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少輕狂”的豪門繼承人18
“年少輕狂”的豪門繼承人18
祝硯總感覺自己像在騙小朋友錢,補充道:“你就把這當作投資就好,晚上回去我給你發資料,你考慮好了再做決定。”
顧年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恨不得祝硯多喜歡幾本小說他一起投了,臨走前發來一個地址,看名字應該是商務ktv。
《情何以堪》目前已經申領了拍攝許可證,正在四處拉投資,三個月後拉到的投資商又會突然撤資,屆時導演就會四處求人。
最好的做法其實是三個月後再出手,到時候他們就是雪中送炭的大恩人,投資人變了,但其他沒變,走向估計也能像小說裏那樣。
但過分依賴小說劇透的劇情可不是什麽正确的做法,祝硯有心想打破一下,看看提前三個月投資會怎麽樣。
回到家,祝硯又把小說翻出來着重看了一遍投資電視劇的部分,字數不多,一共只有三個段落,顧洲投資,顧洲賺錢,顧洲被大誇特誇。
但關于這部劇為什麽爆火書裏倒是沒提,祝硯便把原着找了出來,一邊看一邊找亮點。
男主是何家的養子,每天拼命學習準備以後報答何家,何大小姐對他十分溫柔,但男主始終禮貌又疏離。
男主受慣了輕視,對這種溫柔十分惶恐,他怕自己被溫水煮青蛙,豪門多的是陰謀欺詐,他如果想安安穩穩的活下來,就得始終繃着一根弦。
但他最後還是被算計了,因為給他下套的是一直溫柔善良的何大小姐。
作為男主他自然沒死,但他的心态也發生了變化,提刀準備殺回去的路上遇見了女主。
按照常規套路,這個女主大概是真的溫柔善良,但男主不信,後期追妻火葬場。
結果這個女主是個社恐……
男主被算計了本來就煩,買碗面還遇見了一個不敢跟老板交流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香菜滿臉嫌棄,硬是不敢開口,付了錢提上打包盒後又在旁邊幹站着,不知道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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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兩口呼完面條,臨走前沒忍住問她:“你幹嘛呢?”
小姑娘紅着臉小聲道:“老板還有六塊錢沒找給我。”
男主:……
男主狠狠唾棄了自己一把,最後還是替小姑娘要回了六塊錢。
大致就是一個雙向救贖的故事,祝硯做完筆記,又去搜索了一下《情何以堪》,不算大熱但粉絲也不少,男主呼聲最高的人選是秦染。
小說裏沒寫男女主是誰,但肯定不是秦染,請他起碼要5000萬。
提前三個月的話,演重要角色的演員可能會不一樣,那這部劇還會像小說裏一樣爆嗎?
祝硯把整理好的資料發給顧年,突然發現綠色交友軟件多了一個好友申請。
【您好,我是檸檬臺綜藝《十八歲的我們》導演念念~最近拟邀各省的狀元一起去畢業旅行,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呢?】
祝硯這個暑假等的就是這個邀請,很快和念念确定了片酬和開拍時間,約定後天在咖啡店簽合同。
有了推文公衆號,阿b的推文賬號已經發揮了它最大的用處,祝硯托綿綿找到了一家買這類賬號的公司。
因為他全程沒露臉,大多作品都是授權沒什麽個人風格,最後成交的價格還挺高——20萬。
公衆號排版是固定的,往裏面複制粘貼文案就可以,粉絲目前有六千,每天的閱讀卻只有500。
群裏的公衆號大佬說這是正常的,她有6萬粉,閱讀只有三千。
發完公衆號,祝硯點開熱搜,發現秦染的粉絲又和林宿的粉絲打起來了,所謂打架其實就是屠對方廣場,熱門以及比控評,沒什麽意思。
但只要他在這個時候發一條原創博文:林宿和秦染的粉絲最近又怎麽了?
因為帶了兩家的大名會出現在實時廣場,粉絲們基本都會飛快趕來幫助他完成這個月的kpi。
kpi有了保障,祝硯提前完成今天的工作,閑下來開始思考明天的活動。
KTV,那肯定得唱兩首,只會唱兒歌的祝硯後知後覺的慌張起來,緊急補課搜索“一學就會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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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年定的時間是下午一點,祝硯懶得吃午飯,便打包了兩盒北京烤鴨,推開門之前他沒想到包廂會這麽大。
說句心酸的,比他家房子都大。
兩個人定這麽大的包廂,祝硯在心裏默念這是別人的錢與他無關,尊重他人的消費習慣。
所幸顧年并沒有讓他連唱四個小時的打算,把話筒遞給他後就安靜的坐回了角落,祝硯便把原創開了安靜的聽歌,偶爾跟着哼兩句。
唱完k,兩人又去吃了一頓燒烤,臨別時顧年輕車熟路的問:“明天天氣好像不錯,要不要去爬山?”
