第73章 異國
異國
番外一【婚後熱戀】:
01
兩人跳過拉扯複合戀愛的階段,直接便領證的消息幾乎一夜間就傳遍了京圈和美區留學生圈。
第一周兩人繞着拉斯維加斯和周邊城市玩了一圈,沒接聽任何人的電話和消息。
只看着彼此,像是在彌補分離的時光。
直到第二周,陳京澍回國上班,林逾靜返校上課。
只是兩人都沒有很激動的反應,平靜到,如果不是他們的朋友圈始終呈開放狀态,好奇群衆時不時可以進去看一眼結婚證,都要誤以為是集體做了場夢。
連國內外新聞都延遲了好久,經過多方驗證确認消息來源的真實性後,才開始大肆播報這則,關于改變家族命運前景的京圈大少和才貌雙全治愈系畫家的曠世奇戀。
但比新聞記者還能刨根問底的,當屬當代網友。
于是,一篇來自十一年前的,被各大營銷號瘋狂轉載的校園純情愛戀文章,再度火上了各大門戶網站。
盡管照片已經十分模糊,可不難分辨圖片中素顏長發着淺藍色長裙的女孩,和手拿蒲扇的痞帥少年,正是陳京澍和林逾靜。
圖片配文這樣寫道:國慶雖已入秋,但屬于少年少女的愛戀,永遠停留在盛夏。澎鎮澄澈蔚藍的海,不及少女湛藍的裙擺;清涼閑适的微風,不及少年搖曳的蒲扇。這一刻獨屬于青春的純愛,值得被永遠銘記和定格。
【沒想到十一年了,還能蹲到這對的後續。這是什麽晉江小說照進現實!】
【所以林畫家和陳董是少年相識,互為初戀十一年,終成眷屬。真的讓人好羨慕!】
【我小時候就是看的這則新聞,以為長大遇到的老公也這樣。後來發現這樣的男人基本不在市面流通。】
【說一個冷知識,陳董十幾歲的時候,就确定自己會娶林畫家了。】
【照片很模糊,只是氛圍很像陳董和林畫家。別又是營銷號瞎編的。】
【雖然兩個人都很優秀,但還是感覺結婚的消息不夠真實。】
林逾靜得知少年舊事被沖上熱搜時,她正忙着畢業論文初稿。
姜應禮抱着姜馳小朋友,笑着推開她房門,“你這老公找的真不錯,主動辟謠,公開示愛,杜絕一切營銷號造瞎編。”
林逾靜還有些蒙,看向她問道:“什麽?”
“給你看。”
林逾靜接過姜應禮的iPad,就看到一則為華仁集團-陳京澍的微博ID,發文道:
【與太太林逾靜,從年少相識相知相戀再到成婚,已度過十一載。深感走過人生長河直至結婚組建家庭,實屬不易。但千言萬語,唯道不盡愛意,仍倍感相逢初遇晚。】
她很難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自小不被父母所偏愛,林逾靜其實屬于一個不太會表達愛意的人。
但陳京澍就像是在瘋狂彌補她這一情感缺失,無論是面對她,還是公衆,都會直白示愛。
就連排在前排的熱門評論,他都非常認真地回複。
【陳董,JING資本的JING,是京還是靜?】
回複:【靜。出自我太太的名字“林逾靜”的“靜”。】
【陳董,如何保持初戀十一年?】
回複:【堅定不移地認定,對名利和浮華,旁觀置身于外便好,心動不超3秒。】
【陳董,您和太太結婚,都考慮了哪些因素?】
回複:【考慮,是否能承擔起照顧她餘生的責任,給予她全部的愛,優渥且自由地生活。】
莫名地,林逾靜眼眶濕潤起來。
因為她知道,陳京澍對她的愛意并非只是簡單的表達而已,更多的,是他實實在在的付出。
比起來,她是那個一直虧欠的人。
晚上,等陳京澍下了班,林逾靜給他撥打視頻電話。
這時的他已經開始收拾靜園,準備搬回去住。
所以背影是東長安街的天空,他坐在她從前最愛的搖椅上,滿目柔情盯着屏幕裏的她看,“媳婦兒,我被最近的新聞弄得好想你,所以決定周末就去找你。”
林逾靜用指腹隔着屏幕刮了刮他臉頰,“親愛的陳先生,我們才分開了不到一周的時間。”
“那陳太太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嗎?”他是真的羨慕那些普通小夫妻,除卻上班時間,可以一直黏在一起。
“那你也要珍惜這段時間,等我畢業回國,你就沒有這麽自由了。”
“是嗎?那我求你快點畢業,這摸不到親不到的異國戀,每一秒都很難熬。”
林逾靜笑,“你腦子裏,不會淨想的都是那些事吧?”
