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兄弟衆人追逐的秘密
兄弟 衆人追逐的秘密
琴聲驟止，默佳和雅镯他們看到我身後站着的人臉上皆起了變化。我聞聲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驚惶掙紮開來看到仲辰以及站在他身後的盧繪和一個我未曾謀面的人，我連唇都不自覺抖了起來。
“怎麽了？見到我你難道不覺得高興嗎？”仲辰一把把我扯到他面前，裝出一副突然記起的樣子笑道：“對哦，我怎麽忘了你是從我身邊逃出去的呢？也難怪你看到我會如此驚訝。”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找到這裏來？”村子的入口這麽隐秘，如果沒有人指引的話碰巧進來的機會微乎其微。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默佳，可是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懷疑。我見默佳蹙眉盯着仲辰，我順他目光看回來，這才發現仲辰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塊藍色的紗帕。
這個……
我心裏倒吸了一口冷氣。
當初不見了這塊紗帕我并不在意，沒想到那時的大意竟然得出今日的結局。
仲辰見我面白如紙諷刺一笑揚起手中的紗帕對我道：“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在洞口撿到了這個。原本只是想找回你和某個不稱職的随從……”說着他狠狠地瞪向了默佳，默佳一怔，沉默着垂下眼睑，仲辰随即挂上了笑容看向雅镯，道：“誰知竟在這裏看到了你。雅镯，我們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此刻的雅镯已經退到了旺伯身邊，她十指握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迎視仲辰道：“看來你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哼！這都是天意！”仲辰冷笑道：“其實當年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被亟謙抱入宮中将你換下的那一刻起今日的結局就已經定下來了，不是嗎？”
仲辰的話如憑空的一聲炸雷，轟得我腦袋直“嗡”，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我詫異地看向雅镯，雅镯正好對上我的視線，我不敢相信地指着仲辰問她：“難道……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忘記了也就罷了的事？”
心中将之前所遇種種拼湊起來，我終于明白為什麽密函裏面會稱雅镯為公主，也明白了仲辰這幫人為什麽一直都在找雅镯。
不只是他們，李希那夥人也在找着雅镯，這樣看來仲辰的身世已經讓窺視着王位的二皇子發現，所以才會出現這麽明顯的敵對局面。竟然牽涉到這麽嚴重的關系利害之事，也難怪那時候李希問我是不是為了家族陰謀把雅镯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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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洛。”仲辰冷冷地叫了一聲，站在盧繪身旁那人扯了扯嘴角便往雅镯那走去，我心一驚，掙紮着想去護她卻被仲辰抓住硬是扯了回來，雅镯看那人走近面露恐懼往旺伯身後縮，旺伯見她這樣立刻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樣子伸手護到雅镯面前。
旺伯的不自量力惹得那人輕蔑一笑，他伸手就要把旺伯解決掉，不想剛出手就被人壓了下來，仲辰臉色一沉，眯眼瞪向默佳：“默佳，你要作甚麽！”
默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仲辰，最後視線重新回到我的臉上。我對他拼命搖頭打心底裏祈求他能幫一下雅镯，可是他想了想手還是放下了。我心一急，揚手對着仲辰的手就咬，仲辰吃疼一下松了手，我沖到旺伯面前推開齊洛抓起平日裏劈柴用的斧頭架到脖子上，瞪着仲辰喊道：“今天如果你敢動她，我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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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舉讓衆人的臉上皆變了顏色。齊洛轉身看向仲辰，雅镯着急對我大叫：“小綸，你這是作甚麽？快把斧頭放下！”
我瞥她一眼，問仲辰：“我要你放了她們，怎樣？”
英勇就義我是絕無這種勇氣，這麽個做法不是因為別的，賭的就是自己這副軀殼在仲辰心目中的位置。就憑着兩人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我不相信他一點面子都不給。
