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玲珑暴政!

賀連衣自诩是個大度的人,自不和老婆計較,她揣着衣袖,忙不疊跟在她屁股後。

玲珑目不斜視,心中十分憤懑,方才被拿做擋箭牌,內心卻有些好奇:“你果真不喜歡那個小徒弟?”

不知道為什麽,問這話的時候,她呼吸屏住,耳鼓膜敲得厲害,莫名其妙竟有幾分慌亂。

在等待這個答案的過程,她偷瞄了過去。

仙師冷清的臉帶着幾分嚴肅,仿若是聽聞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她癟嘴道:“我怎麽可能對她有那種心思。”她先說急了些,臉都紅了,而後端着身子咳了咳:“流螢逆徒,終究是我管教不嚴,才讓她有了這般欺師滅祖的想法,待我日後,定會嚴加教訓她。”

聽她這般說,玲珑緊着的心也漸漸松了下來,那蝶翼般的睫毛輕顫,輕垂下來:“你也舍得教訓她,你不是最疼愛她。”

賀連衣唉聲嘆氣:“不說這個了。”

她舉手在袖子裏掏了掏,掏半天掏出了小玩意兒,繼而轉頭看她,上下打量一圈:“玲珑,你剛買的東西在哪?”

玉玲珑噎口唾沫,這青天白日的,她見四下雖沒什麽人,卻也有些含羞:“怎麽,你要幹什麽?”

“你用什麽裝的,我的錦囊還給鐘流螢了,現在也沒有錦囊裝。”

“錦囊?”

玉玲珑了然,掌心朝上攤開,默念了兩聲,只見從她虛鼎之中飛出來一紅色的小荷包。

荷包是紅色絲絨狀的,上面用金色鎏金線繡着幾只蝴蝶,收口處鑲着金邊,紅細繩末端拴着兩紅豆,落在掌心時,豆珠撞在一起,發出清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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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朝她遞過來:“送給你用。”

“哇,好漂亮啊?真送給我?”

賀連衣雙手接過,寶貝似地拿起來看了又看:“這蝴蝶繡的跟真的一樣。”她摸了兩把,又歡心地放在鼻尖嗅了嗅,裏邊還有淡淡的花香氣息:“這是新的啊。”

玲珑看她如此寶貝,調侃她:“是舊的,不過沒用而已。”

“沒有人用那就是新的。”

賀連衣打開荷包,将袖子裏一幹物品變小裝進去。

而後将它系在腰側,輕輕拍了拍,讓她更貼合身體。

那一身靛藍仙袍,清清肅肅,忽然加一個紅色香囊,着實像是腰肢開了一朵曼珠沙華。

玲珑收回眼:“你很喜歡嗎?”

賀連衣笑着說:“嗯,這是我收到最漂亮的香囊。”

也是第一個,嘿嘿。

玲珑聽她這麽說,那便是她這個香囊要比小徒弟的更好咯。她嗤鼻笑:“賀長老,想不到二十多年沒見,你倒是越來越會說好話了。”

賀連衣一本正經地:“真的,我沒有框你。”

兩人朝着客棧方向走,玲珑邊走邊說:“這是我兒時跟着娘親學的第一個香囊,做工粗糙,怎麽能比得上你小徒弟那逼真的螢火。”

說罷,快步往前走,不願意同她議論香囊的問題了。

賀連衣不明白她為什麽有不開心,緊随其後,問了她話:“玲珑,剛剛你聽的講座,都講了什麽好玩的?”

玉玲珑似回想起什麽:“好玩的沒有,那講座講得都是有關兩個人之間的......咳咳,樣式。”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玲珑更是,她回憶起老師講的,那是關于愛的講座,通篇卻卻沒怎麽說愛,反而說的是性。

愛是什麽?就是生/理/欲/望,就是看到她的第一眼,想和她那樣或者想被她那樣。

原來人間解讀愛就是這麽簡單粗鄙,讓人不敢茍同。

回憶到這裏時,玲珑瞥了一眼賀連衣,看她這個豬頭,怎會想被她那樣。

兩人匆匆回了客棧,便沒有再出門,而是窩在客棧吃飯看江景,用以整理這幾日的疲憊。

賀連衣在讀書時期,就夢想着有一天能到江景海景旁度假,支個小桌子,點一堆美食,再來兩杯咖啡和紅茶,和小閨蜜談天論地,盡情地浪費時間。

如今她做到了。

不一樣的是,小閨蜜變成了老婆,還有未出世的寶寶。

既然父母已經忘記了她,那她就只能把握好當下,她不是形單影只的,縱然玲珑接近她是別有目的,不可置否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的。

