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又連着加了幾天班,吳冕然忙,譚濱更忙,本來說好了這個星期天去譚家吃飯,結果譚濱有事要出差,又推到下星期了。
這是兩個人在一起後譚濱第一次出差,這男人出差也不閑着,給吳冕然安排任務,讓吳冕然幫着安排家裏的打掃,周六周日在家看着阿姨園丁他們清掃別墅。
這些人一般一周來一次,都是由物業經理安排的,這次譚濱讓吳冕然對接物業經理,吳冕然想了想,趁有人手,在周六早上去他自個兒家裏搬了些行李過來,還把他最喜歡的那張書桌搬到了讓他當成了工作房用的琴房……
譚濱的琴房和書房是連通的兩間房,自從他加班罵下屬太讓吳冕然心慌,生怕有無妄之災降臨到自個兒身上的吳冕然捱不住譚大佬身上的那股震懾力,跑去了隔壁琴房辦他自己的公,于是在第二天琴房多了張書桌後,琴房就默認歸他了。
看樣子他要長住下去,吳冕然就開始往這個家裏搬他自己的東西。
物業經理對吳冕然殷勤得很,一口一個吳少,自打他出現,他就時刻跟着吳冕然,臉都要朝吳冕然笑爛了。
中午吳冕然還沒叫飯,外賣就到了,擺餐桌一桌,菜肴都有模有樣的,看起來樣樣都身價不菲……
“吳少,吃兩口,外面的人都是熟手,知道譚董的習慣,不會亂走動的,這個人你放心。”物業經理擺好飯,還給吳冕然拉椅子,看得出來,他對這份工作那叫一個百分百的投入。
吳冕然搬了一上午東西也有點餓了,讓他跟着坐下一起吃飯,問他道:“咱們大佬是不是不喜歡家裏有其他人啊?”
“你不知道?”物業經理奇了。
“看出來點,沒問過。”吳冕然看譚濱公司的那幾個老助理老下屬都輕易不能進譚濱家裏,有時候他們送點資料過來,站到門口,瞬間就冒出一堆攝像頭對着他們猛拍,但哪個攝像頭都不給他們開門,還得吳冕然去門口接東西。
“但是您能進!”物業經理聲音铿锵、激昂。
吳冕然瞥他,知道這一位朋友是走真正的後門來就職上班的,工資還可高了,手底下還有上百號人,“你知道點什麽?”
“您想聽啊?”
“嗯。”吳冕然也覺得到了應該聽點男朋友小道消息的時候了,進展已經到位了。
“我聽我哥說的啊,我哥你知道吧?就是譚哥從小好到現在的同學,潭哥的初戀還是我哥的同桌呢……”
這小道消息夠可以的啊!吳冕然喉嚨一哽,送到嘴邊的菜差點吃不下去,他清了清喉嚨,道:“同桌是男孩子?”
“那還能是女孩子?”物業經理奇道:“咱哥從小到您都是喜歡男孩子的吧?沒聽說他喜歡過女孩子啊。”
這飯是吃不下去了,吳冕然默默放下筷子,摸了把臉,問:“人家也喜歡男孩子?沒追上吧?”
“追上了……”物業經理莫名覺得這一位吃不下飯去了的帥哥有點可憐,讪讪道:“這也沒人頂得住像咱譚哥這種人的追求吧?”
譚董不是最帥的那種男人,但他身上那種不動如山,泰然自若,氣定神閑的篤定氣質,直男都想追随他,不怎麽直的多看他幾眼分分鐘就能彎。
物業經理覺得他們老板其實也是能靠美色吃飯的,只是那種美色有點另類,而他們老板不可能賣這個藝而已。
“分了?”吳冕然想問的不是這個,但這事情一出現,他發現他有點放不下。
“那肯定分了!”不分能有您嗎?
“怎麽分的?”
“好像高中沒完就分了,哎呀!”物業經理說起來還有點怪不好意思的,“聽說那哥家裏本來沒房子的,一分手家裏都有房子了,後來他也結婚生孩子了,又離了,有次同學會,是前年還是去年來着,還問我哥能不能叫譚哥過來,嘿!譚哥從來不參加同學會的,這個大家都知道。”
“沒房子?”吳冕然聽了這個挑了下眉。
譚濱雖然不像他,一路上的都是用錢砸的國際學校,但譚大佬從小上的學校好像普通人也不能上吧?
“嗯?”物業經理先是不懂,然後秒懂,“人家優等生,後來上的也是最高學府,現在人家也是傑青呢!”
原來如此,果然優秀的人喜歡的都是優秀的人,吳冕然心累,揮了揮手,人家分得也挺正常的,他不想問這個了,繼續問之前的:“他不喜歡家裏有人這個有說法沒有?”
“有!”
“說吧哥,你再賣關子我得趕人了。”
物業經理被他逗笑,吳少這人看起來從頭到腳都冒着一個字,“貴”!但為人是很接地氣的,身上壓根兒就沒有架子這一說,說什麽做什麽都挺自然随和,這一點乍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處在他這個年輕氣盛咋咋唬唬極力彰顯自己的年齡段,他身上的這種心平氣和,實屬難得了。
“我譚哥小時候被綁架跟蹤過好幾次,有一次我哥都和他一起逃過一次命,有人開車撞他,這樣的事有過好幾次,也就前些年,搞譚家的人被抓幹淨了,才清淨點……”物業經理見他說完,吳帥哥皺起了眉,趕緊追加道:“人早就抓幹淨了,而且譚家這幾年身份特殊,是重點關注對象,沒人敢搞他,這個你就放心好了。”
吳冕然笑了笑,沒說話,看向了窗外。
這倒是,人是抓幹淨了,但陰影還是有點的吧?要不家裏咋能這麽嚴密,并且跟誰住都不舒服?
也就能允許真愛進門了,有權有勢也不盡是好處啊,物業經理心裏唏噓,嘴裏為了調動氣氛又說了一句:“是真沒事了,你也不想想咱譚哥的哥是幹什麽的?您要是真擔心,還是擔心擔心對咱譚哥賊心不死的初戀哥吧,人家為了上譚哥的門,咱小區的門都快要被他摸熟了。”
吳冕然一聽,精神瞬間回來了……
唉,睡個大佬,糟心事咋那麽多呢?他嘆了口氣,問物業哥:“沒讓人摸進來吧?”
“那當然!”他每年的獎金不是白拿的!
“咱們初戀哥也有三十多了吧?”吳冕然手指在桌上一敲一算,懶懶道。
“那當然!”同學來着,他哥,譚哥,初戀哥都差不多一個年紀。
“那不怕,咱年輕!”吳冕然拿起筷子,放了口菜進嘴裏嚼了嚼,味同嚼蠟,和物業哥道:“咱們譚哥這過往風流史,有點不好啊,和我有得一拼,我也有一個挺愛在門口蹲着逮人的前男友,我和他關于前男友的風水都不太好啊,找個日子是不是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