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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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半個時辰,玲珑在鳳榻上休息。
她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侍女們拿着沐浴皂、鮮花瓣和換洗的衣物,來來回回穿梭寝殿,浴室熱氣蒸騰,香味很快散發出來,朦胧間勾起人的貪戀。
少頃,侍女便準備好了,一一從浴室退出來,整齊劃一站在玉玲珑跟前:“宗主,湯池備好了,恭迎宗主沐浴。”
玲珑恍然睜開雙眼,睫毛卷翹,根根分明,她擺擺手:“先退下吧。”
“是。”
侍女們個個嬉笑顏開,相視一笑,正要退出去。
“等等。”
“宗主還有什麽吩咐。”
“夫人呢?她忙完了沒。”
剛問到這裏,繡着彼岸花的屏風外閃過來一個身影,她身影綽綽,長身玉立,一副清減身材繞過屏風,穩穩立在門口。
“夫人,我回來了。”
言語歡快,她臉上還洋溢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玲珑收回眼眸,手撐着座椅站起:“那......我先沐浴去了。”
連衣點點頭,一路跟着她到了湯池。
湯池煙霧缭繞,霧色蒸騰,四方角落裏點了奶白色的香薰蠟燭,一股幽暗香氣随着燭火搖曳出來,沁人肺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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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旁依次擺放好紅色絲絨睡裙、奶白擦身方巾,鵝黃色的沐浴皂,還有鮮豔粉嫩的花瓣。
最重要的,那瓶醒目的精油也在旁邊,一抹紅豔奪目,時刻提醒着什麽似的。
玲珑錯開眼,轉身看着賀連衣。
她身着水藍色仙袍,頭發高高挽起,用雲柄玉簪固定住,一雙素白玉手擡起,将衣袖挽到胳膊肘,露出線條柔美的小臂。
這樣對比看來,對方的小臂比她粗不少,她的骨架本就要大很多。
小臂往下,手腕有一處凸出的骨頭,顯得十分性感,在霧色蒸騰下,手背血管若影若現。
她是在展示什麽嗎?
戚。
昔日在魔域修煉時,她只能依稀看見個模糊的影子,現如今,倒是可以看清楚她每一根毛發。
其實賀連衣外形條件還不錯,她也算不得吃虧。
些許是看久了,那站池邊的仙師也朝她遞過來一個目光,帶着疑惑。
“尊上?”
玲珑撇過頭,池水倒影着她的面容,臉上的表情帶着嗔怒:“你怎麽還不出去。”
“出去?”賀連衣驚詫:“我為何要出去,我是來伺候你洗澡的。”
她覆手走過去,彎腰捧一抔花瓣,對着溫水池中撒下去:“你一個人洗澡,我擔心你不方便,若是不小心滑倒怎麽辦,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小寶寶呢。”
擔心她?她居然還會擔心她。
應該是擔心孩子。
玲珑勾唇,往前走兩步,她脫下鞋,雪白的玉足輕輕在水面點了點,蕩開一圈漣漪,花瓣随着漣漪越飄越遠,池水中倒影着兩人身影。
“我沒那麽嬌氣,自然我的孩子也不會那麽嬌氣,豈是滑倒就會動了胎氣。”
賀連衣沒聽出她在趕人,只轉過頭:“那我也要呆在你身邊,一來伺候你沐浴,二來我可以提前熟悉熟悉小寶寶,和她交流感情,以免她被我吓到。”
玲珑嘴角抽出一絲苦笑,也不在同她狡辯:“你也知道會吓着她。”
這還沒把小寶寶吓到,倒是把她驚一跳,她就那麽急不可耐,真是庸俗至極。
但她也沒再拒絕,扭扭捏捏,倒顯得她在怕些什麽。
“行,你可以留下。”
賀連衣嘻嘻笑着。
玲珑怔了一會兒,低頭去解衣裳,她伸手勾開腰帶,扯開紅色衣襟,布料從肌膚上撕下來,發出靜谧的沙沙聲,衣服褪去,就像剝脫出一鮮嫩粽子,雪白的肌膚散發着珍珠般瑩潤光芒。
水波晃動,晃得那豐盈身姿十分妖嬈。
賀連衣凝神屏息,見那雪白猝不及防撞入眼簾,便匆匆錯開眼,只是這一眼落在池水中,池中倒影着美人的正面。
她臉更紅了。
玲珑果然,更加飽滿了。
玉玲珑不以為意,她徑直走入湯池。
一直到池水沒過胸口,胸以下都被稀稀落落的花瓣遮蓋着,溫水包裹全身,令人舒暢,她才淺淺吐一口氣。
真是舒服。
連衣撿起搓澡巾,蹲在她身旁,一面将搓澡巾放入水中,輕輕攪動。
這一攪動,玉玲珑身前的花瓣便跟着水流走了,水光折射下,那副美好的身軀像是盛開的鮮花。
玲珑面色稍紅,雙手交叉抱肩,玉腿一側,擋着自己的體面:“你在幹什麽,搓澡就搓澡,盡幹一些上不了臺面的。”
她就這麽心急,這會都等不了,一雙眼珠子都要落在她身上了,羞死了!
