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把他推到了蓮花池中(4400字)
第48章 把他推到了蓮花池中(4400字)
“怎麽可能呢?”顧兆瀾還是不敢相信,搖着頭:“皇上是男子啊!”
“可是根據書上描述,皇上的又好似是孕脈。”
說完,顧兆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怪我當年太任性,從來不去學習鑽研女科醫書,什麽都不敢确定了,醫術又太淺薄。”
顧兆瀾捏着手中的書籍,思忖了片刻,看來他需要找一位醫術高超的人去讨教一番,才能将這件事情,确定下來。
顧兆瀾起身,離開了藏書閣。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色,喬伊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腰,繼續低頭批閱奏折。
小福子在一旁,一直陪着喬伊。
“小福子你去休息吧。”喬伊勸了好幾次,小福子卻是執意要陪着喬伊一同熬。
二人看似主仆,實則喬伊從未将小福子當過下人,很是縱容着他。
喬伊邊批閱着奏折,邊對小福子道:“過一段時間,朕想找個機會,将你送出宮去。”
怕小福子不同意,又道:“只是讓你在宮外住一段時間,朕就去接你。”
喬伊沒有直接說,幾個月後他要逃跑的事,是謹防小福子再被薛止烨利用了。
另外,藍泠的進宮,讓喬伊感覺到了棘手,怕照看不住小福子,讓他吃虧,所以想将小福子送出宮去。
喬伊一心都是為小福子着想,為他打算着。
可小福子當即紅了眼角,要哭:“皇上是嫌棄小福子太笨了,所以不要小福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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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擡眸看他,瞧小福子這副模樣,說什麽他也聽不進去了,人只能無奈的作罷此事:“好了好了,不送你出宮了,去給朕倒杯水。”
小福子臉上頓時有了笑容:“奴才遵命。”
喬伊接過茶盞後,一聞到裏面的茶香,就幹嘔起來。
與此同時,殿門被推開,聽到喬伊的幹嘔聲後,薛止烨加快步伐行了過來,望去喬伊。
小皇帝因為幹嘔,桃花眼潮濕,透出一層潋滟的水色,一夜未睡,眼窩下浮着淡淡的黑眼圈,神色略顯倦怠,少了平素裏的潮氣,卻多出嬌弱的美,怎麽瞧,都惹得人心癢癢。
“皇上,您批閱完奏折了嗎?”藍泠緊跟着薛止烨過來,一手極其自然的環上薛止烨的手臂:“下官可擔憂着皇上呢,早餐都沒用好,就與王爺過來瞧瞧皇上批閱完奏折沒有,可千萬莫要受罰啊。”
“嘔~”喬伊推開茶水,對小福子道:“以後朕喝白水就成。”
他一眼都沒有去瞧藍泠,揉了揉眼睛,将手中剛批完的奏折放到那厚厚的一摞奏折上。
擡眸看向薛止烨:“朕批完奏折了,攝政王檢查吧。”
薛止烨将胳膊從藍泠手中抽了出來,上前拿起一本奏折翻閱起來。
藍泠也探着脖子,看去喬伊批閱完的奏折,迫切的想讓薛止烨挑出錯來,讓喬伊受罰。
然而,薛止烨一本接連一本翻看着,眉心也跟着越蹙越緊,細看之下眼底有震驚之色閃動。
讓他萬萬沒想到小皇帝久居深宮,卻有着如此優秀獨到的治國之道。
奏折上一些處理事情的方案,果決到一針見血,不但解決了問題,還會讓地方經濟飛速發展,
一旁,藍泠雖然不懂治國之道,但從薛止烨神态中看出,這次他要失敗了,眼底流動的陰鸷之色,瞪着喬伊,正對上喬伊那雙淩厲澄澈的桃花眼。
藍泠當即被驚了下,垂下了眸子。
同時,沉默半晌的薛止烨開口說了話。
“皇上将奏折都批閱完了,也沒有糊弄,不過……”他頓了下,翻了三本奏折,丢在了喬伊的面前:“裏面錯字太多,罰你将每個錯字改正,抄寫一萬遍,早中晚膳都不準吃,這是對你一個一國之君居然寫錯字的懲罰。”
這分明就是雞蛋裏挑骨頭,喬伊咬了咬牙,恨不能将這三本奏折砸到薛止烨臉上,卻沒有能力與薛止烨抗衡。
喬伊閉上眼睛:“朕受罰。”
藍泠在喬伊手中吃的癟,都被薛止烨回擊了過去,心中別提有多恣意了。
顧兆瀾心急火燎的在慕臨的房外等着他醒來起床。
是個神醫啥的就有着自己的個性,慕臨就是無論發生什麽天大的事情,都必須得睡到他自然醒,再去辦。
慕臨醒來,剛穿好衣裳,顧兆瀾就行了進來。
慕臨對顧兆瀾有耳聞,這小子在醫學造詣上很是有天賦,只是心不在上面,太貪玩了。
顧兆瀾見到慕臨,拱手施了一禮:“神醫,晚輩來是想請教您一些問題。”
慕臨視線落在顧兆瀾手上的女科醫書上,一雙花白的老眉抖了抖:“你小子不會是将哪個宮女弄大肚子了吧。”
顧兆瀾哭笑不得:“晚輩不好那口,又道,即便弄大肚子,晚輩自己就能處理。”
慕臨道:“那就是把太監弄出了喜脈了。”
這話算是說到正題上了,顧兆瀾道:“男子可有孕育的能力?”
