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8)

導致她家客廳無比混亂的罪魁禍首——唐文斐的設計圖紙統統消失了,拷貝臺也覆上了一塊布擋塵。

“你收拾過客廳來了?你的圖紙呢?”

盡管她不止一次要求他放好他的圖紙,可沒過兩天又會回複原樣,久而久之她都懶得說他也懶得收拾了,今天到底是為什麽了……顧芷晴隐隐有着些不好的預感。

“沒什麽,就是不畫了。”

“不畫了?怎麽說不畫就不畫了?”

“工作室要我解約我還畫什麽,現在無論我要加盟哪一個工作室都不會有人收留我的,路子全被蕭俊文給堵了。”

“你都沒有找遍其他工作室怎麽可以這麽快氣餒呢?”顧芷晴忙扔下包包過去環着他的腰安慰他,“再找找吧,總有機會的。”

“怎麽找,大家都怕了他,有用麽?”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你說着世界上怎麽有這麽狠心的父親,抛妻棄子完了又将兒子趕上絕路,他總想把一切都操縱在自己手裏,可是我是人,我不是他的木偶!”

“沒事的,你畫得這麽好會有工作室慧眼識英雄的……會過去的,別擔心。”

——那一夜便是唐文斐頹廢的開端。

問了不該問的話,顧芷晴是咬舌頭的心都有了,然而這次唐文斐倒是沒事人似的勸解她,仿佛現今受罪的不是他。

他将手從檔位的控制杆上拿了下來,覆上她手背,溫聲道:“會過去的,相信我。”這一刻他的身影浸在黝黝的混沌中,眼睛卻迎着天邊最後的紅霞,映出兩點暗光,美得不可直視。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離完結不遠了,姑娘們要繼續捧場哈^_^

章節目錄 chapter 54

2012-6-15 14:13:17 本章字數:4379

“太太、小姐,先生回來了。酯駡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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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俊文提着個公事包回家,人還沒進家門就先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他将公事包連同外套給管家接手,松了松領結才進的屋子。

“爸爸你回來了?”和李婉商坐在飯廳聊着什麽的蕭藍聽見開門聲踢踢踏踏穿着一雙拖鞋就跑到門口處,身子一躍手一勾,就像小時候歡迎爸爸回家那樣,整個人像樹熊那樣挂在比她高出一個頭的蕭俊文身上。

蕭俊文被她這一撲弄退了兩步,他樂呵呵的拍了拍女兒的背脊,笑道:“都這麽大了,可以嫁人了,怎麽還像小孩子似的。”

“才不要呢,我要和爸爸媽媽一起過日子,才不要嫁人。”

“哦,不要?我記得你待那個齊楚生不是挺好的嘛,難道你是玩玩兒的?”他這個寶貝女兒自小就不是能藏着秘密的人,她有多喜歡齊楚生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做父親的怎麽看不出來?蕭俊文挪揄她。

“沒有啦,我們是好朋友。”

“不是好好好好朋友麽?”

“爸爸!……”

“藍藍,你這孩子怎麽一回來就吊在爸爸身上,你是多大年紀了?”聞訊而來的李婉商泛起一張笑面将女兒扒了下去,改而自己上前,“老公你辛苦了,是先吃飯還是先喝湯?我讓人去準備……”

“不就是一餐飯而已,有什麽好準備的。”蕭俊文就輕飄飄掃了李婉商那張年輕得仿似三十出頭卻又異于外表富态的臉一眼,擦肩即過,害她一副獻媚的表情統統定格,扭曲難看得要死。

蕭俊文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以前年輕的時候渴望有個年輕貌美的妻子,最好是嬌豔得來又溫柔娴淑、無論在內在外都懂得分寸,并且能在工作上幫助到他的,換句話來說就是帶得出去也帶得進家的。所以盡管唐麗很好,她長得貌美、有學識又會持家,可是她和他分隔兩地,尤其是他去外地工作後,替人家打工當名小會計的唐麗和他的差距越來越大,他偶爾回家甚至有種他們不是活在同一個世界的錯覺,就難免會怠慢她。

