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四好姐夫
番外四 好姐夫
在杻陽住了三個月,天氣還不大熱的時候矜矜和褚丹一起進了京城。
考慮到現在是兩個人,她也不好繼續借住鐘家,京城的客棧又比較貴,于是她就索性租下一個小四合院,這樣性價比比較高。
到京城之後矜矜先去自家店面視察了一番,看着過了這麽久依然有人在排隊的百味煮的窗口,她心生一計,扯着褚丹就一起排着隊。
褚丹這貨估計也是沒來過京城,所以對如此繁華之地還有些好奇,東看看西看看的。
矜矜不管他,伸着脖子看着窗口。
老嚴之前有給她傳過信,現在百味煮的生意應該是店裏的夥計輪流照看,今天正好又輪到了齊伍。
“給我一樣來一份!”
聽見耳熟的聲音齊伍擡起頭來,“掌櫃的?真的是掌櫃的啊!您終于回來了!”
許是聲音太大,周圍的人一下都看過來搞得矜矜有點不好意思。
見狀她趕緊拿着自己的百味煮拉着褚丹從正門進去,叫齊伍先忙着自己的。
一進店裏忙活的夥計瞧見左一句“掌櫃的”,右一句“掌櫃的回來啦!”,吸引得客人全部看過來。
一個穿着藍袍的公子哥瞧見了問他身邊正在上菜的夥計,“小二,你家掌櫃的不是一個老頭嗎?怎麽又變成一個姑……一個婦人。”看見盤起發髻的小姑娘,他改了嘴。
“嗐,客人應該是才來百味軒不久吧,我們掌櫃的一直是這位,您說的是嚴掌櫃吧,他只是代為照看生意,百味軒不止京城一家店啊,這位是大老板。”
這邊忙着解惑,後廚裏的老嚴聽到消息也趕緊跑了出來。
“矜矜丫頭!回來了啊!”老嚴看起來面色紅潤,精氣神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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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樓上寒暄了幾句,矜矜就開始考察生意情況,當她提出要看賬本時老嚴也是十分客氣的拿了出來。
矜矜看着面前幾個月的賬本有些頭疼,不過還好,不用她來看。
于是她微笑着轉過頭看着當了半天背景板的褚丹,眼神示意他:還等什麽?上啊!
褚丹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只好任勞任怨地拿起一堆賬本開始看。
老嚴正準備回後廚呢,瞧見這一幕有些好奇,“這位是——”
矜矜:“這位啊,這是我們百味軒的專用賬房先生。”
褚丹一本正經地咳了兩下,合上賬本看着周矜矜。
老嚴:“賬房先生?”這氣質看起來倒是不大像。
“哈哈哈,我随口一說老嚴你還真信啦?這是褚丹,我夫君。”
聽到滿意的二字褚丹向老嚴點點頭,然後心情甚美地喝了一口茶,繼續任勞任怨地看賬本。
店裏一切都好,盈利也不錯,于是和衆人寒暄了幾句矜矜就帶着褚丹去了一趟鐘府,得知阿弟今日去了國子監還沒回,只好先在鐘府等着。
鐘珏回來之時看到的就是自家姐姐和礙眼男人逗笑的一面,又喜又氣:“阿姐!你怎麽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矜矜看鐘珏回來了就坐正身子像他招招手,“我們也是才到京城,山不就我我就來就山,怎麽?不想看見我?”
當初的小少年在京城也待了一年多,樣貌氣質到底是不似之前了,看着意氣風發,個子也到了矜矜胸前,就這俊俏樣發展下去以後必定是京城出名的美少年。
“阿——姐!我都想死你了,母親前幾日才病好,我本來這兩日正準備回平水的,還好沒有錯過,不然又不知何時能見面了。”鐘珏撒着嬌,眼神卻不停地飄向坐在旁邊的褚丹。
褚丹把玩着手裏新買的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然後清了清喉嚨。
矜矜聽見一陣失笑,“哦,差點忘了,喏,你姐夫,還沒有叫人呢吧。”
鐘珏順着阿姐的手轉向男子,不是十分情願地嘟囔了一聲:“姐夫安好。”
褚丹假意皺了眉頭,“嘶——哪來的蚊子嗡嗡。”
鐘珏一聽氣得不行,當我願意叫你呢!扭頭拉着姐姐出了門,“阿姐我帶你去街上逛逛吧!這幾日中街那邊甚是熱鬧。”
姐弟倆在前面走着,褚丹則搖開扇子默默跟在後邊,像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
走在街上一波一波人群湧來,鐘珏側身回頭看了一眼落在身後不遠處的男子,小聲問道矜矜:“阿姐,這人待你好嗎?”
“還不錯吧,怎麽?怕你阿姐受欺負?”
“唉,這人身份不一般,阿姐怎的成婚如此倉促,以後!以後要是他背棄你怎麽辦?”鐘珏說着說着嗓門就大起來。
矜矜拍拍他,“他這個人看起來神神叨叨,其實是個講道理的,這種事他幹不出來,再說你阿姐是那麽好騙的嗎?他褚丹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扒了他的毛、抽了他的筋然後放上鍋裏炖了,你看怎麽樣?”
鐘珏聽聞一頓一頓的,驚呆地搖搖雙手,“阿姐你這說的是殺雞吧啊哈哈,哈哈。”大可不必啊姐姐!
走在後面的褚丹只覺得背後冷冷的,莫名打了個噴嚏,前頭這倆人又合夥說他壞話呢吧?
