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皇女
二皇女
五歲的孩子還是需要午睡的年紀，鳳司音把兩個堂姐送出宮的時候，奶娘就把鳳司綿帶回去睡午覺了。
對于鳳司綿具體的情況，鳳司音并不太清楚，所以她想着先去了解一下再做安排。
宮女領着鳳司音住的宮殿，走了半天都沒到。鳳稚國的皇宮比不了別人家的，但好歹也是個皇宮，宮裏的宮殿還是很多的。當初因為鳳司音原身不喜歡這個妹妹，就把人安排在了很遠的角落裏。
以後自己要常常見這個孩子，路這麽遠還是不行的。
于是鳳司音在跋山涉水抵達目的地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以後二皇女的宮殿搬到淩霄宮旁邊的長樂宮去，讓照顧鳳司綿的宮人們馬上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奶團子睡得很香，絲毫不知道自家被連鍋端了，要不是鳳司音怕把人吵醒了，甚至想直接把人一起抱走。
平時鳳司綿的起居都是奶娘在照顧，所以鳳司音就直接把人喊到外頭來問話。
“綿綿快五歲了，開始認字了嗎？”
對于鳳司音突然的關心，奶娘也是很惶恐，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陛下今天突然就關心起了二皇女。“回陛下，您還沒安排過……”
鳳司音了然，畢竟原身就不怎麽管過這個妹妹，宮裏又沒別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安排先生教習。
“過陣子孤還要出遠門，這段時間孤會給綿綿請一個啓蒙先生，教她識字念書。身為皇女，總不能大字不識一個。孤不在宮裏，你就好好照顧着她，小孩子一個人沒有耐性，孤到時候再給她找個孩子陪讀。”
“是，奴婢曉得了。”
“等會兒綿綿醒了，就搬去長樂宮。以後只要孤在宮裏，就到淩霄宮去用飯。”
前面念書的事情奶娘還能理解，但是吃飯……是為什麽？
見奶娘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鳳司音也有些沒好氣。“就算以前因為母皇的事情孤心裏不舒服，到底綿綿也是孤的妹妹，她也大了，不能總是這樣不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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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心思被拆穿，更加惶恐了。“奴婢該死，陛下聖明，二皇女能得陛下的庇護，是二皇女之幸。”
“行了行了，你是母皇給綿綿挑的人，自然是可靠的。孤也不怪你，你盡心服侍就好了。孤還有別的事情，就不留了，你們記得今天搬好。”
奶娘這樣雖然有些氣人，不過鳳司音也懂，畢竟這孩子是她從小帶到現在的，肯定是有感情的。會護犢子，很正常。而且這樣反而能讓自己放心，總比那些宮鬥文裏面看人下菜碟的狗奴才強。
鳳司音沒有直接回淩霄宮，而是去了長樂宮，然後又讓人叫來了工匠。
長樂宮比之前住的那個小宮殿大了不是一點點，不過這屋子裏有些東西并不适合小孩子用。
“你去安排一下，做一些小孩子用的桌椅，把屋裏這些都換掉。然後再做一把專門吃飯用的寶寶椅。”
工匠撓頭，“寶寶椅是什麽？”
鳳司音腦海裏構建出了寶寶椅的樣子，然後解釋道：“就是一把小孩兒坐的椅子，但是椅子腿會長一些，孩子坐上去就能夠到桌子的高度，然後椅子周圍要圍一圈，避免人摔倒，椅子正前方的位置，要做一塊板子，可以用來放碗。”
工匠想了半天，沒有出聲。鳳司音就叫人去倒了杯水，用手指沾了水，直接在桌上畫了個圖。“大概就是這樣子，搞明白了嗎？”
看了圖，工匠終于恍然大悟，“哦，小的明白了，陛下果然聰慧，這樣一個椅子，又兼備了桌子的效用，實在是妙啊！陛下可還有細節方面的要求？”
“你也知道這椅子的用處了，尺寸你就自己琢磨，适用即可。另外，這所有的椅子凳子上，都給加上軟墊子。”小孩兒皮膚嫩，硬凳子坐久了一定不舒服。
鳳司音又想了一些補充了一下，工匠一一記下。
“寶寶椅先做，做好了送到淩霄宮，其餘的就替換長樂宮的桌椅就好。多久能做好？”
“一個月吧……”工匠看了鳳司音危險的眼神，立馬改口。“半個月，半個月可以做好！”
