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須彌靈天

第三十四章 須彌靈天

“須彌靈天不是什麽寶物，也不是異能，而是天賦。”卓軒仔細回憶，“我大概很小的時候，就在我們門派的藏書市看到過一些稀少的記載。上溯三百年的時候，我們這一派曾經盛極一時，據記載那時的門派掌門就是一個同樣擁有須彌靈天天賦的人。他使用須彌靈天種植出了很多稀少的草藥。學武是需要很多草藥的，無論是打基礎，還是提升潛力，草藥的用量都很多。窮學文，富學武，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養氣第一步就是藥膳，第二步是藥浴，第三步則是丹藥。各個門派的內氣不同，方子也不同。這才是武術沒落的原因，地球上稀有珍貴而品質好的藥材越來越少，練武也越來越難。”

落香聽得有些愣愣的，她第一次聽到卓軒這樣器宇軒昂的說話，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微微的表情，當然，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說了這麽多句，以前他可是惜字如金的。

“那時候我們那位掌門靠着須彌靈天将整個門派都帶上了巅峰，可見這須彌靈天的厲害。更不要說現在正處于末世。”卓軒臉色有些嚴厲，落香明白他未出口的話，自然是這東西不要再随便告訴他人。

落香翻了個白眼，自己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到處亂說，也只是說給了他聽而已。難道他不該心懷感動地誇她麽？

不過落香想象了一下卓軒感動的樣子，随即打了個寒顫，表示，他還是平常的樣子就好，就好。

“我知道這事關重大，沒有随便亂說。”落香看到卓軒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只能點頭表示了解。

“因為好奇，這個掌門曾經動用手中的力量去查了些事情，倒是在□家的典籍當中找到記載，這種天賦大體上是每三百年出現一個，只是再往後，這個掌門在一次武林決鬥之中死去，再也無人關心這件事情，而且整個門派随之崩潰，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從此一蹶不振，幾經滅門之險。所以你這空間之事對于其他人來說有益無害，不可擅自将它用來救助他人。”卓軒不放心，不得不舉了例子來作為輔證。

卓軒明白落香雖然不是什麽善人，卻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所以難保她不會因為救人而暴露自己的空間。這只是卓軒關心則亂，其實相處下來，她也沒裝腔作勢，擺明了一個只管自家門前雪的态度。若是天地大變之前，對于這種人他雖不會讨厭，但是也是懶得搭理的，畢竟在卓軒心目中，能入他眼的就只有實力高強之輩。不敢多管閑事就代表着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連自己都沒信心的實力，他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現在麽，什麽東西自然都是自家的好。此刻落香的自私倒是讓他心裏慶幸，畢竟一個不自量力老是覺得自己該做救世主的老婆怎麽都不會比得上一個專心照顧自己，什麽都無需太過操心的老婆。專屬這個詞，有時候是非常受人歡迎的。

什麽？沒結婚就叫老婆不好？難道抱都抱了，她還想嫁給其他人麽？從明白自己心意那刻起，落香身上就已經标上了‘卓軒’所有的标簽，而短時間內是不會失效的。

落香不會明白卓軒心裏在轉些什麽念頭，但是她聽懂了卓軒的建議。

就和她當初分析的一樣，一個不會永遠存在的随身空間對于這個末世來講，也許短時間內會有益處，從長遠來看卻是大大的弊端，而這本來就很脆弱的末世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付不起這樣的代價的。本來就沒打算暴露空間的落香決定将自己的空間藏得更加隐秘些。

“我明白，除了你，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落香慎重地保證，雖然卓軒很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這須彌靈天若是暴露了，誰都保護不了她。

“卓軒，你要進去看看麽？”落香被說教了老半天後，終于想起了正事。而卓軒在停下來後，也發覺自己喋喋不休了這麽久，罕見地有些別扭，不過作為一個習武之人，自然不能就這麽容易地将表情表露出來，所以他依然定着一張面癱的臉。