當曾經的美麗漸漸被家庭工作所消磨、學識和持家變得精明市儈、斤斤計較、她和他說話三句不離兒子和家裏的油鹽醬醋,他漸漸不想面對她,在這樣的家中他好不容易紮起的雄心壯志會将再一次消磨殆盡的,他要的不是安穩日子,他要的是站在衆人之上的生活。有了這麽一個想法他便再也不肯回家了,他的妻子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該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而不是唯唯諾諾,于是他的眼睛開始流連在別的女人身上,每到逢年過節能推搪的都有借口打發,直至在這段暧昧風流的歲月裏遇到李婉商。

彼時的李婉商還只是個小小的酒家女,但她很聰明,她就像一頭年輕的、美豔的、狡猾的小狐貍精,在他和她好上以後,每次他将客戶帶到她場子裏她總是用盡各式各樣的手段幫他将人哄得貼貼服服或者灌得酩酊大醉,可以說他最初為他簽下的為他的事業王國奠定基礎的幾張大單子裏面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勞。李婉商這頭母狐貍眼光奇準手段狠辣,是女人中少有的會做生意的佼佼者,再說這個女人披着斑斓七彩的外衣,她就是那一只穿梭在衆多男人中的花蝴蝶,沒有一個年血氣方剛心比天高的男人不想征服這樣的女人,蕭俊文就是其中一個。

那些年他年紀尚輕,做事和看人的資歷尚淺,要是讓現在的他看來,年輕的李婉商那樣的女人是有毒的,是碰不得的,只可惜等他看清了已經過了好些年了,他早已經中了她下的毒并且在毒海裏浮浮沉沉了這麽多年,撇都撇不掉。

“我真想不通你爸爸現在在想什麽了,每次看見我都愛理不理的,昨天的情形你都看見了吧,你說他是什麽态度……”

俱樂部的SPA房裏,兩個敷了一層厚厚海底泥面膜的女人平躺在躺椅上,趁着美容師移開了蒸汽機到外面去的空暇,其中一個女人開始在那兒喋喋不休。

“媽,你省點力氣吧,小心你的面膜裂開來了。”蕭藍嘴皮子一動沒動,她合着眼含糊不清地吐出這麽一句話,就她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很是平靜,像是睡着了一樣。

“不會吧……”李婉商移過來一面鏡子,眼皮睜開了個縫隙左瞧右瞧,瞧了一半,忽而跳坐起來,“你說你爸不會是有外遇了吧?”

“你悠着點吧,媽,爸爸工作很忙的,哪有時間去結識別的女人,就是他有別的女人又怎樣,這蕭家大屋的女主人是你,別人稱呼你都叫喊你蕭太太,你怕什麽?”

“你當然不怕了!”李婉商看了看門口沒有什麽動靜,才壓低聲音對她說:“別忘了你爸和那個賤人離了婚他一直對他心存愧疚至今都不肯和我領結婚證的。”

“那又怎樣?”對她說的這一點蕭藍滿不在乎,“房子所有人上有你也簽了名字的,我又是他的女兒,我就不信他會做得這麽絕。”

“還是小心點好啊,現在他不是要找那個唐文斐回來到公司幫忙麽,你以為我不知道?萬一他到時拿到公司的大權你怎麽辦,我又怎麽辦?要不是我你爸就不會離婚,那個賤人的兒子肯定是恨我們恨得入骨,要是他真掌權了肯定會想盡辦法對付我和你的,你別要想得太天真。”

“天真的是你吧,媽,那是爸和你一手創立的公司,即使他是找唐文斐回來了我可不認為他會把公司給他,爸爸他一定會留一手牽制他的,而且他要拿公司就拿呗,我真不在乎,我巴不得現在公司就是他的呢。”

“藍藍你說什麽?!”李婉商的聲音拔尖上來聽着有點刺耳,“沒有了公司你和我下半輩子吃什麽,你以為就靠着蕭俊文就能過活麽?我跟你說,你爸年紀比我大這麽多又長年積勞成疾的一身病,都不曉得什麽時候會兩腿一蹬呢,你還指望他?”

