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當飛機飛上藍天,劃破天際之時。位于山地附近的軍事化營地訓練中心正在舉行“絲路戰士杯”軍人運動會的最後一項比賽。

所有參加此次運動會的軍人們,站在營地中心,身穿軍服,挺拔着身姿,看營地上的國旗升起,唱着引領他們軍人生涯的《義勇軍進行曲》,這是祖國最動聽的歌曲。

在一套軍體操演習後,比賽正式開始。這裏是400米障礙賽跑的現場。

400米障礙賽的賽道早已經準備到位,跨樁、壕溝、矮牆、高板跳臺、獨木橋、高牆、低樁網共7個障礙物,極大的考驗了參賽選手的體能、速度、耐力、平衡力,是檢驗陸軍實戰經驗的最經典項目。

來自全維和陸軍部隊的12位軍人,被分為6組,以最短時間決出勝負,林沉代表吐魯番步兵連隊1班參加了這次比賽。

鳴槍準備,直上天空。

參賽士兵在聽到槍聲後,像箭一樣沖出起點,這是一百米空跑,林沉率先到達對面,繞過标志旗通過五步樁,越兩米壕溝,他個高腿長,輕松跨過來到矮牆,縱身飛躍。

高板1.8米,他雙臂一撐而上,落在高臺,靈活跨坐上雲梯雙杆,俯身貼雙杆一路快速爬過跳下。順勢沖上獨木橋,穩定重心,快跑跳下,沖刺翻越2米高板牆。

林沉速度極快,同行的士兵慢他兩個障礙,然而他已一個近地俯身穿越沙地上的鐵絲網,折回身,靈敏快速的跳過低樁網。再次沖刺,快踩攀上高牆,翻身而下,彎腰一鑽,繞過三個橋墩,一氣呵成。

迅速起身,跳起抓住雲梯,全身上下的力量都集中于雙臂上,他胳膊用力,蕩着身子,向前攀行,快到低臺時,胳膊一松,上了低臺,一越跨過高臺,撐着高板下了地。

只剩最後一個鑽矮牆板,他低身鑽過,跳下2米深坑,遂一躍攀爬而出,再次過五步樁。

繞過标志旗,前方只剩百米沖刺,這是400米障礙跑的最後一關,是檢驗爆發力的關鍵點,考驗了士兵們的耐力,堅持力,爆發力。

兩耳只聞風聲刮過,身體卻似戰馬奔騰。當指揮員按下秒表時,林沉吐了一口濁氣,向所在連隊方向,挺身敬禮。

1分21秒的成績,超出同行士兵8秒,居所有士兵中第一位。

在單人項的比賽中,林沉以優異的成績奪得金牌,并授予優秀“軍體之星”的稱號,頒發證書,而所在連隊6名士兵的總成績獲得團體獎第二名。

頒獎是在下午結束的,出了營地中心,他随連隊跟幾位領導吃了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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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紫绮到達新橋國際時,合肥還是烈陽高照,不過溫度的确沒有吐魯番高。

谷谷開着一輛白色寶馬一系過來接她,燙着時髦的鎖骨發,穿着抹胸套裝裙,正搖下車窗跟她招手。

陳紫绮看到她了,甩着飛揚的長發走了過來,行李箱放入了車廂後,她好好環視了一周,終于回來了!

“快上車啊,看什麽呢?”谷谷催她。

“看屬于我的地方。”她轉身開門進了副駕。

黑色露臍緊身短袖,穿着白色熱褲,谷谷啓動了車子,看她,搖着頭說道,“你怎麽一點沒黑?”

“我一個月用了3瓶防曬,天天撐傘,口罩帽子,一個不落。”她自豪的說道。

“你牛,換我過去,早成黑炭了。”她開着車駛往市裏。

高架橋下來,是汪洋一片的車海。

“晚上去吃烤肉?”谷谷問她。

烤肉烤肉,新疆那全都是烤肉,肉串,她搖着頭。

“不要,我要吃日料。”

“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換了個車道。

“去櫻。”陳紫绮報着日料店的名字。

日料店裏,陳紫绮翻着菜單,點了四百多的日料,叫服務員下去了。

谷谷一臉壞笑的看着她,放下手機,說道,“從實招來,你這一個多月,在吐魯番都幹了什麽勾當?”

陳紫绮擦掉口紅,喝着大麥茶回她,“做一名偉大的支教老師呗。”

“放屁,我不是說這個。”她意指其他。

“每天熱都熱死了,我能幹什麽勾當?”

“那個當兵的!喂你吃槟榔那個!”她道明。

陳紫绮看着她,放下茶杯,微微怒道,“一說這個就煩。”

“還有讓你煩的?看來不簡單啊!他怎麽喂你吃的啊?”谷谷掩着嘴笑她。

“你笑的快活得很呢?他就是個臭當兵的,以為自己了不起的很。他掐着我的脖子,逼迫我的,那味我能記一輩子!”

