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新婚之夜(4400)
第80章 新婚之夜(4400)
薛止烨看向喬伊:“大夫熬了不少的藥,你若是‘不小心’打翻了,還要許多,總之今天你避不開,躲不掉。”
喬伊望着藥童手裏的堕|胎藥,對薛止烨道:“我比你都想堕掉這個孩子。”
薛止烨冷哼一聲:“嘴硬。”
說罷,看向大夫:“把藥給他。”
大夫從藥童手中接過那碗褐色的堕|胎藥,向着喬伊走了過去,停在了他面前。
喬伊望着碗中褐色的湯藥,擡手要去接藥碗,這時大夫開口說了話,他對薛止烨道:“這位公子,以老夫多年的經驗,怕是小公子喝了這碗堕|胎藥,堕掉腹中的胎兒,怕是以後都不能再孕了。”
聞言,薛止烨大步過來,本能的一把推開大夫遞向喬伊的藥碗,神色凝重的問向大夫:“此話怎講?”
大夫回答:“老夫為小公子把脈時,發現他有堕過胎,并且應該不太久。堕|胎是非常勞損身體的事情,尤其是對生育技能傷害最大,頻繁堕|胎,加之身體上的虛弱,想再孕就很難了,已經有許多先例證明過了。”
有多少女子因為頻繁堕|胎而引起終身不孕,遺憾終生,甚至因此被夫家嫌棄,抛棄。
堕|胎導致終身不孕這一點薛止烨又豈能不明白。
他深鎖眉宇,瞥了一眼大夫,他到底是醫術普通,不抵慕臨的冰山一角,開不出性子溫和的堕|胎藥,慕臨既然能将小皇帝的身體調養好,再次受孕,為小皇帝堕|胎而不影響下次受孕,也應該不是什麽難題吧。
思及至此,薛止烨對大夫道:“你們回去吧。”又道“出了這個房間……你懂得?”
大夫忙道:“公子請放心,老夫從來都是遵守醫德之人,從不多嘴。”說着,他看了一眼藥童,又道:“老夫身邊的人也不是是非之人,清楚禍從口出的道理。”
薛止烨沒再做言,大夫帶着藥童忙出了房間。
喬伊一直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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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止烨轉眸看向喬伊,薄唇漾起諷刺的弧度:“沒有喝下堕|胎藥,皇上可心情愉悅了?!”
喬伊清楚自己此刻,無論說出什麽,都要被眼前的男人刺激,說不上還要遭遇一番淩虐。
畢竟他沒有成功讓他堕|胎,心中一定窩着火,此刻是在故意找茬,好欺負他。
“嘶~”喬伊忽然捂住肚子,歪倒在了床榻上:“肚子好疼。”
薛止烨臉上的諷刺之色微僵,想起昨日他對喬伊的野蠻,大夫雖然沒有提及流産會不會導致不孕,但流産也是非常勞損身體的事情,可想而知導致的後果絕對會很嚴重。
“本王去把大夫叫回來。”
薛止烨說完要走,喬伊忙道:“不用,我是胃寒抽筋,歇息一會就好了。”
是胃抽筋,虛驚一場,薛止烨望了倒在床榻上的喬伊幾息,便轉身離開了。
見人走了後,喬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望着薛止烨離開的方向。
老逼登不會死心,慕臨醫術高超,回宮後,他一定會讓慕臨想辦法為他打胎,所以他現在還是按兵不動,也等着回去後,聽慕臨如何說,如何辦。
喬伊以為薛止烨會第二日便上路,趕回帝都,結果晚上時,小厮卻捧來了一套豔紅的婚服,讓喬伊試穿,不合适的地方好讓裁縫去連夜改好。
喬伊都把這檔子事給忘記了,更是認為薛止烨急着回帝都讓他堕掉腹中的胎兒,不會與他在這裏浪費這種時間。
“我不試。”喬伊一把将小厮放到床榻上的婚服拂到了地上。
滿心的都是抵觸。
程苑青走了進來,将地上的婚服撿了起來,撣了撣上面的灰塵後,對一旁的小厮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小厮得了命,行了出去。
程苑青坐在了床榻上,望着手中的婚服,搖頭嘆道:“真是看不懂薛止烨的心思了!”又道“不過,他可夠損的,對你我都是折磨啊!”
他将婚服放到了床榻上:“想睡的人,要結婚了,可惜我還沒有睡到,就成了朋友妻不可欺了!”
他說到此,放浪的一笑:“可我是那朋友妻不可客氣的人啊!”
程苑青的那一聲笑可能用力過猛,迎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那感覺都能咳的背過氣去。
喬伊盯着程苑青瞅,感覺這貨都要把肺子咳出來了。
同時,雖然他就在坐在自己身邊,卻一點都不怕他對自己用強啥的,因為他感覺自己一扒拉,就能将這貨給扒拉死了。
跟個紙片人似的,還不知好歹的總想着占便宜的事情。
啊呸!