聽到落香的邀請，他淡定的點點頭，其實心裏哪能半點好奇都沒有呢。

落香拉着卓軒的手一個念頭就閃進了空間。有些不習慣的卓軒定了定神後，才仔細查看這空間的面貌。

之間近處是良田，到處都是瓜果蔬菜，很是一派豐收景象。遠一點的是草原，各種草原牲畜都有，種類繁多，卓軒明白，自己每天喝的新鮮牛奶大概就出産自那裏。而後是高山，樹木繁茂，時不時也有些動物竄出，而落香介紹，大山裏她收集了不少草藥，至少書上說的那些都已經種植了。高山後的景色看不見，落香将他帶到了山頂，自然可以俯視全景。幾座山圍拱着一片大大的湖泊，是淡水湖，上面不僅僅有魚兒躍出水面，還有些水鳥飛來飛去。

“你這兒倒是挺熱鬧。”卓軒看着那些在捉魚的水鳥，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麽鳥。

“嘻嘻，這些水鳥都是我撿到的受傷的水鳥，有些是在遷徙過程中支持不了的，有些是打架受了傷的，有些是被人為傷害的，它們那時候快死了，我就趁着別人不注意将它們扔進空間了。”落香顯然得意于自己當初的舉動，現在這些鳥兒沒了天敵，拼命繁衍，她吃膩了家禽的蛋，有時候會挑些味道很好的野鳥蛋吃。

而山後則是鹹水湖，和鹹水湖相連的則是一片遼闊的海。空間升級以來，空間變得比較大，其中大海變得比以前寬廣了很多，都見不到邊了。

“這裏你收集了些什麽東西？”卓軒好奇了。畢竟水産好收集，但是海裏的東西物種太多，怎麽收集就是個問題了。

“我這鹹水湖和海裏的東西其實都沒花錢。”落香想起自己當初的舉動：“ 鹹水湖裏的那些是我特地去qinghai湖旅游，連水帶東西一包圓給收起來的。海裏那些也差不多，不過雖然每個季節都去那裏收，但是這些年下來收到的東西比起真正大海還是太少了。不過，我喜歡的那些海魚我可是一種都沒放過。”落香說着說着想起了金槍魚——自己為了收集這種魚可是花了不少力氣，特地等在一些海釣的人旁邊才找到了活得金槍魚。

“我們今天吃金槍魚吧。我做給你吃。”落香說風就是雨，立刻就開始放出了精神力。她的精神力在空間裏可以覆蓋整個空間，然後拿出了一條活蹦亂跳，比人手臂還長的金槍魚。

然後興沖沖的她閃回了小樓，把卓軒給忘記在山頂了。

卓軒本來還在看着那條很大很大的魚發呆，還沒反應過來，落香就已經走掉了。

卓軒看了看腳邊的山石，決定就趁着這機會，多走走，仔細查看一下這山上到底有些什麽。

一路走來，卓軒發現這裏的東西很多長得都是不太符合常理的，雖然沒有相生相克的植物長在一起，但是有些植物并不适合過密的生長，它們有着很嚴格的地盤性，在這裏這種問題卻不會出現。有些東西不太适合溫暖的環境，在這裏也欣欣向榮，而幾座山裏唯一的雪山距離太遠，高度也不差，卓軒暫時無法看到。 卓軒沒有動那些看起來讓人很眼饞的藥材，大概也猜出這空間有加速生長的效果，那些藥材的藥靈已經快百年了，絕對算得上好藥。

等卓軒從山頂到了半山腰的時候，落香才尋來，只是表情很谄媚：“哈哈……卓軒，那個晚餐我做好了……已經。我帶你回去吃飯吧，順便看看我的小樓。”

卓軒似笑非笑，現在面對着落香，他似乎更加放松，表情雖然是沒有的，情緒波動倒是多了起來。“不敢勞駕。”

