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積分
第3章 積分
“大妹子，就買這幾根菜嗎？不夠炒一次的量啊”正當洛雲起盯着地上的爛菜葉子發呆的時候，賣菜的大姐稱着他選好的菜，說話像是吵架般大聲。
洛雲起目光在其他幾種菜品上轉了一圈，咬着嘴唇，沉默的點了點頭，無聲的将生活拮據的形象表現了出來。
“四兩，給個一塊吧”大姐大概看出來他不會選擇其他的，利索說道。
“好”洛雲起将錢遞過去，再次看向地上的蔬菜問道，“大姐，你這一堆菜怎麽賣啊？”
“這都是挑出來的爛菜，不值錢，一會兒關門的時候就扔了”大姐說完，停頓了一下道，“大妹子，你……”
“能送給我嗎？我可以将這裏的全部都帶走，肯定給您都處理幹淨”洛雲起習慣了輕聲細語說話，加上他身形瘦弱，給人營養不良的感覺，還帶着個孩子，一副弱者的姿态就顯示了出來。
“行啊，你想要就都拿走吧”大姐也豪爽，說着直接拿了個幹淨大塑料袋，還幫着往袋子裏裝了一下，“這些菜也不壞，就是來這兒買菜的總想将剝上兩層，留這一堆就很難賣掉，每天都這麽一堆，我也是心疼的不得了，而且還得專門清理出市場，特別麻煩”她以為洛雲起是拿回去吃，很好心的遞着臺階。
洛雲起跟她一起裝的時候，問起了其他菜攤子的情況，得知都是如此，他大概掃視了一眼這個不大的菜市場，估摸了一下大概斤數。若是這些菜都兌換給生存號，積少成多，一天下來大概也能有個零點五積分。
每天都可以拿走的話，每個月不單可以養活生存號，還能額外儲存上十幾積分。
洛雲起立馬心動起來。
“大姐，以後我每天過來将這些送到市場外面，您能将這些都給我嗎？”洛雲起說這話的時候也不太好意思，冷白的皮膚帶着緋紅。但當下不用花錢養生存號，一個月就相當于賺了四五千，放棄有些舍不得。
“……”大姐愣了一下，若無其事痛快回答，“這有什麽，你想要随時過來拿就是，要多少大姐都給你留着”。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洛雲起将買好的菜放在蘇覺非的推車裏，将這二十來斤廢菜挂在推車旁邊，往下一家走去。
一圈菜市場轉了個遍，洛雲起操縱着生存號将所有攤子跟前的垃圾掃描了一遍，最後大概得出結論，越是新鮮的蔬菜水果生物能含量越高，但跟爛菜葉子之間的差距不是特別大。而活得動物生物能含量最高，但死亡時間越久的，生物能含量越低，差距甚至能達到幾倍，而那些明顯的冷凍肉類是一點生物能都沒有。
市場的爛菜壞水果大概有個一二百斤，那些現場宰殺的鮮魚活禽鱗片內髒以及羽毛都含有多多少少的能量，也能有個幾十斤，若能全部收下……
洛雲起當即行動了起來。
不過也并不是所有攤子老板都跟之前的大姐一樣好相與，甚至還有人想讓洛雲起拿錢換這些東西，對于這樣的老板，洛雲起也不硬剛，只是笑笑說算了。
花費了一個來小時，洛雲起将整個菜市場幾大家的東西都談了下來，不過要想立馬弄走可不容易，他還帶着孩子，不可能将所有都挂在推車上，腥臭味兒也容易熏到孩子，只能将味道不是很重的蔬菜先帶走了。
直接兌換給生存號，容易引人注意，洛雲起還是老老實實将東西全部運回了家裏，雖說摸了黑，但大包小包味道有些重，連平時那些混混都嫌棄的距離他更遠了些。
看着積分界面，多出來的零點三積分，洛雲起頂着一身臭味，心裏覺得開心異常。
“一一，明天我們就去租個小三輪車，盡量将這些都運走，這樣每個月就能省出來一大部分的花銷，到時候就能給你買好吃的”洛雲起和蘇覺非脫的光溜溜的站在狹窄的衛生間，一邊給他身上抹香噴噴的泡泡，一邊低聲道，“只是到時候恐怕得你跟媽媽一塊去了，媽媽會把你保護的好好的，要是有沒顧到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啊”。
蘇覺非小手将身上的泡泡往洛雲起身上抹，咯咯的笑，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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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有個腳踏三輪小車一個月三百塊，不便宜，但是停在院子裏不擔心被偷，洛雲起就沒計較價格。将蘇覺非綁在身上，他騎的磕磕絆絆，他從沒想過這具身體光是騎空車就已經很費力了，可想想一個月可能的十幾積分，洛雲起咬牙還是撐了下去。