終于,這位止住了咳嗽。
程苑青緩了一口氣,嗓音暧昧又淫|靡的對喬伊說道:“來把刺激的,在新婚前一夜,我們弄一弄,給薛止烨戴一頂綠帽子,我想你也想報複他的。”手不老實的去抹喬伊的小腹:“最好在弄個孩子出來,讓薛止烨為別人養孩子,這種報複的手段真是不要太爽了,我可都是為你着想啊!”
他的手剛碰到喬伊的小肚子,就被喬伊一把拍開,故意刺激程苑青道:“我怕你還沒把衣裳脫幹淨,就累死了。”
程苑青色眯眯的瞧着喬伊:“小寶貝是不是怕我累死在床榻上啊!”
馬上又道:“我有分寸,只是嘗個鮮,游進去,就出來……”
“惡心。”喬伊不想聽程苑青的污言穢語,但還不想馬上将人趕走,想從他嘴中得到薛止烨一些信息。
遂縱使嫌棄不已,也忍着沒去驅趕程苑青。
程苑青目光落在喬伊的小腹上,手再次伸了過去:“我可稀罕你這肚子,什麽時候這裏可以孕育上我的種……啪……”
喬伊着實忍不住,用力将程苑青的手拍開。
他這一拍,驚的程苑青又是一陣距離的咳嗽。
喬伊:屮艸芔茻了。
無奈的看向程苑青:“我建議你先把身體調養好,再想那些不正經事情。”想了想又道:“你身體能虛弱成這副弱雞的模樣,建議別再縱欲了,雖然你不行,時間短,但到底是在做掏空着身體的事情。”
程苑青邊咳邊道:“小寶貝這是心疼我了,看來我有戲啊。”
喬伊沒說話,他是不想他這麽快就死了,這個人的存在,一定不會白白存在的,他要用他來對付薛止烨。
喬伊眼神盈滿堅定,薛止烨,我喬伊這輩子與你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程苑青身體确實很虛弱,人也知道在喬伊這裏是讨不到便宜了,便道:“小寶貝我走了。”轉瞬又道:“不過,我可沒有放棄哦,就算追到帝都去,我也得想個法子,讓你為我揣上個崽子,為我們程家留給後。”
“你那麽想要孩子,可以娶個女人做媳婦,要啊。”喬伊道。
程苑青無奈到:“不是我沒想過這個法子,找個女子生,可是,”他說着,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它不争氣,對女人的身體無感啊!”
喬伊微微睜大了桃花眼,聽他這話的意思,他真是已經用女子試過了。
程苑青再次頂無奈的嘆了一聲道:“這輩子若是沒給程家留個後,我到九泉之下非要被家裏人揍了……咳咳咳……”
喬伊看着程苑青一路咳嗽的離開:“看來他是真渴望有一個自己孩子。”
說完,喬伊眼波輕轉,不知在想着什麽。
翌日天剛放亮,丫鬟們便進來為喬伊梳洗換衣。
喬伊雖然恨薛止烨,抵觸與他成婚,但清楚自己這只細胳膊扭不過大腿,還難為一群丫鬟小厮,遂喬伊配合的洗漱換裝。
薛止烨當初雖然對喬伊說要明媒正娶他,但明顯卻是一場隐婚,因為偌大的程家,一個喜字,紅燈籠都不見,更是連一個賓客都沒有。
只是有一條紅毯鋪到大廳。
真是娶個寡婦過門都比這排場大。
喬伊到是輕松,期盼着薛止烨可以臨場改了主意,取消這場滑稽的婚禮。
喬伊故意轉動輪椅繞過紅毯走,去了大廳。
薛止烨一襲暗紅色拖地婚服,将挺拔修長的身姿顯得越發挺立有型,黑玉一般的長發用同色系的發冠一絲不茍的高高束發。
英俊無匹的五官仿佛精雕細琢出來的,沒有半點瑕疵,可惜卻是一個披着人皮的大病态,喬伊痛恨的盯着薛止烨。
薛止烨一項冷傲,不會去接喬伊,站在殿中,直直看着喬伊主動向他走來。
喬伊極力壓制着情緒,可是手卻好似不停自己使喚了一般,在門口就是不往前轉動輪椅。
見此,坐在證婚人位置上的程苑青可樂了。
看笑話一般的瞧着二人。
薛止烨眼眸一眯,吩咐暗衛道:“把他押過來。”
暗衛得了命,來到喬伊身旁,但還是先禮後兵的說道:“公子請您不要為難屬下們。”
喬伊坐在輪椅上不動,眼中閃爍着情緒,瞪着薛止烨。
暗衛沒了辦法,前一個後一個,直接将喬伊擡到了薛止烨面前,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架着喬伊站在薛止烨的面前。
薛止烨視線落在喬伊的身上。
小皇帝一身大紅的秀金婚服豔而不俗,金冠束發,金冠兩邊垂着喜慶的紅色流蘇,一雙桃花眼中蘊含着一層潋滟的水光,容貌绮麗,在一身秀金緋色婚服的襯托下,明豔不可方物。
薛止烨難以接受,自己被氣的怒意,就這麽消了下去。
“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後,程苑青道:“我身體不好,咱們趕緊走步驟吧,別是一會我又暈倒了。”
