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近在咫尺的薄唇, 宋聽忍不住擡頭啄了下,兩人交換着呼吸,宋聽眼神綿軟, 抿了抿嘴角, “那你提呀。”
他不提,宋聽只能先提了。
程逾白笑了,指尖捏着她秀氣的下巴,又親了她兩下,“等等我好嗎?讓我準備一下, 不想讓求婚那麽簡單。”
宋聽莞爾, 兩人鼻尖相觸, 肌膚的溫度在交疊,“我不介意的。”
他們之間哪裏需要這些虛禮, 哪怕現在去民政局領證她也樂意。
“傻姑娘,我介意, 想給我家聽寶最好的。”程逾白與她額頭相抵, “聽寶,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哪怕她失憶了, 也許等她恢複記憶, 這一切都不做數, 程逾白仍舊要盡力給她最好的,別人有的, 他的小青梅也一定要有。
宋聽伸手抱住程逾白,側臉貼在他的胸膛, 能聽見男人沉穩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傳進耳朵, 每一聲都在訴說着愛她,“好, 我等你。”
我相信,我一定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情窦初開時一眼喜歡上的男孩,他說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
高中設想過的場景,終于要實現了。
程逾白用力抱了抱她,随後松開,“餓了吧,我們回家。”
宋聽松手靠回座椅上,剛才的壞情緒已經消失殆盡,被程逾白哄好啦。
程逾白就像是一劑良藥,并且絲毫不苦口,是甜滋滋的,吃了還想吃。
男人驅車離開停車場,見到天邊金燦燦的夕陽,忽然想起件事,“周末有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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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把遮陽鏡打下,鏡子裏的自己面色紅潤,眼角眉梢都帶着喜意,随口應道:“沒有呀,你要約我嗎?歡迎提前預訂哦。”
程逾白輕笑了聲,“好,我現在預訂一下你周六上午的時間。”
宋聽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扭頭看他,“做什麽呀?”
程逾白勾了勾唇,“保密。”
“神秘兮兮的。”宋聽撇了下嘴,難道是求婚?應該不至于這麽快,他都說了要準備一下。
反正她等着就好啦,宋聽不再費腦筋去想。
這周過的飛快,大概是八卦的存在,連上班都更帶勁了,看來人人都愛吃瓜,一直到周五下午,都還有人在讨論這個瓜。
宋聽才進公司不久沒認識多少人,可何佳琪比她才早進公司一周,卻有不少的消息渠道,吃瓜全靠何佳琪。
“下周咱們組就會有組長和副組長了,副組長好像是空降的,組長不知道是誰。”
“到時候就知道了,”宋聽挽着何佳琪的手出了公司,提醒她,“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何佳琪往遠處看了眼,翹起嘴角,“那我先走啦,拜拜,下周一見。”
“拜拜。”宋聽站在馬路邊看着何佳琪和男朋友親親熱熱的走了,上次的吵架好像并沒有讓兩人生出嫌隙,情侶就是這樣的嘛,不斷磨合。
而她和程逾白,似乎沒有磨合過,一切都是那麽的契合。
“嘀嘀——”一輛銀灰色賓利停下,車窗降下,許陶寧吹了個口哨,“美女,去哪呀,載你一程。”
宋聽收回視線,搖頭笑着拉開車門,“你從哪學的,還會撩妹了,怎麽開了這輛車。”
今天程逾白加班,她和許陶寧出去逛街。
許陶寧挑了挑眉梢,“我不是高中就會了,許屹川的車,像他人一樣古板。”
宋聽低頭系安全帶,“诶,我發現你好像很久沒有喊他哥了,都是直呼名字。”
“咳……”許陶寧咽了咽嗓子,“我懶得喊,他本來也不是我哥。”
“他不說你沒大沒小了啊?”宋聽記得之前她不喊許屹川為哥哥,會被許屹川教訓不懂規矩。
雖然兩人确實不是親兄妹,許陶寧和許屹川老家是同一個地方,兩家算是世交,許陶寧小的時候爸媽出意外過世了,因為巨大的打擊,外公外婆先後過世,就剩下她一個三歲的小孩子。
許媽媽正好想要個女兒,就把許陶寧接過來養了,別看兩人都姓許,實則并沒有血緣關系,也沒有辦領養手續,這麽多年,許陶寧的戶口本都是單獨的一個。
不過因為許陶寧太小失去了父母,也是喊許屹川爸媽為爸媽,在外界看起來就是一家人。
如果許陶寧的爸媽沒有去世,那許陶寧和許屹川的關系,大概就像宋聽和程逾白一樣,是青梅竹馬。
許陶寧啓動車子前往最近的商場,“他不管我了。”
前幾年,她要是不喊許屹川哥,必要被板着臉訓一頓,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回國他卻不管了,現在除了在爸媽面前,她都不喊他哥。
宋聽:“可能是看你年紀大了,懶得多管了。”
“可能吧。”許陶寧扯了下嘴角。
宋聽望着前方,并沒有注意到許陶寧語氣中細微的情緒。
兩人先去吃了烤肉,完了消消食,從扶梯下來,正好對着一家男裝店,宋聽拉着許陶寧走了過去。
“你來男裝店幹嘛?”許陶寧到現在都還有點沒回過神來宋聽和程逾白的關系。
宋聽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買衣服啊,我想給程逾白買兩條領帶。”
許陶寧一噎:“……好吧。”
宋聽:“我都沒怎麽送過程逾白東西,盡收他的東西了,你來幫我看看哪個款式好。”
許陶寧看着眼前五花八門的領帶,導購喋喋不休的為兩人介紹,她腦海中想起了今天許屹川系的好像是灰色領帶,他的領帶應該是自己買的吧。
“寧寧,你想什麽呢?”宋聽伸手在許陶寧面前晃了晃,“你看這條紅色的好看嗎?”