“媽,你不懂的了,公司那邊我已經做好了安排,唐文斐接手好不接手好,公司的資産都是我的。話說回來我真希望爸爸能把唐文斐找回來呢,他回來了我就幹手淨腳,屆時我賺我的,他嘛……他都自身難保了,我就看看他要怎麽辦。”

“你在公司裏做了手腳?”蕭藍說得這麽白呢,李婉商再聽不出來就是傻子,而且她并不是愚笨的中年婦女,好歹和訊她都是摻了一腳進去的。

“別說得這麽難聽啊,正如你說的,爸爸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我不過是為我應得的部分未雨綢缪而已。倒是你,媽,你明知道唐家那兩母子是爸爸的心結你就別老是提着他們,還有,爸爸最近越來越不待見你了,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麽挽回一下他的心?或者去旅游散心如何?布吉島現在很受歡迎的,你和爸爸說一下這事,過兩天我幫你們訂購,你看着點他老人家就好,總之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了,你別給我節外生枝……”

出了寫字樓唐文斐看了下天色,天黑得可以,看上去就要下雨了,最近的天氣不大穩定,有時一早起來天空陽光燦爛的,可轉過頭把自己收拾得人模鬼樣了天就黑了下來,等出門的時候更是黑得街燈全都亮起來了,緊接着就是暴雨連城。

倒是和他現在的心情挺相稱的,唐文斐自嘲。找了這麽多個工作室就是沒人敢收他,應聘前很多人看了他的作品都很滿意,就是一聽見他的名字就二話不說忙着拒絕,想來是蕭俊文在業內擱了狠話。

希望他今天不要這麽倒黴吧,他可沒有帶傘出門呢,車又停在幾條街外的停車場裏。但可惜的是,老天爺就是偏偏和他過不去,唐文斐已經加快了腳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天還是很不給面子下起雨來,那雨勢很大,不是用“豆大的雨滴”可以形容的,若你要唐文斐他說,他一定會說成是橫掃全城,皆因這雨就像拍戲用的人工降雨那樣,是橫着來下的!

唐文斐跑啊跑沒跑上兩步,他的外衣表層就濕了個透,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外套脫下來罩在頭上飛速狂奔,好想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似的。因為被衣服遮擋了一大片視野,安全過了馬路的唐文斐并沒有注意到有一輛香槟色的轎車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貼着人行道邊緊跟着他,直到車上的人喊了他一句:“唐師兄?!請問是不是唐文斐師兄?”

“你是……”

唐文斐轉過頭去,他認得這個女孩子,卻記不清她叫什麽名字來着。

“我是徐緩,師兄你不記得我了麽?”叫徐緩的女子看着他努力思索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忘了,如果說她之前看見他的興奮程度有五顆星,那麽現在肯定熄滅了兩顆。唐文斐這位唐師兄可是說是他們系裏的風雲人物,書讀得好,人長得帥,沒有架子,打籃球又厲害,沒有哪個女生能夠忽視他的存在,就連現在女生們聚在一起談起他也是津津樂道的,後來聽說他畢業後就入伍了,便就失去了他的消息,沒想到她今天竟能碰上他。

“不好意思,我不大記得了。”

“沒關系的。”徐緩解了安全帶忙拉開了右側的車門招呼他:“先上車吧師兄,雨太大了,你看你都要濕透了……”

章節目錄 chapter 55

2012-6-15 14:13:17 本章字數:4413

雖則半路為人所救,可被暴雨洗刷了快有一分鐘的唐文斐還是免不了全身濕透的命運,是以一關上家門窗簾拉沒拉上他都不顧上了,急不及待地一邊脫下濕衣服一邊拖着濕漉漉的疲倦身軀到浴室裏休整。酯駡簟浪

等顧芷晴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地的衣服,以及那一行閃亮亮的從門口蜿蜒到浴室前最後被浴室的門板阻隔了水跡……

顧芷晴不是一個勤勞的人,但她至少是個整潔的女孩子,你讓她天天做家務把地板刷得可以當鏡子用的是沒可能的,看見這麽混亂這麽髒的地面她也是無法接受的,她對着這個景況抽了抽嘴角,心裏衡量着要不要罵唐文斐這厮。

“老婆,你回來了?”唐文斐洗完出來,看見顧芷晴在他面前經過,眼睛一亮,活像樓下養的那只哈士奇那樣撲了上去。

“诶诶,你別過來,會把我也弄濕的……”手往身前一擋,卻止不住他們之間越靠越近的距離,她廢了不少工夫才将屋子地上那一堆東西收拾幹淨的,她可不希望回頭連自己也得收拾掉。

就算她是怎麽作頑強抵抗,擁有哈士奇屬性的男人就是擁有哈士奇屬性的男人,不是拴着條狗帶就能拉得住的,況且她悲催的沒有狗帶可以拴在他頸項,所以被撲這事是她不能控制的,并且是毫無懸念的。

就是他一貼到她身上,那溫溫的濕濕的又有點冰冰涼的觸感……天煞的,這厮是全‖裸的啊!