落香就當自己有聽沒有懂，帶着卓軒回到了小樓。

小樓是木制的，具有非常濃郁的古典氣息，卓軒第一眼就喜歡上了：“給我留個房間。”

本來想炫耀小樓內裏裝飾的落香不由得僵硬了，然後懊悔，自己從此可就真的什麽私密都沒有了。

不過……

落香撓了撓頭，彼此最親近，完全沒秘密，想到她和卓軒會變成這種秘密，她怎麽沒沮喪，沒難受，反而升起一股子甜蜜呢？

難道自己對他的喜歡已經到了這種進入‘待嫁新娘’狀态的地步了嗎？

甩甩頭，将自己詭異的想法甩出腦袋。“卓軒，你要不要看下溫泉寒潭。對了，附近還有條小溪，源頭是雪山——就是終年積雪的那座，盡頭是那條連着淡水湖的大河。這小溪河床在一條玉石礦脈上，又都是雪水，水質很好。”

卓軒見她說得有趣，就單獨一個人過去看了。

落香則呆在小樓裏繼續準備晚餐。因為落香發現，pizza是西式的東西，搞不好卓軒大爺是不想看到這東西的，落香只好将他忽悠走，重新準備晚飯。

金槍魚沒用完，落香就片了些魚片下來，做成了烤魚片，刷上醬料，鮮美異常。在将魚骨炖了湯，和豆腐在一起煮的鹹水魚都很美味。再弄了幾個蔬菜，這晚餐算是弄好了。

落香比較了兩方，一方是香噴噴的烤魚片，一方是有些膩人的pizza，落香毫無留戀的将pizza扔進了小樓地下室。

卓軒很快就回來了，看着桌子上的菜，嘴角勾了起來。

落香呆住老一會兒，腦子裏卻不知怎麽天馬行空的想到了曾經某本小說裏的形容詞。

劍神一笑。

是的，形容詞。落香覺得，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剛才的卓軒的。

從空間閑逛出來，已經是晚上了，卓軒讓落香盡量減少一個人進入空間的次數卓軒認為那樣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心态，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你若是太過依賴空間，就永遠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要有人陪着才不會有這樣的離世感，才不會和現實世界脫軌。”卓軒頓了頓：“你使用它無可厚非，但是不能随便放任它給你心境帶來的負面影響。”

落香乖乖的點頭，覺得卓軒說的這些的确不錯，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番話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卓軒很坦然地拍了拍她的頭：“我上樓了。你也早點睡。明天我會檢查你鍛煉的情況。後天我們就要去森林了。不能松懈。”他原本不打算帶落香去森林的，他是去找他師門當初留下來的東西，那樣東西對他有大用。現在的森林要比以前不知道危險多少倍，他自己去是不得已，根本不能照顧的上香香，但是現在既然知道香香有個空間，再不濟也可以躲在裏面。卓軒就無所謂了，只是想将人帶在身邊，親自看護着。

落香有些不滿卓軒跟拍狗一樣拍她的頭，卻沒來得及反抗，只能暗地裏怄氣，有些不爽的回房間睡覺。直到睡着了，還咕咕囔囔的說着夢話，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要将那個誰給活生生的咬死一般。

眼睛睜開，一個晚上就過去了。落香掙紮着起床，閃進了空間。

雖然落香決定聽從卓軒的意見，但是有些習慣是不太容易改掉的。更何況只是到那裏呆上一小會兒，應該沒什麽關系才對。

“早上好。”落香見卓軒已經下樓，打了聲招呼：“你稍等下，早餐馬上就好。”

