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流了很多的血(4400)

第50章 流了很多的血(4400)

薛止烨眉心當即蹙攏起來:“沒有本王準許,你居然敢擅自喝補藥。”看去顧兆瀾漆黑的眼底掠過一抹寒意:“你膽子更大了,背着本王私自探望皇上,給他開補藥。”

顧兆瀾心悅喬伊,薛止烨看的明明白白,自然會将喬伊手中的這碗堕.胎藥誤認為是顧兆瀾為喬伊調養身體的補藥。

而顧兆瀾因為急着給喬伊送堕.胎藥,便忽略了薛止烨,更是沒有預料薛止烨會如此的早,下了早朝就來這裏了。

至于補藥,是可以頂餓的,薛止烨豈能容忍顧兆瀾為喬伊送來解餓的東西。

“攝政王,下官沒有給皇上送補藥。”顧兆瀾解釋道:“皇上胃部不适,攝政王也知曉,臣是來給皇上送治療胃病的藥。”

薛止烨視線落在喬伊端在手中的藥碗上,喬伊很想馬上就将堕.胎藥喝了,可是他如此急切的灌掉手中的堕.胎藥,勢必會引起薛止烨這只老狐貍的懷疑。

他非但會阻止,以他陰狠的性子,怕是會讓人将他喝進去的藥,都折騰出來。

喬伊壓下心中的急切,也對薛止烨解釋道:“朕胃部異常的難受,遂吩咐小福子找來顧禦醫,讓顧禦醫為朕開了治療朕胃部不适的湯藥。”

喬伊的這一句話,不但是解釋,也将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錯不在顧兆瀾,都在自己的身上。

一旁,劉公公也道:“攝政王,老奴在皇上身邊這兩天,的确是看到他時常幹嘔,胃部不适,這個老奴可以用性命來擔保,皇上沒有欺騙您啊!”

薛止烨沒有說話,走近喬伊,眼神陰郁的望着碗中的藥湯,像是在确認裏面到底是什麽藥。

喬伊怕被發現,緊張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但面上卻淡靜如常。

藍泠也跟了過來,猜到了薛止烨的心思,谄媚道:“泠兒對補藥甚是了解,可以驗證皇上手中碗裏的到底是不是補藥。”

藍泠母親身體因為生産落下病根,需要常年用補藥調養,他在身邊,久而久之自然了解各種補藥了。

薛止烨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藍泠去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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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泠獻媚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腹到碗中蘸了少許的藥湯,放到鼻息間聞了聞,又舔了舔,用舌尖細細品了品,旋即搖了搖頭道:“不是補藥。”

說完,藍泠暗自蹙了下眉心,怎麽感覺這藥的味道這般熟悉呢?但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朕可以喝了吧?”喬伊問道,又道:“藥涼了就失去藥效了,白喝。”

薛止烨擡眸看去喬伊蒼白消瘦,明顯營養不良的小臉:“喝吧。”

喬伊與薛止烨對視幾秒後,絲毫不猶豫的端起藥碗,送去嘴邊,喉結輕輕滑動,只是片刻就将一碗濃稠苦澀的堕.胎藥喝了下去。

薛止烨一手捂上心口,不知因何,心口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而這一下,卻異常的疼,像是被生生扯掉一塊血肉似的。

“王爺怎麽了?”藍泠見薛止烨不舒服,忙上前要來攙扶,被薛止烨擺手拒絕:“沒事。”

藍泠張嘴還要說話,卻陡然“啊”的慘叫了一聲。

被喬伊用手中的藥碗,将額頭砸破了一道口子,血液瞬間染紅了半邊臉。

喬伊的性格從來就不會以德報怨,對方打他一下,他恨不能捶對方十下,更是頭小倔驢,有仇當場就報。

這個薛止烨深有體會,那處被咬傷後,這陣子都沒法行事,只能硬生生的忍耐着。

身旁,藍泠一見額頭流血了,頓時慌張起來:“啊,我的臉,我的臉會不會毀容啊!”

薛止烨吩咐侍衛将藍泠送去太醫院,藍泠滿心都是他會不會毀容,哪裏還有心思與喬伊再計較了,一副委屈柔弱的捂着傷口急匆匆離開了。

喬伊惹了禍事,顧兆瀾要為他向薛止烨求情,薛止烨卻先他道:“顧兆瀾觸犯宮規,把他拖下去,關起來。”

喬伊向顧兆瀾微微搖頭,示意他不會有事。

委實,他會不會有事得要看眼前之人的心情。

顧兆瀾清楚自己若是太莽撞只是在害喬伊,遂人無奈的被侍衛帶着了。

劉公公擔憂的看了一眼喬伊,也識趣的離開了。

殿中只剩下喬伊和薛止烨。

“跪下。”

