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愛≠幸福
愛≠幸福
酒吧的吧臺，現在已經到了打烊的時候，但是沒人敢催促遲遲不走的兩位客人。
當惹怒他人的代價是生命時，人們就會展露出和善寬容的一面了。
“西索，你覺得這是祝福還是詛咒？”魔術師搖晃着一杯冰島紅茶，眼神迷離，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在演戲。
“親愛的，你是在嫌棄我嗎？真令我傷心，一開始明明那麽熱情的。”
西索笑着湊過去開口。
“要殺人找點樂子嗎？”
西索就像殺人是一件如同吃飯喝水自然的小事一樣開口。
“滾，這算什麽樂子？”魔術師咬牙切齒地開口。
“硬幣有兩面，我認為這既是詛咒又是祝福。”西索喝着莫斯科騾子，感受腥辣的酒精在食道炸裂的刺激，低沉喑啞的聲線清晰可聞。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是這樣嗎？”魔術師托起下巴，眯起雙眼，鎏金的瞳孔裏是明晃晃的惱怒。
“真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西索飛出一張撲克牌，傳來一聲慘叫，飛濺的鮮血染紅了調酒臺，這昭示着西索的心情一點也稱不上好，“這個世上盡是一些為了什麽一定要活着的廢物或者要死也要死的有價值的白癡。”
“呵呵，沒有人會将和西索你來一場沒有限制的死鬥納入自己的人生規劃中。”
魔術師啧了一聲，冷眼觑着因為死人而變得喧鬧的酒吧。
“除了我。”
“親愛的，和你酣暢淋漓地戰鬥固然令我魂牽夢繞，但這只會使我更痛苦，再也不會出現像這樣給予我快感的戰鬥，難道我要用往後一輩子陷入回憶去品味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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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真的開始頭疼了。
“正因為你能輕易滿足我的一切，我才這麽痛苦的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品嘗這份甜美，因為沒有誰配和你相提并論。”
“最甜美的果實應當留到最後。”
“除了自己，還有誰受得了你這個變态？”魔術師嗤笑一聲，上前一步湊到對方耳邊，語氣溫柔纏綿。
“一起下地獄吧。”
“這樣也不錯，是不是我一輩子都感受不到幸福，這份詛咒就會一直生效？”西索直勾勾地盯着對方，鎏金的瞳孔裏是意味不明的混沌難言的連西索自己都搞不懂的複雜情緒。
“詛咒和祝福不過是一個稱呼，會不會他們所說的幸福才是只是存在于想象中，是一種自我欺騙，自我解脫？”
魔術師毫不退讓地和西索對視，鎏金的瞳孔交織，接着是一個纏綿悱恻的吻。
何必想那麽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