仲辰定定地看着我也不開口，面無表情地，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慢慢地我被他盯得心裏有點慌，手也開始發酸，他見我氣勢斂下不少，嘴角向兩邊扯了起來。
“雅綸……”
他突然開口我手一抖差點沒把斧頭掉到地上，我調整了一下姿勢，咳了一聲，道：“什麽？”
“為什麽你總是要跟我作對？”
我一聽，道：“她是我姐姐啊！”
“她不是！”仲辰火了，對我大聲道：“這個你不是和我一樣清楚嗎？”
仲辰的話讓我一怔，我大聲吼道：“我不管！我失憶了，根本就不認得誰是誰，而我和她是真實地相處過，如果換做你是我的話你會幫誰？”
“失憶？”仲辰很是意外，仿佛這件事他還是剛剛才從我口中得知一般，他馬上用噬人的眼光看向默佳，惡狠狠地問：“是什麽時候的事？”
默佳道：“在我到緣苑接他之前就已經是了。”
聽默佳這麽一說我才知道他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仲辰，仲辰咆哮道：“那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那時我以為他是為了隐瞞雅镯的行蹤才謊稱失憶，直到我們意外掉下山崖在水潭邊遇到雅镯我才知道他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麽說……”仲辰問我：“這麽說之前你這麽怕我還從我身邊逃走是因為你根本不記得我是誰？”
我手上越來越累，心裏也已經開始不耐煩，不想再跟他研究什麽前後對錯是非功過。我正要開口叫他說重點，突然被人猛地一拉，斧頭脫手掉到地上,我一頭栽進了默佳的懷裏。我一驚，連忙推開他，不想一個身影躍出執劍就向我們刺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默佳拉到了他的身側，他往旁邊側身，一手擒住那人的手腕順勢将人往前一帶，那人收不住重心一下失去了平衡，默佳收回抓住我的右手，手肘對準他的腰骨脊椎就是一記，只聽“嘎嗒”一聲，默佳随即送上一腳把那人踹了開去，那人摔到了遠處再也沒有站起來。
未從驚訝中走出，我忽然感覺身後一陣勁風，我猛地轉身，都還沒有看清是什麽狀況就已有幾顆石子自我身後飛出直接打到了想要偷襲我的那人身上，發力之大竟然把他直接釘在了離我足有三步之遠的欄牆上，我頓時目瞪口呆。仲辰到我身邊緊張地問我：“你怎麽樣？沒事吧？”
“我……”我看着眼前這痛苦□□卻又動彈不得的蒙面人，心中一陣惡寒，連忙對仲辰搖頭：“沒事，我沒事。”
眼前傷者身上的穿着是我再熟悉不過，畢竟是兩次在這些蒙面人面前讨得生存，想認不得都難。奇怪的是，為什麽他們會突然在這村子裏面出現呢？難道是跟着仲辰後面偷偷進的村？
忽然想起雅镯，我連忙在厮打中搜索雅镯和旺伯的身影，看到雅镯被旺伯護到角落處暫且安全，我的心稍稍安了下來。這時一個人朝這邊撲了過來，仲辰迎戰上去，我心念一轉，伸手扯下眼前蒙面人的面罩，一張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現于眼前。我從他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橫到他脖子上對他喝道：“說！為什麽三番四次跑出來殺我？你們都是些什麽人？”
他痛得直嗷嗷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話，同樣的話我又問了幾次他幹脆給我來了個不省人事，我什麽也問不出來心裏負氣得很，沒收了那把看上去精致又鋒利的匕首正要賞他一腳，突然聽到雅镯驚叫，我轉身看見一個蒙面人朝她倆沖過去心裏一驚拾起那昏厥的蒙面人掉在地上的劍就沖了過去，千鈞一發我揮劍攔下那劍硬是把它壓了下去。我一咬牙，反手借平整的劍身滑劍向那蒙面人手柄處削過去，他連退兩步撞到了盧繪，盧繪眼一淩，直接就給他來了個解脫。
畢竟是趕得及時，我慶幸笑了開來，正想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突然聽到仲辰驚呼我一聲，我心一顫，轉過身去，看到旺伯執着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向我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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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我驚惶下反射性地揚手一撥，匕首紮進了我的衣袖裏劃出了老大一個口子，他見刺偏了迅速打掉我手中的劍伸手扼住我的喉嚨，我一下子被他提了起來兩腳蹬空。
雅镯被吓到，沖過來要阻止他，不想正好撞上默佳躍身上來奪我，旺伯為躲默佳一閃讓出了個空擋，雅镯被默佳抓了個正着，只聽默佳大喊了一聲，大家瞬地全停下了手。
默佳直接就把雅镯往仲辰那邊推，眼見仲辰也一把扼住了雅镯的脖子旺伯臉上馬上出現了緊張的神色，他松了力道把我脅到了他面前，只聽他開口道：“交換。”
旺伯這一聲差點沒讓我下巴掉到地上，當初告訴我旺伯是個啞巴的雅镯也同樣面露驚訝。剩下的蒙面人全數退到了旺伯身側，我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咬牙切齒道：“枉我和雅镯都把你當成長輩敬重，沒想到原來你一直是假裝的。”
旺伯聽了冷笑兩聲對仲辰道：“如何？”
