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要生了?
第30章 是要生了?
薛止烨進了殿中後,映入眼簾着是垂在床榻上的幔帳,将他的視線遮擋住,無法看到裏面。
他徑直走了過去。
來到床榻前,擡手撩開了幔帳。
小皇帝躺在床榻上,一副虛弱的蹙着眉心,像是被他的動作驚擾到,緩緩的睜開了眸子,有氣無力的說道:“攝政王來了。”
薛止烨望着喬伊紅撲撲的臉蛋,伸出手摸了摸,還很燙。
“臣給皇上倒杯水吧。”
一路狂奔回來,喬伊的确是渴了,遂人點了點頭。
薛止烨轉身到桌旁為喬伊倒了一杯,走回床邊,一伸手握住喬伊伸過來要接水杯的小手:“臣來喂皇上喝。”
說着,包裹着喬伊小手的大掌松開,順着喬伊的手臂滑了過去,攬起喬伊肩頭,帶着喬伊單薄的身體,靠在他健碩寬闊的胸膛,人坐在床邊,給喬伊找好最舒服的姿勢靠在了他懷中,開始細心的喂起喬伊水來。
薛止烨做出的一系列事情,讓喬伊懵的一批,感覺身旁人與昔日那個變着法想折磨他的人,判若兩人。
喬伊一雙桃花眼睜着跟貓眼,又圓又大,還帶着幾分憨态。
老逼登不會也是被換了芯,穿進了其他人了吧!
薛止烨将喬伊的每一個小表情變化都盡收在眼底。
懷裏小皇帝這副模樣,像極了小動物,但卻不溫順,會伸出爪子抓人,充滿着野性。
不過,他一定會将他馴服,把那淩厲的小爪子一個個的磨平,讓他失去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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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黃金打造的鎖鏈,拴在他的脖梗上,囚在牢籠裏。
并且這一天會很快了。
薛止烨指腹微不可查的在喬伊的衣料上撚了撚。
“還要再喝一杯嗎?”
喬伊搖了搖頭,忙從薛止烨的身上爬到了自己的被窩裏,縮了進去。
在被窩裏拱起了一個小包。
薛止烨坐在床邊,靜靜看了他幾息,起身欲要離開,身體陡然一顫,緊接着神色迎上痛楚之色,轉瞬“啪嗒”一聲,他手中的杯盞掉在地上。
怎麽了?驚的喬伊忙從被窩裏鑽出頭來看去。
只見薛止烨臉色慘白,吃力的用一只手臂撐着床欄,不讓自己倒下去。
喬伊滿是驚訝的問道:“攝政王這是怎麽了?”
薛止烨額上冷汗涔涔,他艱難的看去喬伊,唇瓣輕輕顫抖,想要說話,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下瞬就見他撐在床欄上的手臂一滑,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喬伊忙爬到床沿,垂眸看他着。
男人昏死在地上,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烏黑的發絲,将本就蒼白的臉色襯的毫無血色,薄唇透明,毫無生氣。
喬伊臉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的泛白。
他伸出一只手到薛止烨的鼻息間,去探他的呼吸。
“還有呼吸,沒有死。”說着,喬伊用手指拿開擋在薛止烨臉頰上的發絲,一張噙着濃濃病容的俊美臉龐随之映在喬伊眼中。
這一刻的薛止烨就像一個落難的病美人,毫無震懾力,殺傷力,随便人去處置。
喬伊手墊在下巴上,趴在床沿,靜靜的瞅着他。
“他要是就這麽死了,我的日子不就好過了嗎!”
說完,喬伊皺了皺眉頭,瞧着地上即便昏迷着,神色也噙着濃濃痛苦的人。
“原文中,他可不是這麽死的,所以這應該只是個插曲。”
喬伊吐了一口氣,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戳了戳薛止烨的臉頰:“哎?老逼登你這是怎麽啦?一副很疼的模樣。”
“是肚裏生了蟲嗎?”
“還是痛經?”
“要不可能是要生了?”