連衣知道做錯,忙垂着眼眸:“我不是有意的。”
“還不是有意的,一會兒洗完,不夠你發揮嗎?非要現在丢人現眼。”
玉玲珑說完咬着下唇,臉頰上浮起一層番茄紅,皮膚罩着一層薄薄細汗。
她低着頭,水光倒影在眼中,顯得她越發楚楚動人。
賀連衣屏住呼吸,雖然她很美,但是她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單純覺得她很美而已。
“你別誤會,我沒有在打量你。”
這還不叫打量,這都看光了好嗎。
不過,她也不能做什麽,因為一會要做的事,可不只是打量。
賀連衣會吃,她還會狠狠對待她。
想到這裏,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子在水中晃動。
沉默間,連衣白皙的手擡起,她擰幹雪白毛巾,擦着發粉的手指,繼而将毛巾疊成塊,朝她身側擦來。
滾燙毛巾落在肩上,力道不輕不重,輕輕從她肩側往蝴蝶骨下滑。
似乎有溫熱指腹劃過皮膚,像一股電流,在她身上蔓延,溫度肆意侵入肌膚。
“水溫怎麽樣。”
“還行。”
“力道呢,你喜歡輕點還是重點。”
玲珑:“......。”
這個問話,總讓她不忍遐想:“你決定就好。”
賀連衣手稍稍一頓:“那怎麽行,一切都要以你舒服為準,我服侍你,也希望你能滿意,不論身心。”
她吸了口涼氣:“請您慢點。”
身後的人似乎沒聽清,她湊到她耳朵處,呼吸熱乎乎地,纏綿道:“用力?慢點,是這個意思嗎?”
那雙手還在擦拭她的脊背,毛巾一半落入水中,擦拭時帶起陣陣水響。
耳邊盡是暧昧聲音,玉玲珑頓時耳鳴,脊背打挺,将自己抱更緊些:“你話真多,再說話滾出去。”
連衣忙閉上嘴,嘴角一耷拉,賣力地給她擦起來。
方才還雪白嬌嫩的肌膚,被她這麽一搓,立即紅起來,就像醉酒姑娘的兩腮,十分可愛。
玉玲珑緊緊咬着牙齒,也沒坑聲,倒是十分能忍。
擦洗好了背,接下來是正面。
“尊上,請轉身。”
玉玲珑繃緊的脊背微微松懈,她轉過身子,面對着她。
水面之上,是玲珑起伏的曲線,身前雪白的肌膚早已經起了一層汗,汗珠凝聚成水晶,在她絲綢般的肌膚上滑落,墜入欲海。
她伸手去擦她的肩,一只較為細小的手擡起,輕輕擋住她手腕。
水珠從玲珑指尖往下滑,順着小臂到肘關節,啪嗒啪嗒落進水裏。
“我自己來。”她眼神閃爍道。
“好。”
她将毛巾遞過去,對方接過時,手指無意間和她觸碰,帶着濕潤的水液,和幾分溫度。
玲珑快速從她手裏将毛巾拽出來,拒絕和她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她将毛巾打濕,微微揚起脖子,側頸時漂亮的動脈線條露出來,十分引人入勝。
怎麽那麽好看呀。
連衣偷瞄一眼,又很快收回眼,她要是也有那麽好看迷人就好了。
玲珑洗了一會兒,忽然停下來看她:“對了,你不下來洗澡嗎?”