許陶寧回神,眨了眨眼,“挺好看的,你穿紅裙子他搭紅色領帶挺好。”
“對喔,我今年買了特別多紅裙子,我媽說辟邪。”宋聽今年确實不太順,所以信起了玄學。
“再買一條寶藍色吧,色調鮮豔點,我感覺他穿的越來越像你哥了,兩個人別最後都變成老古板吧?”宋聽白皙的手指在領帶間劃過。
許陶寧無奈的笑了,“他本來就是老古板,只是對你不一樣。”
宋聽總說許屹川為人冷漠,可實則程逾白對外人也不遑多讓,而許屹川從前對許陶寧也是十分溫柔的,只是這幾年變了。
程逾白和許屹川讀書的時候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追求者數不勝數,每到節假日,情書都塞不進抽屜,程逾白卻從沒收過一封,面對別的女生向來冷淡,別人對程逾白和許屹川的評價是——冷面校草。
一個特別中二的詞,可又完全诠釋了這兩人的性格。
程逾白把全部的溫柔都給了宋聽,所以宋聽說程逾白不像許屹川那麽冷漠。
從前,許陶寧也以為許屹川把全部的溫柔給了自己,可這幾年他又突然把溫柔收了回去,猝不及防的,這種落差感,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宋聽:“白白對你不冷漠啊。”
“許屹川對你很冷漠?”許陶寧反問。
宋聽輕啧了聲,“好吧,你哥對我還行,只是我見他對別人特別冷漠,所以我印象裏感覺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他們四個人一起長大,一起在程老爺子那學畫畫,既是發小,又是同門,怎麽會彼此冷漠呢,再沒有人比他們四個更親近了。
“只是每個人的感覺不一樣。”許陶寧的視線掃過這些領帶,沒有特別喜歡的,但在宋聽準備買單時,她忽然瞥到了一對鉑金袖扣,拿了起來。
宋聽湊了過去,“好看诶,你要給你哥買嗎?”
許陶寧的手指緊了緊,“給他買了也不一定會戴。”
宋聽撺掇她,“你買的他肯定會戴呀,買吧,你在公司上班,就當是收買老板了。”
“好吧,看在他把車給我開的份上給他買一對。”許陶寧一臉滿不在乎的把袖扣遞給導購。
沒有宋聽喜歡的袖扣,但她買單的時候看見櫃臺上擺着一個錦鯉擺件很好看,問導購願不願意賣。
開門做生意的,有什麽不願意,賣給宋聽了。
提着袋子出門的時候,許陶寧笑的不行,“沒見過在服裝店買擺件的。”
宋聽低頭打量錦鯉擺件,“買東西就看眼緣啊,這個好看,擺在新家玄關肯定好看。”
“什麽新家?”許陶寧挽着她的手上了扶梯。
宋聽随口說道:“現在還沒有,結婚就有了。”
“啊?結婚?!”許陶寧驚恐的瞪圓了眼睛,仿佛聽見了天方夜譚。
宋聽聳了聳肩,“你這麽驚訝幹嘛,我和程逾白談了這麽久,結婚不是正常的嗎?”
許陶寧臉色僵硬:“……”
這麽久?按照宋聽的記憶來說是挺久了,可是按照實際來說,兩人才談了兩個多月吧?
“程逾白提的嗎?”許陶寧心裏咬牙切齒,程逾白這個狗男人,居然敢趁機騙婚!
