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愛我嗎
你愛我嗎
她微微啓唇,有些羞惱的瞪他道:“不可以……”
下一刻,唇瓣猛然被一抹溫熱襲擊,堵上了她未說完的話。
她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倒映出郎君的面容。
充斥着濃重侵略意味的一張臉。
趙淮一手撫住她的半張臉,手指固定住後腦,讓她退無可退,另一只手則是攬上纖細的腰肢,似一掌可握。
後腰灼熱逼近,讓她情不自禁的挺直背脊,如此卻更方便了郎君的動作。
溫俪被這麽突然襲擊,氣得死死閉緊嘴,不肯服軟。
趙淮選擇懷柔政策,在唇瓣輾轉纏綿,像是快要渴死旅途人在沙漠中遇見了唯一的生機。
讓他滋生貪婪,只想要死死握住那一抹生機,不肯罷手。
他如同臨摹丹青一般在她唇上肆意作為,微微的麻癢感在唇間跳躍,她忍不住想要用牙齒磨一磨。
大意失荊州,正是因為她這一舉動,郎君像是找到的了進攻點,猛然發起狂烈的攻擊。
容不得溫俪生出懊悔的心思,如同雨打芭蕉,狂風驟雨摧殘着嬌嫩的花枝。
不同于先前的溫柔纏綿,此刻的趙淮就像是一匹野獸,不停進攻,步步逼近,将她逼得無路可逃。
兩尾紅魚在不停糾纏,密不可分,像是要把另一只魚的氣息完全掠奪,讓她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身體的力氣像是猛然之間潰散,軟綿綿的,最猛烈的感覺都是眼前的人給予,讓她不知今夕何夕。
一吻作罷,溫俪早就沒了力氣,連擡手錘趙淮的心思都沒了。
她氣喘籲籲的靠在趙淮的胸前,紅唇微腫,一看就是被狠狠滋潤過。
她氣呼呼的瞪了趙淮一眼,沒好氣道:“你耍炸。”
得到甜頭的趙淮分外好說話,他眼神晦暗的盯着溫俪的紅唇。
“好好好。”
看着趙淮這般不走心的回答,再加上這人死死盯着她唇的視線,溫俪哪裏還不明白。
她一把捂住嘴,都快被人瞪穿了,“不許看。”
趙淮眉眼溫柔纏綿。
他懶散的如同一只大貓。
将溫俪圈在懷中,溫聲誘哄道:“好好好,那你把手放下來,我看看是不是腫了。”
溫俪滿臉的不信任,但看着這人如此執着的樣子,一副不同意就一直不撒手的态度。
她才不情願的緩緩放下手,索性腫得不是很嚴重,趙淮伸手在上方微微摩挲。
他沒忍住低頭偷香一口。
“你!”溫俪氣的要打他。
趙淮特別會看眼色。
看着溫俪神色不對,他立馬抱着人往床上躺。
“好困好困,娘子你不是說困了嗎,咱們先睡吧,哎喲,我醉得頭疼。”
他玩起了無賴,掀起被子把溫俪裹成蠶寶寶一樣,然後又一把抱住,将頭湊近她的頸窩。
他低聲可憐巴巴道:“頭疼,睡覺覺。”
雖然知道這家夥十有八九是裝的,但溫俪想到他先前那濃烈酒氣,也就軟下了心腸。
不過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劫後餘生,今日這場本就是個意外,要是趙淮執意要做些什麽,她還真不一定擋得住。
鬧了大半宿,本就困的很,眼下躺在床上,鋪天蓋地的困意席卷而來,眼皮變得沉重,沒多久,溫俪就沉沉睡了過去。
聽到身邊人氣息變得平穩起來,趙淮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微微擡頭,眼神清明,用手隔空臨摹着少女的容顏。
他不蠢,這些天但凡是他親近一步,溫俪便要退縮很多步。
這讓他很苦惱,他不明白若是不喜歡,溫俪為什麽為答應嫁給他。
若是喜歡,為何又要避他如猛獸。
他手緩緩握緊,眼神黝黑,左右人是到了自己手中,管她三七二十一,他就不信還不能把人拿下,總歸是有一輩子的時間。
夜色無邊,林間偶有鹧鸪低吟,泛着瘆人的寒意。
聽完手下人的禀報,男人緩緩将手中的瓷瓶捏緊。
“蔡哏這個沒用的,白費我費勁心力将他安插/入趙家,上次失手也就算了,這次居然直接折在人手上。”
侍衛單膝跪地,“主公莫惱,好在他已經自裁,咱們的消息也沒有洩露,況且還知道那孩子的下落。”
男人臉上的銀色面具泛着寒光,他低聲笑起來,連帶着胸腔都在震動。
“這麽久了,咱們若是将這個消息報上去,先前為主子供養的玉液失敗一事定然不會被追究了。”
侍衛謹慎道:“那,那些東西怎麽辦。”
男人挑了挑眉随意道:“原就是為了讓這城內亂一亂,既然已經找到了人,在主子那裏咱們就是頭功,趙忠這家夥是個老狐貍,上次傳信差點被發現,将手中的那些東西全都抛出去,也夠他們手忙腳亂一陣子了,咱們正好渾水摸魚。”
翌日一早,溫俪早早的就醒了,今日新婚第一日,還得給公婆敬茶。
她感覺胸前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來氣,她這才看清,趙淮一手橫放在她身前,另一只手死死抱着她的腰。
她一動,趙淮就醒了,他睡眼惺忪道:“怎麽不多睡會,這麽早醒幹嘛?”