“你個暴露狂幹嘛不穿衣服就出來?!”

“我沒有帶衣服進去啊……”

唐文斐的回答極其極其自然,仿佛不穿衣服裸奔的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事實是唐公子濕嗒嗒的就一心想回家洗個澡擺脫試衣服粘在身上的困擾,他壓根兒就忘了要拿換洗的衣服這事兒,更沒有想到顧芷晴會這麽早跑回家。

“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拿睡衣換啊!”顧芷晴用手擋住眼睛,卻掩不住臉上的兩朵紅霞,“快點去快點去……”

唐文斐聞言乖乖的松開手挺着傲人的身板踱到房裏去套件衣服,只是臨到關上門前他想了想惡作劇式的轉過身來,赤條條的正對着她……那是赤條條的!還是正面!他眼裏滿是狹促的笑意,看才放下手的某人手忙腳亂的又遮擋住眼睛,“老婆,之前很多個晚上你不都看過還摸過了嘛,怕什麽呢……”

“嘭”的一聲響,顧芷晴的神經線終于是斷了。

顧芷晴以為這唐文斐又要開始鬧什麽不正經了,卻意外地他居然沒有。他換回衣服之後就是吻了吻她,然後很喜慶地告訴她他找到一個肯收留他的工作室,但人家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再規定的限期內交上一幅命題的作品,合格了他就可以在裏面挂牌了。

怪不得說工作是男人的第二生命,是女人的最大敵人,重拾了信心的唐文斐一改前段時間的頹唐,吃過晚飯洗了碗就坐在電腦前搜索資料,看着他充電完畢原地滿血複活,顧芷晴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盡管這男人再一次霸道地霸占了她的電腦,害她不能在土豆上看卡通片了。

唐文斐重新忙碌起來,顧芷晴也提前陷入了快節奏的工作中,說到這一點顧芷晴就氣,哪有人不喜歡休息愛上班的啊,偏生她這個BT新上司就是這麽一個怪胎,大老板本來和她說太子爺是一個月以後才上的班,誰曉得這位太子爺是不是空虛寂寞冷急需找人陪了,他足足比預定時間提早了一個星期就正式回來公司幫忙了,可憐他們一衆做牛做馬的底層員工,所有工作上的交接全亂套了,真是有錢人跺跺腳底層人們就地震。

——“難道你不覺得看着大家為了自己團團轉的很好玩嗎?每次看見大家在忙就感覺很有趣啊。”

以上為某個BT太子爺的原話。

顧芷晴聽見他面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地說出這麽一句話時可是禁不住張口咋舌的,到底是怎樣的爹媽才生得出這麽極品的兒子啊,這人上輩子一定是只惡魔!

因為是緊急人士調動,第二天上班才曉得太子爺臨時接任的顧芷晴和比她先收到消息沒多長時間的前輩們一樣匆匆面見自己的上司,也就是這樣她終于弄明白了為什麽她三生有幸被大老板相中了,這可是全賴他們大名鼎鼎的Annie姐啊。

Annie是怎麽越過頭頂的層層等級直接和大老板舉薦她的她不知道,在她眼中能越過齊楚生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畢竟那段時間齊楚生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忒嚴謹的,不難讓人錯覺齊楚生這厮是當間諜玩情報出身的,而在這重重監控底下,她到底是用了些手段在大老板面前美言,成功将她調走了銷售部,從此除蕭藍以外,和齊楚生最密切的女伴就只有她了。

“顧助理要好好努力啊,也不浪費我花盡心思舉薦你了。”

