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回：加班
第十五回：加班
結果從傍晚就開始下暴雨。
一花看着從手機上發來的取消晚餐的消息，再看看彈出的電車停運的消息，重重地嘆了口氣。
“漢森，車借我一下，我今晚有事情一定要回家。”
“哦。拿去吧。你有備用鑰匙吧。”從電腦桌前擡起一個精疲力盡的腦袋。
一花晃晃鑰匙串：“一直挂着，那我先走了，今天的內容我會在家裏寫完上傳服務器，明天見。”
揮別一花後的下一秒，漢森立刻被周圍的同事們包圍，宛如誤入狼群之中，在座敷童子發出咔嚓咔嚓地咬東西的聲音前，漢森雙手投降坦白：“青梅竹馬，你們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一般的青梅竹馬會把車子給對方保管嗎...”黑框眼鏡的眼鏡反射出日光燈的光芒。
“呃，01是某家的大小姐對吧，我差不多就是給大小姐家開車的司機的兒子之類的角色。”
在完全沒有人相信的目光中，漢森抿了口功能飲料，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謊言。
一花剛把順路買的便當丢在茶幾上，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美咲，手機立刻響了起來，備注名字，垃圾上司。
這種天氣就繞了我吧，降谷零。
抱怨歸抱怨，一花還是将電話夾在臉與肩膀之間，空出雙手去檢查自己的電腦是否有進水。
“喂？”
“一花，”對一花來說并不是很想聽見的聲音從另一頭傳出，“如果是你，你會如何在上個世紀秘密傳輸文件。”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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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的手頓了頓，她永遠不知道降谷零給她的任務到底有何用處，讓她做出的程序又會被用在哪裏，這次也是一樣。
上個世紀嗎...網絡還不是很發達的時候的話......
電腦傳出一段音樂，屏幕上開始出現一個尖尖的鼠标圖案。
“您知道‘第一次網絡戰争’嗎？”對面沒有聲音，一花繼續說道，“上個世紀，某些人以‘廣播風暴’的手段發起了網絡戰争，如果是我，我就會在那個時候傳輸文件。”
“說詳細點。”
“唔，以前的網絡...就像是獨木橋，從兩個點只能發送一個文件包......”這樣似乎也不好解釋，一花轉頭把便當放進微波爐中加熱，“這麽說吧，以前的網絡和送信差不多，發信人A寫出信，交給在獨木橋上行走的信使，信使将信交給最近的收件人B，如果收件人B發現這不是自己的信，就會再次給信使，然後信使會繼續在獨木橋上行走，不停地轉交，直到真正的收件人收信。”
一花坐到電腦前，連接網絡，打開文件夾，繼續更新設定，“當時的獨木橋很窄，只能有一人通過，所以，如果被人惡意在各個收信人之間投入無意義的信件會如何？”
“信件無法被送達。”
“不僅如此，整個通信通道都會被堵塞，然後網絡就炸了。”一花按着鍵盤上的按鈕，旋轉鼠标，記錄下角色移動時使用的參數，“如果要傳輸秘密文件，就是在這個時候，提前将文件進行空投，只要投到目标收件人隔壁，那麽收件人就一定能在混亂中得到文件，大概類似于現在□□之類的東西，空降到另一個地方，不走尋常路。”
雖然□□并不是這個原理...一花在心裏給自己補充上後半句話。
“上次的游戲，你能破譯出曾經真正的發送地址嗎？”
啥。
“哪、哪個？”
“就是用空白處隐藏暗號的游戲。”
我就知道這家夥又要壓榨勞動力！一花無聲地咆哮着。
“那個，我公司的游戲的deadline快要到了...可以的話——”
“——一個月之內我要結果。”
一花的心裏冒出了好幾句不能被聽見的髒話，恭恭敬敬地結束通話，轉手在發件箱輸入了安室透的郵箱號。
想和他說話呢......稍微撫慰一下被讨厭的上司打壓的心情也好......
她對着空白處盯了好久，好幾次重新輸入內容，最後發送了一條“QAQ那個BOSS又壓榨勞動力了。”
應該不會被這麽快回複。一花這樣想着，把手機丢到一邊，去廚房取放進微波爐加熱的便當。本來應該是這樣。
走進廚房的那一刻，她看見有個人影正站在微波爐前，吃着加熱後的便當，聽見她來後象征性地揮揮手。
“美咲？你不是傷的很嚴重？不去躺着沒事嗎？”
“...餓了...”他說着，“...就起來了，而且傷口也差不多愈合了。”
白天換掉的繃帶上沒有嚴重的血漬，身上也沒有血腥味，吃東西的速度也很快，種種跡象都說明他并沒有說謊。
他真的是人類嗎？這個想法在一花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這個世界上沒有超能力吧。
“唔，想玩ns嗎？”呆在家裏似乎會很無聊，一花提出了建議，“雖然除了我公司的系列外就只有塞爾達......”聽着話的少年眼睛蹭蹭地亮起來，要是有尾巴，估計連尾巴都會瘋狂搖動。
真好懂。真可愛啊。
深夜，住在寫着工藤的宅的男人坐在茶幾前，一邊喝咖啡，一邊讀着一本講述物理學的漫畫，明明已經是睡覺時間，他的身上卻沒有穿着睡覺的衣服，相反，是外出的服裝。
“叮咚。”
男人的嘴上浮現出笑意，他啪地合上漫畫，悠哉悠哉地說着“這就來”，朝大門走去，順手将某個東西從鞋櫃上取下。
開門的瞬間，男人立刻拿起那個東西，與門外的男人舉槍相對，兩人的臉上都是不出意料地自信滿滿的笑容。
“動作很快嘛，赤井秀一。”
“大晚上約人的人，居然拿着槍什麽的，不太合适吧，降谷零君。”
“哼。”降谷冷哼一聲，與男人同時放下手中的槍，“我可以進去談話嗎？”
“請吧。”
坐在茶幾前，男人端來紅茶，笑眯眯地放在降谷面前：“美咲說你喜歡這個。”
降谷沒有否認，但是他也沒有要端起來喝的打算，他前傾身體，正色道：“那個人的所在地，找到了。”
男人沒有接話，把放在降谷身邊的漫畫拿起合上放在茶幾上，沉默着坐下。
“他現在在東南亞的某個小國家，似乎打算渡過追訴期再回國。”
“你打算強制帶回嗎？”
“不。”降谷說道，臉上是捉摸不透的笑意，“那樣會自曝底牌，的确，見崎母子的案子的追訴期即将結束，但是只要在追訴期結束前将兇手合法拘留并且像法院提交新證據，就可以延長追訴期。”
“哦？”男人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
強壓下對于男人的各種不滿，降谷說出了計劃：“見崎父子的案子的追訴期還有六年，當時因為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證據而無法逮捕，而兇手在見崎一家死後再也沒有親手殺人，所以一直沒辦法找到新把柄，不過......”
“那孩子...對嗎？諸伏美咲...不，見崎正樹，見崎家慘案的，最後的幸存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