溫俪沒好氣道:“今日還要給公公和婆婆敬茶呢,睡到日上三竿不得讓人笑話死。”
左右趙淮犟不過她,只能一手撐着下颌,半躺在床上,看着溫俪被人服侍着起床梳妝。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用帕子淨面,穿好衣裳後看着春旭還在給她梳發髻。
他一時間來了興致坐在溫俪旁邊,撐着手直勾勾的看着她。
溫俪直覺頓感不好,“幹嘛?”
“古有張敞為夫人畫眉,不若今日我為娘子描唇,也算是效仿先人了。”
趙淮就像是看見肉骨頭的大狗,直勾勾的看着溫俪,一臉的興致勃勃。
溫俪思考一瞬,果斷搖頭,“我覺得不行。”
趙淮适時發揮了空耳能力,拿起一旁的春枝桃色口脂,“什麽,喜歡這個顏色,好,那咱們就這個了。”
溫俪:“……”
春旭為溫俪梳好發髻戴上簪子,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
溫俪羞的臉通紅,瞪了一眼趙淮。
趙淮煞有介事道:“春旭,你先出去候着吧,你家夫人害羞了。”
這人還真是臉皮子厚得沒邊了。
拗不過這家夥,溫俪只能讓人快些,免得耽誤了時間。
趙淮因此還一臉嚴肅道:“夫人,不要操之過急。”
溫俪:“……”
指腹微蘸口脂,他輕抹在溫俪唇上,頓現一抹豔色,指腹觸感綿軟若花蕊,他一點點為她描唇。
看着眼前這張小嘴,他忍不住回想到昨日的光景,氣息微重,連帶着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暗,裏面是濃重的欲/色。
溫俪心中早有戒備,在他塗得差不多了之後立馬後退幾步,又對着銅鏡将口脂抹散。
她當機立斷道:“走吧。”
溫熱觸感突然從手下消失,趙淮心中悵然,看着溫俪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彎起嘴角,也不舍得拆穿她。
“那就走吧。”
趙夫人和趙太守早早的就在正廳坐定了,看着并肩攜手而來的小兩口,臉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溫俪福禮輕聲道:“兒媳來遲,還請母親恕罪。”
趙夫人笑呵呵的讓溫俪趕緊起來,“你是最懂事的,我曉得你是為這小子遮掩呢,身子要緊,可得好好歇息。”
趙夫人說着嗔怪了一眼趙淮,話裏話外都是維護着溫俪,讓她免得尴尬。
趙淮佯裝吃醋道:“母親這話未免太過偏心了,兒子可要傷心了。”
趙太守吹胡子瞪眼,沒好氣看了眼這小子,“就知道争風吃醋,你要是把你那書好好看看,你母親不把你捧到天上去。”
又來了又來了,趙淮瞬間頭疼起來,天知道他看那些聖賢書,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腦仁都在疼。
趙夫人這次也沒有放過趙淮,而是認真道:“你既然娶了人家,就得好好對溫俪,掙得功名封妻蔭子,難不成還想靠着你爹的名頭繼續做個纨绔子,将來這一大家子都得交代你手上呢。”
趙夫人這話推心置腹,說的趙淮都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之前做的那些不成器的事情。
現如今他看着身旁的溫俪,細細想來,他這十幾年好像還真沒有沉下心來,到現在還是一無所有。
看着趙淮沉默,溫俪出聲打破尴尬的氣氛,“古人都雲成家立業,先成家再立業,夫君聰慧,想來定是能青雲直上。”
少女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澄澈的眼眸滿懷希冀,滿眼笑意的看着他,裏面充斥着對他的信任。
沒來由的耳根一紅,直到離開正廳的時候,趙淮感覺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下一刻就要飛上天了。
溫俪戳了戳他,“怎麽,傻了不成?”
趙淮顧左而言他,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突然一把握住溫俪的肩膀,像是發誓言,又像是許諾。
“我一定會考取功名,不靠任何人,憑我自己給你榮耀尊貴。”
溫俪愣了一瞬,卻不好打擊他的自信心,只能點點頭,“那我就等着公子的話了。”
下一刻,趙淮皺緊眉頭,“诶~,叫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