“哈?”
這是邀請她共浴嗎。
“不用,我不洗澡。”
玲珑蹙着眉:“一會兒你要......,都不洗個澡嗎?”
連衣攤開手,看看手背,将掌心朝上,又看看手心:“不用吧,我把手洗幹淨就行。”
玲珑耳根子頓時滾燙,她屏住呼吸:“你還真是,用哪兒洗哪兒。”
這句話倒是真的,不過她就按摩一個小肚肚,應該不需要洗澡吧。
難不成伺候她,還需要燒香拜佛,沐浴更衣,那得等到什麽時候。
于是乎她說:“今天就不洗了,小寶寶要等不及了。”
這如雷灌耳的話一出,玲珑已經驚得面無表情了,她确定賀連衣就是那個尿性,斯文敗類,說的就是她。
罷了罷了,随便她。
洗完澡後,玉玲珑扶着水池欄杆,破開水簾,一步步從臺階上走上來,疏影晃動,熱氣熏香,好一個美人出浴,實在攝魂驚心。
連衣沒敢細看,但也知道,若是看一眼會被對方斥責的。
她展開浴袍,待美人走上來後,便攏着浴袍朝她走去。
浴袍蓋過珍珠一般瑩潤的肌膚,還有深陷腰窩,濕發裹着的脊背。
連衣順勢将頭發也撩了出來,練劍的手有着厚繭,輕擦後頸脖柔嫩的肌膚時,硌得她微微發癢。
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麽自然,可她卻凝神屏息,神經緊繃。
玲珑怔了一會兒,便用浴袍擦拭着肌膚和頭發。
擦好後,轉身拿着紅色睡裙朝寝殿走去。
到了門口,她忽然轉過頭來,對着賀連衣瞥一眼:“手洗幹淨再來,還有,你的指甲太長了,記得修一修,不然會......。”
會傷害小寶寶。
“你懂得。”
玲珑故作輕松,撩開珍珠垂簾帳子,搖曳着身姿進去了。
連衣擡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已經長了快四毫米了,的确要修剪一番。不然按摩的時候,剮蹭她柔嫩的肌膚怎麽辦。
“好。”
她馬上整幹淨!
她到池子邊,撿起一塊香皂,打了三次肥皂,反複揉搓,指縫也要刮幹淨,确保沖洗幹淨後,雙手舉着,指頭朝上,等它自然風幹。
折回卧房時,她用頭頂開垂下來的珍珠帳子 ,穿身過去。
玉玲珑已經換好一身紅色睡裙,半坐在床,一雙雪白的腿并得緊緊的,膝蓋上放着一本書,正細細看着。
她說到:“我洗好了。”
玉玲珑沒擡頭,嗯了一聲,長發遮住她面頰,看不出她表情。
連衣坐在床邊的小圓桌上,待手幹了,才從鵝黃色荷包裏掏出一指甲刀。
從大拇指開始,一根根修剪起來。
四下安靜,僅有指甲被剪掉的脆響聲。
那聲音聽得玉玲珑頭皮發麻,眼下捧在手裏的書,上面寫的是什麽,都看不懂了。
真的是,非要在她面前來剪指甲嗎?