說着,喬伊的小手還不老實的在薛止烨臉上抓抓捏捏起來。
“其實,我剛穿越過來那會,對你印象還沒那麽惡劣,可是你一再欺負人,讓我最受不了的你還弄了三個……不提這個了。”
雖然不說了,但喬伊到底是氣憤的,他的手指捏起薛止烨的臉蛋肉一擰。
“真想趁你病要你命。”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殺人,更怕殺不死你,反被你殺。
喬伊又洩憤的去拔薛子烨濃長的睫毛。
好家夥,一下拔掉人家好幾根睫毛,直接将薛止烨疼的一皺眉,要醒過來。
見此,喬伊忙轱辘到地上,坐在薛止烨身邊,将臉上表情整理成一幅擔憂之色,瞧着緩緩睜開眼來的薛止烨:“攝政王你沒事吧?”
說着,他看了一眼殿門的方向:“怎麽回事啊,朕都叫人了,怎麽還沒有人進來啊。”
喬伊的話語,落在薛止烨耳底,就像是在另外空間,飄渺不清,薛止烨的神智還在混動當中。
他努力的看着眼前之人。
然後艱難的撐起身體。
喬伊剛做完壞事,有些心虛,尤其手上還捏着贓物——某人的一撮睫毛。
以為他這是被當場抓包,要被收拾了,人心虛的揉了一把臉,解釋道:“老逼登你聽我解釋,啊不,攝政王您聽朕解釋……”
薛止烨身體前傾,向喬伊靠了過來,然後緩緩的,将臉埋在喬伊身前,感受着溫軟的身體,和那種好似可以溶于他骨髓,讓他在被毒發折磨的痛苦中,得到一絲慰藉之感。
喬伊卻僵住,被薛止烨這種舉動弄的蒙的一批。
這老逼登要幹啥子?
薛止烨臉埋的地方很敏感,尤其他呼出濕熱的氣息從輕薄的衣料滲了進去,讓喬伊感覺有種自己被吃……
喬伊臉上爬上了一撮紅暈。
他不會是将我當成了他媽,要吃——————————奶吧。
哎呀!
喬伊一把将人推開,梗着脖子,使勁沖門外喊道:“來人啊,攝政王昏倒了,快來人啊。”
他的話音未落,便呼啦啦進屋一大群人。
将薛止烨擡了起來,趕去太醫院。
見人都走了,喬伊吐了一口氣:“終于清靜了。”
“皇上,臣來了。”顧兆瀾從窗戶翻進來,輕“啧”了一聲,“真是越發喜歡從窗戶進來,有種奸夫偷情的刺激呢。”
喬伊瞪了他一眼。
顧兆瀾走了過來,一轉身貼着喬伊坐在他身邊,不甚在意的問道:“皇上今日去禦書房文案下藏着,是玩耍的什麽游戲啊,說出來,教習教習臣,臣一同與皇上玩耍。”
喬伊料到他會問此事,可是他有權保持沉默。
喬伊起身,故意躲避顧兆瀾的親近,坐在了桌邊,提起茶壺倒着茶壺:“薛止烨有什麽病嗎?貌似很嚴重的樣子。”
喬伊沒有回答顧兆瀾的問題,他人也沒再問,很識趣的回答喬伊提出的問題:“中毒了。”
“嗯?”喬伊好奇的看向顧兆瀾,問道:“是什麽毒啊,不能解嗎?”看他那麽痛苦的樣子。
顧兆瀾回答:“從前是說無解,不過臣不在皇宮的這段時日,攝政王找了一位神醫進宮,已經給他找出克制體內毒發的辦法了。”
喬伊的好奇心越發大了:“什麽辦法啊?”
顧兆瀾道:“找個純陰之體的人來克制。”
“怎麽克制啊?”喬伊好奇心一波比一波濃郁。
“這個他沒有告訴我。”顧兆瀾摸着下巴,猜測道:“總之不會是什麽好解法,據臣這些年學醫經驗,無非就是喝血了,用肉做藥引吃什麽的了。”
喬伊直咧嘴:“好殘忍。”想了想又道:“人海茫茫,他又怎麽去找純陰之體的人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