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血了……
“為什麽又是你?”
奈末郁悶地瞪着坐在自己前面身穿着白□生長袍英俊儒雅的男人,男人在奈末哀怨的視線中十分淡定地推了推眼鏡,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但是在奈末眼中卻是說不出的腹黑,她不禁伸手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忍足弘景看着奈末迅速保護住屁股的動作,微微挑眉,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怎麽?屁股的傷還沒好?”
“早就好了。”
奈末怨恨地盯着忍足弘景,可是你給我的心靈創傷可還沒好!
也是她比較倒黴,偏偏在生病的時候在并勝撞上了煞神雲雀恭彌,搞到後來為了逃命只好回到神奈川,然後因為害怕被雅治看出來自己又生病了被揪着去醫院,自己只好到神奈川綜合醫院來看病,雖然一路上自己祈求前往不要遇見這個給自己留下慘痛記憶(?)的醫生,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一推門就看見正在一本正經打游戲的他,本來想立刻轉身逃跑,結果卻被敏銳的他察覺了。
“又生病了?真是糟糕的體質。”
聽着某醫生幸災樂禍的聲音,奈末忽然覺得自己手癢了,不過為了自己屁股的安全,她還是忍辱負重(?)地咽下了這口氣。
“是啊,又生病了。”
奈末低着頭沒精打采地說道,看着奈末一臉潮紅完全萎靡的樣子,忍足弘景也不開玩笑了,他用手碰了碰奈末的臉頰,因為手上傳來的溫度驚訝了一下。
“發這麽高的高燒?你還真能忍耐。”
奈末癟嘴,又不是她願意發燒的,自己的身體一向都很容易生病。
“去床上躺着,你現在需要打吊水來退燒。”
忍足弘景用筆指了指身旁的白色簾子示意奈末去休息,奈末慢吞吞地走到白色的簾子後,看見裏面的情景不禁汗了一下,是自己發高燒看錯了嗎?奈末眨了眨濕潤的雙眼,停頓了半晌,确認自己并沒有看錯,再緩緩開口。
“醫生,為什麽我看到一張全是流氓兔圖案的床?”
沒錯,她眼前的小床無論是床單還是被子圖案都是在通馬桶的卡通流氓兔,這裏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張充滿了童趣的床,不,應該是惡趣味。
不過,為什麽醫院會出現這種地方?
“恩,這是我午休時候專用的床,圖案不錯吧?”
眼前的一臉沉靜的忍足弘景用帶着自得的語氣說道。
“沒有比這更差的品味了。”
奈末一臉沉痛的評論,這家夥是怎麽考上醫生執照的啊,放這貨出來就是禍害廣大病人,不過話說回來,這只兔子倒是挺符合他本人的形象。
“真過分的話,我可是好不容易取得了護士長還有藤井醫生的允許才能在這裏建立我的秘密基地的。”
忍足弘景一臉深受打擊的表情。
“被子連床單可是被護士長他們扔出來好多次,每一次我都堅持不懈地撿了回去,還好到後來他們扔膩了,也就不管我了。”
“……你這種精神要是發揚到其他領域就好了。”
奈末無語,原來是連醫院的護士長還有醫生都屈服在這個人的死皮賴臉之下了,話說與其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面花功夫,為什麽不将精力用到其他事情之上呢?
“這句話護士長也對我說過很多遍。”
忍足弘景感嘆地說道。
是嗎……護士長還真是辛苦……
“我要換一個正常一點的床位。”
奈末一本正經的說道。
“為什麽,我覺得很可愛。”
忍足弘景失望地說道。
奈末板着臉解釋。
“最大的原因是我不喜歡流氓兔。”
她才不要躺在一條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美學的床單上面!
