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正是中午吃飯的時候, 公司人來人往,宋聽上樓後沒有遇到熟人,但身邊經過的人少不了打量她兩眼, 還算收斂, 宋聽沒覺得不舒服也就沒管。

敲了敲程逾白辦公室的門,下一秒就被拉開了,程逾白笑看着她,“來的挺快。”

“那是當然,我可想你啦。”關上門, 宋聽一把抱住程逾白的胳膊撒嬌, 嗓音甜的人心頭發顫。

程逾白刮了刮她的鼻尖, 揶揄道:“是想我還是想雞蛋羹?”

“咳咳……當然是想你呀,”宋聽埋頭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雞蛋羹哪有你重要啊。”

程逾白理了下她的發絲,故意逗她, “我點的雞蛋羹, 他們好像忘送了。”

“啊?”宋聽猛地擡頭,瞪圓了杏眸, 滿眼都是——我的雞蛋羹!

“啧, ”程逾白輕哂, 似笑非笑道:“某人還說我重要,看來還是雞蛋羹比較重要啊。”

宋聽這才反應過來男人是在逗她玩, 惱羞成怒的推搡了他一把,“白白, 你好壞, 騙我。”

程逾白笑了笑,走到茶幾前一一揭開外賣盒的蓋子, “誰讓你這麽好騙,餓了吧,去洗手吃飯。”

“好嘞。”宋聽一眼看見了自己喜歡吃的雞蛋羹,迫不及待的去衛生間。

兩人坐在沙發上開飯,程逾白把蝦仁都夾進了她的碗裏,吃了個半飽了才聊天,“聽說她想動手打你?”

吃着雞蛋羹的宋聽動作慢了慢,就知道他肯定會查清楚。

宋聽:“那不是沒打着嘛,韓姐幫我擋了下,而且我覺得她也不敢打。”

程逾白的語氣算不得很好,“人在氣頭上,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管做什麽,你得先确保自己當下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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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範茹那得知來龍去脈後,程逾白就很想下去找宋聽,想公開兩人的關系,保證沒有人敢這麽不長眼。

可他又不想沖動行事,免得惹小祖宗不開心,只能從側面迂回,給全體女性員工添了一個“生理假”,也是告訴大家,宋聽身後有人,有背景,不是別人能欺負的。

“我知道啦,肯定沒有下次,他們以後恐怕得躲着我走了。”宋聽想到劉娅和彭宏業的臉色,應該拉不下這個臉來巴結她,但也不會再惹她了吧。

“那個劉娅,不是第一次欺負你了吧?”程逾白早已從範茹嘴中得知劉娅和彭宏業的為人,要不然怎麽說範茹能穩坐總裁秘書這個寶座呢,能力毋庸置疑。

宋聽咽下口中的蝦肉,搖了搖頭,“她沒欺負我,是欺負一個實習生,何佳琪,上次在食堂你見過,我看不慣,就幫了何佳琪一次,被她記恨上了。”

真不是宋聽要給劉娅上眼藥,程逾白既然能這麽問,就代表都調查清楚了,她也沒有必要給劉娅說好話,實話實說而已。

程逾白無奈的笑了笑,“你還挺為朋友兩肋插刀。”

宋聽不擅長僞裝,她看不慣就是真懶得虛與委蛇,她的喜愛與厭惡都寫在臉上。

這也是為什麽四年前在她的臉上看見厭惡的表情時,程逾白會退卻,會不敢上前。

他怕極了被宋聽厭惡。

宋聽啃着紅燒雞翅,挺了挺胸脯,還很得意,“朋友就該互相幫助啊。”

程逾白倒希望她能多幾個好朋友,“需要我出手處理這件事嗎?”

“你怎麽處理?”宋聽歪頭看他,“開了?還是調任?”

“沒有必要,她又沒有違反公司規定,同事之間吵架太正常不過了,”宋聽抽了張紙巾擦手,“我也沒有吃虧,讓你出手小題大做了,我這麽大度的人,才不屑于這些手段。”

宋聽并不是故作大方,而是真覺得沒必要,吵吵架就把人開了,那她可不就成禍國殃民的妖妃了,也會影響程逾白的名聲。

雖然讨厭劉娅,也得按照公司規章制度行事。

“真話?”程逾白伸手用指腹撚過她嘴角的油漬,“她欺壓新人,已經不符合公司規定了,公司可沒有哪條規定老員工可以欺壓新員工。”

宋聽:“你這話也沒錯,可哪個公司沒有這樣的事啊?倚老賣老太常見了。”

程逾白看她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沒堅持,但還是道:“沒有下次了,如果她還敢動手,我不會容忍。”

宋聽囫囵點着頭,心想劉娅以後恨不得把她當透明人吧,哪裏還會和她起沖突,不過對何佳琪就不好說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完午飯,她順理成章留下來午休,大床當然比靠着桌子午休舒服多了,夏天還好,要是冬天,宋聽不敢想有多難受。

她窩在程逾白的懷裏,手臂橫在他的胸膛上,異想天開的問:“白白,我能不能冬天很冷的時候就不上班啊?”