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中飯吃的是泰式酸湯解味火鍋,玲珑對人間的美食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倒是她,一向民以食為天的她把點的菜都掃了幹淨。

見玉玲珑不吃,她含糊着問了兩句:“是不是不好吃,要不要換別的菜,還有海鮮。”

玲珑搖頭:“這胎一坐穩,我便沒什麽食欲了,你放心吃吧。”

賀連衣也覺得神奇,前三個月是比較難熬,中間三個月比較穩定,後面三個月又比較難熬。

但是這個期間,女性的基本需求都還是在的,只是要小心再小心。

玉玲珑倒是難受了,食欲沒有了,那啥很需要母親貼近的時刻又來了。

她小手放在肚肚上,有些坐立難安。

“賀連衣。”

賀連衣看着她,放下手裏的筷子:“怎麽了。”

“你過來,坐在我旁邊。”

她是明白了什麽,只将椅子拖過去,坐在她身側。

身邊的人呼吸有些急促,頭微微朝她偏了偏。

她把肩膀遞過去,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側身安慰着她。

玉玲珑呼吸熱熱打在她臉上,蝶翼般的睫毛輕輕掃過她的頸側,帶着一陣癢意。

“你明白,我不是故意要貼近你的。”

這句話說的意思她清楚,玉玲珑就是為撇清她對她沒有其他意思。

“嗯嗯,都是為了寶寶。”

賀連衣扶着她的肩:“要我給你揉揉嗎?”

懷裏的人輕輕扯着她的衣領,鼻尖偶爾蹭到頸脖,令人不忍顫栗,她輕輕嗯了一聲,便輕輕靠在她懷裏。

玉玲珑不願意和她親近,她是知道的,她寧願去舒月市場,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願意她碰,這是情有可原。

可見她難受,她也會責怪自己,若是自己真的是雲裳,是不是就不用讓她如此難受了。

手掌輕輕覆蓋小肚肚上,這幾日下來,肚皮又鼓了幾分,她輕輕地撫摸着,小聲唱歌,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或許是她的貼近,玉玲珑臉色緩和不少,方才瓷白如灰的面容恢複了顏色。

她也不敢動,就讓她靜靜地靠着:“玲珑,你要不舒服,我們在人間多休息幾日,不然飛回去又是舟車勞頓。”

玲珑倒很想就這麽呆着,可聽鄭醫修說過,還有半月,就需要和她合修,要麽,去魔域找雪靈芝。

這下她又猶豫了,不是很想找雪靈芝,她聞着對方的頸側氣息,莫名覺得安心,只又擡起眼,覺得她又順眼了不少。

“你抱我進去床上。”

賀連衣只以為她累了,便躬身站起,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穿過她雙膝,将她公主抱了起來。

玉玲珑的頭很自然偏在頸窩處,一頭水藻般的頭發揉揉地覆蓋她的面頰,僅留出半阖半張的眼,她有些朦胧看着她,眼底泛着的光透着幾分欲望。

走到床頭,她将她放下,手從她正要從她身上抽開,女人卻一直摟着她的頸脖,唇峰觸着她頸側:“抱一會兒。”

她身體僵着,罕見玉玲珑這般柔軟嬌媚,好似柔水一般。

“好,我抱着你。”

她順勢坐在床上,将鵝絨被輕輕往上一帶,蓋住那筆直的雙腿。

就這麽抱了會,玉玲珑終于松開了些,擡頭看着她:“我想看個東西。”

說罷,從虛鼎中掏出一碟片:“老板給的,說是好看的電影,講愛情故事的。”

舒月市場還有碟片販賣?想來也是,反正都是一個産業鏈的。

客棧正好臺舊式電腦,電腦可以插入光碟。

她将電腦開機以後,沖了會電,便打開了電腦,将碟片放進去。

開篇就是一片幅員遼闊青紗帳,玉米地高達三米,兩個女人手牽着手,撥開葉片兒,朝裏邊走去。

她把小書桌架在床上,電腦放上去,正好可以供兩人觀影。

窗戶打開,電腦反光,賀連衣又起身将金色絲絨的窗簾關上,房間頓時暗下來,她只留了一盞昏黃頂燈。

玉玲珑窩在床上,雙腿藏在被子裏,定睛看着電影。

此刻,傳來兩個女孩子嘻嘻鬧鬧的笑聲。

“那邊有條河,去玩水。”聲音柔軟尖銳。

另一個較為沉穩的聲線傳出:“小心。”

