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次約會
第一次約會
現在是什麽情況？她心裏一時間甚至都還來不及尴尬。
“你的意思是我誤會了？”曾曉慧不可置信地小聲地問道。這時候已經忘記了釣魚技巧那套，現在是要搞清楚眼下的狀況。對方剛才說沒有那個意思究竟是什麽意思？
馮彥涵眼神裏似乎裝着一句對不起，沉默着拿起桌上那杯咖啡又抿了一口。已經有點涼掉了，雖然口感更加香醇，但苦味也随之溢了出來。
“嗯。”
“可是這說不過去，那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我能感覺到你對待我和對待社團裏的女生是不一樣的啊。”曾曉慧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否認兩人之間維系那麽久的暧昧關系。
“我...”馮彥涵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貿然把真相說出來，那樣會給林佩僑制造麻煩嗎？畢竟她們看起來關系不錯，這件事情也許會讓兩人之間的友誼發生變化。無論是誰面對這樣的事多少都會有些尴尬吧。
曾曉慧一副啞然失色地盯着他，手緊緊抓着凳子。眼前馮言涵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更是讓人不安。
她篤定馮不可能會這樣無緣無故地對自己好，而且這不是她一個人自不自戀的問題，社團裏面幾乎人人都認定他們之間有暧昧。這也太魔幻了，直接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範圍。
你說一個和自己搞暧昧搞一年多的人，現在兩人獨處的情況下怎麽會舍得表現得如此決絕呢？再不濟的情況起碼也是将自己收進魚塘裏先養着吧。不然那一年都是吃撐了才跟自己眉來眼去的麽？
“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挺聊得來，可以做朋友。”想來想去，好像借口都很蹩腳。看曾曉慧的反應就知道自己那段時間的行為多過分了，竟然令這個女生誤會如此之深。馮彥涵指節略顯煩躁地碰着咖啡杯。整天說蔡尤康徐陽那幫家夥，沒想到自己也能挺渣。
“我對你就是，單純的朋友那種感覺吧，可能平時有些舉動過了讓你誤會，很抱歉。”
曾曉慧腦子有些炸，現在才感覺到這個無比尴尬的氣氛。
她不要和馮彥涵當什麽普通朋友，如果他沒有明确地告訴自己，他對她沒感覺，那繼續保持暧昧當‘朋友’也沒什麽不能接受，可以先在他的魚塘裏養着，各種優待少不了，找機會轉正就是了。但他剛才既然已經挑明了，這個朋友就萬萬不能當下去。
“不想當朋友，馮彥涵，我喜歡你。”曾曉慧在感情上一向是個會盡力去争取的人。之前的三任男友中就有兩任是自己追求得來的，她認為家境條件比較好的男生都值得她額外多花一些手段，因為之後的回報遠大于矜持。
“我沒辦法，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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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讓我繼續喜歡你可以麽？我會很安靜，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兩人之間漸漸進入了一種僵局。馮彥涵心生不忍，仿佛看到了高中時代那個周琳，如果自己那時候沒有對她一廂情願的付出心軟，那後面就不會在一起那麽久，其實和她感情何其空洞。簡直可以說是害人害己，他不想重蹈覆轍。
“曉慧，我們只能成為朋友，我喜歡的另有其人。在跟你暧昧這件事情上是我做錯了，對不起。”。他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了，雖然傷人，但直接、有用。
曾曉慧自诩在感情對弈中段位高級，不會輕易踩進別人的套，而自己本身就是下套的人。可在聽到馮這番話之後忽然猛地明白過來一件事。
那麽多的虛情假意，只是為了利用她去搭橋，這個男人比她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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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幾天，林佩僑都沒有見到曾曉慧。而且給她發微信消息也不回。一看朋友圈還都鎖了起來。她有點擔心到她宿舍去找她。但每次舍友都說她不在宿舍。
大概是表白失敗了....林佩僑心中隐隐有了猜測。想到那天她還那麽努力精心打扮的樣子就覺得有些不忍。哎，要是沒有結果及時斷了也好，一場戀愛三個人談本身就很滑稽。
算了，還是等她緩和了心情主動找自己吧...