剛剛這位已經昏過去的一回了,硬是被薛止烨掐人中給掐過來的。
為了避免這位再次昏倒,薛止烨直接讓他省略了征婚致辭環節:“你坐在那裏就可以了。”
說完,薛止烨看向傧相。
傧相會意,挺胸擡頭高聲說道:“一拜天地。”
“一鞠躬,敬蒼天,佳偶天成;二鞠躬,敬黃土,喜結連理;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長。”
喬伊憎惡的瞪着薛止烨,顯然是不會配合薛止烨去拜天地。
薛止烨瞥了一眼兩名暗衛,兩名暗衛會意,按着喬伊,強行逼迫喬伊跟薛止烨拜了天地。
傧相偷偷直咧嘴,馬上又道:“二拜高堂……”
“省了。”薛止烨打斷他的話,“直接最後一項。”
傧相“哦”聲,道:“夫妻對拜。”
“一鞠躬,相敬如賓,相互珍惜,兒孫滿堂記心上。再鞠躬,夫婦相愛,百年偕老,同甘共苦。三鞠躬,百年好合,如膠似漆,幸福地久天長。”
傧相這一段話,對喬伊來說,不知是有多諷刺,人再無法忍受,扯掉頭上的流蘇發冠就朝薛止烨砸了過去,直接把一旁的傧相都給吓傻了。
薛止烨一側身,避開了喬伊向他砸過來的發冠,厲聲對驚愣住的兩名暗衛道:“還不按着他與本王夫妻對拜!”
兩名暗衛忙按着喬伊與薛止烨對拜。
傧相忙又喊道:“送入洞房。”
他的話音未落,薛止烨一手刀沖情緒激動中的喬伊後頸砍了下去,将人砍暈,命令暗衛道:“擡去新房。”
薛止烨這一手刀着實狠厲,喬伊足足昏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醒了過來。
室內點着紅燭,昏黃的燈光讓人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喬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轉眸看去。
薛止烨坐在桌邊,手中拿着一個豔紅的喜字,他低眸望着手中的喜字:“這個喜字,是本王親自剪出來的。”
他說着,起身将手中喜字貼在了門板上。
旋即看向喬伊:“從今日開始,你喬伊,便真正的成為我薛止烨的夫人,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有我來管束,再敢紅杏出牆,我會……”
薛止烨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眼底卻彌散開病态的光。
看的喬伊脊背生寒。
薛止烨來到桌前倒了兩杯酒,緩緩走向喬伊,止步在近前,幽深的鳳眸瞥了一眼喬伊的小腹:“你肚子裏若是本王的骨頭,本王定然不會讓你飲下這杯酒。可是他卻是個野種。”
說罷,遞向喬伊:“交杯酒喝吧。”
喬伊把臉別開。他無法說服自己去順從他喝交杯酒。
可是看在薛止烨眼中,卻是喬伊怕傷害腹中胎兒。
薛止烨一口飲盡自己的那杯酒,随即将酒盞“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便霸道強硬的捏起喬伊的嘴,狠狠的灌了起來。
喬伊推打着他,可是卻絲毫沒有用,無論他怎麽推打,薛止烨都像一堵牆般無法撼動。
兩腮好似都要被薛止烨捏碎。
薛止烨将一杯酒都灌給了喬伊後,松了手,對喬伊冷冷一笑道:“喝完了交杯酒,我們開始洞房吧。”
喬伊忙道:“朕做不得。”馬上又道“朕這一陣子小腹都在隐隐做疼,你若是此時把朕弄流産了,怕是以後都不會孕育了。”
喬伊每次都被薛止烨弄的很疼很疼,那種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摧殘,一種酷刑,更是不想與薛止烨洞房,這兩個字太殘酷,遂喬伊只能扯出這個謊言來搪塞薛止烨。
薛止烨到底是怕喬伊他被弄流産,無法再受孕,但人卻沒有準備放過喬伊,舍去新婚之夜的“纏綿”。
“我們可以換種法子。”薛止烨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喬伊柔潤的唇瓣上。
另一只手拿出了那條盛昱璃送給喬伊的發帶,緩緩說道:“還有這條紅飄帶,本王要拿它來助興。”
作者有話說:
大寶貝們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