天氣那麽冷,她一點都不想出門。

程逾白:“行,給你放寒暑假,你想來上班就來,不想上班就不用來。”

宋聽被逗笑了,“這樣的話同事會打死我,我的工作全給別人做,不知道怎麽罵我呢。”

程逾白撫摸着她的長發,“你們部門不忙吧?”

宋聽半閉着眼:“還行,不算忙,偶爾幾天忙一點。”

程逾白:“忙的話我讓人事再招個人進來,你能更輕松點。”

這句話讓宋聽緩緩睜開眼,腦子愣了下才問,“何佳琪是你臨時決定招的?”

因為程逾白話語裏用了“再”這個字眼,說明之前已經做過一次了。

程逾白也沒瞞她,“我讓人事部招的,招的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讓她來上班不是讓她來累死累活的,也知道她的脾氣不可能把工作抛給別人自己舒服,索性多招個人,人一多,互相分擔,工作也就輕松了。

宋聽醍醐灌頂,怪不得何佳琪說她一周前才來,那個時候她不就是決定了要來PR嘛,而程逾白非讓她好好休息一周。

她們辦公室算不得忙,少一兩個人也能做,有些老板巴不得死命壓榨員工,把一個員工當兩個用,程逾白倒是好,已經不忙了還想再招,多一個員工,就多一份薪水支出。

而這些只是想讓她輕松點。

她真幸運啊,遇到了一個處處為她考慮的男人。

宋聽瞬間收緊了胳膊,緊緊地抱着他,輕喃他的名字,“白白。”

“怎麽了?”程逾白摸着下她微涼的耳垂。

“我愛你。”宋聽把臉埋在他懷裏。

謝謝太輕,喜歡不夠,我愛你正正好。

程逾白的耳朵突地一聲響,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波,嗡嗡嗡的耳鳴,讓心髒緊急停頓了一瞬,随後又急促的躍動起來。

男人咬了咬後槽牙,收緊的下颚微動,他垂首親了親宋聽的發頂,喉結幹澀的上下滑動着,嗓音低沉微啞,“聽聽,我愛你。”

不是“我也愛你”,而是“我愛你”。

我愛你,并不因為你的愛衍生而來,我生來就愛你,無任何前提。

互表心意之後,誰都沒有說話,但都将彼此抱的更緊一些,愛意在安靜的屋內流淌,時間的流速也變得緩慢了許多。

就讓這樣的時間慢一些,再慢一些。

最好,醒來已是白頭。

-

宋聽提前十分鐘回到辦公室,走到自己工位時吓了一跳,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她才到公司不久,工位上沒多少東西,桌面稍顯空蕩,不過這樣适合午休,她就沒多帶不必要的東西來。

可是此時此刻,原本空蕩的桌面被塞了滿滿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各種各樣的零食,除此之外,光是奶茶和咖啡就有四杯,還有小蛋糕,甜品,面包,甚至還有筆記本和簽字筆,活像是個開小賣部的。

誰把小賣部開她工位上來了?

“聽聽,你回來了。”何佳琪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宋聽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誰的?”

“噢,你說這些啊,”何佳琪瞬間就來勁了,跳了起來抱着宋聽的胳膊,“這些都是大家送你的,感謝你給大家謀福利啊!”

“什麽?你說清楚點?”宋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睡糊塗了,每句話都聽得懂,合起來就聽不明白了。

“簡而言之,大家都知道因為你,我們才有了每月一天的生理假,都想感謝你,所以就給你送好吃的了,”何佳琪指了指她工位上貼着的便簽,“你看,大家對你的感謝。”

她們并沒有争先恐後的加宋聽的微信打擾她,而是選擇用實際的行動來感謝,一張張便簽上是一句句謝謝和手繪的愛心。

她們陌不相識,可又那麽真誠。

“我也沒做什麽,是程總的決策,我受之有愧。”宋聽真沒想到會收到這麽多心意,不是很多人說職場是冷漠的嘛,她雖然遇到了糟糕的一面,可也遇到了更多暖心的一面。

何佳琪:“你放心好啦,大家心照不宣,這些你都收下吧,這麽多人,我都不記得誰來送過了,你也還不了啊。”

便簽上沒有留下姓名,說明只是想感謝宋聽,并不是因為宋聽認識範茹而來巴結她,是純粹的謝意。

不認識人,宋聽是真還不了,她也吃不完這麽多,最後都分給辦公室的其他人了,除了劉娅和彭宏業。

是的,她就是這麽記仇。

從那天之後,宋聽在PR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熱情,去茶水間都有別的部門的同事和她打招呼拉家常,哪怕宋聽喊不上來人家的名字,她們也并不介意。