配樂發出激烈的一響,緊接着,便沒有了聲音。

怎麽了怎麽了。

賀連衣忙跑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且見一個紮着麻花辮,穿着民/國時期學生衣裙的少女,緊緊被一個人摟着。

看樣式,恐怕是她險些摔倒,便被對面的人抱住了。

少女的臉頰泛紅,一雙清亮的臉往上看,齊劉海下的眼眸十分深邃,還帶着幾分害羞。

“差點摔倒了。”

抱着她的那名女子十分高大,身穿素白襯衫,下身牛仔褲,還帶着一圓心金邊眼鏡,胳膊肘挂着一棕灰色小馬挂,一看就是高階知識分子,出國留過洋的。

“哇,舊時代影片。”

這個時代的愛情,十有九悲。

賀連衣忽然來了興致,掀開被子,也跟着窩了進去。

“舊時代?”

“嗯嗯,很多年前的,就是......好幾千年了。”

玲珑點點頭:“你倒是對人間歷史有所了解。”

窩上床後,她的腳不小心碰到了一片絲滑的肌膚,像是玉玲珑的小腿。

她尴尬地抽回了一些:“抱歉。”

玉玲珑并不答話,認真看着電影。

賀連衣也轉過頭去,好久沒看電影,這下搞得新鮮的很。

電影中。

少女羞澀地低着頭,臉頰泛紅:“何翻譯,謝謝你。”

說罷,她往後退兩步,手肘緩緩從何闵掌心劃過,細嫩的小手臂劃出沙沙聲,一直滑倒手腕,忽然被一把握住。

掌心似用力了,手背暴起淺青色的血管:“佳麗,我。”

少女害怕地噎口唾沫,看着她的手,又仰頭看着何闵,葡萄大的眼珠閃爍着婉拒的光芒。

或許是見她如此,何闵輕蹙了一下眉頭,一把将她摟了過來,手臂環着少女的腰肢,将矮小的她微微一擡。

她也俯下身,吻住那般嬌翠欲滴的紅唇。

就像是含苞的月季,兩花瓣怎麽都不肯盛開,緊緊閉着,任由她這般狂風暴雨地啃噬,也半天不動分毫。

奈何開在懸崖邊的花縱然有抵禦風雨的能力,它又哪裏是狂風驟雨的對手。

沒有幾個回合,那嬌嫩的花瓣便被雨水打濕,在雨疏風驟中被迫綻放。

因為被迫往上擡,半截上衣往上滑了幾寸,露出雪白的腰肢。

賀闵掌心落于她腰側,輕輕碰了會。

或許是西式穿衣的習慣,她以為對方也穿着背扣式的內衣,只是半天也沒摸到扣子,這才明白少女穿的是一片式肚兜。

她順着後背往前。

賀連衣看得一愣,心口似被擊中,一來就這麽刺激的嗎?

不愧是愛情電影。

這般外放的感情看的讓她有幾分尴尬,還有幾分......。

她側頭去看玉玲珑的神情,對方正死死盯着屏幕,沒什麽反應。

玉玲珑呼吸屏着,她頭一次接觸到這樣的場景,覺得這個何闵不愧是有種,說幹就幹。

只是那何闵方才親吻她片刻後,便被佳麗一掌推開,緊接着佳麗手上揚,對着那白淨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

響聲回蕩在空中,震得平靜湖水起一陣又一陣漣漪。

佳麗攏了攏上身旗袍,将那淩亂不堪的衣領重新疊回去,背對着她:“你這是瘋了嗎?”

她呼吸急促不安,臉色紅紅。

何闵走上前來,死死抱着她的腰,吻着她耳後頭發:“佳麗,我喜歡你。”

受到西式教育的女人懂得表達,她一邊說着,一邊從後邊親吻她的耳蝸:“你也喜歡我的,對嗎?”

兩人之間的喜歡很奇妙,有的時候只需要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想要的相伴終身的人。

佳麗眸光閃爍幾分,又閉上眼,兩片鴉羽輕輕鼓動:“我要結婚了,是鎮上酒肆家。”

何闵重重換氣:“可是酒肆錢老板的那個傻兒子,他精神有問題,你也跟着他。”

尤佳麗在她懷裏側了一圈,轉過身,眼眸掀開:“不,就是酒肆老板。”

何闵吓得撒開她的手,後退兩步:“那個糟老頭子,他已經六十歲了。”

尤佳麗輕輕勾着唇笑:“何翻譯,你不懂,就是因為他六十歲,膝下就一個傻兒子,二他家裏的家産萬貫,還需要一個靠譜的繼承人,所以......。”

“所以,你父母就把你賣給了一個大你四十歲的糟老頭子,他都可以當你爺爺了。”

佳麗聽她如此說,不禁禁聲哭泣,眼淚如花朵砸在手背上:“我能怎麽辦,我爸欠了賭債,我媽癱瘓......。”

何闵摟着她的肩:“你有我啊,我有錢,我可以幫助你,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家!”