宋聽搖頭,喜滋滋道:“不是啊,是我提的,我提好幾次了,他終于答應了,說準備一下向我求婚。”
許陶寧一噎,默默地收回了剛才罵程逾白的話,好吧,罵錯了。
“你急什麽呀,你還這麽年輕呢,你沒聽過嘛,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許陶寧當然不希望閨蜜這個時候結婚,起碼要等她恢複記憶吧,程逾白既然推脫了好幾次,那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他可能推脫不掉了。
“你傻是不是?程逾白這麽好的男人我不緊緊地抓在手裏,等着別人搶啊?”宋聽難以置信的拉着許陶寧下了扶梯,又上了下一樓的扶梯。
“什麽墳墓不墳墓的,我認定了程逾白,死也要合葬在一起,墳墓就墳墓呗。”宋聽才不信和程逾白結婚會走進墳墓呢。
許陶寧心裏抽了口氣,居然有些無言以對,程逾白對宋聽的好确實沒法說,這兩個月,程逾白做了什麽事,宋聽都和她說了,若宋聽沒失憶,許陶寧恨不得讓兩人原地結婚。
可問題是宋聽失憶了啊!
許陶寧試圖挽救,“聽寶,你确定了嗎?你真的不會後悔嗎?我感覺你還小呢。”
“我絕對不會後悔,我心裏很清楚我在幹什麽,”宋聽翹起嘴角微笑,“對了,到時候你要來給我當伴娘的。”
“好好好,我給你當伴娘。”許陶寧嘆息,現在的宋聽口口聲聲不會後悔,可萬一恢複記憶,她覺得宋聽一定會後悔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flag就是用來打臉的。
“你和宋叔姚姨說了嗎?”不過恐怕說了也和她一樣無奈,不好勸啊。
宋聽:“暫時沒說,不急,反正我爸媽也不會反對。”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出了商場,外邊華燈亮如白晝,霓虹刺目,路邊程逾白的車已經到了。
“走啦,你回去注意安全。”宋聽揮了揮手。
“好,拜拜,那個結婚的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宋聽早就興沖沖的跑向了程逾白,哪裏還能聽得見許陶寧後半句話。
眼看着程逾白的車離開,許陶寧才轉身走向停車場,這幾個月,像是夢一場,宋聽還沒恢複記憶,兩人真要結婚嘛?
她晃了晃手上提着的紙袋,不小的紙袋裏只裝了一對袖扣,頓時露出一絲苦澀,她和宋聽真不愧是閨蜜,各有各的煩惱,買是買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
許陶寧回到家時快十點了,爸媽應該去睡了,客廳只留着一盞燈,她正準備把燈關了上樓洗澡。
這時廚房傳來腳步聲,她扭頭就看見許屹川穿着黑色的睡衣手裏端着一杯什麽東西走了出來。
她腳步頓住,等人走近了才看清,“這麽晚還喝咖啡啊?”
許屹川颔首,“還有點工作,回來這麽晚,上樓睡吧。”
兩人一同上樓,他們住在三樓,房間兩對面。
剛才和宋聽喋喋不休的許陶寧,面對許屹川突然變成了鋸嘴葫蘆,空間裏只餘下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誰都沒有開口。
許陶寧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和許屹川變成現在這樣,明明以前也是像宋聽和程逾白一樣要好的。
手裏提着的紙袋仿佛變成了千斤墜,一直把她的手臂往下壓,沉重的要擡不起來了。
一樓、二樓、直到三樓,許陶寧都未曾開口,好像她手裏拿着的不是禮物,是炸\彈,一拿出來就會把許屹川吓跑。
上了三樓,許屹川走到了書房門口,才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晚安。”
語氣聽起來只是例行問候,并不帶多少溫度。
許陶寧咬唇望着許屹川的背影,把紅潤的唇咬的泛白,滿眼的糾結要溢出來了,只要許屹川一回頭就能看見,可他并沒有回頭。
“咔噠——”書房的門開了,一絲光亮從屋內傾洩出來,許屹川的影子直直的打在許陶寧的身上。
“哥。”許陶寧豁出去似的喊了一聲,音調在安靜的環境中有些突兀。
房門半推,許屹川的影子沒再擴大,他偏了下頭回望她。
許陶寧上前兩步,遞出了手裏的東西,狀似無意道:“剛才和聽寶逛街,看見這對袖扣挺好看。”
許屹川望了一眼她蜷縮着的小指,“多少錢?”