“我之前不知道這事,還沒好好謝過Annie姐了,現在在這裏就和你說聲謝謝了。”謝謝你把她從她的好師兄這兒解放出來,卻又讓她掉進一個神經病的手裏。

“呵呵,不客氣啊,現在叫你顧助理貌似不大适合了,從下午開始你就是副總的特助了,我們還要仰仗你在新副總美言幾句才是呢。”

“哪裏,Annie姐你漂亮又能幹,公司上下誰不曉得你的大名。”模樣是不差,能幹也不假,不過大名嘛……是吃幹醋的大名,全體員工有誰看不出來你對自己的上司有點什麽什麽的意思啊。

或許是顧芷晴快要離開部門剔除了她心頭那根刺,營銷總監辦公室裏的Annie說話特別暢快,笑容也真了許多,反倒這辦公室的主人齊楚生從頭到尾崩着一張臉,程序上應了幾句就了事,看樣子是對她被調離的事非常不滿。

顧芷晴退出了辦公室松了一口氣,這麽丢下她的恩人她是過意不去,但看Annie的架勢她又無比慶幸自己逃離了這個部門,別說被眼中釘刺激到的Annie不爽,莫名其妙成為人家假想敵她也很不爽,現在好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逃跑了,然一念及她的新主子,這幸還是不幸是個未知數。

最後她還不得不感慨一句,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真的沒錯,Annie冒着被指責越級的危險是為了掃除齊楚生身邊的莺莺燕燕,即使她沒有本事踢走那個蕭藍,好歹是在工作上、在公司裏他的身邊就只剩下一個女人,她這次是得償所願了,可換個角度來看,Annie這麽急功近利地為自己清理障礙,萬一她在新副總那邊上位後念着她之前待她不好立下決心要除掉她呢?Annie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信她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個可能性,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賭上前途值得麽?只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了。

唐文斐應聘的那個工作室給他的截稿時間是十天,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次他在靈感和激情雙重暴發之下埋頭埋腦日以繼夜地畫,第七天傍晚就順利完稿了,繼上一次這麽快地完成一幅作品好像是一年有餘的事了。

“真是沒有介紹錯,我和幾名同事看過唐先生你發來的作品了,我們一致認為非常之不錯,大氣中又不失對細節的把握,我相信你是極其優秀的人才,如果你加入我們的公司,對我們日後的發展會有很大的幫助。”那個工作室派來點了杯咖啡,一坐下就直接入正題,看樣子是個爽快的人,這一點唐文斐很是欣賞。

話說唐文斐也是一襲灰色西裝文質彬彬的坐在對面的位置上,他自問出身良好,受過嚴格的禮儀訓練,又見過不少的大場合,坐在咖啡廳裏和客戶或者上司會面的事不是沒試過,照道理不應該緊張才對,但今天這個場景,他罕有地不受控制手心冒汗,他甚至不敢端起咖啡杯,生怕手部會顫抖。

唐文斐心下苦笑,看來他也有這麽一天啊,蕭俊文那個老不死果真害人不淺,怪不得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存千年。他一邊暗自腹诽一邊等着對方的下文。

只聽那個男人又說:“不知閣下是不是招惹了什麽不該招惹的人,關于閣下的事我或多或少都打聽到一點……”

唐文斐心裏一沉,可表面上還是維持着冷靜的面部表情,靜等後話。

“當然了對比起那些事我更相信閣下能帶給公司的利益會遠遠超過這些流言帶來的惡果……”

這是在坐淩霄飛車麽,起起落落的,他的心髒再強大都要受不住。要不是場面不允許,他絕對會站起來扯着這個男人的領子讓他說話說快點,這麽吞吞吐吐的一段段擠牙膏豈不是存心耍人麽?!

“不過我們也不能這麽輕易地就拿公司的将來和名聲作賭注。”轉眼間那人又話鋒一轉,“所以通過研究我們有一個附加的條件,就看唐先生你要怎麽抉擇了——”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靈感之神和激情之神基情四射地私奔了,臨結尾了才害我卡文卡文疙疙瘩瘩地卡文,我摔!~

表示最近作者君很是忙碌,更新不能定時了,不過我還是會把坑填埋完畢的,望體諒~撫摸一直支持我的姑娘們,愛乃們MUA~

章節目錄 chapter 56

2012-6-15 14:13:18 本章字數:4384

“老婆,這周的周末有沒有空?”唐文斐看着報紙上的旅游專欄,“嗖”地扔下了報紙跑到房間裏對比着猶豫着晚上要穿哪套衣服的某個居家美人胡亂就是一抱,臂力之大讓人喘不過氣來。酯駡簟浪

“……你走路給點足音成不成,我遲早要被你吓死。”

“嘿嘿,那老婆你到底是有空沒空?”