薛止烨聲線平淡,卻讓人脊背忍不住發寒。

“這皇上當的可真窩囊。”喬伊垂了垂眸子,拿開身上的薄毯,從輪椅上咕嚕到地上,跪着。

喬伊剛喝完堕.胎藥,這種時候,他若是反抗,只會将事情弄的一發不可收拾,只能去忍。

喬伊膝蓋疼,遂跪坐在小腳上,減輕膝蓋受力而疼痛。

“跪好了。”

喬伊低着頭,抿了抿唇瓣,跪直了身體,膝蓋疼的皺着小臉。

薛止烨命人搬來椅子和文案,居然在這裏批閱起奏折。

明顯是親自上陣看着喬伊。

喬伊喝下去的堕.胎藥開始起作用,小腹一陣陣墜痛起來。

尤其跪在寒涼的地面上,愈發加劇小腹的疼痛。

喬伊被疼的臉色煞白,唇瓣都失去了血色,又怕被薛止烨發現了,只能将小臉埋的很低,咬着下唇,忍受着藥物流産之疼。

薛止烨批閱了一會奏折,揉了揉眉骨,旋即擡眸看去跪在地上的小皇帝。

小皇帝低着頭,讓他無法看到他的臉龐,不過卻看到他單薄清瘦的身體微微顫抖着,薛止烨颦眉:“怎麽了?”

“冷。”喬伊盡量讓自己聲音聽着與平常一樣。

“冷?”薛止烨輕嗤一聲:“方才打藍泠時,怎麽沒瞧見你冷,想在本王面前裝可憐,你當本王是傻子不成。”

小腹疼痛的已經讓喬伊沒有力氣說話,人靜默的不吱聲了。

可薛止烨卻不想靜下來,他望着文案上伸手就能拿到的茶盞,用命令的語氣對喬伊說道:“把茶盞送過來。”

喬伊咬咬牙,不着痕跡的将額頭上的汗珠擦去,忍着小腹部像是被刀子攪的劇痛,艱難的坐在輪椅上,吃力轉動着輪椅轱辘,到了薛止烨的近前,伸出的小手,指尖都在細細顫抖着。

薛止烨瞥了一眼喬伊的小手,諷刺道:“是本王高看了皇上,也用這種令人作嘔的手段博取同情,可惜對本王沒用。”

喬伊低着頭,讓薛止烨沒法看到他已經毫無血色的小臉,咬着下唇,像是用盡全部力氣将茶盞端了起來,送到了薛止烨面前。

薛止烨卻故意不去伸手接,就那麽讓喬伊端着。

正常情況下,一直這麽端在半空,都會讓人相當難受,何況是喬伊如此虛弱之時。

“啪嗒”一聲,喬伊沒有拿住茶盞,将茶盞掉在了薛止烨正在批閱奏折的文案上,茶水灑了出來,濺了薛止烨一身,人當即憤怒起來,一把推開喬伊:“你是故意的。”

喬伊小腹劇烈疼痛着,毫無力氣,一下就被薛止烨推的摔在了地上。

“随你怎麽想吧。”喬伊摔倒在地上後,便沒有力坐起來,人低着頭,微微喘着粗氣,小腹在劇烈絞痛的同時,感受到難以啓齒的柔弱之體,有血腥在一點點的蔓延。

薛止烨起身,撣掉身上的茶葉,旋即手一拂,将文案上一摞奏折,掃了下去,摔在了喬伊身上:“這些奏折,天黑之前必須要批完。”轉瞬又道“跪在地上批。”又道“三餐依然餓着。”

說罷,人氣郁的離開。

喬伊連坐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趴在了地上,身後的袍擺上有血水滲了出來。

眼皮沉重的讓喬伊睜不開眼,漸漸大腦失去了意識,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小腹部的寒涼之感逐漸消失,被溫暖代替,有人扶着喬伊,将一杯溫熱清甜的液體喂給了他。

喬伊像個聽話的貓兒,将清甜的液體都喝了下去,因為被餓的抽筋的胃,也舒服起來,小腹不再冰寒,也沒再那麽疼了。

喬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見慕臨,嗓音虛弱的說道:“謝謝慕爺爺。”

慕臨嘆道:“可憐的孩子,你不用謝老夫,老夫對你有愧啊!”

喬伊微微笑道:“您這不是在将功補過,救朕呢吧,所以慕爺爺不用再有愧了。”

“好孩子啊!”喝完紅糖水,慕臨将喬伊扶到輪椅上,找來薄毯為喬伊蓋在身上,有拿出一枚藥遞給喬伊:“孩子,把這藥吃了,會讓你舒服些。”

喬伊聽言,将藥吃了,慕臨又為喬伊沖了一杯紅糖水,遞給了喬伊。

喬伊接過,有些急切的喝了起來。

這時小福子拿着幹淨的衣裳進來。

喬伊身上的衣裳都染了血,需要換下來。

随後小福子伺候着喬伊,将衣裳換好。

慕臨望着地上喬伊染血的衣裳,嘆道:“孩子你太急了,這種情環境下真不适合堕.胎啊,容易落下病根。”

