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距離見木匹過了七天,丁歲有些着急,他沒有聯系許溫容,吳媛也沒收到任何消息。當吳媛以為沒戲了,她準備談另一部戲的時候,電話來了。
“你好,是許溫容工作室嗎?”
“是的,您是?”她朝丁歲勾了勾手。
“我是開荒的導演木匹,那個......我無意看見許小姐的試戲片段,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試一試我這個新電影。目前我認為許小姐和桑華這個角色很貼近。”
“桑華!您的意思......女一號?”
“對,等會兒我讓人把臺詞發你郵箱,有興趣的話明天下午三點平陽影視基地找我試試鏡吧。”
“好的好的,我和溫容商讨一下,那......明天見。”
“明天見,我很看好她。”
挂了電話,吳媛像是踩在厚厚的雲層上有種不真實感,丁歲湊上去,“怎麽樣?”
“明天試鏡!”
兩人相視一笑。
晚上,丁歲回到家,見周季禮坐在沙發上玩兒游戲,她上前就給他一個愛的親親。
周季禮取下耳機攬住她的後腰往後倒,他扔開手機想加深這個吻時,丁歲直起身拍拍他的頭,“我去洗澡,你繼續玩兒吧。”
周季禮木着臉地重新拿起手機面向游戲,隊友麥一號瘋狂罵他,“周五,去你丫的,四個人搖我,你人呢?”
“您躲房裏您牛杯啊,我被要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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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麥啊,tm的,你開麥啊。”
他氣定神閑打開麥克風,“啊,我挂會兒機,打完這把不打了。”
“別啊,我還差十分兒。”
“我老婆回來了,不玩兒了。”
“丁歲下班了?一起啊,新手青銅局正好上分輕松。”
“滾。”
另一邊激情開麥,周季禮被兩隊包圍,他無力回天,祭了之後回到游戲大廳,“退了退了。”
“別!別!哥,五哥,五哥哥......”
“少tm惡心我。”
“最後一局!”
這時吹完頭發的丁歲坐到他旁邊,“誰啊?打一局呗,他都這樣兒了。”
周季禮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下巴墊在她頭上,“行吧,我老婆說了,再打一局。”
“哈哈哈,丁歲簡直就是神的存在。”
周季禮沒再帶耳機,他外放聽筒,隊友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
“嗯?他認識我?”她好奇看向周季禮。
“韓尤,我們的朋友。”
“哦......是夏夏的......”耳熟,她們仨有個群,每天都在分享新的娛樂八卦,尤其是谷韶印,料最多還真實。
“是姜夏的狗皮膏藥。”他随意說着把手機往她手裏遞,“要不要玩玩兒?”
“不要,我看着你玩兒就好了。”她沒玩兒過,對這類游戲不懂。
而後一整局周季禮就像一只開了屏孔雀,落地鋼槍各種身法一頓炫,看得韓尤目瞪口呆,周季禮耳邊更是“聽取哇聲一片”。
“哇靠,你居然在一片戰火中冒死救我,果然只有丁歲在才能激發出你的一絲人性。”
丁歲瞥了他一眼,周季禮舔了舔幹澀的唇,嘲諷他,“邊兒去,完蛋玩意兒,不能打茍洞裏。”
“......”
打完一局後,韓尤看着自己賬號的戰神标識,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感謝甲方爸爸的大力扶持。”
周季禮毫不留情的選擇退出游戲,将手機扔在一邊抱起丁歲就往卧室走。
她瞬間感覺不對勁兒,“才十點,我不睡覺!”
“我也不睡覺,我睡你。”他非常理所當然。
“......”
她坐在床邊心虛閃躲,“先,先看日歷。”
周季禮身子往前壓,“日歷嗎,那是我定的呀寶寶,要我現在打勾嗎?”
“周五......”她可憐兮兮地盯着他。
“待會兒再叫,先親親。”話音一落,丁歲的下唇被他含在嘴裏,又一點一點舔舐,吮吸。
“......”