何佳琪笑着說宋聽是整個公司女性人緣最好的人,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今天周五,她和韓姐搭檔的作品修改多次,提交上去通過了,這個項目就告一段落了,宋聽下班的時候心情特別好。

周五嘛,每個上班族最期待的日子,何佳琪去打卡的時候都是一蹦一跳的。

程逾白今天沒有加班,兩人先去了趟超市,買了點菜,周五到周日這三天阿姨不來,純純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回到家,程逾白進廚房做飯,宋聽上樓去了書房,發游戲預熱微博。

想一想,已經很久沒有登錄她的大號了。

她的微博大號名叫“汀白”,還是程逾白幫她注冊的,名字是她想的,本來想叫“聽白”,覺得太直接了,就用了“汀白”,不過只要是認識這兩人的,這個名字也很直接。

一登錄微博,各種各樣的紅點出現在界面,她這麽久沒有動靜,私信評論都要爆炸了。

她原本以為要掉粉,結果沒掉,還漲了幾萬,她嚴重懷疑是不是某浪給她塞了僵屍粉。

編輯好微博,加上抽獎鏈接,她發了出去。

才發出去,一秒鐘都沒到,就有粉絲給她點贊評論,返回來一刷新,評論已經過百,給她驚着了,打開評論區一看:

【爺青回,奶奶啊,你喜歡的畫手更博了!】

【太太太太,你終于回來了,你是不是忘記微博密碼了?】

【好好好,我終于等到你,還好沒放棄,汀白太太,愛你!】

……

宋聽倒吸一口涼氣,翻看了下上一條微博,額……三個月前。

她輕啧了聲,真有些愧疚。

宋聽就轉發了剛才的那條微博,加抽十臺平板,再抽一百個粉絲發888紅包。

在她發微博後不久,私人郵箱裏收到了不少金主爸爸的接單詢問,仿佛她這條微博是在暗示——我有空了,快拿單子來砸我。

不過她先答應了于總,一律婉拒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和程逾白說這件事,他說,“于總挺精明。”

“什麽意思?”宋聽正在吃從前最不喜歡吃的胡蘿蔔,沒辦法,程逾白的手藝好,胡蘿蔔的味道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了。

程逾白語氣淡淡,“他特意趕在你發微博之前說約稿的事,是知道你發了微博就會有人找你約稿,到時候你檔期排不開,就沒時間接他的單了。”

要是有機會,還真想會會這個于總。

身為男人的直覺,他覺得于總不簡單。

不過看宋聽一臉不在狀态的樣子,他才不會多嘴去挑破。

“是這樣嘛?那于總挺聰明的。”宋聽表示贊同,因為工作正好告一段落,如果沒有答應于總,她可能會從今晚那些單子裏挑一個。

程逾白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許陶寧的航班幾點到?”

“不延誤的話就是十一點半,正好吃飯,”宋聽興奮的小臉染上了緋色,“我真的好想她了,明天要穿紅裙子去接她。”

程逾白給出建議,“上次買的那條紅色收腰長裙好看,你還沒穿過。”

宋聽:“你給我買太多了,我哪穿得過來,一會去衣帽間看看。”

她才搬過來不久,衣櫃裏的衣服卻比程逾白的多得多。

吃完晚飯,宋聽先去挑明天要穿的衣服,又去微博回了幾條熱評,然後才坐下來,看見程逾白在看營養學講座。

宋聽側臉依偎在他肩頭,“你又買書又看講座的,這是要考證啊。”

程逾白沒回頭,輕“嗯”了一聲。

宋聽原本是開玩笑的調侃他,結果着一個“嗯”給她弄的不會了,笑容僵在嘴角,仰頭看他“真的假的?”

“真的,”程逾白點了暫停,回頭看她,“這個證不難考,但能學到不少。”

“不用這麽辛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宋聽挽住他的胳膊,抿了抿唇角,“不想你這麽累。”

程逾白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業餘時間考,就當是學點新知識了,不都說活到老學到老,多學習對我自己也有好處。”

宋聽鼓了鼓腮幫子,睜着圓溜溜的眸子望着他,最後什麽都沒說,抱緊了他。

字字不提是為了她,可卻句句都是為了她。

程逾白啊,真是将她一顆心捏的死死的。

再沒有比程逾白更好的了。

明天還有事要忙,九點程逾白就催促她去睡覺,他看今天宋聽不怎麽難受了,準備回次卧睡,總睡在一塊,他是真擔心哪天擦槍走火。

他沒有想到,宋聽早有應對,一洗完澡就裝的虛弱無比的模樣來找程逾白,癟着小嘴,可憐兮兮的撒嬌,“白白,我肚子又疼了。”

起初程逾白還以為是真疼了,緊張的蹙起眉頭,“我去拿藥,吃顆止痛藥。”

“诶不用不用,”宋聽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煽動着長睫,眼神忽閃,“還不到吃藥的地步,就是有點不舒服。”

這下程逾白明白過來了,懸着的心放了回去,“那要怎麽樣?”

