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臣是來與皇上清算你我之間的賬單的

第37章 臣是來與皇上清算你我之間的賬單的

“皇上,”薛止烨嗓音冷意刺骨:“臣是來與你清算你我之間的賬單的。”

喬伊轉頭看向薛止烨,目光落在他頭上包紮的紗布上,旋即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可能是穿書史上最悲催的人了。

分明掌控了劇情,卻居然沒有鬥過這個書中的原始居民。

“你什麽時候發現朕聯絡司馬大都統,朕的腿好了,這一切事情的?”略頓“又是怎麽發現的?”

薛止烨望着眼前無邊無際的虛空:“你這次的失敗,皆是因為你平素裏表現的太聰慧狡黠,讓本王感覺有了對手,自然會去注意你的一舉一動,甚至到你的每一個細微的小動作。”

薛止烨轉眸,視線落在喬伊正在攪弄袖口的細白手指上:“皇上有個習慣,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曉,你每每緊張時,都會用手指去攪弄袖口。”

喬伊下意識攪弄袖口的手指一下頓住,垂眸看去自己被手指擰得褶皺的袖擺。

的确,這個習慣,連他自己都不知曉,卻被身旁之人觀察個明明白白。

薛止烨繼續道:“那日上朝,你在見到藍音時,手指便一直沒有離開袖口上過,尤其在藍音将皇上‘不小心’碰掉的香爐撿起,來到你面前時,你放到龍案上的那只手,已經快将袖擺攪出洞來。”

喬伊蹙着眉心聽着薛止烨講着,感覺單憑這一點也無法确定什麽。

薛止烨看透他的心思,道:“起初,本王也只是懷疑你有事情瞞着本王,不能确定,畢竟藍音可是盛世美顏,你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年,見了他,難免緊張,尤其你當時還尋了腿疼的借口。”

他頓了頓,又道:“你一個人也露不出破綻,可藍音就不同了,他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在禮部當值,一直都在盯着藍音吶。”

喬伊臉色一變:“他弟弟發現了他派人去了邊陲?”

薛止烨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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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揉了一把臉:“所以你一直像看着小醜一般的看着朕在演戲。”又問道:“那朕的腿你又是怎麽發現的?”

薛止烨道:“本王派人找到了皇上吩咐小福子丢掉的那盆綠植,為了确定你沒有喝藥,又在每日送去皇上那裏的湯藥中放了大量的黃蓮,皇上若是喝了藥,一定會因為藥湯一下變得奇苦無比而質問,可你連聲都沒知,這不是你性格,如此便證明了你根本就沒有服藥,不知藥變得如此苦澀。”

薛止烨撩起袍擺,坐在了喬伊的身邊:“雖然你沒有服用藥,可你還是無法走路,是顧兆瀾暗中幫你治療痊愈的,并且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你。”

說到此,薛止烨淡笑一聲:“甚至在禦書房中,也在拼力的幫助躲藏在文案底下的皇上。”

這裏若不是古代,喬伊真要認為,身旁之人在哪哪都放了攝像頭。

薛止烨繼續道:“本王潔癖一事,許多人都知曉,遂即便皇上再如何小心,臣還是能發現本王的床褥被動過的痕跡,劉公公是本王的貼身太監,但他不會清早去動本王的被褥,而有如此膽量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他說着,撈起喬伊的一縷長發在手中把玩着:“那日天下着牛毛細雨,皇上在顧兆瀾的掩護下,從禦書房的偏窗翻出去,跑回去,身上不至于被那麽小的雨絲打濕,可潮濕是必然的,臣抱着你喝水,已經感覺出來。”補充道“當然那天你生病也是假的,又是顧兆瀾在幫助你,還有司馬長空進宮來看你,你睡的那麽沉,是因為本王吩咐人給你用了迷香……”

薛止烨慢悠悠講述着他所做的事情,和分析推敲着喬伊的所作所為。

他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将喬伊的意志一朝擊垮,失去反抗的能力。

喬伊只覺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世間最可怕的惡魔,讓他無力翻身再與其鬥争,可是他卻還是不甘心。

不甘心被他就這麽壓制住,像一只待宰羔羊。

喬伊盯着腳下距離地面足有幾十米的地面,若是從上面掉下去,必死無疑。

驀地,喬伊伸出手,要将薛止烨推下去。

然伸出的手卻是一沉,瞬間被薛止烨大手擒住,薛止烨早有防備,自上一次被喬伊用香爐偷襲之後,薛止烨便時刻警惕着喬伊。

喬伊身形頓住,望着目光陰鸷暴戾盯着他的薛止烨。

薛止烨突然反手用力一擰,喬伊的胳膊被他一下子擰在了背後,不待喬伊去掙紮,薛止烨已經将他怼到高聳的臺板邊沿,讓喬伊的上身都懸到了半空中,只要他一松手,喬伊就會墜下觀星臺,粉身碎骨。

喬伊被驚的忽地浸出一身冷汗,緊接着反應過來,薛止烨根本就沒有打算将他推下去,因為他還沒有折磨夠他,沒有讓他生不如死。

喬伊深呼吸一口氣,對身後的薛止烨道:“你吓唬不到朕的,朕也不恐高,你這麽提着朕,只是在浪費你自己的力氣。”