佳麗止住了哭泣,她驚恐地看着她:“你給我家?你娶我嗎?”

何闵點頭:“我有錢,我娶你。”

尤佳麗笑了,是一個十分發苦的笑:“你不是男人,如何娶我。”

兩人又争執了一番。

玉玲珑蹙眉:“這個佳麗,分明喜歡她,她又有錢,為什麽放着她不嫁,要去嫁糟老頭子。”

賀連衣說:“在那個年代,合法的婚姻只能是男人和女人才行,若是兩個女人在一起,世人都不會同意的。”

玲珑挑眉看她:“世人?我管世人同意不同意,兩個人的感情,管她們什麽事。”

想來玉玲珑一直如此,她又怎麽會理解處在那個背景下的女子的辛酸。

她也沒争執,只繼續看電影。

何闵在争執不過尤佳麗後,她點點頭,身體不由自主往後走:“好,好,你去嫁你的糟老頭子。”

說罷,她撕開襯衣,脫了牛仔褲,就穿着一件吊帶式背心和三角黑褲,朝着河一跳。

如魚湧進水裏,掀起極小的水花。

佳麗擔憂地地蹲在岸邊,大聲叫她名字:“何闵,何翻譯官。”

聲音有去無回,僅有水面的波浪輕輕蕩漾。

“你別這樣,你快起來。”

“你再不起來,我就去報警了。”

少女不會水,自然不敢下水。

水中冒出一個透明的水泡,黑色如水藻般的頭發輕輕飄上來,細竹般的手指輕輕撥開水面,懸在半空。

佳麗深吸一口氣,躬身去拉她的手,只見那手忽然拽着她,一把将她也拉下河裏。

“啊啊啊。”

佳麗喝了兩口水,在水中撲騰兩下,只覺得身後有人将她拖起來,一手抱着她的腰,與她共同沖出水面。

湖光潋滟,少女的臉在湖水倒影中更顯嬌媚,不斷的水珠從她鼻尖滑落,啪嗒砸入紅唇上,那紅唇就像沾滿露水的花瓣,勾起人壓抑已久的欲望。

何闵一口咬住她的唇,摟着她細細品嘗起來。

這次少女沒有拒絕她,而是配合地和她親了起來。

兩人氣喘,又松開了一會兒,何闵捧着她的臉頰,跟她吐露情話:“你好甜。”

那河水不深,兩人又靠在岸邊站着,水位只沒過兩人腰身,那白衣摟着嬌小藍衣,細細品吻,就像是吃着高級甜品,連吞咽都帶着享受的悅耳聲。

這畫面似曾相識,且曾經也發生過,和她一起做這事的,就在身旁。

且,她們還蓋着同一條被子。

賀連衣感受到被子裏溫度越來越高,兩人也都适時安靜下來,明明方才還在讨論劇情,現在因為劇情不受控制地奔馳發展,令兩人都不知所措。

月色下,那水中兩白影疊交,難舍難分。

她和玉玲珑兩個人都不敢動,只能靜靜地看着,還要佯裝見過世面,并不為此尴尬臉紅。

也不知道,玉玲珑是個什麽感受。

這場面,只會牽起她和玲珑在魔域的記憶,腦海那些畫面恍若和電影交疊,聲色也一般無二。

漫長的一個小時電影,少量的情節,幾乎是兩個女主呆在一起,但是通過對話和交流,也講清楚了這件事。

總而言之,就是何闵雖和她青紗帳暖,但是第二日,尤佳麗便和老爺子成親了。

但是當天夜裏,老爺子就發病身亡,不過七日,何闵又找上尤佳麗,這會她們大膽,就在新房談情說愛。

所以,長達幾個小時的電影,主要還是以那樣為主。

看到最後,兩個人也成功度過困難,最後在一起了。

也算是那個年代比較好的結局。

只是一場電影下來,賀連衣已經咽了不少口水。

這就好比看見好吃的會有食欲,看這個,也有其他的想法。

電影結束,自然黑了屏。

兩個人的臉倒影在屏幕上,一對狹長鳳眸和杏色媚眼相對,一時大眼瞪小眼。

玉玲珑瞳孔放大了圈,先轉過頭:“嗯,老板只跟我說是很好看的片子,沒說是這個,我不知道。”