祝硯有些無奈的晃了晃手機:“明天有事,我八月要上一個綜藝。”
祝硯有些心虛的想:如果對方委屈巴巴的說“好吧”,他大概會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麽接話。
誰知顧年比他還心虛:“那……等有空再去爬山?”
祝硯點頭應了聲“好”,在心裏算了算時間,未來一個星期他要準備綜藝的事,綜藝需要錄兩個星期,等八月末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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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的第一個錄制地點在渝城,祝硯提前了一天到達節目組安排的民宿,整體環境還不錯,不過一共只有四個房間,目測是兩個人住一個屋。
每個房間都長得一樣,一張大床上放了一只大鵝,床的右邊是放東西的衣櫃,左邊則放着一個小型沙發,有些矮,但躺在上面還挺舒服的。
祝硯對這個住宿環境很滿意,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和他一個房間的嘉賓不要打呼。
下午六點,他等來了第二個嘉賓,個子很高,起碼一米九,穿着淺藍細格的襯衣,看見他後禮貌的點了下頭:“你好,我叫張九安。”
祝硯:“這邊坐吧,我叫祝硯。”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安靜坐在沙發上放空自己,導演看不下去,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任務:“你們就負責收後面嘉賓的電子設備,可以嗎?”
祝硯看向張九安,只見對方緩慢的眨了兩下眼,突然從兜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那要先收我們的嗎?”
導演笑着搖頭:“你們兩個的最後收。”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收東西是一個很得罪人的活,比如有的嘉賓帶了藍牙耳機,他說晚上我不聽歌睡不着覺,收不收?
如果真的要較真,萬一有人帶了兩部手機怎麽辦?要不要搜身?
等他們把人得罪完,導演再讓這些人收他們的電子設備,先導片不就有素材了。
第三個到的是一個小姑娘,發型好像是公主切,皮膚白皙,眼睛又圓又亮。
張九安是個老實人,起身迎了上去:“導演說要上交電子設備。”
小姑娘應了一聲,打開行李箱把平板電腦拿了出來:“手表也要取嗎?”
祝硯掃了一眼手表,上面大大的logo刺痛了他的雙眼:“不知道,不是智能的,應該不算吧。”
小姑娘又掏出一個按摩儀:“這個算嗎?”
祝硯轉頭看向導演,導演扭頭裝沒看見。
這就是讓他們決定的意思了,祝硯又轉頭看向張九安,對方已經伸手接過了按摩儀,順便收走了吹風機和拍立得。
祝硯小聲道:“吹風機不用吧,女孩子洗完頭不吹頭發會頭疼的。”
張九安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道理,便把吹風機放了回去。
小姑娘道了聲謝,把行李箱整理好放在了電視機旁邊,在這期間導演一直很安靜,嚴格來講祝硯放過了兩個電子設備,導演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那就說明有坑。
所幸第四位嘉賓沒有帶太多的電子設備,似乎是懂節目套路的,就是這張臉帥得有點眼熟,長得也不像十八歲。
《十八歲的我們》采用直播形式,今天不算正式錄制,但旁邊的攝像依舊勤勤懇懇的拍着,眼看下一位遲遲不到,祝硯決定努力暖場:“你們高考語文考了多少?”
張九安:“126。”
小姑娘:“132。”
第四位嘉賓:“……”
見他不說話,祝硯順着這個話題接着問:“數學呢?”
張九安:“149。”
小姑娘:“137。”
第四位嘉賓:“……”
在祝硯問完英語之後,第五位嘉賓終于到了,穿得蠻時髦,臉上戴着墨鏡,衣服寬松得過分,似乎是故意這麽設計的,腰上綁了個帶子,褲子上也綁了兩根做造型。
是祝硯不能理解的時尚。
張九安立馬端起箱子迎了上去:“你好,這裏交電子設備。”
這位似乎也挺懂節目套路,只帶了手機和三套換洗的衣物,祝硯越看越眼熟,總感覺在哪兒見過,但一直想不起來,直到對方開口道了聲謝。
祝硯恍然大悟:“秦染?”
秦染摘下墨鏡解釋道:“我是作為發起人來的,相當于小隊長,明天我需要帶領我們隊的成員努力完成任務拿到旅游金。”
張九安聽明白了,舉手提問:“是分成了兩隊嗎?”
秦染點頭:“等會兒導演會介紹規則,人好像還沒到齊?”
張九安似乎挺喜歡秦染,回答得格外積極:“到了四個了。”
秦染挨個握了握手,嘴裏念叨着沾沾學霸的氣息,輪到第四個,他玩味的勾了勾唇:“藏得挺深啊,林宿,在這兒裝準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