喬伊吃着小福子拿來的糕點,聲音有些含糊的道:“整個皇宮都不會有适合朕堕.胎的環境了,怕是只會越來越惡劣,朕不想夜長夢多,更不想肚子裏懷着薛止烨的孩子……”

說着,說着,喬伊忽然停住了話語,被舍去的小生命也是他的孩子。

慕臨看出喬伊難受,勸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要再想了,天意讓你們沒父子緣分。”

喬伊吸了吸鼻頭,繼續吃着東西。

慕臨又道:“老夫看出藍泠不是什麽善良之輩,卻沒成想他會如此的惡劣。”

都能把自己的兄長下毒毒死,用惡劣都便宜了他。

喬伊喝下一口水道:“那貨根本就不是朕的對手,只是老逼登幫着他,朕才吃了他虧的。”

“皇上哪裏吃他虧了。”慕臨捋着胡子道:“瞧你把他都打成那個熊樣了,若是沒有老夫,他的臉都被皇上給毀容喽!”皇上是吃了攝政王的虧啊。

喬伊剛要咬糕點的小嘴停住,拿眼去斜慕臨:“慕老頭究竟是那邊陣營的人吖?”

“慕老頭?”慕臨好笑:“皇上怎麽不叫慕爺爺?”

喬伊翻了個大白眼:“你跟朕好,朕就叫您慕爺爺,不然就慕老頭。”

說完,忍不住抿嘴“咯咯”笑了起來。

慕臨擡手揉了揉喬伊的腦袋,多好的孩子,怎麽就毀在了攝政王的手裏了。

現在慕臨在宮中有一定的地位,沒人敢對他多嘴,可以自由的來看喬伊,但若是在這裏待的時間太長,自然會引起薛止烨的注意,畢竟喬伊剛背着薛止烨堕完胎,不好讓薛止烨發現什麽端倪了。

遂慕臨待了一會,便離開了。

慕臨離開後,喬伊見小福子一直悶悶不樂的,便扯了扯小福子的袖擺,逗弄他道:“朕聽說,不開心,會讓人變醜呢,小福子這麽好看,變醜了還怎麽挑如意郎君啦!”

小福子眼眶紅了,淚珠子緊跟着掉了下來:“皇上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訴小福子,把小福子當成了外人了。”

喬伊伸出去為小福子擦眼淚:“小福子不要生氣了,以後朕對你絕對沒有秘密啦。”說着,喬伊眼神浮起失意的赧然之色:“朕懷孕之事,也真是羞于出口。”

“是奴才錯了。”小福子心疼的望着喬伊“是奴才想的太簡單太自私,沒去顧及皇上的……”

“好了好了,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那個 老逼登。”

喬伊看向自己換下來染血的衣裳,叮囑小福子道:“把這些衣裳偷偷的燒掉了。”

不能被人發現蛛絲馬跡了。

小福子看向喬伊換下來的衣裳,那麽好的衣服就這麽少了怪可惜的,他洗幹淨了也一樣不會被發現的。

小福子是窮苦出身,一直都很節省,從不浪費。

此刻,喬伊有些犯愁的看向地上的一推奏折:“朕得在天黑之前将這些奏折批閱完,完不成老逼登又該折磨朕了。”

随後喬伊将小福子打發走,開始批閱起奏折。

暮色漸沉時,薛止烨進了靈殿。

映入眼簾的就是少年帝王正襟危坐的地上,認真的批閱着奏折,他身旁已經整整齊齊擺着一摞批閱完的奏折,只于手中的一本。

少年帝王雖然還未長成年風骨,但神韻卻已經有了帝王的端莊高貴,初顯帝王之姿。

薛止烨并未計較喬伊沒有跪在地上批閱奏折,他走了過來,坐在了喬伊的身邊。

喬伊正在分析奏折上大臣上奏的事情,要如何處理,遂只是看了薛止烨一眼,便轉眸望着奏折,專注思考着解決方案。

薛止烨視線落在喬伊微微斂着的眉眼上。

少年帝王青稚的小臉上,即便在認真思考問題時,也還是張娃娃臉,純粹童真,通透幹淨,整個人就像一塊晶瑩剔透的的水晶。

所以他很上瘾與這樣的少年承歡,解決體內的欲望。

薛止烨擡手,挑起喬伊的一縷烏發,放在鼻尖嗅了嗅。

他這個舉止登時讓喬伊心中咯噔一聲。

很清楚他的用意。

喬伊因為堕.胎還走着血,別說是行不得事,就是平常喬伊也不想與薛止烨做那種事情。

是非常的抵觸。

喬伊伸手将自己的長發從薛止烨手中收了回來,找理由道:“這裏是靈殿,供奉牌位的地方。”

薛止烨眼裏跳躍着欲望的火焰:“本王就要讓您們喬家的列祖列宗,看着本王是怎麽讓他們的子孫,雌伏在本王的身下,供本王消遣,肆意淩辱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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