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年少輕狂”的豪門繼承人9

“年少輕狂”的豪門繼承人9

高考倒計時的日歷本越撕越薄,各科老師也不再一天發幾沓卷子,有時候一節課只着重講一道題,之後就讓他們自己複習。

班上徹底分成了兩派,一派以祝硯為代表埋頭苦學,一派以蔣松柏為代表徹底發瘋,最近甚至偷偷搞了只倉鼠來班上。

倉鼠小小一只毛茸茸的,全班基本都去摸了一爪子,今天前桌更是讨到了一節課的撫養權,從上課起就一直嘿嘿嘿的笑個不停。

摸夠了,前桌轉過身跟祝硯推銷:“你是不是還沒抱過小昊?”

昊,諧音耗,是蔣松柏冥思苦想了五秒鐘才敲定的名字。

祝硯正在刷閱讀理解,看到倉鼠的第一反應是麻煩。

一是萬一被咬了還得去打疫苗,二是萬一在他手裏跑了可不單是賠錢的事,現在這只倉鼠已經成了班草。

前桌不是很認同他的觀點:“可是倉鼠很可愛啊,怎麽能因為壞的假設就不去摸它。”

祝硯看了會兒倉鼠,似乎在糾結,前桌連忙捏住倉鼠的爪子,微微晃了兩下努力展示它的可愛。

突然,窗外“轟隆”一聲,緊接着雨點淅淅瀝瀝砸在玻璃窗上,倉鼠長大嘴巴發出奇怪的電音,祝硯往後仰了一點:“拿走。”

班上的同學紛紛掏出手機給父母發消息,這場雨來得太突然,一大半的同學都沒有帶傘,前桌也跟着哀嚎了幾聲,過了會兒突然激動的翻了兩下書包,從夾層掏出一把傘:“我靠!我上次忘記拿出來了!哈哈哈!”

他這一激動忘記了手上還有只倉鼠,小昊感受到疼掙紮着咬了前桌一口。

“嘶,卧槽。”這一口立馬見了血,前桌忍着疼沒丢開倉鼠,嘴上嚷嚷着給我拿張紙。

祝硯擡眸看了一眼便感覺手上使不上勁,別說寫字了,拿筆都困難。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暈血,但是他的确非常不舒服,眼下還有二十分鐘下課,祝硯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閱讀理解上,沒力氣有沒力氣的寫法,用筆劃三下便是C,劃兩下便是B。

Advertisement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祝硯已經好了很多,握筆沒有問題,就是腿依舊有些軟,窗外依舊淅淅瀝瀝的下着雨,祝硯不介意淋雨,但不太喜歡穿濕的衣服上課。

最近他午飯都是和顧年一起吃的,對方會安靜守在食堂二樓,然後問他:“你今天也吃二樓嗎?”

祝硯是一周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的,每次他想起來都覺得好笑,媽媽皺下眉他都能猜到大概是在懷疑門有沒有鎖,顧年明顯是想去三樓吃,他竟然一直沒想到。

于是第二天他試探着說:“今天去三樓吃吧。”

當時顧年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三樓的烤豬蹄特別好吃,我請你。”

可惜了,祝硯聽着雨聲無奈的想,今天得被迫放鴿子了。

一頓午飯不吃餓不死,祝硯點開微信給天才畫家發消息:今天不太舒服,不吃午飯,你不用等我。

【天才畫家:是腿疼嗎?】

【天才畫家:那我幫你帶點吃的。】

祝硯回了個謝謝的表情包,趴在課桌上閉眼安靜的聽雨聲。

腳步聲來得比他想象的早,隐約還有些急促,透着幾分關心的意味。

“你怎麽了?”

祝硯立馬聽出了來人是誰,下意識有些生理不适,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約好的顧年,而是一個多月沒見的顧洲。

顧洲的心情有些複雜,上次祝硯故意說氣話刺激他,這一個月他心裏憋着氣,便刻意沒去找他。

一個多月沒見,祝硯好像更瘦了,顯得衣服越發寬松,額前的劉海長得快要遮住眼睛,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臉色蒼白。

