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三回:雨夜
第十三回:雨夜
不只有語言可以表達愛意哦,目光和舉動也可以,接下去該怎麽做,這就是小姑娘的領域了。
我好像明白了,謝謝!
一花結束通話,拿着改到差不多的劇本去和橘貓進行最後的檢查,最後并沒有以安室先生和波本的形象作為原型,而是以那天見到的偶像作為原型,設計出了連橘貓都能露出微笑的劇本,只是似乎還有所不足,在截止日前,一花選擇進行修改。
大概也是在這段時間,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被那個偶像拿到了自己的郵箱和電話,當然根據保密協議,她連萬事通都沒有告訴——雖然她覺得萬事通多少已經猜到了。
“打擾了?”
“請進,怎麽樣?最終版本了?”橘貓撸着自己帶來的橘貓,朝桌面嘟嘟嘴,示意一花放在桌子上。
“是的,劇本還是上次的版本,”一花深呼吸,“我想加入別的系統。”
這句話似乎引起了橘貓的注意,她停下撸貓的動作,被飼養的橘貓唰地一下跳到自己的窩裏蜷縮成一團:“說下去。”
“主人公尤尼特和稻草人都不是擅長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兩個人都很開朗,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會比任何人都小心,”一花繼續說道,“所以比起在臺詞上下功夫,不如讓玩家自己來感受。比如說,尤尼特在和他人對話時會看着說話人的方向,但是如果稻草人在場,就會以某種頻率看向稻草人的方向,兩人如果被設定使用聯合招數,那麽追擊和抗刀的概率會比和其他人高。同理稻草人那一邊也是。”
“很有趣的想法,但是我們的技術部門現在已經忙的焦頭爛額,而你這個又是新的設定......”
“這部分的設定我會負責完成。”一花直視着橘貓的眼睛,她的眼中毫無陰霾,“一定不會拖延發售日。”
良久的沉默之後,橘貓輕笑起來,她點點頭:“明白了,你放手去做吧,聲優那邊差不多也該讓茶杯去聯系了,我會和赤舌那個死腦筋說的,無論如何都會讓那死腦筋同意的,讓我吃設定這個仇,我還沒報呢。”
好像有殺氣啊!
準備好好享受最後一天的清閑的一花,抱着挂着從某個偶像那裏拿到的激推挂件準時下班離開公司。走出公司的瞬間,一陣寒風吹的她裹緊了大衣外套。
是嗎,已經是二月份了啊,連去配音現場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連風見今天都已經得到出院許可回去上班,每天好像毫無風波地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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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挺好?
一花伸了個懶腰,惬意地想着,沒有想要殺自己的人,最近降谷也沒有交代工作。真是和平啊~做個普通人就好了~
一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顯示的姓名時,差點把手機掉到地上。
“喂、喂?”
“已經下班了嗎?”
“是的!”
“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嗎?”安室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電話那頭似乎有些雜音,“你可以幫我找一下美咲嗎?他本來說今天要來波洛幫忙的,但是已經遲了三個小時,我現在抽不開身,可以拜托您去他可能在的地方看看嗎?我會把照片發給您的。”
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還想順路去醫院慶祝一下風見先生出院來着,算了,反正他也活蹦亂跳的。
“可以的!”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下次一起吃晚飯吧,當然,我請客。”
挂掉之後,一花像是要被風化一樣保持着拿着電話的姿勢,滿腦子都是最後的話,直到手機傳來文件接收完畢的消息。
照片有三個人,深色皮膚帶着點本大爺氣息的金發男子,像是大哥哥一樣微笑的黑發男子,還有一個年齡小上不少一臉迷茫的少年。
咦,這個本大爺的難道是安室先生以前的樣子?
僅僅只過了一小時,天上下起傾盆大雨,雨點如鼓聲響起,空氣中到處是潮濕的氣息,路人們不少加快腳步跑到附近的屋檐下,超市門口和小賣部門口擠滿了人。
一花确認過最後一個地點是在自己家附近後,撐開傘快步走去,對于為何會在自己家附近的小巷子,一花倒是沒有疑惑,她記得安室說過他的公寓就在附近,如果是住在一起,那确實不奇怪。
“唔...”
哎?好像有什麽......
從小巷子裏傳來了細微的聲音,一花撐着傘朝裏走去,剛走兩步,眼前的景象就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牆壁上帶着暗紅色的痕跡,積水潭正在被染成紅色,少年靠着牆壁坐在地面上劇烈地喘息着。
“喂,你還好嗎?”一花快步而去,在少年面前停下腳步,她的眼前是更為驚人的仿佛不屬于這個和平年代的血色,“救護車...救護車...”
“...不要...”少年虛弱地按住她準備撥打急救電話的手,仰起頭的那刻,兩人都呆了一下。
是上次見過的如同小狗一樣的男孩子。一花終于對上了臉,那一刻,所有信息全部被連接在一起,美咲,見崎,小夜左文字,這孩子難道就是......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不及時處理的話你會死的!你朋友會很擔心的!”一花喊着,把傘湊到少年頭頂,自己的衣服瞬間濕透,冰冷的觸感也在同時包圍了她。
“波本...嗎...真是...多管閑事......”說完這句話,少年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等等、不是...安室先生嗎...一花的手頓住了。
安室趕到一花家門口,他的心因為慌張而跳的飛快,難道說,在景光之後,連他也要——
“來了!嗯?你是...誰?”開門的不是一花,是個紅頭發的少年,看起來比美咲大上一些,從頭發根部的黑色可以看出,那頭紅發大概是染的。
“請問音無一花小姐在嗎?我是被她撿回來的那孩子的監護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平穩地說出這段話,但是語音中的抖動還是暴露了什麽。
少年點點頭,側身讓安室進入:“安室先生對吧,我姐在最裏面,那孩子說什麽都不去醫院,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
顧不得思考,安室以極快地速度走進一花房間,床鋪上躺着的正是幾小時不見的美咲,而一花坐在旁邊打盹兒,聽見動靜後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安室的瞬間,她眼中的迷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他還活着嗎?”
“活着,”一花似乎有些話想問,“說什麽都不去醫院,我就喊我弟弟小十郎過來幫忙扛到我家了,按照媽媽教的方法包紮過,這樣說也許不合适,還好不是槍傷,不然摳子彈這事我可做不來。”
“還活着...太好了...要是連你也......”
“那個,他昏迷前說,是波本要我找他...這是怎麽回事,可以解釋一下嗎?安室先生...還是說...波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