“聽你說的,我感覺他好男人啊!”谷谷意想着。

“屁,有仇必報型!”她反駁他。

“他長得怎麽樣?有沒有照片?”谷谷拉她胳膊問她。

“一般吧,沒有。”

菜上來了,放滿了桌子,陳紫绮抓着筷子吃了起來。

“不可能!不帥的話,現在他可能就挂了,你老實說,有沒有他微信?”谷谷蘸着醬油吃三文魚。

“一般啊,個子挺高的,微信有啊。”她捏了一塊壽司包進了嘴裏。

“進他朋友圈,給我看看。”伸手問她要手機。

“他不發照片,朋友圈空的。”她喝了一口茶回她。

“不發朋友圈?你怎麽跟他認識的啊?”又問她。

“到的當天,接我的人認識他,巧合遇上了,讓他載我的,後面發現,他是我學生的哥哥。”陳紫绮如實地說。

“你對他感覺怎麽樣?他接吻技術好不好?”八卦的問。

“那個怎麽做數,想起來就惡心,我告訴你,我拿不下他。”她戳着碗裏的芥末章魚,有些無奈。

“拿不下?不可能!”谷谷不信,沒有她拿不下的,只有她不願意的。

“我呢,純屬是好勝心,他越不上鈎,我就越想吊他上鈎。可我發現,他就跟他名字一樣,沉默,一直沉默!”

“他為什麽要親你?都親你了,還沒上鈎啊?”

“我惹他了呗,他居然跟我說,讓我學乖一點,別亂挑他。而且,加了一個多月,他只給我點過一個贊,就是槟榔那個,從來沒找過我。他還總說我長得一般,魅力也不行,你說我氣不氣?”陳紫绮越說越氣,又開始翻手機。

“第一個讓你受挫的,有意思,等你釣上他那天,記得立馬告訴我啊!”谷谷笑她。

她滑着手機看到最下方,不知道為什麽,心煩,看着一片黑就煩,往左一滑,删了對話框。

吃完飯後,陳紫绮跟谷谷去了酒吧,見了好久沒見的朋友,在卡座裏劃拳喝酒。

DJ掌控全場的音樂,舞娘引領全場舞姿。

陳紫绮跟着谷谷下了舞池,在時而爆炸時而昏暗的五彩燈光下扭動腰身,蹦着跳着。

太久沒跳,她累了,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滑手機,朋友圈裏有幾個點贊評論,她點進去。

昨天她發了一條朋友圈,是藍天白雲的紅光山天空,碧雲清澈,她配字:最後一天,天空好美。

林沉的贊,排在最末,一片漆黑,像個巨大的句號。

陳紫绮笑了,歪在沙發上給谷谷看手機,嘴裏不清不楚的說着,“你看,他又給我點贊了。”

谷谷在玩骰子,頭沒回的答她,“你找他,多跟他聊聊天,他就被你釣上了。”

“我才不要,做夢!”她嘴裏說着不要,手指卻點進了頭像裏。

陳紫绮酒勁上來了,摸着額頭躺靠在沙發上,一直看着黑黑的頭像。

王家豪不知道從哪得來了消息,趕着場子到了酒吧,一來就往她身邊靠,坐了下來,貼的緊緊的。

陳紫绮看見他就煩,推着他伸過來的手,“你幹嘛?別碰我。”

王家豪見她還是那麽漂亮,臉上紅撲撲的,借着酒勁跟他怨聲,他就更心癢的想要得到她。

“小葡萄,你不想我啊?”王家豪摸摸她的發尾。

陳紫绮一把扯過,看着他的嘴,嘲諷了一聲,“想你做什麽?是沒吃飽飯,還是沒睡夠覺?”

“可我想你啊?”王家豪對她耳邊說。

她舉着手機擋他,“說話就說話,別靠那麽近。”

“帶你去泡溫泉去不去?”他又問她,手靠在她身後的沙發上。

“不去。”一口回絕。

“陳紫绮,沒勁啊!怎麽回事啊?之前還好好的,怎麽去了趟新疆回來,就對我這麽疏遠?”王家豪抱着她胳膊問。

陳紫绮煩躁,胡亂的推着他,把他胳膊往外推,“你不是天天美女在懷,不缺我一個,別煩我。”

王家豪扯扯嘴,撒謊,“瞎說什麽呢?我就喜歡你一個。”

“你喜歡的多的是。”陳紫绮起身去廁所。

王家豪異常的煩躁,不知道怎麽就被她知道了,本來以為暑假用用力,花點錢,時間和心思,就能讓她上鈎了,這下好了,得不償失了。

陳紫绮去廁所吐了一會,今晚喝了太多了,剛被王家豪纏的心煩,一來洗手臺邊,就吐了。

她抹着嘴角,看鏡子前暈暈乎乎的自己,口紅全沒了。

手機突然亮了,一條微信,她設置了隐私,點進去一看,是林沉。

她以為是他先找自己的,嘴角歪到天上去了,可點進去一看,發現是自己,發了好幾條語音。

她點進去一聽,全是剛才和王家豪斷斷續續的對話聲音,撤也撤不回了。

林沉發了一個問號,問她什麽意思?

陳紫绮想了想,回了一句。

紫葡萄:我被騷擾了。

沉默:發給我?

紫葡萄:不是我發的!

沉默:無所謂,別發了。

紫葡萄:你都不問我,為什麽被騷擾了?

沉默:跟我有關系?

紫葡萄:怎麽沒關系了?

沉默:什麽關系?

紫葡萄:你就不能關心一下?

沉默:為什麽被騷擾了?

陳紫绮氣的,他還真的問為什麽被騷擾了,一字不差的。

紫葡萄:長得漂亮呗!

沉默:還行。

紫葡萄:!!!!!!!!!!你給我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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