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雲通海不甘心的強吻
第40章 雲通海不甘心的強吻
江楚年其實不大喜歡應酬和社交,林舒拉着他亂逛的時候,他找了個借口自個兒從旁邊跑了。
雲通海和林舒的訂婚典禮極為盛大,宴會分成了戶外草坪和戶內兩個部分,屋外日頭正盛,曬得厲害,即使有遮陽棚也擋不住空氣裏翻滾的熱浪。
江楚年拐彎兒上了宴會廳的二樓,二樓上有不少供客人休息或者喝茶單獨談話的雅間,他獨自一個人尋了其中一間空房,側身溜了進去,反手把門一鎖,四周瞬間安靜下來了。
他是坐着韓玄的車過來的,這地方不好打車,中途離開也沒什麽意思,他就想找個安靜的房間待會兒,等差不多了再和韓玄一起離開。
興許是找不到他的人,江楚年才剛剛在休息室的長沙發上坐下來,韓玄的消息就過來了。
韓玄:年年,林家那小子把你拐哪兒去了?
江楚年:我不喜歡熱鬧,找個地方躲躲,你忙完了再和我聯系。
韓玄發了一個苦瓜臉的表情過來,江楚年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來,韓玄心裏不樂意卻又不得不在底下應酬交際的場面。
他輕笑了一聲,把耳機塞在耳朵裏,聽着歌,合上雙眼仰頭往後倚靠在了沙發上。
耳邊響起一陣低沉沙啞的溫柔男聲,淺唱低吟,柔情款款,很是動人。
江楚年覺得這聲音有點兒熟悉,他睜開眼睛又喚醒了屏幕,播放界面上赫然寫着歌手的名字:韓玄。
他又往下播放了一曲,還是韓玄的歌。
于是江楚年發現,他的手機裏被塞了一整個都是韓玄演唱的歌單。
江楚年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搜索過韓玄的歌,能幹出這種事的,估計就是韓玄自己了。
韓玄這個人挺有意思,從他還和雲通海在一起,韓玄就偷摸着在私底下撬牆角的時候,江楚年就覺得韓玄這個人有點意思,跟腦子有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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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方面覺得韓玄腦子有病,一方面又覺得這個人挺新奇。
就心裏的這麽點兒好奇,莫名促成了兩個人為期三個月的試一試。
江楚年正想着林舒說過的話,他是韓玄第一個帶出來公開承認是戀愛關系的人,這多多少少讓江楚年有些驚訝,韓玄那招人的風流模樣像個過盡千帆的風流渣男,沒想到戀愛歷史比他還幹淨。
靜靜聽着耳機裏傳來的迷人嗓音,白皙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跟着節拍輕輕敲打着膝蓋,安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的門鎖被打開的聲音格外突兀。
江楚年記得他把門反鎖了的。
從耳朵裏拿下了耳機,江楚年坐在沙發上側身往後望了過去。
雲通海站在房間的門口,高大挺拔的男人反手把門合上,“咔噠”一聲,又把門反鎖上。
江楚年之前很喜歡雲通海這張異常英俊的臉,現在一看到這張臉就忍不住想冷嘲熱諷。
像是知道了江楚年的心思,在嘲諷的話從江楚年口中說出來之前,雲通海率先低了頭:“年年,我為我自己剛才的失禮向你道歉,對不起。”
久居高位的資本家突然低了頭,彎下腰,說了一聲對不起,任誰都會有些吃驚。
江楚年現如今看雲通海不順眼,即使雲通海低頭道歉了,他也還是看雲通海不順眼。
只是當下讓他再“口出惡言”,反倒顯得他格外較真,格外在意一樣,沒意思。
江楚年脾氣大,為人傲氣,誰讓他不爽他立馬就要報複回去,可他同時也是一個知深淺、懂進退的人。
既然雲通海主動給了臺階,他順着下就是了。
兩個人吵也吵了,鬧也鬧了,一個訂了婚,一個有了新戀情,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敵人。
“雲老板大好的日子,就不要提過去那些事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江楚年笑得雲淡風輕,他仍然坐在紅色絲絨的沙發上,極致奢華的紅,襯得他的皮膚格外的白,像一只高貴的天鵝,側身的時候露出一截線條優雅的脖子。
雲通海的牙根有點癢,他曾經在那段白皙漂亮的脖子上留下過印子。
江楚年不喜歡在特別外露的地方留下顯眼的痕跡,為此還和他發了火,拿枕頭砸了他,給他甩臉子。
雲通海就沒見過脾氣這麽大的金絲雀兒,可他見過的金絲雀兒裏也沒有江楚年這麽漂亮的。
更何況江楚年遠不止漂亮這麽一個優點。
就像林舒說的,江楚年看着風度翩翩好似一個貴公子,打起架來卻十分兇狠,那雙漂亮白皙的手能拿着鋼管大殺四方,也能在昂貴的手工鋼琴上彈奏美妙的音符。
“大好的日子?”雲通海搖了搖頭,他朝江楚年的方向緩步走了過來,身上已經沒有了先前充滿敵意的氣勢。
又成了江楚年記憶裏那一位,位高權重,成熟內斂,英俊儒雅的雲通海。
直到雲通海走近了,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江楚年這才發現,雲通海手裏端着一個餐盤。
雲通海彎下腰,将裝着食物的盤子放在了江楚年身前的小桌子上,語氣平靜:“我和林舒不會聯姻,訂婚後的一年,我們會解除婚約,宣布訂婚無效。”
江楚年一臉的無語,雲通海和他說這個幹嘛,和他有什麽關系?