顧芷晴一邊疊着衣服,将不穿的裙子挂回衣櫃,一邊問他:“你想怎樣了?”

“我想和你去旅游嘛,我和你一起這麽久了都沒試過度蜜月……”看她停下手來,唐文斐再接再厲。

“沒空。”提起休息顧芷晴就沒好氣了,唐文斐這個禍害,去到哪裏都惹上一堆人,惹上了變态就算,怎麽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女朋友,害一個二個遭受他這個大BOSS殘害的受害者找她來洩憤,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真想看看以前的他是有多混賬,也不會這麽容易就答應他和他一起了。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周末都得加班!”

唐文斐眨眨眼,讓顧芷晴再重複了一句她剛才說的話,确認自己沒有聽錯,“老婆,你公司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你該不是找你的齊師兄去讨論才對麽?”

齊師兄……她先前還不是看着他心煩所以沒有告訴他關于調職的事,現在事情都過了這麽久了他都不問候問候她,居然還以為她在齊楚生手下幹活來着。她倒寧可在齊楚生手下做事,Annie是讓她鬧心,可工作上起碼叫做有人照拂,現在她美其名曰是服侍太子爺,卻是做牛做馬比開荒拓野還慘,她這幾天哪個晚上不是點才能回家的,他難道就一點都沒察覺到她辛苦了很多的嗎?

想到這個顧芷晴就覺得委屈,“我早就調職了,現在伺候着一個變态,都是你惹的禍,唐文斐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又是我的錯?”唐文斐被她吼了一嗓子,莫名其妙得很。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

好吧,女人蠻橫起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至少也得讓他明白是什麽事啊,他現在聽得糊裏糊塗的。

“姚風——你別說你不認識這個人!”

姚風……姚風?有點印象,“老婆我不大記得了,他怎麽你了,要不要為夫替你去揍他?”

“揍吧揍吧,你最好用麻包袋裹着他才揍,揍得他住醫院一躺就是大半年。要不是你大學時期不知對人家做了什麽,我至于被他像陀螺那樣來使喚這麽慘麽?”

“你說他是我的大學同學?”

“不是我說,是人家自己說的。”

好吧,不過大學離現在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他哪記得誰跟誰啊,而且嘛大學除了自己的舍友和要好的幾個同學以外,即使是同一個班的也不熟啊,最多就是碰上了點點頭而已,而且他大學時期挺什麽的,和同學碰上面也不一定會打招呼,事關他大學那會是名正言順的考到外地離開家,胡作非為一點點什麽的那是必須的,班裏的學生多數都是好學生,表面上不說背地裏卻是對他不以為然的,為此他外公每到假期他回到家兩三句下來就拿這事來說,至今提起他讀大學的事說上幾句都會氣得七竅生煙。

“好吧,老婆那個姚什麽是你現任BOSS,所以你現在是脫離了你的齊師兄了?”

那不是廢話麽,別看姚風斯斯文文的,那家夥性子急躁又嚴苛,風裏來火裏去的,根本就是往死裏耍一幫人,大家都說當太子爺的近臣好,那是公司未來的頂梁柱,卻沒人看得到他們的苦,簡直是苦B死了,而且現在他們是近臣沒錯,要是惡魔太子爺上位後心情好了賞他們一官半職的閑職也是不錯,但前提條件是他能上位啊,誰能預見大老板到頭來會不會不肯放權或者妒忌自己兒子年輕力壯和太子爺鬧翻呢?太子爺翻船了最多就是他本人面子上過不去,說到底他都是到老板唯一的親生兒子,不會把他怎樣的,可他們這些被烙上太子爺親信的下屬就不一樣了,根本就是随時随地當肉盾用的啊。

“YES!”誰知道在她苦B、糾結、郁悶的同時,唐文斐高興得差點沒在屁股下點一捆火藥飛往銀河系。

“你這是落井下石太過分了!”