她低着頭,輕輕噎口唾沫,臉色稍顯紅潤。

賀連衣撓撓頭:“啊,一定是那老板故意欺負我們不懂。”

兩人都有些尴尬,沉默了會兒,賀連衣站起身 :“你渴嗎?我去倒杯水。”

玲珑搖頭,雙腳往回縮了下,适時觸碰到她小腿肌膚。

她的小腿肌膚頸部,崩出條漂亮的肌肉線條,刷拉一下,就像一塊烙鐵灼燒着她。

真是令人震驚,好燙!

她不忍一個寒顫,将腿收回來。

賀連衣也順勢起身,拿着燒水壺在接水。

玲珑掀開被子,從方才地方起身,見被褥上有潤澤的痕跡,她心不忍一驚。

趁賀連衣轉過頭,她施法将那片濕潤抹幹,一切如今。

被褥上可以抹幹,可身體呢。

身體好像掉入了沼澤中,底下有無數水泥拉着她,不停往下拖拽。她越陷越深,沼澤沒過胸口,讓她覺得喘不上來氣,渾身黏膩。

而此刻越是掙紮,越是容易下陷,她終于忍不住了。

腦海忽然回想起愛的講座,原來,她對賀連衣也有世俗的欲望,難道這是......喜歡嗎?

玲珑吸緊肚子,只緩緩起身:“我去洗個澡。”

快來收藏下一本:《救贖清冷女主後我跑路了》

文案簡介:

江鮮穿書了,穿成名為《玫瑰微微》的古早百合小說的反派鯉魚王。

原書的劇情,江鮮在海灘上救下女主靜潋,落日的餘晖下,她對清冷的女主一見鐘情,不惜挾恩圖報,強制女主嫁給她,還用盡各種方式把她圈禁在身邊。

最終,在她頓頓小皮鞭的伺候下,女主終于低頭,甘心做她掌中之物。

女主靜潋,是雪鳳一族的落魄貴公主,表面柔弱可欺,實則腹黑陰冷,還是個終極妹控,她之所以甘願承歡江鮮身下,只為利用她的兵力,殺後爹、奪皇權、救妹妹。

救出了又聾又瞎的妹妹後,還把江鮮那動人的嗓子,漂亮的眼珠子剜下來給妹妹換上,江鮮則被關進了幽冥河裏,代替她妹妹坐牢,最終成了魚蝦的餌食。

女主則和妹妹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系統:“宿主,請開啓您的旅程。”

江鮮嘴唇抽搐:“我不想開啓,告辭!”

系統:“任務完成後,你将獲得十個億的資金,重獲新生。”

江鮮罵罵咧咧:“你早點說啊,人在哪裏,我這就去!”

半透明的床帳下,少女癱在床上瑟瑟發抖,滿身的鞭痕血漬浸濕衣衫,眼含驚恐與怨恨:“滾,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別妄想得到我的心。”

都發展到這裏了嗎?她忽然覺得眼前一黑。

為了十個億,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将女主鉗制身下:“我本就沒想要你的心。”

領了任務後,她替女主養傷,治愈女主的心結,替她奪權、幫她殺父,最終也成功救出了她妹妹。

妹妹看不見,女主便剜了她的眼睛給她。

妹妹不能說話,女主便把她嗓子割下來換上。

妹妹還要看鮮紅的雪蓮,她又獻上心頭血染紅雪蓮,只為博妹妹一笑。

江鮮終于完成任務,她爬上三百米的燈塔,對着幽冥河縱身一躍:“十個億,我來了!”

江鮮不知道的是,一向沉穩的靜潋在得知消息後,悲恸之聲回蕩在整個鳳栖宮:“找不到我妹妹,那便讓你們所有人給她陪葬!”

四年間,整個鳳族都活在靜潋發癫的陰影下,她一個好好的清冷女王,怎麽就變成了甜美的瘋批。

江鮮回到海市,手握十億,每天在酒池肉林揮霍大把錢財,看小姐姐跳舞。

酒過三巡,她去廁所透氣,煙剛點好,廁所斜進來一個人,鐵門砰聲關上,發出三圈反鎖聲。

燈火昏暗,溫熱的身影撲入懷抱,冰冷的指側入胸口,熟悉的聲音刺入耳蝸:“好妹妹,這四年你知道我是怎麽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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