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奈末本人果然是和忍足弘景趣味相投的……不過,請稱之為惡趣味。
“兔子的話,還是兔斯基比較好。”
“……你是說那條深沉的兔子?我不喜歡。”
忍足弘景表達了不贊同。
“總比一條無恥的兔子好。”
奈末挑眉。
“兔子還裝什麽深沉。”
忍足弘景吐槽。
“總比一口一口‘思密達’‘歐巴’的棒子兔要好。”
奈末反吐槽。
“…………”
“…………”
兩人互不相讓地對視着,身邊散發出一觸即發的濃重火藥味,半刻鐘過去後,體力不支還在發燒的奈末終于先讓了步。
“算了,我頭暈了,不跟你争了。”
奈末坐在小床上,經過剛才一吵自己的溫度又上升了,現在已經是頭暈眼花,滿眼金星了。
“明明是個病人還敢和我吵。”
忍足弘景得意了一下,然後彎□扶着奈末躺在了床上。
“…………”
你明明是個醫生還和發高燒的病人吵架,你才幼稚,奈末翻了個白眼,乖乖地躺下。
“你先等着,我去藥房拿藥過來。”
忍足弘景站起身正想要離開,隐隐約約覺得不對勁的奈末不由得出聲說道。
“不會真的在內科室這裏打針吧?”
再怎麽說在一個病人來來往往的診室休息還是讓她感覺不對勁。
“放心吧,今天下午病人很少,而且我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男人。”
忍足弘景微微一笑,彎□挑着奈末一絲頭發輕輕說道。
“更何況捉到了好不容易掉到陷阱的小兔子,我怎麽可能放過呢?”
他用帶着暧昧的語氣在奈末耳邊細語着,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深邃迷人,因為兩人隔得極近,奈末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等一下我就會帶着東西,将那透明的液體從你細細的手臂注射進去,讓你再也無法忘記第一次給予你這種疼痛的男人,然後整個下午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怎麽樣,這種‘特殊服務’不錯吧?”
這種服務誰會要啊!
奈末眼角抽搐了一下,而且不要用這麽暧昧的說法好不好!
“我要換房間!”
奈末舉手堅決說道。
“駁回,你還是乖乖的死了這條心吧。”
忍足弘景用手指點着奈末的額頭将奈末推倒在床上,微笑着轉身離去。
藍紫色頭發的美麗少年走在醫院長長的走廊上,一臉溫和的笑意和身邊的人打着招呼。
“好久不見了,幸村君,看來你康複的還不錯。”
笑容爽朗的病人笑眯眯地拍了拍幸村精市的肩膀。
“今天怎麽有空來醫院?”
“雖然說是好了,但是還是要到醫院定期檢查。”
幸村精市微笑,幾年前的自己患上了一種幾乎是絕症的病,雖然經過手術奇跡般地恢複了,但是醫生說過自己的病也是有複發的可能,所以自己一直按期來醫院進行治療。
“是嗎?要好好注意身體啊。”
病人感慨地說道。
“一定會的,中村君也要早點好起來才是。”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正欲與病人告別時,忽然又出聲問道。
“請問一下,中村君你知道護士長在哪裏嗎?”
“護士長啊……我想她這時候應該剛剛查完房,大概在休息室吧。”
“謝謝了,中村君,那我先走了。”
看着少年微笑着消失在自己面前,中村正一不由得抓了抓頭,感慨着說道。
“幸村改變的還真大。”
那年自己和幸村剛好是一個病房,那時候的幸村微笑總是很寂寞的樣子,就像失去了生氣的花朵一樣,雖然美麗卻讓人感覺到一股頹敗凋謝之勢,但是剛才他的笑容卻像生機勃勃的蘭花一樣,清雅而又美麗。
“打擾了。”
幸村敲了敲緊閉着的休息室門,然後有禮的推門而入,看見一身白色護士服的女人後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意。
“護士長,好久不見了。”
“原來是幸村君你?”
忙碌着的女人轉過頭看見幸村後愣了一下,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
“真是好久不見了,今天又是定期檢查的日子吧。”
“恩,可是主治醫生他又不在呢。”
幸村露出了一個困擾的笑容,剛剛他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看了一下,沒想到卻幹幹淨淨的沒有一個人。
“那個人估計又跑到了內科診室,最近他老是往那裏跑,真是的,忍足醫生還真是盡給人添麻煩,竟然讓病人來找醫生。”
護士長嘆了一口氣,她擡眼看着依舊一臉柔和的幸村忍不住說道。
“你還是換一個主治醫生吧,老是你來找他,幸村君你也覺得很麻煩吧。”
“怎麽會?”