“沒有啊老婆,真沒有……”

“還說沒有,看你樂成什麽樣子了?”

“真的沒有,老婆你誤會了,我這不是替你變相升職在高興着嘛。”唐文斐斂了表情繃緊嘴角作嚴肅狀。

樂,他怎麽能不樂呢,從齊楚生身邊調離是辛苦了她,可好歹是遠離了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了,這樣無聲無息地将情敵鏟除了一半,他簡直是要燒高香了。對了回頭還得查查那個姚風是某某人,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大學不牢牢地記得每一個人……

顧芷晴美名其曰是副總經理特助,若要從實際上來形容她的工作,她會毫不猶豫地說“三陪”。

三陪——顧名思義的陪吃、陪玩、陪喝,做特助做成她這個樣子,都算是世間上最悲催最沒有面子的特助了。

陪玩那是姚風這只海龜出國多年,很久沒回過天朝了,對天朝的新發展新變化不甚熟悉,是以招來顧芷晴帶着他四處去游山玩水,領略祖國迷人的大好河山,當然太子爺權力再大在上班時候亂跑也是很招人厭的,所以對內這事有個很好聽的說法,叫熟悉公司的合作夥伴和經營環境。這本是美差一樁,然而事實是姚風這只BT不但是工作上BT,體力上也BT過人,他步子邁得又大又快,還怎麽走都不見累,可憐了人沒他高穿着高跟鞋的顧芷晴連連翻白眼差點沒暈過去。

而陪吃和陪喝是姚風要去見客戶的時候要她一同去作陪的意思,多少次顧芷晴找盡各種理由想推托,結果那丫的怎麽說來着——“作為一個花瓶你不覺得陪我去應酬是我招你來當助理的最大用處麽?”結果是顧芷晴怒了,這次是真怒了,她跑上跑下還幫你欺上瞞下的沒功勞也有苦勞,即使是花瓶也是最紮實的一只,他憑什麽這麽說她?!後者回曰:“我說你花瓶是稱贊你長得美嘛,再有內涵的花瓶也是花瓶一只,不信我跟你一起去問問公司的同事們?”于是顧芷晴唯有默默地垂淚認了,副總你丢得起這個人她可丢不起啊,狐假虎威你總聽過了吧,這虎是你狐又是你,公司裏哪個人敢說不是呢?答案顯然立判。

這一晚顧芷晴陪他去希爾頓大酒店的中餐廳裏應酬幾位客人,地點很高檔沒錯,客人也氣質卓然的,鑒于這麽一個環境氛圍桌上的各人也不好意思挽起袖子拍着肩膀一口一句大哥小弟什麽的來大灌特灌二窩頭,于是在大家都不好意思提喝酒、該喝什麽酒時,姚風做主點了一瓶法國幹紅和兩瓶五糧液,這是明擺着喝酒要喝出風度的意思!

飯局上幾位男客人連同姚風用小酒杯分着兩瓶五糧液,而顧芷晴和對方帶來的女秘書分着一瓶幹紅,值得一提的是,換了惡魔當上司,時時刻刻向她出醜的姚風當然是不會這麽好心學齊楚生替她圓謊,所以酒該喝的時候還是要喝,就是看得怎麽克制那個量了。至于姚風這厮,每回應酬她都看見他空腹一杯杯的灌下去,卻從沒看見他有過醉意,後來他也很大方地承認不會對酒精過敏,所以這頭狐貍十次有八次都是裝醉然後在對方喝得昏昏沉沉的時候騙合約。

“兩位女士光顧着喝紅酒不給面子啊,怎麽說都要來一杯白的啊。”

“就是啊就是啊……”酒過三巡,跟随甲方來的幾位男士跟着起哄,裝得再是嚴肅正經也沒用,酒一進肚子就什麽樣子都故态複萌了。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白酒……”

“那就我先喝為敬吧。”桌上和她一直幹着紅酒的女秘書突然很豪邁地舉杯就是一杯五糧液,看得以為她和自己一樣不會喝白酒的顧芷晴傻眼了。

同樣是女士,人家都這麽幹脆地喝了,她再扭扭捏捏就說不過去了,何況不要忘了她身邊還有不安好心,随時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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