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審判者
審判者
窗邊的雙馬尾搖了搖，随後便是一整顆小腦袋擠上來，靠在了窗臺。
窗戶吱啦一聲被打開，外面的小姑娘就這麽穿着花苞裙一躍而進，懷裏的兔子玩偶被抱着，用着一副不是很愧疚的表情看着對面的人。
“喂，說點什麽啊。”
于是L819側頭看了眼繞在對方手腕上的系帶，無悲憫地說：“你好慘。”
沉默的空氣中飛過一串烏鴉。
左手處的腕間突然一陣視覺性模糊，咒力維系的系帶完好無損，而手腕脫出。
是空間發生了移動。
星野空甩了甩都快僵硬掉的左手，握着左手腕揉搓的同時發問：“怎麽回事啊，我在橫濱的空間系馬甲還能用哎。”
能力并沒有消失，硬要說的話，大概也就是威力弱了點，最基礎的空間感知力範圍在縮小。
L819走過來，伸出小手點了點床上懸空投射着的屏幕，讓他看看上面的詳情解釋，已經更新過了，最新版裏有寫的。
星野空（微笑）：是我生不逢時了，沒有遇見2.0。
三分鐘過後，床上的人發出一聲事後般的滿足嘆息，仰頭看着天花板，感概一句原來如此。
“目前的橫濱和咒高很像是水和油之間的關系呢，雖然是被裝在了同一容器中，但依然是互不相溶的狀态，界限分明之下還是有主次場區分的，所以說，異能還不能對咒靈産生傷害、是嘛……啧，就怕我兩邊跑的時候會不小心将幾滴油帶入水中呢。”
“那就趕緊加快計劃收回馬甲呗，橫濱這邊的馬甲能力還能用，要直接來個徹底回收嗎？”L819比着手刀一掌切下去，幹脆利落得讓NPC有些心寒。
不過本人還是勇敢地說了不：“我準備先回一趟高專看看，等去了那邊，‘第四天災’的能力也會慢慢消減掉，總之先把憂太安撫下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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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視後輩對象？”
“沒有的事，只是中也更善解人意而已。”星野空，比一個大拇指。
于是可可愛愛的小姑娘撇過頭，小聲地吐槽了句“渣渣NPC”。
正在下床的星野空表示聽到了，但他暫時不想反駁——他移動到床頭櫃一側，在離開前一定要把乙骨憂太給他留的草莓千層蛋糕吃掉。
後方一聲肚子咕咕叫适時響起。
星野空正用叉子叉着頂層那一顆大草莓準備塞進嘴巴裏，轉過頭去看，小姑娘就把腦袋撇過去，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
此時但凡問一句“是你的肚子在叫嘛”，後果就将不堪設想。
于是沉默的空氣中再次飛過一串烏鴉，烏鴉帶走了尴尬。
應該說一聲“謝謝烏鴉”。
蛋糕大概是和尴尬一起被烏鴉帶走了，至少下午五點乙骨憂太拎着一盒點心回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和床頭櫃上的千層蛋糕都不見了。
身穿白色問題兒童制服的少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冷靜不少，雖然他也預見過那種東西一定困不住星野空，但無論如何，事實真正發生時，一瞬間的不可置信和信任崩塌總是不可抑制的。
于是在昏暗下來的房間內，有人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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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虎杖悠仁拉開教室門的時候，裏面是空蕩蕩的一片，并沒有預想中的人在，于是他眨了眨豆豆眼，愣在原地。
伏黑惠從後面走上來，對他說如果是那個人的話，這種事情很正常，還是先進去教室裏等着比較好。
于是在一聲憨憨呆呆的“哦那行吧”的應聲中，兩個人先進去等人——等他們的Great Teacher Gojo（GTG）。
而事實上，此時、也就是第二天上午十點整的這時候，五條悟在教學樓的側邊和另一個人聊天。
“嘛、再怎麽說這就是沒辦法的事了嘛，如果空真的這麽想的話。”五條悟雙手插袋，一臉為難的樣子。
星野空站在對面，此時此刻已經換上了他快要發黴的高專.制服，趁着今天陽光好，特意選了這邊能照到太陽的地方，曬一曬他的衣服。
他面帶不失禮貌的微笑，看着對面人鮮少出現的這樣一副為難表情無動于衷，畢竟在前幾分鐘，就是他37℃的嘴裏吐出的冰冷話語才使人變成這樣的。
他說，這失蹤的三個月，是自己對于當前咒術界腐爛內裏的一種逃避和不可置信，他在沉思、他在反省，他在猶豫要不要繼續以一個咒術師的身份繼續活躍在這個世界上，下雨的夜晚、冷酷的鐵，冰冷的發絲在雨夜裏吹散，對于咒術界的未來，他迷茫不斷。
（——以上演講稿感謝L819瞎雞掰扯傾情提供）
說這些話的時候，星野空的紅眸異常堅定，望着對方根本看不出來在哪兒的眼睛，堅持着信念感說了下去。
語畢，令五條悟陷入了沉默。
L819（氣憤跺腳）：我都說了這就是一篇感人肺腑的演講稿啦！
一時間沉默下來的氣氛裏，星野空偷偷扯着自己的制服下擺抖啊抖，希望曬着太陽能夠把黴菌散得差不多。
五條悟還在沉默中為難。
（指指點點NPC）你根本就不在意他，你只在乎自己的衣服能不能在太陽底下除掉黴菌！
星野空伸手摸了摸耳釘，咂了咂嘴——呃、他有些口渴了。
所以，五條悟真的會信他的鬼話嘛……
“所以、你真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嘛，Bang！”
突然有mini煙花一樣的爆炸聲在耳邊炸響，是五條悟一個甩手扔了幾個咒力球出去，炸在了星野空腦袋邊，後者一臉一臉淡定甚至有種不耐煩的表情——“知道我在扯鬼話還故意配合這種事真的讓人有一點不爽哎”。
随後Great teacher Gojo一把摟住了學生，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用手點着人肩頭揶揄：“嘛嘛別在意，畢竟我是個了解學生的Great teacher！就是說，如果是空的話，找借口還不如說一些自己被白富美小姐綁架着結婚去了的理由比較好哦～”
“那如果我真這麽說的話……”
“啊抱歉，那我也不會信的。”
沉默的空氣中應該飛過一串烏鴉。
星野空吸了口氣，完全是預料之中的展開了。
“實際上，對你的失蹤三個月其實我也不是很感興趣，空不想實話實話也是完全OK的，只是說……”
“憂太那邊的話，呵，其實我已經先遇到他了。”星野空，撇頭嘆氣。
于是五條悟分外注重氛圍的安靜下來，摟着的手拍了拍星野空的肩膀：“I'm sorry to hear that。”
沉默的空氣裏應有烏鴉。
“啊，不過或許也并非完全是不好的消息啦。”五條悟松開對方的肩膀，雙手抱胸（從頭部面對的方向來說大概是在認真看着對方），“關于三個月前你拜托我找的那個人，怎麽說呢，大致上有了一點頭緒哦。”
紅眸突然高光流轉。
“請告訴我吧GTG！”星野空伸手拜托，突然十萬分地用力認真。
“不要喊我縮寫啦，很傷心的。”五條悟轉頭表示黯然神傷。
“并且，如果讓憂太知道你居然還有個心心念看一直在找的人，也會很難過的哦。”
啊這，NPC無奈假笑。
“那麽，關于那個人……”
星野空發問，而五條悟後仰着直接靠在了身後的牆上。
“我不确定，那可能是一個夢、不，那就是在我的夢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