薛止烨眸色沉靜的盯着喬伊。

小皇帝有着一股子倔強,不是他一時半刻能征服,馴化的了的。

薛止烨手一提,将整個人幾乎都要懸到半空的喬伊拽了回來,一把将喬伊甩在了木板上。

這一下力道不輕,喬伊被摔的痛吟了一聲,剛要從地上爬起來,身體陡然覆上的重力,讓他再次趴在了地上。

薛止烨一只膝蓋頂在喬伊單薄的後背上,壓制着他,讓喬伊無法動彈。

“皇上到底還是年齡太小,喜歡鬧騰,還不計後果。”薛止烨語氣尋常,但卻說出了數九寒天的森涼意味。

說話間,薛止烨手從喬伊的大腿緩緩滑向他纖細的小腿:“或許這一段時間是臣對皇上太縱容,讓皇上恃寵而驕,該給皇上一點做錯事的教訓了。”

他的話音未落,握在喬伊小腿上的手指慢慢收緊,施加起力道,又驀地狠狠一捏,緊接着傳來骨裂的聲響。

“啊……”喬伊被疼的慘叫一聲後,便昏死了過去。

“皇上?皇上?”耳邊有人在一聲聲的在喚他,喬伊睫毛顫了顫,随之睜開眼來。

他剛一醒來,雙腿上便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

“皇上,”小福子望着喬伊纏着厚厚紗布的雙腿,忍不住哭了起來:“奴才以為這段時間攝者王變了,對皇上好些了,孰料還是對皇上這般的殘忍。”

喬伊忽然覺得很可笑,他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想自保,對付薛止烨,誰知他兜兜轉轉一圈,又跑回來原地。

此時此刻,跟他剛穿過來時一樣,不,比那時還要慘,他的腿很疼很疼。

“皇上喝點水吧。”小福子手中端着水,要喂給喬伊喝:“您現在還在發燒,不能老是這麽幹燒着。”

“幹燒?”喬伊反應過來自己的腿為什麽會這麽疼了,因為太醫只是簡單給他包紮了一番,連點藥都不給他用。

讓他硬生生的挺着。

對,這就是薛止烨對付傀儡皇帝的一貫手段。

“朕自己來。”喬伊勉強撐起身,接過小福子遞來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杯水喝幹後,喬伊問道:“顧院判怎麽樣了?”

顧兆瀾幫助喬伊的事情,都被薛止烨知道了,喬伊自然會擔憂他。

“被攝政王杖罰三十,免去院判的職務。”小福子說完,忙安慰喬伊道:“三十個大板子對顧院判一個大老爺們不算啥,院判之位更是對他可有可無,所以皇上不用擔心他了。”

小福子頓了頓又道:“皇上也不用為奴才擔心 ,攝政王只是罰了奴才半年的月俸,奴才在宮中有吃有喝的,有沒有月俸都無所謂。”

喬伊垂眸看去自己的雙腿,他似乎對其他人的懲罰都不是那麽重。

“皇上,顧院判剛剛來過,只是被守在門口的侍衛阻攔住,沒法見您,他很在乎您的。”

小福子這個沒有眼力見的,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想當月老,為喬伊和顧兆瀾扯紅繩。

喬伊對小福子的蠢笨氣的腦仁疼,縮在被窩裏,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隔了會,喬伊好似想起了什麽,在被窩裏悶聲悶氣的再次叮囑小福子道:“小福子切記不要将那日的事情講出去,知道了嗎。”

喬伊說的是薛止烨的血融入他皮膚的事情。

小福子重重點頭:“皇上放心好了,奴才不會亂說的。”好奇的又問道:“皇上,那日沾染到你手上的邪乎東西到底是什麽啊?”

“不要問了。”

喬伊道。

喬伊始終不放心小福子,倒不是怕他背叛他,只是小福子太單純,沒啥心眼,容易被壞人欺騙利用,所以小福子知道的越少,喬伊感覺自己越安全。

他現在心情很是消極抑郁,怕禍不單行。

顧兆瀾從喬伊的明軒宮離開後,徑直去了禦書房。

皇上的腿再不治療,怕是真要落下殘疾了。

他活着,就不能眼睜睜的瞧着皇上遭此大劫。

顧兆瀾停步在禦書房門前,整理着自己憤怒的情緒。

這次他不能再沖動了。

顧兆瀾整理好情緒,剛走兩步,就見劉公公從禦書房中出來。

見到顧兆瀾,自然是知道他來做什麽打了,人心中也是對喬伊很同情,可又愛莫能助。

“顧院判,攝政王沒在禦書房。”

顧兆瀾問道:“他去哪了?”

慕臨的房間,薛止烨将剛裝入自己血的小玉瓶放到了桌上:“純陰之體的人遠遠要比本王料想的難尋上許多。”

每隔幾日便要從他體內放出血,拿去找純陰之體的人,都白白浪費了。

慕臨捋着花白的胡須:“委實這種事情,跟運氣有很重要的關系。”略頓“幾十年前,老夫随着師父當游醫時,就遇到這麽件事,一個老員外害了病,需要用一味罕見異草,那老員外動用許多人力去找哪一味異草,可找了半年都無果,孰料最後卻在自家的花園中尋到了。”

聽了慕臨的話,薛止烨眸色輕閃,似是想起了什麽,忙問道:“本王身邊有一個人,本王每每接觸他時,身體都會莫名感覺很舒坦。”略頓“尤其在本王毒發時,特別的想靠近他,這是為什麽?”

作者有話說:

穿書:從邪惡攝政王身邊逃走失敗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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