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賭
打賭
星期五下午第三節課末。
“考場號這些都記住了嗎，還有誰不清楚馬上問。”楊老師道，“下節課主要是去看位置，看完位置之後先回教室，然後再安排放學，你可別試完位置之後就屁颠屁颠回家去了。”
“哈哈哈哈，放心吧楊總，不會。”
“沒人傻得那麽牛逼吧？”
“試完位置回來之後，同樣是開班會嗎楊老師？”
楊老師颔首：“是的，我主要要交代幾句，然後你們就回家，記得回家要複習呀，期中考試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收到！”
“剛才念考場，你是幾考場的？”顧硯問淩栖。
“三。”淩栖回應。
“我在二。”
淩雲路轉過身來笑笑：“哈哈哈哈，姐，我跟你一個考場的，就是不知道座位離得遠不遠。”
顧硯打趣他：“怎麽？如果離得近，你是不是還要瞄兩眼啊？”
“能瞄一眼盡量瞄啊，現成的好答案你不抄你幹嘛？”
淩栖無語：“我～要～聽～哥～的～話～好～好～學～習～啦～”
“額……”淩雲路語塞，“倒也不至于這麽陰陽怪氣，我說着玩的。要是能瞄的話，我還那麽刻苦複習幹嘛？”
淩栖肯定：“那也對，加油吧。”
韓奕在一旁哭天喊地：“啊啊啊啊！我真的是服了呀，成績要單發給家長不說，還要排名公布在告示欄上，這讓我們渣渣灰怎麽活啊……”
劉康寧無奈地搖搖頭：“別忘了你這一兩周都在認真複習，盡力了就好。”
“呵，但願吧，考的全會，蒙的全對，不會就選C！或者是選B，我已經得出經驗了。”
淩雲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有志向，有抱負，長大絕對有出息！”
淩栖笑了。
下午第四節課，高考班三班。
淩栖：“……”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章意可的處罰期已經過了，能夠順利參加考試。
你說好巧不巧，跟淩栖和淩雲路就分到了一個班。
學校安排各個年級相互交錯，這樣也為了更好防止學生作弊。
淩雲路：“……”
章意可漂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麽，而是找自己的座位去了。
淩栖也不想惹是生非，把對方當透明就行。
淩雲路也是一樣。
“哈哈哈，姐，我在你後面呀！”
“放心吧，不會給你抄的。”
“哎呀，我知道。”
他們找到了座位，正準備回去。
“還給你抄，給他抄，自己什麽成績，自己心裏面不知道嗎，吹的太高，到時候可別下不來臺面哦。”
真的煩，是真的煩到姥姥家了！我們都沒有去惹你，你真是閑的慌啊，見到誰都要啃兩口……
章意可笑笑：“哎呦，哎呦，哎呦，這位帥哥把人恨着做什麽，就是實話呀，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還是要有點數的。”
淩雲路：“……你他媽的是不是閑的慌？閑的慌掃廁所去啊，那裏最适合你了。”
“不了，我知道廁所是你的主場。”章意可也學會了以牙還牙。
淩雲路憤怒到了極點啊，恨不得一拳頭給她掄過去。
有人在這兒對罵，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一直沒說話的淩栖站出來，站到弟弟的前面，輕蔑道：“處罰期剛過，就又想被罰了嗎，那你臉皮還真是厚。”
章意可：“愧不敢當，愧不敢當，我還是覺得你臉皮比較厚一點，裝自己成績好，我覺得挺下頭的，虛榮心挺強的啊你。”
“去你媽的虛榮心，她說她成績好了嗎？你聽見她說了嗎？”淩雲路翻了無數個白眼了，“一遇見你準沒好事，你是毒瘤吧？”
“跟你比起來，還差點兒。”章意可笑笑。
這心态跟之前比起來，好了不止一星半點，處罰期的期間，是回家練心态去了嗎。
“要賭嗎？”淩栖眼神犀利，就這麽看着她。
“你想賭什麽？”