卓軒點點頭：“不着急。我去外面查看一下。”不是有了防護就可以松懈的，他會時不時到外面巡邏一番，有時候也會遇上一些能力不錯的變異進化者練練手。

卓軒出門，落香則開始熬粥，**蛋煎餅，這次特意想讓卓軒嘗嘗鮮，她用鳥蛋代替雞蛋。味道應該不錯。

再将以前做的臭豆腐炸了，雖然早上吃這油炸的東西不太好，不過挺香的，偶爾一次應該沒什麽關系。

卓軒轉了一圈，雖然沒發現進化者，倒是看到植物不過倆天的時間，變化卻很大，想來植物現在變異的很厲害。去森林裏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回到這裏，發現香香已經将早餐準備好，雖然不是十幾樣東西那樣豐富，但是卓軒卻覺得比自己以前的生活相比，不知道幸福到什麽地方去了。

不得不承認，他愛香香，但是同樣也愛香香的美食。

進行了愉快的（對卓軒來說）早餐，他們又開始了武術的練習，落香在空間裏練習過，心裏有底自然不慌張，雖然沒多少進步，但是至少沒全忘記了。

本來還有些得意，自己好歹也算是有些身手了，但是卓軒過招後，落香徹底從美夢之中醒了過來。

“太差勁！你以為你是在家家酒？你以為你有個空間就什麽都不愁了？你的人生目的呢？你生存下去的意義呢？你，不能只是靠着別人，靠着空間，靠着以前的老本，實力就像流水，不進則退。這話你總該聽過吧。”卓軒從來都是冷冰冰，從來都是無動于衷的，落香第一次看到他發火。雖然是可以凍死人的火，卻讓落香有了些想落淚的感覺。

卓軒也是關心她的，對吧。

不過，她也收斂起因為生活太安逸，而放松的心态，卓軒說的沒錯，她養傷外加有卓軒保護的這段時間太松懈了。

卓軒看着認真起來的落香，心裏卻松了口氣。自己也不是非要逼着她變強，只是這樣的世界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敗，萬一自己出了事情，那麽現在開始習慣了依賴他的落香可怎麽辦。

所以，保護她是一回事，放縱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時間就過去了，落香雖然知道這是卓軒對她的另一種形式的維護，卻也有些不爽他教訓的口吻。借口自己累了，拒絕做午餐，只是扔出了昨天的pizza，說是這東西很頂餓。

臉黑了老半天的卓軒最後還是将那個pizza給吃了進去，下午對待落香時更加嚴格了。

最後晚餐卓軒看着滿桌子的西餐冰霜了。

果然，無論是卓軒還是落香，都是個順毛摸的性子啊。

這次的拉鋸戰終結在了半夜，最後以落香自己嘴角發起的泡而告終。這事兒說明了，吃慣了清淡中餐的孩子們，不要随随便便和人賭氣吃那除了肉還是肉的西餐，會上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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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間裏和靈泉，煮了清火的中藥湯，加上在空間裏四處游蕩、神清氣爽的睡了一覺，折騰了半夜的水泡下去了。

落香耷拉着腦袋，決定不再孩子氣的和卓軒鬧了。今天，可不是什麽休息的日子，他們躲了三天的空閑，該知足了。就如同卓軒所說，她因為有空間，所以有休息幾天的權利，但是不能鴕鳥一輩子。

“走吧。”卓軒将東西都收拾好，有些要用的就背在了肩上，有些暫時用不到就扔給了落香。

落香很是輕松，身上也沒帶多少東西，就背了一個小背包，倆把刺刀則插在腰間的刀鞘裏。而倆人因為是去森林裏，落香翻出來一些帆布的工作服，都是長衣長褲。而鞋子則是牛皮靴子，算的上全副武裝了。雖然這樣的熱了點，但是這樣安全點，叢林裏任何一點疏忽都會引起嚴重的後果。

“上車。不要再發呆了。我們要在日落之前到達一個河灘，不然只能在樹上睡覺。”卓軒發動了車子，落香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地方。