“成交！”仲辰很幹脆，直接就把雅镯推了出來，旺伯先是蹙眉，随即也松了手。我想去拉雅镯，不想我馬上就被仲辰拉回到了他身邊，雅镯對旺伯抱有了懷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可是當她與仲辰的目光對上她馬上就退到了旺伯身側，只見旺伯在雅镯耳邊說了兩句，雅镯聽了臉上立即有了驚訝之色，她看向我，又看向仲辰，眼中盡是複雜。
我想問雅镯是怎麽了，但是因為懼怕旺伯所以不敢上前。旺伯施以輕功把雅镯帶走，仲辰起步正要追去，不想突然停了下來，驚詫與不解自他眼中一閃而過，當他發現我盯着他時他馬上掩去情緒，問我：“怎麽了？”
我瞥他道：“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了？”
他緊蹙眉頭盯着旺伯離去的方向耐人尋味道：“看來我們是時候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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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以雅镯的消失為止算是告一段落。随仲辰步出村子，我發現水潭邊有一大堆人在那裏候着，他們見了仲辰全都跪下行禮，我看到周邊堆砌的篝火心裏明白他們在這裏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仲辰找到村子的入口沒有叫人進去搜索而只是帶着兩名心腹前往，這就證明他早已預見會在村子裏見到雅镯，說什麽“沒想到”怕只是在說客氣話。
我們一行人回到了之前李希帶我逃離的地方，仲辰決定回京，一大早衆人就去為回京做準備，我一直都看不到默佳心中覺得奇怪便抓了齊洛來問，這才知道他被仲辰下令關了起來。
“為什麽？”
“為什麽？”原本我就有夠驚訝的了，不想齊洛聽到我這麽一問臉上更是驚訝，給我的感覺我像是在明知故問似的。
他對我道：“那次他沒能把你帶回來就已經錯了不是嗎？”
“可是我們都掉下山崖啊。”
“我們都能找得到路下去難道他就找不到路上來？何況你們還一點事都沒有。”
“這個……”
的确。
我一時語塞，齊洛又道：“還有之前在村子裏他動手阻我，違背殿下的命令這個難道不能算是一件嗎？還有……”
“還有？”
“還有一樣很重要的。”
“是什麽？”
齊洛見我睜大眼睛看着他，他突然又把話咽下去了，我平生最讨厭說話說一半的人，見他要走硬是要拉住他，他一見我拉他立馬像被什麽很恐怖的東西碰到一樣彈跳了開來，誇張的動作讓我一愣。
“你這是做什麽？”
很難想象眼前這心露于臉的人就是之前在村子裏對旺伯面露輕蔑的人，我好笑地看着他，他看了看周圍，小聲對我道：“還有就是他和你太親近了。”
“太親近？”
他點頭：“你們兩人之間眼神的交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殿下那時候的臉色……如果不是因為默佳是蝶妃娘娘派給殿下的人，殿……”
“我要見默佳。”我打斷齊洛的話對他道：“你應該可以進出他被關的地方吧？帶我去見他。”
“這……”
齊洛一聽，臉上馬上露出了難色，随後他推說自己還有事要忙轉身就要走，我伸手攔住他，狡黠一笑問他道：“你不會是想成為第二個因為我而被仲辰遷怒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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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齊洛的幫助下溜進了默佳被關的地方，默佳見我，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一瞬即逝，接着又恢複了往日的淡然：“你不該來的。”
他沒有被人綁着或是怎麽樣，看來只是單純的被人軟禁了而已，看到他這樣我的心放下了不少。
我笑對他道：“聽說你被關起來了我有點擔心就偷偷過來看看。”
“我沒事。”
“沒事就好。”心裏感覺放下了不少，我在他身旁坐下問他：“對了，亟謙是誰？”
“當朝的宰相，你與殿下的生身父親。”
“呃？！”
他淡淡一笑，對我道：“和你以前在宰相府裏知道真相時的反應完全不同啊。”
“當然不同。”
雅綸這人和那仲辰之間的感情就有夠他痛苦的了，再加上這個真相不馬上吐血才怪。
我發現默佳的笑容看上去很無力，細看之下發現他臉色透着蒼白之氣，我問了他幾句，見他都只是淡淡地扯扯嘴角不說話，我無意中碰觸到他的手臂他猛地一縮，頓時讓我生了疑心。
我硬是把他袖子扯了上去，上面一條條鮮紅的鞭痕讓我驚心。
眼看着這些傷口只覺一口氣湧上心頭卡在我喉嚨處撐得喉嚨直生疼，我強忍着花了好大力氣才迫使自己正常發聲對默佳柔聲道：“你還好吧？”
見他沉默地點點頭放下了袖子，我張口還想要問，外面突然傳來了齊洛的咳嗽聲，到口的話我又重新咽了下去。
匆匆離開，腦海裏那一條條鞭痕充斥着整個大腦，我回到我的房間心裏氣得難受揚手就把桌上的茶壺杯子掃落地上，碎片頓時一地。
“發生什麽事了？”
守在門外的人聽到聲音一臉緊張地沖了進來，我擡頭狠狠地瞪着他，手一揮：“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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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今日大發雷霆。”傍晚時分仲辰踏入我房間從容一笑：“生這麽大的氣，是誰惹你了？”