這不是赤裸裸地勾引,嗎。
玲珑面紅心熱,只把書擱在一旁,去看賀連衣。
她端正坐着,仔仔細細修剪指甲,端得倒是一副冷清,心裏早就爛透了,賀連衣真是個壞人,又壞又狗。
剪指甲完畢,她把指甲刀塞進鵝黃色荷包,輕輕用手壓了壓。
玲珑半眯雙眸:“這個荷包倒挺別致。”
上面繡着幾只綠色螢火蟲,十分生動。
連衣低頭,将荷包拿起看看:“是吧,這荷包很好用,我什麽都可以放進去,放進去後,那些東西自動縮小,拿出來,又自動變大,就跟多啦a夢小口袋一般。”
“多啦a夢?”
玲珑挑眉:“是什麽東西。”
“一個神奇的寶貝,它荷包裏什麽都有。”
“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這個荷包也有那樣的功能,厲害吧,所以我天天帶着。”
玲珑只覺得好笑:“一個荷包而已,這樣的東西,我合歡宗也多的是。”
兩人并沒繼續讨論荷包的問題,話題一止,頓時安靜了下來,連衣和她大眼瞪小眼。
連衣和她對視,十分尴尬,她先錯開眼眸,抓了抓腦袋:“那個,我們開始吧。”
玲珑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她幹咳兩聲,看向別處:“哦,開始吧。”
連衣抿唇微笑,她掏出精油瓶,默默看了兩眼。
玲珑雙手落在雪白被褥上,不忍抓緊被子,她紅着臉:“要吹蠟燭嗎?”
賀連衣擰開瓶蓋,無香的精油倒入手中,質地十分溫和:“不用,不然看不清楚。”
她擰開瓶子,還嗅了嗅掌心的精油。
玲珑掐緊被褥,心猛烈跳動,什麽看清楚,她想要看清楚什麽?
這個變态......。
吃了就算了,還要看清楚。
只是,她不能慌,只挑着眉看她:“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賀連衣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還以為她在誇她愛幹淨,懂禮貌,溫和,體貼:“嗯嗯,其實我一直都是如此,從前你我做同窗時,對我的了解過于少了。”
“是過于少了,今日我也算大開眼界。”
倘若她不是孩子的母親,她永遠也不知道,賀連衣是頭披着人皮的狼。
她正搓着手心,将精油均勻地布滿每一根指頭,十指相交,再來回搓着,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精油味,手掌相互摩挲,聲音濕黏,入耳時令人嗓子幹癢。
玲珑嘴角一抽:“你為何十根手指都要沾滿精油。”
連衣一本正經:“我的每根指頭都要照看小寶寶,自然要小心。”
“每根?”玲珑後槽牙緊咬,這下徹底被擊潰,是什麽概念?
賀連衣她又想出了什麽了不得的招式?
她凝神屏息,耳鳴聲起。
連衣均勻地抹好了手指,緊接着朝她小肚肚一看。
此刻那躲藏在紅裙之下的,就是那個小包子了吧。
不得不說,就因為小包子和她有血緣關系,她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和喜悅,至親的感覺很奇妙。在原來的世界,女生之間想要有一個孩子,是十分困難的,現在在修真世界,稀裏糊塗就有了。
她既然是孩子的母親,定然會擔起責任,養育她,教育她,愛她,給她全部的愛。
她目光灼灼,十分歡喜。
玲珑看她一臉興奮,盯着她的肚子,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心有又是憤怒,但又不好說什麽,事已至此,她不由得催促:“你還看什麽,還不行動。”
看看看,肚子要盯出一個大洞來。
“哦哦,對。”賀連衣收斂了一下目光。
她半舉起手,将玉玲珑玉體橫陳,一雙潔白的腿緊緊并攏,似乎因為用力而緊繃出一條漂亮線條。
線條從小腿一直蜿蜒到大腿。
絲絨紅裙薄薄的一層,緊緊貼着大腿部,勾勒出好看的雙腿曲線。
再往上,是微微隆起的小腹,躲在紅綢之下,就像一顆湯圓。
她怔了一會兒,臉色稍紅:“衣服,是從上面往下還是......。”
還是下面往上,從下往上,就意味着她的雙腿昭然若揭,從上往下,又意味着會露出內衣......。
玉玲珑臉色稍紅,既然是修煉,自然從下往上撩開比較合适:“從下面。”
她說完,十分不好意思地撇開頭,雙手已經将被褥攥得嚴嚴實實。
很快,一滾燙的手按在她膝蓋上,她本就冷,對方體溫高,好像冰塊遇見岩漿,正在融化,發出滋滋滋響。
賀連衣忽然湊到她臉前,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放松,你很緊張嗎?”