“卓軒，”她轉過頭看了看專注的卓軒：“我會永遠都記得這裏的。”記得自己在這裏第一次發現自己一直遇不上的愛情，記得自己在這裏渡過了溫馨而悠閑的三天，記得自己在這裏堅定了今後人生的目标。（其實很想在這裏破折號，下接：和卓軒多生幾個包子，不過這是嚴肅的正文，我……我忍住了……）

“走吧，我們出發。”收拾好心情，落香開始抛開剛剛的感傷。“對了，卓軒，我們到底去迷霧森林做什麽？你要什麽珍貴草藥麽？我空間裏東西雖然算不上齊全，但是大部分還是有的，你跟我說說看，我找找。”

卓軒躲開了一輛報廢在路中央的車子，拐進了一條大路：“我只是去拿些師門的東西。”

落香好奇心起來了，本打算問到底，不過想想自己等下就知道了。沒有必要這個時候找不痛快。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他們快進入那森林的周邊地區了。而這時候，落香發現，居然有車子從另外一條路上跟過來了。

卓軒四平八穩地開着車子，眼裏卻有了一絲趣味。落香也有些疑惑，這地界兒，居然有人冒險過來，到底是些什麽人啊。

在一座加油站那裏，卓軒看了看汽油表，決定停下來加一下油。

而那輛車子也跟着停下來。從車子上下來了四個穿着軍裝的人。

落香沒什麽感覺，但是卓軒卻在瞬間繃緊了身體——這四個人裏面居然有個內氣高手！！！

“你們好。”帶頭走來的是個臉色有些黑，身高有180的漢子，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雙手筋肉鼓起，雖然不是不曾練過內氣，卻是個外功高手，不是落香這種半路出家的半瓶水可以比的。

落香點點頭：“你們好。”沒辦法，此時卓軒正和對方四人之一的練對視，沒工夫搭理其他人。

看到落香擔憂的目光，另一個皮膚在四人之中最白的那個笑笑：“你朋友也是內氣高手？呵呵，我這龍兄弟也是，他們那是英雄惜英雄。小姐貴姓？我叫杜明。”

“我叫梅落香。你們怎麽來這裏？現在森林裏變異動物十分厲害，實在太危險了。”落香知道眼前幾個人不是什麽壞人，也沒什麽壞心思。而且，落香隐晦地瞄了瞄了躲在三人背後的那個矮個子，他的臉被帽子遮住了。

那個男孩子……有着讓人不自覺親近的純白。這種感覺不要說是在末世，就算是以前尚未崩潰的社會也是讓人留戀的存在。

“噢？這麽危險啊。那你們只有倆個人，還有你這樣一個女孩子，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呆在幸存者基地不好嗎？”那叫杜明的男子似乎感覺到了落香對那個男子不自覺的查探，不着痕跡地擋住了落香的視線。

“呵呵，可不要小看我，我可是異能者呢。”落香倒也不會瞞着這些事情，異能者應該會越變越多，沒什麽稀奇的才對。

“杜明。走了，不要廢話。”那個高個子臉黑黑的家夥說了句，而将那最矮個子的男孩子第一個塞進了車廂。

落香瞄了一眼依然和別人對眼的卓軒，摸摸下巴，心中奇怪自己為何會認定那個矮個子是個男孩兒，畢竟連張臉都沒看到過，不是麽。

“他們是流浪小隊。”卓軒在旁邊說了句：“他們很厲害。你不要去招惹。”

“什麽叫流浪小隊？”落香跟着卓軒上了車，發現現在變成他們的車子跟着人家了。

“我們這樣的。”前面的車子加速了，卓軒也沒在意，依然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跟着。

落香也大體明白了不依靠任何勢力，包括冒險者基地力量而獨自冒險的那些小隊就被稱為流浪小隊。

“他們似乎都很保護最矮的那個男孩子呢。”落香有趣的說：“卓軒你知道原因麽？”

卓軒終于轉過他尊貴的頭，定定的看着落香，直到落香汗毛豎起來才罷休：“又有什麽原因呢，無非就是我保護你的理由。”

落香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