丁歲躲不開索性閉眼任他作為,這種事兒總歸是享受的。她也不是抗拒,只是他一旦瘋起來就要個沒完。
每次上班她還要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其實她的腰又酸又痛,坐久了還要往後按着,逢開會是最倒黴的,連腰都按不了,要不然以她們的黃得不能再黃的思想還指不定怎麽揶揄她。
次日,丁歲翻了身腰部酸澀感又開始了,她扶腰坐起身,微微嘆息,“壞死了。”
她看了看時間,今天十點上班,現在才八點半,她的生物鐘一項準時,洗漱完熱了周季禮做好的早餐,一口一口解決掉。
浏覽完今天的娛樂新聞時,她的餘光瞥向窗臺的鮮花,好像在她的記憶裏這個窗臺上養得花一直是鮮活的。
她皺了皺眉仔細回想,他......每天都會買花兒回來嗎?因為她總是比他回來得晚,下班也是疲憊不堪的,直接洗了澡就回床上刷手機,根本沒精力搞什麽浪漫,更沒心思注意這些細節。
他甚至沒提過......
眼眸低垂片刻,她拿起手機朝窗臺拍了個照。
到了上班時間,丁歲沒有像往常那樣騎小電驢,她叫了滴滴直接和許溫容在平陽影視基地彙合。
丁歲下了車直奔許溫容的車,她接過吳媛手中的包,便聽吳媛說:“走吧,等會兒應該還要排隊。”
她疑惑:“排隊?”
吳媛:“據我打聽其他角色也是今天試。”
“哦哦,我還以為......”周五不行,她小聲嘀咕。
吳媛轉身喊她,“想什麽呢,跟上。”
她立即揚聲回:“......來了!”
三人來到一處院子,在院中等了一會兒,一個穿着褐色馬甲的男人走出來,他走到許溫容面前扶了下墨鏡瞧了瞧她,随後又點點頭,似乎是對她的素顏非常滿意。
他随意一瞥,看見身後的丁歲,稍微變了臉色,很快又反應過來輕咳一聲正經道:“許小姐,您好。”
許溫容被莫名打量了一番,依舊保持微笑,“您好,木導,很榮幸參加這次試鏡。”
客氣寒暄過後,他說:“跟我來吧。”
她們跟着木匹進了北邊的小廂房,與南邊的相反,氛圍也一樣,她們剛才見南廂房明明排了長隊的。
到了門口,吳媛和丁歲停下腳步,關門時,木匹還偷偷瞥了眼丁歲,兩人正好對視上,丁歲心虛移開,左看看右瞧瞧目光飄忽不定。
把關上門後,他又有點兒後悔,讓丁歲留在外面,萬一被周五知道了,合作的事會不會黃啊,雖然合同都簽了。
木匹懷着忐忑的心情坐到了鏡頭外的長桌後,他低頭查閱了一下許溫容試鏡的片段,是女主桑華因為自己對蠶桑有不同的見解,而激怒了村裏的長老,女主的奶奶對自己的孫女很偏愛,一直支持她并且鼓勵她。
最後桑華因為自己堅持并且有力的證明自己是正确的繼而打動了長老。
這場戲的重點是體現桑華勇于打破老一輩對傳統的思想禁锢以及人物性格是堅韌又帶着被質疑的脆弱。
在許溫容和長老起争執時被質疑被打壓時,她眼中閃爍帶着淚話裏卻铿锵有力,面對長老的氣勢不曾閃躲。
木匹屏住呼吸,等她演完,他長籲一口氣,“這碗飯......就該是你吃。”
......