正在一個小攤子前看着頭飾呢,街上傳來驚呼,一匹騎着馬的少年正在街上肆意狂奔,兩邊的行人被吓得躲閃不及。
眼看着馬蹄要踏到矜矜面前,褚丹一個閃身衣袖翻飛地跳到矜矜和鐘珏兩人身後,薅着他們的衣領急急往後靠。
鐘珏見阿姐有驚無險松了一口氣,随即看見停在他們面前的馬上還是個熟人,立馬怒不可遏地說道:“張五郎,你是沒長眼睛嗎?竟敢在鬧市馭馬狂奔!”
張五郎此刻正惱着,居然有人非要往自己的馬蹄上撞,嗤笑了一聲:“我道是誰,這不是鐘家的小弟弟嗎?我看是你們沒長眼睛吧!哥哥可有急事要上報禦前,沒功夫在這與你們閑侃。”說罷抖抖馬繩又準備揮鞭出發。
鐘珏見他胡謅污蔑氣得渾身發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剛才馬蹄踏下來他和阿姐還能不能有命,于是抄起旁邊靠在牆上的長棍就要扔過去。
身後一只手拽住了棍子鐘珏愣是沒扯動,他回頭看眼發現是褚丹阻止了他,眼見着張五郎的背影逐漸遠去鐘珏眼都氣紅了,大吼道:“你松開!”
褚丹另一只藏在衣袖裏的手動了動,向鐘珏搖搖頭,示意他再看。
只見馬上要消失在衆人視線中的騎馬少年突然一下栽了下去,“砰”地一聲摔在地上,那聲音聽着就疼。
周圍的百姓早就躲得遠遠的,在旁邊指指點點。
“真是活該!”“就是,摔斷腿才好!”
張五郎躺在地上叫喚着,感覺五髒六腑都要摔裂了,好疼啊他娘的!
他躺在地上瞪着周圍圍觀的人,“是誰暗算老子!出來!看什麽看,小心我叫我爹挖了你們的眼睛!”
百姓看他還在裝狠無語凝噎,朝他“tui”了一口就散了。
站在遠處看見這一幕的鐘珏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看看一臉平靜的褚丹,又看看一臉無語的阿姐,開心地笑了兩下,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還在叫喚的張五郎身邊。
“喲!這不是我的好哥哥嗎?這怎麽眨眼功夫你就躺在地上了?啧啧啧。”鐘珏搖着頭圍着張五郎轉了一圈。
“鐘珏!是不是你暗算我,你這個野種!在學堂我就瞧不起你,沒想到還使出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張五郎說話倒是中氣十足,但下半身疼得他呲牙咧嘴。
鐘珏聽到他的辱罵臉色有些沉,餘光看了眼皺眉的阿姐,“我暗算你?誰看見了?我看你啊,就是壞事做太多了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要說手段下三濫的,非你莫屬了,你說呢?我看你這樣也送不了信了,要不我幫你叫人來吧?”
張五郎不知是氣還是羞,從脖子到臉紅得不行,大吼一聲,“滾!你可憐誰呢!”
鐘珏懶得理他,回頭對矜矜和褚丹說道:“阿姐、姐夫,我們走!”
說罷就踩過張五郎的手走了。
“啊!操!”張五郎沒想到臨了還被踩了手,可全身疼得動不了,正要擡起手時,又一只腳踩上來還碾了碾。
“叫你欺負我弟弟!”站在後面的矜矜和褚丹挨個踩了踩才忙着跟上鐘珏,而張五郎更是直接疼得暈了過去。
大街上的路人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施舍他一眼,畢竟草菅人命的玩意兒不值得被可憐。
自從上次褚丹在鐘珏面前小露一手之後,鐘珏就黏上了他姐夫。
矜矜租的小四合院裏,鐘珏興沖沖地跑進來。
“姐!姐夫在嗎?”
“不在,他有事出去了。”
“啊!昨日不是還在嗎?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啊。”
少年低着頭氣餒地走了,矜矜望着他關上門才對身後喊了句:“出來吧,他走了。”
穿着青白衣袍的褚丹從屋裏走出來,無奈地抱着正在澆花的女子細腰,“唉,弟弟太磨人了矜矜。”
“他這個年紀正是崇拜這些的時候,你開始跟他說那是神仙才會的不就好了?”矜矜瞥他一眼。
“那可不行,鐘珏好不容易這麽順從我這個姐夫,我還沒享受夠呢。”褚丹用下巴蹭蹭矜矜的頭頂。
矜矜擺擺頭躲開,“別弄,這頭發可難打理了……不過你說鐘珏這孩子會不會太沖動了,他在國子監裏未必過得舒坦,不行,我得抽空去見一趟鐘玉淞。”
褚丹又把頭擱在女子肩上,柔聲說道:“不用太擔心,那孩子不是沖動之人,只是對你有些太過緊張。”他想起之前鐘珏在平水用石子打破酒肆酒壇那一次有些好笑,“別擔心他了,他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能不能多關心我?”
“你?你又怎麽了?”
褚丹沉默一會,蹭蹭她的脖子,“周矜矜,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矜矜聞言解開他的雙手轉過身面對他,“你要去哪裏?”
“我得去一趟堯光,那邊封印松了,你在京城等我可好?”
“好。”
完結倒計時!
跟大家說個笑話,同是上榜,別人收藏蹭蹭漲,我半天加一個,我文醜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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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