劉旭：“出門注意安全。”
雖然在朋友情場失意時候自己‘桃花盛開’不是那麽講義氣，但她對着和劉旭的微信聊天記錄傻笑了好一陣。
今天周四上午沒課，劉旭建議選在今天幫她檢修電腦。他本來想着回學校幫她看，這樣也省得林佩僑抱個電腦跑來跑去。但林佩僑堅持說自己待會有事也要到市區去，于是兩人便約在劉旭工作地點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見面。
林佩僑哪裏有什麽事情要到市區去，只不過是不想劉旭疲于奔命，因為她知道他的工作很忙，每次幾乎都是卡着點回學校，但又怕今天的見面計劃會因為時間不夠取消掉。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主動過去最好，這樣一來兩人的時間都會充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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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林佩僑早早等在奶茶店裏，由于不是周末，店裏的人不多，劉旭一下就看到站起來揮手的她。
她今天化了個淡妝，選擇了清新自然的大地色眼妝，水紅色口紅，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習慣性将耳邊的頭發都攏到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身上穿着質地很好的棉布白裙，上面點綴朵朵繡工精巧的粉色櫻花瓣。加上她皮膚本身就比別人白很多，這麽打扮起來更加顯得清純美麗。
劉旭嘴角微微噙笑，不好意思一直看她。他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這些視線還會連轉到自己身上來。
林佩僑也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在擔心自己打扮得是不是有點過了，要是讓人看起來覺得自己太刻意就不太好。于是有些坐立不安。
“你要喝什麽？”她轉移開話題，眼睛就在那張飲品菜單上來回掃蕩。心卻在咚咚亂跳着，這次比在圖書館幾面更加緊張呢。
“很少喝這些。點一個你覺得好喝的吧。”劉旭把背包安置在裏面靠玻璃的一張椅子上。林佩僑注意到他那個保溫瓶還是滿水狀态。估計是下班的時候接的水，他這整個裝備好像随時要去哪裏爬山一樣，包裏還有餅幹，饅頭之類的幹糧，該不會是午飯也這麽解決吧
那奶茶甜點這些東西他是不是幾乎都沒怎麽吃過，林佩僑這麽想着，感覺心裏有點不好受。
最後她點了兩杯招牌布丁絲襪奶茶還有滿滿一桌子的小甜點。都是樣式新穎且小巧精致的，一看就是女生會喜歡的東西。這家店她以前經常過來，所以對裏面的東西挺熟悉。
“這麽多你吃得完嗎？”劉旭已經開始着手檢修她的電腦。
“還有你呀~”林佩僑看上去很開心。眼神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坐在對面的劉旭。這是她第一次和喜歡的男生在外面獨處，而且還是在一大堆自己喜歡的食物面前，能不開心嗎？為着這一桌子的糖分都是要開心瘋的。
“怎麽樣了，電腦，以後還要檢修嗎？”林佩僑心不在焉，她希望劉旭會說話一點，這樣兩人又更多單獨接觸的機會。
“放心，沒什麽問題了。”很可惜劉旭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他三下五除二把裏面的運行空間和數據調整了一遍之後很滿意地合上了電腦。但卻沒有遞回給林佩僑，而是套上殼後直接裝進自己的背包隔間內。想來意思是待會幫她背回去。
林佩僑耳朵有點紅，果然無形撩妹最為致命，這個人有時候也太溫柔而不自知了，就好像那天幫自己包紮一樣...
“吃那個草莓蛋糕呀，這裏的奶油很棒的~。”她把一碟小巧可愛的蛋糕推到劉旭面前，眼睛笑得彎彎的，她想把好東西都分享給面前這個男孩。
劉旭拿起叉子，避開上面的草莓，不太熟練地從側邊挖了一口蛋糕塞進嘴裏。接着就是由面無表情到微微蹙眉。似乎是覺得這小東西甜得過分了。林佩僑一直關注着他的表情，覺得讓不好甜食的大男生吃草莓蛋糕簡直太可愛了。
他的劉海還是細碎淩亂地散在眼睛前面，五官清俊，尤其戴了那副冰冷的細框金屬眼鏡後看起來整個人既有日系少年的慵懶感又顯得禁欲。看他吃小蛋糕的樣子對哪個少女來說不是一種享受呢？
“你喜歡吃這些是嗎？”他的視線忽然對上一臉紅暈的林佩僑。
“啊...對呢，喜歡這些甜甜的東西。這家奶茶店做得特別好~”冷不防被當事人小哥哥看到自己的花癡樣子，林佩僑不好意思地垂着頭狂吸奶茶。
美好浪漫的氣氛并沒有維持很久，因為劉旭不是個太擅長找話題的人，尤其是對着女孩子。兩人母胎solo20年的零經驗新人随便聊了一會那個共同研究的課題之後就慢慢沉默下來。
“我去一下洗手間...”林佩僑因為剛才喝太多奶茶現在有點難受，順便還想去前臺把帳給結了，雖然不太清楚劉旭的經濟狀況，但他從身上用的穿着來看，恐怕不是那麽有閑錢。況且這家奶茶店的消費會比想象中略高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