一場試鏡大概兩個小時,丁歲和吳媛在門口的臺階坐着,她扒拉着毛衣的袖口,吳媛似乎才注意到她的穿着,于是兩人閑聊起來。
吳媛:“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黑色衣服就是藍到發黑的衣服,我好像很久沒見你穿了,現在這些紅黃藍綠的還挺适合你的。”
丁歲:“嗯......我現在的衣服都是周五整理好的,他拿什麽我就穿什麽。”周季禮的審美很好,所以他給她搭配的衣服她想都不想直接穿。
“行吧,我就不該問。”已婚人士吳姐還是吃了一嘴狗糧。
“對了,你們結婚也有個一年半載了,他家裏沒催過生孩子?按理這樣兒的家庭更看重孩子吧。”
丁歲搖頭,“沒催過,周五這輩兒的還沒有生孩子的,二表叔和二表姑才不到三十五呢,江十一......好像才上幼兒園。”
她又撓了撓頭,“嗯......反正沒人催。”
吳媛一副羨慕的神情啧啧稱道:“難怪,這麽多人想擠進周家,家風好不說,長輩不催,小輩兒自由。斷層不是沒有理由的。”
“斷哪層啊?”她好奇追問。
吳媛轉頭看她睜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裏邊兒透出清澈的單純懵懂,“天吶,但凡小周總是個渣男你得被玩兒死。涿陽周家,除了利川還有什麽?”
“遂安科技?”即使春節時和她提過,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吳媛抿了抿唇,端出好好給她科普的架勢,“首先你公公婆婆,一個建築設計師一個調香師。南邊兒商業巨頭盛嘉集團的董事傅由,之前最美翻譯官周淑桑可是你的堂姑姑,姑父。”
“就這兒還沒完,你的大表叔夫妻涿陽市局大法醫,尤其是姜法醫。剛剛說的二表叔,緝毒大隊隊長,當年卧底三年端了一個大毒窩,這種內幕消息費了好大勁兒才透出那麽丁點兒,我聽了都起雞皮疙瘩,二表嬸兒大律師,接的案子勝率高達恐怖的百分之九十。二表姑科研人員具體不知道研究什麽,但她發表過兩篇sci挺牛的,現今洛城博物館展出的大部分文物是她老公也就是你表姑父修複的。”
“你是怎麽這麽快速又精準地說出他們每個人的職業?”她不禁感嘆。
吳媛把手機屏幕放在她眼前,“這張關系圖基本人手一張。”
丁歲看見關系網上連周五的二爺爺三奶奶四奶奶都出來了,原來利川是從三奶奶手裏發家的,五十年代著名女企業家。
丁歲忍不住點開評論,某網友不知道哪來保存的三奶奶和某國總統的合照,這張照片帶她的震撼還是很大的。
“還有你祖父周伯雍,民國時期的政治家,軍事家。再往前......封建時期更不得了。”吳媛在一邊補充說明。
丁歲摸摸鼻子,“難怪他們見着周家人上趕着貼,扇子還給我打預防針。”
“什麽扇子?”
“金銀銅扇。”
“我去,近年大熱的畫手大大?就是那個電競大神的對象?”
“昂。”
“你這兒人脈真是不做經紀人可惜了。”
丁歲睨了她一眼,“你不是有這個意思嗎?”
吳媛幹笑兩聲解釋,“嗐,我這也是想為壯大咱們工作室嘛。”
她問:“新助理有人選了?”
吳媛搖頭可惜道:沒有,看看畢業季吧,等下一個小楊!”接着感慨,“想不到,咱小楊居然也是老油條了。”
“确實。”丁歲将手機還給她,垂首發了會兒呆,手裏不知道哪來的細竹竿劃着地,沒兩下劃斷了,她腦子的一根線也随之斷了。
她回過神,“那我春節見的親戚都不簡單啊!”
吳媛在一旁嘆氣,幽幽說道:“你才知道啊。”
“......”
這時,身後的門突然開了,兩人回頭一看,木匹嘴角抽了抽,朝旁邊的許溫容伸手“咳,具體事宜咱們約個時間再談。”
她用力握了握,“謝謝您。”
木匹故作神秘的提示,“你該謝你的好助理。”
許溫容抿唇偷笑,為什麽感覺這個導演有些單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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