慕臨捋着胡子道:“有啊。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顧兆瀾道:“那他們孕育上了後,喜脈能摸出來了嗎?”
“當然能了。”慕臨道“男子若是孕育上了,喜脈比女子的顯的都早,半月左右就能摸出來了。”補充了一句“但需要醫術高明的人才能摸出來。”
顧兆瀾想徹底确定喬伊到底懷沒懷孕:“什麽體制的男子會有孕育功能?”
慕臨沉吟一刻,道:“老夫也只是聽師父講過男子孕育之事,并未親眼見過,但依老夫多年的行醫經驗,純陰之體的人,若是在天時地利人和時,極有可能孕育上。”又問道“這大清早上的你趕來問老夫這些做什麽?”
顧兆瀾笑了聲,擡手搖着搖手中的醫書道:“一日之計在于晨,一年之計在于春,一生之計在于勤,晚輩想光宗耀祖,趁神醫在宮中之際,向您讨教,好好學習呢。”
慕臨道:“你小子想要與老夫讨教,就拜我為師,随我回藥王谷識百草,靜心學醫。”
“拜師可以。”顧兆瀾道:“但随您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靜休,可不行啊,晚輩太留戀風花雪月。”
慕臨起唇方要說話,薛止烨行了進來,他改了話題,對薛止烨道:“老夫正想去找攝政王辭別吶。”頓了頓又道“純陰之體的人已經尋到了,還一下尋到了兩個,也用不上老夫了……”
“太醫院缺席院判一職,沒有人可以勝任,神醫就留下來任職院判吧。”薛止烨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帶着不容置疑之色。
權傾天下的攝政王沒人能開罪的起,慕臨苦笑:“老夫餘生要在皇宮中度過咯。”
顧兆瀾倒是希望慕臨留下來,眼前的老者可不是什麽壞人,想是哪天還能求着他。
薛止烨看向顧找瀾:“你來這裏做什麽?”
顧兆瀾頓了下:“找神醫讨教。”
他需要将此事先告知皇上,其餘的人,還沒有資格知曉。
“讨教?”薛止烨瞟了一眼顧兆瀾手中醫書的名字:“喝多了吧,拿着一本《女科孕脈》來讨教,這宮裏難不成有宮女被你睡懷孕了。”
顧兆瀾笑吟吟道:“攝政王英明。”又道“下官還有事,告辭。”
離開慕臨的房間後,顧兆瀾快步去了明軒宮。
卻并未見到喬伊的身影,他問向打掃衛生的宮人:“皇上去哪了?”
宮人回道:“皇上說出去散散心。”
攝政王罰的抄寫還沒有完成,就出去了,不過這樣的皇上,卻比從前的他招人喜愛多了。
蓮花池旁,小福子一臉憂色的推着喬伊道:“皇上,您沒有完成攝者王的處罰任務,就出來,被他知道了,會不會加重處罰您啊?”
喬伊閉着眼睛,深呼吸着蓮花的淡雅清香:“他又沒有給朕規定時間。”又道“他若想再處罰朕,即便朕将那一萬遍罰抄完成了,他也是能雞蛋裏挑出骨頭的。”
胃裏餓了咕嚕嚕的叫,喬伊睜開眼睛,望着蓮花池裏一群肥嘟嘟的大錦鯉,舔了舔嘴唇。
老逼登不給他吃飯,他就得自己來豐衣足食了。
原來喬伊不是出來散心的,是出來覓食的。
小說裏可都寫了皇宮中蓮花池中都養着一頓肥頭大耳的錦鯉,錦鯉也是魚,不是河豚他就敢吃。
“小福子,你去找一根柳條來。”說話間,喬伊從四輪椅上挪到了池邊。
見此,小福子忙道:“皇上您要做什麽?”