“你生病了?”顧洲伸手想摸祝硯的額頭。

祝硯下意識躲過,腦子裏想的卻是小說評論。

還有兩周高考,他把推文賬號和小說都停了,神奇的是停更後收藏反而漲得快了些,評論也跟着多了起來。

祝硯之前認真研究過這個平臺的榜單,未簽約的小說曝光途徑只有蹭玄學,最近更新,月榜和新晉榜,30天已經過了,新晉榜自然沒他,沒有更新,前兩個自然也蹭不上。

月榜就更不用說了,就他這點積分往下翻200本都不一定能看到自己。

祝硯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要搞自己,嫌疑人自然只有一個——顧洲。

祝硯直接上百度搜了一下自己的小說,他先驚訝了一下自己沒簽約更沒入v竟然還有盜文,随後便看見有人做推文合集帶了一下自己的小說。

評論有七百多條,第五條便在質疑《石見》是不是買推了。

【深海裏的星星:未簽約買什麽推啊,《石見》的收藏還沒博主轉發多[白眼]】

祝硯看了一眼轉發,136,又切後臺看了一眼自己的收藏,51。

過分了。

【一杯可樂牛奶回複“深海裏的星星”:感覺不像買推,茶茶以前說過喜歡養成小作者,她以前也推過只有幾百收藏的書。】

【蜜桃蘸辣椒回複“深海裏的星星”:養成作者真的很有成就感!三年前養了一個作者,去年她就爆火了!!】

小說的評論一多,說什麽的都有,劇情不連貫,三觀不正,作者的目的其實是創死讀者之內的。

有一條他覺得說得挺對的。

【顧水舟他根本就不會愛人,從他的設定來看,他大概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他覺得自己被父親控制了,但他不敢反抗,反而發了瘋一樣的也想去控制祝石簡,想讓祝石簡從身到心完全屬于自己,但他的手段又很偏激,他想把風光霁月的祝石簡拉下神壇,毀掉他的驕傲,碾碎他的傲骨,後期發起瘋來甚至會把他弄髒,漂亮精致的玩偶誰都想要,但贓物破爛的玩具丢在路邊只會被環衛工人收進垃圾桶。】

祝硯當時立馬就給那條評論加了精,如果套入這個思維,顧洲的舉動就很好理解了。

在他下意識躲過對方的手後,顧洲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嘴唇緊閉,明顯是生氣了。

因為祝硯不接話,教室裏短暫的陷入尴尬,顧洲又叮囑了幾句生病要看醫生,為了成績犧牲健康得不償失,人生也不是只有一次考試。

聽讨厭的人跟自己講道理只會覺得他在陰陽怪氣,祝硯有些煩躁,心想顧年為什麽還不來。

人果然是需要盼的,下一秒顧年就提着一堆袋子走了進來,看見祝硯後還擡了一下手:“我買了水煮肉片,醬油雞翅,爆炒鱿魚,烤豬蹄還有你喜歡的土豆餅!”

祝硯眼前一黑:“沒蔬菜嗎?”

顧年歡快的腳步心虛的慢了下來,走到祝硯課桌前的時候終于想好了措辭:“水煮肉片裏有兩根娃娃菜。”

兩人一齊把菜從塑料袋裏拿出來鋪在了課桌上,祝硯掃了一眼,發出疑問:“飯呢?”

顧年不愛吃米飯他是知道的,平時寧願啃饅頭也不吃白米飯,只有遇到蛋炒飯的時候會拿兩勺。

但現在桌上沒有米飯,也沒有饅頭,只有四道硬菜。

顧年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瞬間站了起來:“我忘記了,你先吃,我再去打包。”

同樣是富二代,顧洲遇事永遠在別人身上找問題,把“與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責他人”這一點貫徹得很徹底,顧年則有自己的一套思維邏輯,不是自己的錯,就思考對方為什麽會覺得是自己的錯。

而像今天這種的确是自己的問題,他就會立馬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果是顧洲,大概會問他為什麽不提醒自己。

想到這裏,祝硯瞥了旁邊的顧洲一眼:“你怎麽還沒走?”

趕完無關人員,他轉頭叫住已經跑到教室門口的顧年:“別去了,土豆也算主食,你買這麽多反正也吃不完。”

顧洲又露出那副熟悉的表情,臉色陰沉,嘴唇緊閉,這次還皺了下眉。

但他最終什麽也沒說,只定定的望了祝硯一眼,出教室門轉彎的時候又警告似的瞥向顧年。

總之戲很多。

有了那條評論做前提,顧洲的心理活動簡直不要太好猜,無非是顧年有哪裏好,虧得之前裝得一副清高樣,原來是嫌他給的不夠多。

他本以為那是一個漂亮精致的玩偶,結果靠近才發現這個玩偶竟然有線頭,後腦勺縫線幾乎要漏出棉花。

他很失望,同時也對這個玩偶失去了興趣。

祝硯漫不經心的夾了一筷子鱿魚,心道沒興趣好啊,最好這兩個星期都安分一點,不要耽誤他高考。

事與願違,第二天祝硯進教室的時候便感覺氣氛不對,前桌作為一線吃瓜選手神情複雜的安慰道:“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別在意,我們學校的都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那就是有網友罵他了,祝硯點開熱搜,從上往下滑一水的“流光大結局”“秦染發文告別流光”,沒看見自己的名字。

前桌小聲提醒:“是那個,成績好和人品好是真的不能兼得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