淩栖逼近她，使得對方不得不往後退一兩步。
“就賭這次我考年級第一，怎麽樣？”
這話一出，不少人覺得可笑，年級第一，豈是你說是就是的？
“好啊，我就知道你臉皮厚，如果你沒考到年級第一，你怎麽樣？”
“就随你怎麽喽。”淩栖無所謂道。
“我知道你臉皮厚，得讓你顏面盡失，剃光頭，還有，我要你的裸體照。”
周圍一片嘩然。
章意可說出這話，倒是一點兒都沒覺得羞澀。
淩栖還沒有說什麽，淩雲路倒是先慌了，想到自家姐姐這學期的表現……雖然說初中吧，但是現在吧……
還是有點懸的呀。
他現在只希望自家姐姐先別答應。
“可以。”
淩雲路比當事人還慌：“可以什麽可以啊？不行啊，姐！”
“好，這可是你說的。”章意可笑笑，“大家應該都聽見了，淩栖說，只要這次期中考，她不考年級第一，她就要剃光頭，并且把□□發給我。”
這句話顯然是對圍觀的人說的，處身事外的人為見證人，是最公正的。
“那你呢？”淩栖看着她。
淩雲路接嘴：“就是說啊，你呢，如果你賭輸了怎麽辦？”
“我不可能賭輸的，弟弟。”
淩栖笑笑：“你就這麽篤定你自己的想法嗎，格局要打開呀。我都能答應流氓這麽無理的一個賭注，還有什麽是我做不到的。”
“那行。”章意可現在可謂是滿面春風啊，“你來說。”
“我不是什麽有心理疾病的流氓，你剃光頭就行。”淩栖面不改色，“在場的各位都是見證人，到底是誰能賭贏，最後自見真章。”
這一句話，直接把章意可成功定義成一個流氓。
周圍的人皆是看戲的表情。
一個流氓姐，一個自信姐，在目前，圍觀的人至少是這麽認為的。
淩栖跟淩雲路，在各種各樣的眼神中回去了。
回去的途中，他們碰上了顧硯，淩雲路正愁沒地方發洩吧，看見顧硯就一通輸出。
“真的無語死了，你知道我們遇到誰了嗎，那老流氓，簡直不要臉，剃光頭不說還要人□□，她這種人簡直是太下頭了。”
顧硯聽得一愣一愣的：“大哥，你能講慢一點嗎，你這樣講誰能聽懂？”
淩栖表情是那麽的無所謂。
淩雲路：“聽着，顧大爺，我只講一遍……”
須臾，淩雲路喘息道：“聽明白了吧？啊？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顧硯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這不處罰期才剛過嗎，她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淩雲路“啧啧”道：“你以前是眼睛瞎嗎？”
“我現在可以肯定，瞎得徹底。”
“呵呵呵，知道就好，我最讨厭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了。”淩雲路想想，覺得還是好氣，“不是，她憑什麽啊？拽的跟個什麽樣，她是不是覺得她自己特了不起啊？”
顧硯搖頭：“我不知道。”
“哎呀，我一想就氣！怎麽會有這樣子的人啊，我要是他爸的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淩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消氣，消氣，不跟流氓一般見識。”
顧硯颔首：“就是，心态好一些。”
“我怎麽好？我心态怎麽能好？□□啊，大哥，知道這是怎麽樣的一個概念嗎！服了。”淩雲路像只被氣炸毛了的小橘貓。
顧硯或許是也略微帶點兒顧慮，他問淩栖：“怎麽樣，有把握嗎？”
“怕個屁，姐有的是實力。”
淩雲路不知道他們之間存在的秘密，臉上是那麽的生無可戀。
淩雲路把自己給氣累了：“呵，但願吧。”
淩栖笑笑：“呵？不相信我？”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相信是肯定相信的，就是不知道我敢不敢相信了……”
“那你敢嗎？”
“敢……好像又不太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