喬伊神秘一笑:“把柳條拿來你就知曉了。”
小福子聽話的找來一條柳條。
喬伊坐在池邊,揪了些枯黃的野草,用小手搓碎,做出撒魚食的動作,撒到了池邊的水面上。
緊接着就看到湖水中間的一群錦鯉朝這邊游了過來,以為水面上撒的是魚食,過來吃。
喬伊小手飛快的抽打起來,三道清脆的聲響就,三條大錦鯉就被喬伊手中的小柳條拍到腦門上,給打蒙逼了,肚皮一番,飄到湖邊了。
喬伊小手一伸,快準穩,跟拔蘿蔔似的,将三條錦鯉撈了上來。
一套動作真是行雲流水,無懈可擊。
喬伊眉眼彎彎的對小福子道:“我們非但不用餓肚子了,還能吃肉肉了。”
不待小福子說話,喬伊快手的将三條魚塞到了四輪椅下,藏了起來。
微斂的眸子越過小福子看去他身後,朝這面走來的藍泠。
這貨真是把他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非要與他過不去了。
喬伊望着藍泠走了過來。
“呦,真巧皇上也在這裏。”藍泠手裏的拿着一袋魚食,強調道:“微臣是來這裏喂魚,卻遇到了皇上。”
此地無銀三百兩,分明就是跟過來找他茬的,喬伊沒說話,就那麽看着藍泠演戲。
藍泠悠閑的抓了一把魚食撒到了水面上:“攝政王罰皇上抄寫的一萬遍,皇上抄完了嗎?”
明知故問,就算有八只手,也不可能那麽快就抄完。
喬伊不說話,就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藍泠沉不住氣了,“啪”的一聲将手中整包的魚食都丢進了湖水中,眼中歹毒已經溢了出來,絲毫不加掩飾的瞪着喬伊:“我不會讓任何一個純陰之體的人在王爺身邊的,來一個,我就除掉一個。”
喬伊懶得跟他争辯這種事,坐在湖邊就那麽聽着藍泠一個人說。
可喬伊越是這樣,藍泠就愈發的生氣,但卻因為剛進宮,不敢對喬伊做的太過分,他磨了磨牙,繼續道:“我們的梁子可不是光是因為純陰之體。”
喬伊睜了睜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麽。
藍泠冷笑一聲,道:“我想你已經反應過來了吧,對,就是因為我那個兄長藍音,自從他與你走的近後,處處提防着我,讓我沒有機會給他下毒,他以前從來都不防我的,所以一定是與你與他說了什麽。”
喬伊嘆道:“朕要是藍音,不把你毒死,也把你毒傻了,不會将你們這些魑魅魍魉放出來,坑害無辜的人。”
喬伊口中所為的魑魅魍魉自然也是将薛止烨包括了進去。
藍泠瞄了一眼喬伊身後走來的身影,不動聲色的向着池邊挪去,又與喬伊的距離保持的很近。
喬伊一直都在觀察着藍泠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他唇角一勾,嘆道:“怎麽,又要開始演戲了,要不要朕配合你呀!”
藍泠一愣,還不及他反應過來,喬伊已經伸出手,一把将他推到了蓮花池中。
緊接着拿起剛剛的小柳條,就朝在池中撲騰的藍泠,劈頭蓋臉的抽打了起來。
“怎麽樣,瞧朕多配合你,知道你要在攝政王面前上演一出我推你下水的戲碼,就使勁的配合你了。”
媽蛋的,這種戲碼,小說裏都用爛了,他也都快看吐了。
禍事既然躲不掉避不開,就坦然面對,痛痛快快的教訓他一頓,不能讓自己蒙冤受屈,把事做實了。
喬伊邊說着,邊牟足了勁的抽打着藍泠,還專門往他如花似玉的臉上去抽,想他因為臉受傷,沒法見人,少出來作幾天妖,讓他清靜兩天。
藍泠被疼的臉都扭曲了,雖然他會水性,可以自己從水裏游出來,可是他要演戲給薛止烨看,就只能忍着喬伊的抽打,在水裏撲騰着,一副驚恐的喊着:“救命啊,皇上把微臣推下水,要殺了微臣啊,微臣死不足以,可是微臣死了,就不能為攝政王解毒了……”
他越是這麽說,喬伊小手中柳條的速度就越快。
此刻,喬伊手中小柳條,對準了藍泠的嘴就要抽下去,手腕陡然被握住,緊接着喬伊吃痛了一聲。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好似要被捏碎了一般。
喬伊小臉被疼的瞬間煞白,擡眸看了上去,正對上薛止烨那雙陰沉冰冷的眸子:“當真是本王給你的教訓太輕了。”
薛止烨捏在喬伊細瘦手腕的指尖不斷的在施加力道。
“好疼……”喬伊疼的額頭上的汗珠都滴落下來,柳條從手中掉落了下來:“松手。”
薛止烨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還在施加指尖上的力道,嗓音冷漠無情的說道:“這是對你欺負藍泠的懲罰。”
小福子從驚愣中回神,撲了過來,抱住薛止烨袍擺,乞求道:“攝政王,求您放了皇上吧,奴才親眼看到的,是藍泠他挑釁在先……啊……”
薛止烨一腿将小福子卷開:“一個卑賤的奴才,居然敢大呼主子的名諱,來人狠狠的掌嘴。”
說罷,看向已經被侍衛救上來,一臉委屈,哭哭啼啼的藍泠:“本王會為你做主,教訓他。”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