許陶寧急了,“送你的,不要錢。”
生怕許屹川不要,她又說了句,“不貴,你不是也把車給我開嘛。”
“行,”許屹川垂眸接了過來,“改天帶你去選車。”
一送一收間,許屹川的指腹觸碰到了許陶寧的指尖,明明只是一觸即離,卻讓許陶寧的手指過電一般收了回來。
她把手背在身後,緊緊地蜷縮着,抿着唇角,“哦,好好的。”
“早點睡。”許屹川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提着紙袋進了書房,門合上,光亮被切斷。
許陶寧站在黑暗裏,卻悄悄地揚起了嘴角,小聲說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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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班以來,宋聽每周六必賴床,仿佛是想把一周沒睡的懶覺都睡回來。
但今天不一樣,她很早就醒了,因為今天要和程逾白出去約會,雖然不知道去哪,但二人世界去哪都是約會。
一早起床還特意化了個淡妝,挑了條水綠色的裙子,天氣太熱了,要不是和程逾白出去,她都不想動彈。
臨出門她踮起腳尖在找遮陽傘,程逾白翻了出來,“應該不用曬太陽。”
“去室內玩啊?”不過宋聽還是帶上了她的小花傘,現在的太陽太毒辣,曬不得一點。
上了車,程逾白輸入導航,在城南,宋聽記得那邊有幾個很有名的景區,可他輸入的又并不是景區名字,更像是一個小區。
早上的溫度還可以,風從車窗吹進來挺涼快的,宋聽撐着手肘欣賞窗外的視線,風揚起了她的長發,很是惬意。
今天周末有點堵車,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程逾白的車才緩緩駛入一個花園小區。
“真的是小區,來拜訪朋友嗎?”宋聽仰起頭,這裏離市中心有點遠,不過這邊好幾個景區,風景特別好,出門散步很方便,所以房價也不低,這個樓盤她沒聽過,應該是她在留學時建的。
“不是,跟我來。”程逾白牽着她的手進電梯,摁了指紋,十六樓。
宋聽咽了咽嗓子,後知後覺,程逾白這個熟練度,怎麽像是回自己家啊?
不等她想明白,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然後宋聽傻傻的看着程逾白拿出鑰匙擰鎖,開門,進屋,這就是回家的架勢呀!
“進來。”程逾白回頭看了她一眼,招了招手。
宋聽走了進去,室內是毛坯房,完全沒有裝修,陽光從陽臺照射進來,光線特別好,是一套三百多平的大平層,還有一個很大的露臺,站在露臺上就能看見景區的湖泊,她回頭看程逾白,“你買的房子?”
“你不是嫌那套房子裝修不好,新買了一套,裝修由你負責,你想裝成什麽樣都可以。”程逾白也嫌那裝修不好,即便後面拯救了一下,卻還是不滿意,不如搞套房子重新弄裝修。
“這邊離公司是有點遠,不過風景好,綠化不錯,而且有小門進景區,買了房免收門票費,以後鍛煉什麽的方便。”
“裝修的時候做隔音加強,應該不至于被景區的聲音打擾。”
宋聽站在原地,看着程逾白一句接着一句的解釋,心髒被巨大的驚喜塞的滿滿的,眼眶酸酸的,起了霧。
她只是說了一句裝修不好看,他居然重新買了一套房讓她來設計。
她說點什麽,哪怕是不痛不癢的話,程逾白也會放在心上。
這種被人放在心尖寵的感覺太幸福了。
婚姻若真是墳墓,她也甘願跳進去。
“怎麽了?”程逾白說了半天都沒得到回應,轉身看向宋聽,還以為她不喜歡。
宋聽什麽都沒說,跑了過去撲進了男人的懷中,裙擺搖曳,雙手緊緊地的抱着程逾白的腰,“白白,我好開心。”
程逾白沒做好準備,後退了一步才站穩,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開心就好,就是得辛苦你了,裝修挺累的。”
“才不累呢,為了我們的家,”宋聽仰起頭,漂亮的眸子裏倒映着萬千星辰,“我們把這裏當做婚房吧。”
等她裝修好,他們就辦婚禮,以後這裏就是他們的小家了。
“婚房太簡陋了,”程逾白擰了下劍眉,“婚房還是得買套別墅。”
這套房買之前她還沒說要結婚,本來就是拿來給她玩的,如果婚房,這個房子有些小,他并不滿意。
宋聽側臉貼在他胸口,“夠我們住了,家小一點更有安全感。”
程逾白攬着她的腰,嘴角噙着笑,“以後有了孩子呢?得請月嫂,得請阿姨,都住一層樓不方便。”
即便知道宋聽的情況,可程逾白還是忍不住在這個美好的夢中陷了下去。
沒有男人能從這個夢中脫身。
“對喔,還有寶寶。”宋聽醍醐灌頂,過幾年他們會有寶寶,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兩個,小孩子那麽鬧騰,地方小了騰不開手。
“那好吧,我們可以先住這裏,等有了寶寶再說。”宋聽忍不住在腦海中想,他們的寶寶,會像她多一點,還是像程逾白多一點呢。
程逾白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好,聽你的。”
宋聽彎唇笑了,兩人像磁鐵一樣貼在一塊,抱了好一會。
陽光斜斜的從窗外照射進來,細微的灰塵在光線中翻湧,像是綻放的禮炮。
兩人在新房待了一個上午,規劃了好幾處地方,快中午了才去吃飯。
吃了飯,直接回家,程逾白去了書房,宋聽洗漱出來,找到手機給老媽發了條消息,【媽媽,我想和白白結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