“我腦子裏,想得多了。但最想的,還是抱着你睡覺。”他始終認為,比起激情做.愛,牽手散步和相擁入眠,才是這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如果你實在想我,也不用等到周末,我可以回國找你。”她也想為他做些什麽,主動地表達思念和愛意。
“別了。長途飛行我想想都難受,飛來飛去又要倒時差...主要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 陳京澍看着她挑眉,“陳太太就等着老公去找好了。”
林逾靜托腮,感慨道:“哎呀!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命好,找的老公長得帥也就算了,還有錢又愛她。”說完,又立刻驚訝補充,“哎呀!這不就是我嘛!”
陳京澍便一臉寵溺看着她浮誇的演技,“媳婦兒,我收回當初那句,你該去學表演的話。”
聞言,林逾靜佯怒質問道:“陳京澍,你在質疑我是不是!”
“沒有,我哪敢。”他就看着她鬧,從始至終,眼睛含笑,滿是驕傲。他終于把自己的姑娘,養得活潑驕縱起來,“媳婦兒要真想演戲,老公砸錢,也能給你捧成一線大腕。何況,我媳婦兒長得還好看。”
林逾靜這才嗔笑一聲,眼中只餘思念,“老公,你快來吧,真的想你了。”
“再說一遍,沒聽清。”
“好話不說第二遍。”
“再說一遍。”
就這樣熬了一周,陳京澍終于抵達俄亥俄。
自她和陳京澍結婚,姜應禮是她房東的事情也瞞不住了。
但秉承幫閨蜜保守秘密的原則,林逾靜也沒有告訴陳京澍關于姜馳小朋友的身世。
以至于陳京澍真的以為孩子爸爸是李沐,且姜馳小朋友日日纏在李沐身上,糯叽叽叫他爸爸。
李沐日常對待大小姐又無微不至,陳京澍就真的以為大小姐想開了,離開姜應止重新生活。
“你不會告訴姜總吧?”林逾靜問道。
陳京澍斜倚在她床上,目不轉睛看着正護膚的她,就像餓狼盯着鮮嫩的小白兔,“他現在大概率正在某個山溝的實驗室裏,苦苦培養試驗菌。為了讓他專心些,我覺得還是不告訴他更好。”
雖然他從來沒聽姜應止說出過“愛”這個字,但每個人對于感情的外化表達是不一樣的。
他的愛,是埋在心裏,刻在骨髓的。
陳京澍嘆息,“老姜和我不同,我自小散養,恣意妄為慣了。可他是個被家族未來和沉重家規壓着長大的孩子,對一件事沒有十足把握,是萬萬不敢為所欲為的。”
“...”林逾靜沒接話。
她和姜應止相處的時間不多,所以也不相熟。
但和姜應禮生活的這兩年,知道她雖看似活潑開朗,但多數一個人時,還是會枯坐在沙發上,滿目憂傷看着窗外。
旁人以為她終于脫離姜家,重新生活。但林逾靜知道,那種自小生長在骨血裏的原生之痛,哪裏會輕而易舉消除。
自然,孤獨無依時産生的愛,更不可能輕易釋懷。
大小姐喜歡盯着姜馳小寶貝發呆,何嘗不是透過兒子,窺探背後那個人。
“不管怎麽說,姜應禮現在也有自己的家庭了,她只要過得好,老姜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陳京澍看着她,拍了拍枕頭,“媳婦兒,還沒塗好臉嗎?”
林逾靜收回思緒,畢竟是大小姐的感情,她也不好過多幹涉。
她擰上面霜的蓋子後起身,還沒等她坐進被子裏,陳京澍就已經迫不及待拉過她手,拉進懷中。
“陳京澍,你這麽急嗎?”
林逾靜話都還沒說清,身上的睡袍便被陳京澍粗暴地扯掉,丢在地毯上。
“我急不急,你感受不到嗎?”陳京澍啞着聲音,撩撥她道:“将近半個月沒見你老公,想他沒有?”
林逾靜被他鬧的出了不少汗,面對陳京澍撩撥,林逾靜慣愛故意和他反着來,“沒有。”
陳京澍“嗯?”了一聲,故意耍壞說道:“靜靜,你感受到你的不誠實了。”
“有沒有說過你,床上床下判若兩人?”
“沒有。”陳京澍扣着她雙手十指緊扣,邪裏邪氣道:“畢竟,只有你見過我床上的樣子。”
都說小別勝新婚,陳京澍一折騰到後半夜才抱着她去清洗。
“還是另外在俄亥俄買棟房子的好。”陳京澍抱着她,思索道。
“再有半年我就畢業了,沒必要。”兩人都忙,他這半年,滿打滿算也來不了幾次。
“還是不太方便,沒在靜園放得開。”
從前兩人在靜園,就是晚上鬧得再兇,也沒人能聽到。
但是在俄亥俄,陳京澍就得顧忌着有旁人。
“二樓就我們住,你就是聲音再大點,也保證不會被別人聽到。”
“不一樣。反正沒有在自己家裏,肆意放得開。”
林逾靜氣都喘不勻了,還是掐他手臂警告,“正經點吧。”
陳京澍咬着她耳垂,壞笑道:“林老師,你教教我,這種事該怎麽正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