“吃點東西,廚師都是五星大廚,手藝不錯。”雲通海又轉過身,走到了靠窗附近的吧臺,從藏在木櫃子裏的冰箱裏拿出了一瓶酒,倒了兩杯酒。
江楚年接過了酒杯,但是沒喝,他說:“雲通海,你想說什麽,直說行嗎?”
連雲老板都懶得喊了。
雲通海,雲通海……
雲通海撩起眼皮,眸光落在了被紅色絲絨包裹着的年輕男人身上,江楚年穿着白色的襯衣,手裏端着紅酒,目光涼涼地看着他,真正是一個漂亮矜貴的尤物。
手指捏着酒杯,雲通海仰頭飲下一大口酒:“在碼頭上的時候,我是選擇了林舒,但這話是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年年,我會救你。”
江楚年懶得去追究,他當下确實是有些失望,有些生氣,但過去了的事情反複拿出來說來講去,跟個怨夫一樣也挺沒意思的。
“我不用任何人來救,林舒當時是你的未婚妻,林家是和你合作的對象,雲老板選擇救林舒我很理解。”擡起一只胳膊搭在了沙發背上,江楚年慵懶地斜靠着,明明是随性的模樣,可姿态還是那麽漂亮。
雲通海以為自己了解江楚年,一個從小不受寵的孩子,學業不精,在娛樂圈裏也沒闖蕩出什麽事業,為了不成為棄子利用美貌爬了他的床。
有點小聰明,也有點小脾氣。
他承認自己喜歡江楚年,即使結婚了也不想放開這個漂亮的小玩意兒,卻也清楚,他沒把江楚年當做一回事兒。
潛意識地認定,只要他給江楚年一份豐厚的合約,江楚年不會離開他。
雲通海是如此信心滿滿,他英俊多金,位高權重,放眼整個北城有幾個人能和他相比?
江楚年的拒絕讓他措手不及,分開後的短短幾天裏,又接連發現江楚年全然不為人知的一面。
原來是他看輕了江楚年。
雲通海的眸光落在江楚年搭在沙發背上的那只手上,白皙光滑,精致漂亮,骨骼修長,又不失男人的英氣。
雲通海突然抓住了那只手,他低頭迎面直視江楚年擡頭望過來的詫異視線,聲音低沉:“年年,韓玄不适合你。”
江楚年冷笑了一聲,他用力往回抽了抽手,雲通海的力氣很大,他竟然一時掙脫不開。
“我覺得很适合,韓玄年輕帥氣,朝氣蓬勃,還十分懂得浪漫,和他在一起我既開心又快樂。”江楚年暗諷雲通海年紀大。
雖然雲通海其實也不過是三十歲的年紀,正是一個男人最富有成熟魅力的時候。
“不,他既幼稚又随性,給不了你想要的穩定。”雲通海抓着江楚年的一只手,又突然俯下身來,借着由上而下的力道把江楚年壓倒在了紅色絲絨的沙發上。
江楚年一頭烏黑柔順的黑色碎發在紅色絲絨上散開來,配上一雙燃着星火的眸子,有種莫名的淩亂美。
江楚年正想開口回怼幾句,處于他上方的男人像是守株待兔似的,就等着這個機會突然親了下來。
緊閉的唇線被擠開,柔軟的唇瓣被含在嘴裏啃咬/吮/吸,江楚年被雲通海親得一陣頭皮發麻,他不甘示弱地回吻了回去。
與其說是吻,更像是啃咬。
雲通海親得溫柔又霸道,江楚年咬得兇狠又暴躁。
兩個人氣喘籲籲分開的時候,江楚年淡色的雙唇被親得一片紅腫,雲通海的嘴巴則破了個口子,這會兒正滲出血來。
“滾開!”江楚年使出全身的力氣将雲通海從身上推開,大步走到了房間門口,用力将房間的門拉開。
好巧不巧,正好碰到兩個人從門口路過,其中一人是林舒的大哥林百年。
江楚年瞬間收了臉上的惱怒,他波瀾不驚地微微一笑,對林百年點頭示意,又朝林百年旁邊的年輕男人看了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倒讓江楚年驚愣了下,好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