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聶小同扭頭看他。

他就盧耀光的話想了想,想起吳冕然那個樣子。

帥是真帥,溫和平靜的時候還有點他們老板的影子。

但他跟一看明顯是上位者的老板很不同,他給聶小同的感覺有時候就像個沖動的小孩子一樣,還有點少年一般的天真……

但事實是吳冕然也差不多快三十了,他就比聶小同小兩歲,聶小同從他的一個同事那裏聽說這一位從小學霸到大,學習超級厲害。

聶小同覺得吳冕然最厲害的一點就是,吳冕然從來沒給他一種厲害的感覺。

沒人覺得吳冕然是有殺傷力的,聶小同甚至還覺得這位只比他小一點的帥小哥有點幼稚。

而老板把這樣的人當寶貝。

這中間差距那麽大,你就說他厲害不厲害?

“帥,是真帥,”聶小同一時想了不少,也就願意回兩句,“有點像個小孩子,比起你們。”

“天真型的?”盧耀光注視着他,淡淡道:“譚濱現在好這口了?”

“哦,不,他一直好這口。”很年輕的時候就跟譚濱分手了的盧耀光輕描淡寫,舉重若輕道。

聶小同被他弄笑了。

盧老板這是要跟着傳言把老板往好年輕的那口的恥辱柱上釘啊。

傳言就是這麽被越坐越實的。

“不天真,”聶小同笑着回他,“算是有底氣吧,可能知道不管他怎麽折騰,也有人幫他買單,這個褚老板深有體會,褚老板有經驗,你可以跟褚老板交流交流。”

聶小同說完就走了。

他沒盧老板那麽有能力,但好家夥,你猜怎麽着?他也有底氣啊。

得罪人,老板買單!

老板知道他是為什麽得罪的人,還得為他加工資!

為老板鞍前馬後的仔就是這麽的能見機行事!狐假虎威!

吳冕然再接到譚濱的電話,是譚濱在機場打回來的。

譚大佬要回家了,不過吳冕然問他什麽時候落地,譚大佬說晚上到但不用他接,他要先去公司處理工作上的事,要過兩天才回家。

吳冕然一聽,在電話這邊挑眉問他:“我記得你身邊都是些三四五十歲,心思比你還重,皮比你還老的老哥吧?”

他沒看到有什麽狐貍精。

譚濱在那邊笑了起來,解釋道:“這邊跟我回去的還有幾個買家,還有一些要談合作的朋友,這兩天陪他們住酒店,我落地先去公司忙,等到明天下午吧,晚上酒店有歡迎宴,你下午到酒店讓肖助帶着你玩會兒。”

啊,原來如此……

吳冕然恍然大悟,“那咱們這趟看起來又發財了?沒白幹?”

譚濱笑個不停,生意不錯他高興,跟吳冕然說話他也高興,他笑道:“你晚上和我住酒店,你帶好自己的東西。”

“哦……”吳冕然這一聲恍然大悟的“哦”,百轉千回。

這比譚濱還要色,譚濱在那邊捂着額頭低聲笑,“好了,我這邊還有事要談,先挂了。”

他挂了,一臉的笑,眼睛裏那點因期待明天晚上而泛起的光,讓他溫潤得就像陽光下透明的水那樣明亮清澈又真實。

這次跟着譚濱坐同一個飛機回來的某位老生意人率先開了口,他溫和道:“聽說你伴侶是個學者?”

“不算是,他還在試他的路,他有他的想法。”譚濱回他。

“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沒幾年。”

譚濱應付着他,他背後隔着幾米的地方,另一個不同于商圈背景的圈子的人坐在飛機前半部分的地方,肖助作為譚氏的聯絡人也混在他們後面站着,聽他前面聊得好好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突然回頭問他:“譚濱是十幾歲就開始創業了吧?十六,還是十七歲來着?”

“老板說沒那麽早,他是二十一歲才正式成立的公司做的事情。”肖助如實按老板的思路回答問題。

“啊,對,他哥說他是那種你敲他一棒他連你的腿都做好了打斷準備的人。”問話的人點點頭道。

這話說得,跟老板是個土匪一樣。

但老板這段時間表現得連外面的資本都驚豔,硬跟他們擠了同一個飛機要去他們公司參觀,此時他們一群人正在他後面的地方跟老板兜圈子,增進彼此的了解。

不過……

老板也是長了一身反骨,人家想給他送錢送門路,說話好聲好氣的,他嘴裏就沒一句跟人交心的話。

這聽得他們這邊的人都聽不過去了。

肖助低頭,在問話的人身邊小聲道:“老板很煩有人問他私事,那位小吳先生,應該也差不多,我們都是聽老板的人。”

肖助給小吳先生在這些人面前保留了下印象,沒跟人直接說,那位小吳先生跟老板一個德性,都是一身反骨,只能順毛來,不能逆着他們的意思來。

老板對小吳先生都是順毛捋,要不擁有一雙飛毛腿的小吳先生,逃得飛快!

“哦?哦?!”問話的人低頭看了看他的電腦,在他明天晚上的行程表那塊沉思了十幾秒,然後跟身邊的同事道:“晚宴是七點進行?能不能跟二處說一下,把時間挪到九點,我吃完飯就趕回去見他?”

同事點頭,“是七點,我去溝通。”

“還有位置吧?”問話的人轉頭問肖助。

“有,指揮長。”肖助姿态謙遜回應。

“那就好。”指揮長此時跟坐在對面的另一個同事道:“他們喜歡譚濱這身反骨,認為這是有主見,有人品,這世界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情脈脈的我是不知道了,不過譚濱這次表現還行,有說有笑的抗得住壓力,就是好像不太喜歡我的樣子,跟我沒笑過。”

“嗯,”對面跟他同一個級別的同事淡淡道:“你下機他還來接你了,你對着他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罵,你罵他無能,又罵他無用,他不跟你笑不奇怪。”

“也是啊,”指揮長想想,道:“不會做好了怎麽打斷我的腿的準備吧?”

“誰知道呢?”

這話實在接不下去了,肖助站在後面,又當自己耳聾了,任由他們随意栽贓他的老板。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