腿從一開始酸脹到每走一步都疼的厲害，到慢慢他竟然習慣了這種酸疼。三十多度的高溫中，他被汗水濡濕的衣物，讓菜市場的攤販子多了一份同情。而自從爽朗劉大姐知道他的”境遇”之後，整個菜市場的人再沒人給過他臉色或者為難。
雖然沒有幫助，但這樣也讓他輕松了很多。
連着幹了十幾天，洛雲起已經習慣了這種強度，他又去周圍其他的菜市場轉了一圈，想将其他市場的東西一塊收了。
距離他租住的地方，方圓十公裏，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個菜市場，不需要每個都能拿下，有一半的話，他都能有上百積分。
想象很美好，可惜現實很殘酷，洛雲起增加到三個市場的時候，自己就累倒了，與此同時，跟着他整日在外奔波的蘇覺非也發起了燒。
倆人相伴再次來到了張醫生的診所。
“這麽久沒來，我還以為你能照顧好了”張醫生挑眉說着話，接過孩子的時候，碰到了洛雲起的手，蹙眉，“你這體溫也不對勁吧”。
洛雲起将口罩摘下，露出了泛紅的臉頰，蒼白的唇上起了些許幹皮，整個人透着病态的憔悴美，讓人心生保護欲。
“啧”張醫生順手拿了根體溫計，“自己夾上”。
“謝謝您”洛雲起确實覺得累的厲害，無力的接過，夾到胳膊底下，“您先給一一看看，他發燒了”。
燒的兩頰坨紅的蘇覺非也不哭，只是難受的癟了癟嘴，卻看的洛雲起眼眶帶了淚，他最近陷入了思維誤區，一心想着賺取積分，忽略了自己和蘇覺非的身體情況。
“天氣太熱，孩子有些中暑，不嚴重”張醫生說完，看向洛雲起，接過體溫計的同時，撫上他的手腕，片刻道，“最近累到了，吃點藥注意休息養養就沒事了”。
張醫生起身去拿兩個人的藥，不忘唠叨，“你身體底子也不好，注意點分寸，如今就你一個人照顧孩子，你要是病倒了，孩子怎麽辦？”
“我知道了，謝謝您，張醫生”洛雲起将蘇覺非抱在懷裏，臉頰蹭了蹭着他額頭，低聲說着抱歉。
“小孩子三天兩頭生病很正常，這已經比你第一次帶過來的時候，看起來健康多了，你也不用自責”張醫生将藥給他，“一共三十一，給個三十就行”。
“這怎麽行？”洛雲起捏着手裏的五大盒藥，明顯張醫生沒有說實際價格。
“給你個進價，拿着吧，留下錢自己也補補身體，別光顧着孩子”張醫生說完，也不再管他，坐回辦公桌寫着什麽。
洛雲起抿了抿唇，沒有推辭。
這一病，讓洛雲起放棄了擴張的念頭，只守着已經談下來的三家菜市場，每天固定個一積分多點的收入。
在加大藥物計量服用了幾次之後，他的身體很快就恢複了，反而蘇覺非一直斷斷續續不見好，洛雲起在抱着他又跑了一次診所之後，終于将目光對準了生存號。
在詢問過六六，得到可以檢查身體之後，他花了三十積分，給蘇覺非挂了個號。
生存號，“挂號成功，是否現在問診？”
“是”洛雲起道。
面前出現一塊虛拟光屏，發射出一道綠色的光線對準了床上睡着的蘇覺非，上下掃描了片刻，”叮”的一聲後，六六機械的聲音響起，“問診完畢，病人中暑。因身體長期虧空，易反複。可以購買系統出品藥劑，一支三十積分，保證藥到病除，請問是否購買？”。
洛雲起聽着他機械的聲音說着類似與宣傳詞的話，第一次懷疑系統靠不靠譜。不過之前有個先驅實驗者洛念明，他暫時還沒看出來駐顏丹的效果，但這麽久以來，洛雲起從來沒再這張臉上花過任何心思，甚至經常來不及好好洗臉，只是擦一把，風吹日曬也不見臉上出現任何不适，依舊白嫩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只不過三十積分……
換算成現金的話，相當于三十來萬，真是貴的離譜。洛雲起緊了緊手指，看了眼蘇覺非酡紅的小臉，咬了咬牙，“購買”。
好不容易增加起來的一點積分，這下徹底變成了零點幾。洛雲起看着手裏的針劑，嘆息，轉而捏開蘇覺非的嘴巴，喂了進去。
半個小時之後，蘇覺非呼吸不再粗重，燒也退了下去，整個人精神了許多，甚至醒來之後，很有胃口的問洛雲起要奶喝。
“一一，慢慢喝，不夠再給你加一些”洛雲起看他抱着奶瓶咕咚咕咚喝的都不換氣，輕聲說道。
系統出品，果然精品，就是不知道……
“六六，身體虧空，是否有藥劑可以彌補？”
系統，“根據患者情況，可使用系統出品營養十號藥劑，專為嬰幼兒研制，味道清甜，效果好。一支二十積分，兩天一支，三支一療程，需三個療程”。
也就是一百八十積分……
至于現金，洛雲起已經不想換算了，怕心疼死了。
“這藥對我的身體有用嗎？”
系統，“更換問診患者，需要重新挂號，請問是否重新挂號？宿主積分不足，請充值之後重新問診”。
洛雲起看了一眼那零點幾的積分，斷了繼續問的心思，心裏卻覺得還是應該多賺積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