幸村搖了搖頭。
“忍足醫生可是救了我一命的醫生,我本人十分尊敬他。”
要不是忍足弘景精湛的醫術,他估計還在醫院苦苦等待着希望,他是從心底感激着他。
“也只有你這個乖孩子還會這樣說。”
護士長看着幸村露出了贊許的微笑,再想到那個總是不安分守己令人頭疼的醫生後,她搖了搖頭,臉色又黯淡了下來。
“明明身為一個醫術高超的外科醫生,忍足醫生卻老是推拒手術,不僅曠工還擅自離守,病人們也有很大的意見了,要不是因為他姓忍足,估計早就離開醫院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幾年前的他明明很敬業的。”
“可是我覺得這樣的忍足醫生更有趣一點。”
幸村微笑,他微微低頭鞠躬,打開門離開。
“那麽我去找忍足醫生了,護士長再見。”
看着幸村離開的身影,護士長感慨地說道。
“真是一個體貼的好孩子。”
對與幸村精市而言,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光就是國三的那一年,那一年的自己沉浸在對未來的惶恐和絕望中,他害怕自己失去網球和同伴,即使怎樣掩飾,當時的他依舊散發着死氣沉沉的氣息,但是改變他命運的是一個剛剛留學回來叫做忍足弘景的男人。
幸村精市還記得當時他鼓勵自己的話語,充滿生機而又包含希望,那些話至今還在鼓勵着他,但是,不知為何幾年前的他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內科就是這裏吧?”
看着眼前标着內科的牌子,還有一群圍在門邊做偷聽狀的護士們,幸村沉默了,他沉吟着擡頭再次确認自己沒有看錯。
既然牌子上面沒錯,那麽自己應該找對地方了,可是……
“請問……?”
幸村遲疑着出聲,被聲音吓到的護士們看見有人來了立馬一哄而散轉身跑掉了。
奇怪……幸村微皺着眉頭,轉過頭正想要推門進入時,卻被一陣喧鬧的聲音給驚住了。
“是這邊是這邊,你到底在插哪裏?”
“不要亂動,會歪的。”
“找準位置啊,不要随便戳!”
“啊!”
“唔……進去了。”
“好痛!出血了,出血了!”
“讓你不要亂動了,亂動會更痛的。”
“混蛋醫生,我人生的第一次…………”
“…………”
這是站在門外石化中的幸村精市。
“真是的,結果我又要去找止血的藥,還真是麻煩。”
毫無預警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藍色頭發的英俊男人一臉郁悶地走了出來,看見站在門外石化中的幸村後睜大了眼睛。
“幸村,你怎麽來了?”
沉默半晌,他忽然右手握拳打了下左手手心,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
“我都忘了原來今天是你定期檢查的日子。”
忘記的還真幹淨……
幸村的神思漂移了一下,随後又恢複了微笑,他微咳了一聲,放低聲音說道。
“忍足醫生,你在裏面到底幹什麽?”
“幹什麽?”
忍足弘景因為突如其來的問話驚訝了一下,随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靠近幸村用暧昧的語氣說道。
“原來你全部都聽到了啊,幸村君~”
聽着某醫生蕩漾無比的聲音,幸村精市的嘴角抽了抽,原本他也是不确定,不過聽見這個有着惡趣味的醫生這樣說話,他忽然極為肯定了自己一定是想錯了。
然後忽然空氣中有某種物體淩空飛出,準确地砸在了醫生的頭上,同時還伴随着一個讓幸村覺得無比熟悉帶着微微怒氣的聲音。
“混蛋醫生,不要用這樣暧昧的語氣說話,你只是打個針而已!”
“……這樣說話比較有意思嘛。”
忍足弘景一點也不生氣很從容地将頭上的書拿了下來,轉過頭對身後手上拿着一個吊瓶的少女說道。
“千鳥奈末?”
幸村精市驚訝地看着出現在診室的網球部經理。
“啊,幸村學長,你好。”
奈末一手捂着被針戳出血手臂上的傷口,轉頭打了個招呼。
“你怎麽在醫院?”
幸村精市有點詫異地問道。
“恩,我生病了,不說這個了。”
奈末氣勢洶洶地轉過頭。
“作為讓我受傷的損失費,我絕對不會付醫藥費的,混蛋醫生。”
“恩恩,那就不付。”
忍足弘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一邊轉頭對幸村說道。
“幸村君你先去我辦公室,我等一下就幫你檢查。”
幸村看着轉頭離開的醫生,還有氣勢很足的某少女,微微歪頭思考。
他好像,卷入了很糾結的事情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更新,沒有撒花和鼓勵沒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