“太慢了，寶寶椅孤明天就要看到。最多給你五天時間，又沒讓你自己一個人做完，墊子什麽的你自己去找宮裏的繡娘做，其他的你也可以找幫手，宮裏閑着的人多得是。孤過陣子要出門，沒時間一直等你。”
鳳司音實在是嫌棄這些人的效率，都說了做最簡單的款式就好了，又不需要雕花，哪裏用得着半個月？
安排好了長樂宮這裏的事務，鳳司音才回淩霄宮，桑陌還被她留在那兒幹活呢。
“陛下！”桑陌見到鳳司音，歡歡喜喜的迎了上去。“您說的考核規劃，臣已經寫好一版了，您過來看看。”
瞅瞅人家，這辦事效率！“辛苦桑姐姐了。”
桑陌寫的是關于官員們下鄉教學種地的計劃書：人員的分派，教學的形式，預估的時間，官員的考核，零零總總內容并不少。
鳳司音看了一遍，大體上沒有什麽問題，只有一點。“桑姐姐還是太仁慈了，讓各署長官給官員們打分，那誰給長官們評分？”
桑陌疑惑，“各署長官也要接受評分？大家會不會有意見？”
鳳司音哼哼兩聲：“誰敢有意見？我給他們發俸祿，當然是按我的要求來，有意見那就別幹了。他們既然是為百姓做事，那就讓百姓給他們評分。到時候找些沒有識字的，家裏沒有親戚做官的，讓他們挨家挨戶去統計。官員們點對點服務，規劃好職責範圍，每戶人家就給對應負責的官員評分，按優良中差的等級來評。”
桑陌雖然聽着新奇，但是也很快接受并消化了這個執行方案。“那各署長官們也一樣評判嗎？”
“長官們的考核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好不好，另一部分要關聯手下的人。自己做好了不夠，也得起帶頭作用，引導下頭的人做事。兩部分的評分五五開，要是下面的人做不好，一樣拿不到好分數，這樣他們才會帶好頭。”
桑陌大為震撼，“陛下果真高瞻遠矚！我這就記下來！”
鳳司音對于這種真心實意的馬屁很是受用，今天又更喜歡桑陌小美女一點了。
晚上鳳司音把桑陌也留下來一起吃了飯，鳳司綿見她這個親姐姐還是很緊張的，多一個人在還能好一些。
不過等到第二天，鳳司綿見到寶寶椅的時候，她就徹底忘記了自己跟鳳司音不熟的事情了。
寶寶椅比鳳司綿都高，她繞着寶寶椅轉了好幾圈，開心的直蹦。“皇姐，這個真的是給綿綿的嗎？”
“是啊，以後綿綿就坐在這個椅子上吃飯，想試試嗎？”看到小奶團子這麽開心，鳳司音心都化了，這麽可愛的孩子，原身竟然冷落了她這麽久。還好有她這樣的小仙女來解救可愛的小綿綿。
鳳司綿瘋狂點頭，她可太想了！
奶娘也看着鳳司音，等待指示。而鳳司音卻自己蹲下了身，把鳳司綿抱了起來，放進了寶寶椅裏面。
嚯！這孩子還挺沉！
鳳司音默默揉了下自己的老腰，軟聲問道。“感覺怎麽樣？”
鳳司綿非常興奮，“綿綿坐得好高啊！可以看到桌上的東西！”
鳳司音點頭，又問：“坐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很舒服！椅子軟軟的！”奶團子聲音也軟軟的。
工匠的工作做的不錯，得到了鳳司音的口頭表揚，然後就讓人回去繼續幹活了。
鳳司音想着，等其他東西都做好了，這孩子還不得高興瘋了？
“綿綿現在太矮了，等再長高一些，就不用坐這種椅子了。姐姐還讓人給你做了別的，過幾天就送去你宮裏。”鳳司音戳了戳奶呼呼的小臉道。
鳳司綿伸出短短的小胳膊，想去抱鳳司音，可卻被寶寶椅困住了，只能抱住她的手。
察覺到孩子的想法，鳳司音又把人拎出來，抱在了自己懷裏。
接下來就是安排陪讀的事情了，既然是給鳳司綿找的，自然還得是孩子自己處得來才行。
“綿綿馬上就五歲了吧，姐姐明天叫幾個和綿綿差不多的小朋友來宮裏，你跟她們玩一天，然後選一個或者兩個你最喜歡的朋友好不好？”
鳳司音也不認識孩子，也是讓桑陌去物色的一些品行好的世家孩子。雖說以後那些大臣官位不一定還能保住，不過這世家的影響到底還是比普通人家好點的。
小綿綿并不懂為什麽突然叫人來陪她玩，特別是鳳司音突然對自己的好了，孩子多少會有些患得患失。“皇姐，我不要別的小朋友，我想跟皇姐在一起。”
鳳司音也耐心解釋，“姐姐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一直陪着你。你選兩個喜歡的小朋友，姐姐再給你請個教習先生，你們以後就一起念書學習，等你跟姐姐一樣聰明了，就能給姐姐幫忙了。”
鳳司綿不舍得這好不容易才來的親情，恨不能時時刻刻陪在鳳司音身邊，但是聽到自己要學習，變聰明了就可以幫姐姐，就立馬答應了。
“那綿綿一定好好學習，綿綿想早點幫上姐姐，姐姐就不用這麽忙了！”
鳳司音很感動，不愧是自己選中的未來女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