我瞪他一眼坐到桌前，他來到我身邊輕聲問我：“怎麽了？”
見我別過臉去他向我伸手，我肩膀一閃躲了過去，他臉色一變：“你怕我！”
我眉一挑，下逐客令道：“沒有，我只是有點累了，我想休息。”
“雅綸！”他猛地拉我入懷，我吓了一跳連忙推開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對我道：“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我冷冷“哼”了一聲，道：“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對你？”
“雅綸。”這個答案讓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放開我，問：“為什麽？”
“為什麽？問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難道你能忍受一個陌生人的摟摟抱抱嗎？”
“陌生人……”他緊蹙着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喃喃：“或許我該做些什麽讓你記起我是誰。”
“呃？”
聲音不大，但是我聽到了。想想他之前對我的作為我立刻就慌了。
我連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提防地盯着他，見他真的就解開了他的衣帶，我一驚，連忙繞到他後面抓了張凳子舉到了胸前大聲喝道：“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
仲辰見我這樣先是露出很不解的表情，随即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我驚惶地丢下凳子想出去，不想人還沒跑到門邊就被他拉了回去，我吓壞了，閉上雙眼雙手亂舞着驚惶大叫，他硬是拉我對我道：“你看。”
“走開，走開啊！”
“雅綸，你看。”
“看什麽看，走啊，走啊。救命啊————”我掩臉亂叫一大通，腦子突然一醒。
看？看什麽？
“雅綸！”
我放下手，他捏着我下巴把我的視線往他身上一帶，他左腹一條突起的疤痕現于我眼前，我盯着那條疤痕愣了好久，指着疤痕問他：“搞了老半天你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不然你以為我想做什麽？”
“呃……”
尴尬～看來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連忙擺手幹笑“沒有啦，沒有啦。我哪裏有以為你想做什麽。”
仲辰指着他那道疤痕笑問：“記得嗎？這是八歲那年你我第一次見面你給我的見面禮。”
“……見面禮？”
“嗯，就是因為這個你差點就落得個滿門抄斬呢。那次還好我醒得快，向父王求過情後父王也不再追究。”仲辰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傷疤上溫柔地笑着：“有印象嗎？那時候你的那一劍可是紮進了我的心啊。”
心……
指尖傳來的觸感直入大腦讓我迷惑了。我甚至真的在腦海裏搜索起仲辰口中所說的這段記憶，可是當我擡頭對上仲辰深情的雙眸，他眼中反映出來的我的影子讓我瞬間驚醒。
他說的那個人不是我！
我猛地抽回了手退了開來，他見我這樣神色有些黯然。
他幽幽對我道：“雅綸，你不要再從我身邊逃開了，好嗎？”
聽到“逃開”二字梆子村子的事立即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咬牙切齒道：“我哪裏敢，難道我就不怕自己再害死人嗎？”
到哪裏落腳哪裏的人就得遭殃，這一招還真是不一般的絕。
“如果不是這樣哪裏逼得你回來！”
我一聽，火了：“那你把梆子一村人的命當作是什麽？豬嗎？任人宰殺嗎？你只是要我乖乖地呆在你身邊而已，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他們有今天不是拜我所賜。”
“是我，我知道是我，行了吧！”
我氣得大聲嚷嚷，一揮手轉身就想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扯了回來，強壓下怒氣對我道：“好，那件事就當是我錯，只要你不再生氣我什麽事都答應你。”
我一聽，問：“真的？”
“這麽多年我何時騙過你。”
“那好，我要你把默佳給放了。”
明顯地感覺到仲辰的變化，感覺他身上散發着怒氣極度壓抑地問我：“你在挑戰我的忍耐度嗎？你們……”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知道仲辰心裏在想什麽，對他道：“在這裏，除了他我誰也不信！”
“雅綸，你以前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
“是嗎？那可能是因為我失憶的緣故吧……”我擡頭看他，諷刺一笑，道：“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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