玉玲珑一口悶氣堵在嗓子眼,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是,她就知道,早晚都要有那麽一天的。
她所幸按壓住那快要噴發的火山,松了緊繃的身體,雙腿分開。
成一個拳頭距離。
漂亮纖細的手指滑落膝縫。
指腹撫摸過的肌膚微癢,令她頭皮發麻。
她噎口唾沫,緊接着那手撿起她的裙角,輕輕往上一堆。
白雪般的肌膚敞露,她穿着一條保守的黑色包臀褲。
連衣錯開眼,咳了咳:“擡一下腿。”
要把裙子堆到小肚肚上才行。
玉玲珑抿緊薄唇,雙手撐床輕擡腿部,勒出一道紅痕,緊緊包裹,臀部q彈圓潤。
裙子像花瓣一樣堆在腰上,搞了半天,準備工作已做好。
連衣正要上手,卻見玉玲珑撇開頭,側着的時候,頸脖會凸出一根筋,顯得她下颌線清晰,只是她臉色發紅,小巧精致的鼻尖呼吸重重。
“你很熱嗎?”
賀連衣不忍關切。
玉玲珑閉上眼,蝶翼一般的睫毛輕輕顫抖:“賀連衣,你再廢話,我一掌拍死你。”
如果說從前和她合修,是因為不知道是她,所以才會敞開心扉,敞開月退接納她。
那是身心并交的狀态,她自然樂得其中。
如今不得不承歡其掌下,內心洶湧出不甘和羞憤來。
她下定決定,将這人用完之後,也不必再留,到時候一掌劈死,免得看了讓人心煩!
如今,肚子小寶寶是無辜的,她未來也會是合歡宗繼承人。
和誰生不是生,既然有了,那就好好生下來。
她轉頭過去,擡起右腿,繞過賀連衣的身,腳後跟輕輕勾着她的腰,将她往前一帶:“還愣着?”
腰後被冰涼的腳腳勾着,賀臉衣打了個寒顫,冷不伶仃往前一湊。
說實話,這個姿勢着實讓人不得不亂想,眼前燭火晃動,對方皮膚都被染上層溫柔的餘晖色,她渾身散發清香,臉頰上還卷着兩濕噠噠的頭發,目光閃爍,像是不好意思似的。
心口猛地一跳,她吸一口氣,眼眸下垂:“好,我現在就開始了,可能你會感覺到不适。”
玲珑抿抿唇:“我早已經習慣了。”
習慣?也對,她挺個小肚子,是該習慣:“那你喜歡順時針還是逆時針。”
玉玲珑瞳孔一顫,這......怎麽還有順時針逆時針?她緊咬下唇:“随便。”
連衣盯着她小肚肚看了一會:“小孩子剛剛成型,她應該不會踢我吧。”
玉玲珑:“......你想多了。”
“哦哦,我開始了。”
她再次用力搓了搓手掌,确保手心發燙,精油就更好吸收,更好保護肌膚。而後,她輕輕一落,将右手放在她小肚肚上。
腹部滾燙,玉玲珑頭皮發麻,身體不安分地動了動:“你幹嘛摸它。”
賀連衣眉頭輕挑,以為她不喜歡觸摸,便将另一只手也落在她小腹上,開始順時針按摩起來。
“覺得怎麽樣。”她動作輕柔舒緩,應該是按摩得很舒服才是。
“滿意吧,我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玉玲珑臉色一變:“你在幹什麽?”
賀連衣一臉無辜:“給你按摩啊,鄭醫修給我精油,不就是給你按摩嗎?”
霎時間,玉玲珑眼前一暗!
賀:瞧,我都說了我很厲害,是吧。
玲珑白眼: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