宋聽等的就是這句話,毫不猶豫的說:“想要你揉揉。”

兩人都洗了澡,眼看着就要睡覺了,宋聽想要程逾白揉揉肚子,那不就是想要程逾白回主卧睡。

程逾白在心裏嘆了口氣,明知道她是裝的,可就是舍不得看她失落的眼神,“行,回屋,我給你揉揉。”

“好耶。”宋聽極力忍住才沒立即笑出來,轉身時翹了翹嘴角。

白白真是太好騙啦!

揉着揉着,程逾白到底還是在主卧睡了,誰讓宋聽死死的抱着他的胳膊,根本不給他離開的機會。

于是說好的同居但分房睡,就這麽一次次的被打破。

寬敞的卧室裏,有情人交頸而眠。

有人說七天是一個周期,會形成一個習慣,宋聽睜開眼時想的是,如果她纏着程逾白七天,是不是以後就都可以一起睡了?

她掰着手指頭數了數,快了快了。

吃完早飯,兩人在書房,程逾白在忙工作,宋聽在等游戲開服,兩個平板都下好了游戲,就等十點開服了。

九點半,程逾白放下手頭的事,看她坐立難安的樣子笑了,“你急什麽?又不是有錢搶。”

“我怕有人搶了我們的名字。”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彼此的名字,是單字,很容易重疊,游戲裏不能有一樣的名字。

“不會的,家裏的網速很快。”程逾白伸出手,示意她過來坐。

宋聽把手搭在他掌心,靠坐過去,嘆了口氣,“第一次等一個游戲開服,希望能玩久一點。”

程逾白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也希望。”

久一點,再久一點,他自私的想。

十點一到,宋聽就火急火燎的催促着,兩人一同打開游戲,還得更新,又過了一段動畫劇情,到了輸名字的時候,兩人同時打字。

宋聽的界面輸入的是“白”,而程逾白的則是“聽”。

是程逾白建議的,看她找情侶名找的辛苦,想着幹脆用彼此的名字,将對方的名字镌刻成自己的名字,還有什麽情侶名比這更好嗎?

兩人的昵稱确定的那一刻,同時松了口氣,宋聽抱住程逾白,興奮道:“太好啦,有名字啦。”

“嗯,走了,去接機,回來再玩。”程逾白笑着拍了拍她的後背。

“走走走,換衣服去。”宋聽跳了起來,一邊是和男朋友一起玩一個新游戲的期待感,一邊是即将見到半年沒見的閨蜜,她今天心情無敵好。

換好衣服臨出門,宋聽還把平板帶上,準備一會吃完飯忽悠許陶寧也來玩這個游戲。

朋友是游戲的最高配置,有人陪着玩才開心。

去機場的路上,宋聽先去取了她提前訂好的鮮花,因為許陶寧在他們幾個的群裏說一落地就要收到花,感受到故鄉的熱情。

宋聽想着許陶寧這句話肯定是和她說的,畢竟其他兩個都是男人,哪知道提前準備鮮花啊,她麻溜的訂了一束郁金香。

他們到機場的時候,許陶寧的航班還有二十分鐘才到,可許屹川居然已經到了,穿着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而且手裏捧着一束向日葵,看着十分的正式。

宋聽拉着程逾白說悄悄話,“寧寧和我說是她求着她哥來接機的,我看也不像啊,屹川哥就是傲嬌,他肯定也很想寧寧了,都這麽久沒見了。”

程逾白似笑非笑的掃了眼若無其事坐着的許屹川,輕應了一聲。

許屹川接收到他的視線,清了清嗓子,“說什麽悄悄話,讓我也聽聽?”

宋聽心虛的連忙搖頭,笑着說,“我說屹川哥你今天真帥,這身西裝好襯你。”

“我剛才去公司了,懶得回家換衣服。”許屹川不動聲色的收攏了拿着花的手指。

“原來如此。”宋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也沒說不能穿西裝接機啊,他為什麽要解釋?

莫名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是她想多了嗎?

不等宋聽的腦袋瓜想明白,大廳就傳來了許陶寧的航班到達消息,航班提前了,宋聽抱着花急匆匆的扯着程逾白去出站口。

程逾白護着她免得撞到人,也就沒心思去管許屹川了。

人很多,在出站口等了好一會,宋聽才看見戴着口罩的許陶寧,抱着花小跑過去,“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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