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審判者
審判者
虎杖悠仁的眼神一瞬間亮起來，在聽見前輩說知道的時候。
“果然前輩也是知道的吧！畢竟關于審判者的出現似乎也是前一兩年的事情嘛，那時候我還沒入學。”
“這個确實，說起來倒是我入學高專的那一年呢。”
星野空托着下巴懶懶地說，午後的日光就這麽正面照過來變得有些刺目了，他眯了眯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的人，看見虎杖悠仁一臉驚奇樣，于是笑了聲，伸手得意地指着又補了句：
“因為這個，那一年我們可是有放過一個月的假期哦～”
“一個月？！”新人後輩顯然有被意料之內地震驚到，露出一種“我沒有過、我不相信、我很羨慕”的表情。
這大概就是前輩對後輩訴說對方不曾有過的往事，而後者震撼到露出“哎？我們學校居然還會這樣”的表情的場景吧。
星野空表示很受用這種前輩待遇，閉眼點頭，并不打算說出其實一個月的假期實際上只是不用去做任務而已的真相，事實上，那幾個月的咒術界上層頗有種人人自危的恐慌感，加之不明勢力對于自由咒術師集體煽動導致的反叛事件，當時所有的咒高學生都被拉去抵制襲擊而來的咒術師/詛咒師了，星野空本人也不例外。
說實話，比起摸魚打咒靈，摸魚打人更費神，不過能看到某一界內讧起來倒也算是一出不錯的喜劇了。
星野空自認為自己一直以來就是個混亂中立的樂子人，自由至上、為所欲為，然而在觀摩咒術界一場秩序新舊大亂鬥之中，突然也覺得只尊重規則不看善惡的置身事外狀态也完全不錯，這讓他恍然想起來“那個人”其實是個守序中立的審判者這件事，于是在反叛的第46天，煽動自由咒術師/詛咒師的不明勢力正式浮出水面，并更名為“審判者”。
其含義為，審判咒力。
亂鬥在第50天結束了，明面上是結束在剛從海外出差回來的五條悟手中，但實際上，包括五條悟在內的各方人員都清晰地知道，是那個所謂的審判者出手了——第四十九夜零點，咒力曾消失過一段時間，包括剛剛入境日本東京的五條悟。
世界上不存在『咒力』。
沒有術式、沒有術師、沒有咒靈，萬人之中無所差別，沒有祓除與被祓除，沒有“普通人”，又或者說，大家都是普通人。
那時候星野空正混在己方一堆驚慌失措的術師人群裏，周圍盡是一片不可置信的聲音，問着“為什麽沒有了”，他打了個哈欠，在角落裏不起眼地蹲下，心裏默默回了句“為什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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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有咒力？這才是奇怪的吧，其他的時空裏不也沒有這種東西嘛，中原中也沒有，太宰治也沒有，或許這個時空本來也該是沒有咒力的，只是從其他地方将其帶過來了而已。
于是星野空惡作劇一般地又将其轉移走了。
所謂審判咒力，顯現、轉移、消除，本質上是星野空空間系馬甲第四天災能力的另一重應用，只是在此處的應用對象僅限咒力罷了。
龐大的能量波動粒子，被他暫時性地轉移去了其他備用時空中。
“你本來就是空間系的吧，從你那紫寶石裏抽取一點源能量再做個空間系馬甲呢？”L819給的靈感。
但它沒想到NPC的馬甲做得太過以至于影響了後續的正常融合，如果再給它一次機會，它一定要給自己和NPC一人一個大逼兜。
那時候星野空想想覺得也行，說起來他所謂的“咒力牢籠”術式也是用空間系作的底子——不過是把圍攏在內部的咒力慢性轉移掉的過程罷了。
至此，審判者的名稱能力全部敲定，在第49天的夜裏，便驚豔全場地出世了。
反叛事件和至此之後便一直未有消息的審判者從此便成為了咒術界高層的一根刺，來自更高能力的代表者煽動叛亂，像是在警告他們舊秩序的不理想——雖然星野空本人對此不予承認，他只是一時圖樂子罷了，并且後續也改成了守序中立的審判者名義——因此咒術界內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時刻提心吊膽的高層們心頭一顫，而最近一次的大顫動，便來自于……
“我？”虎杖悠仁指了指自己，他已經坐在瓦礫堆的另一邊，此時完全是聽故事的狀态，從兩年前的叛亂事件聽到審判者出世。
而後前輩話鋒一轉，直接指到了他身上，不過本人削微地思索了一下，覺得也确實。
哎～什麽叫千年等一回的“詛咒之王”啊～（戰術後仰）
“嘛算是吧……不過宿傩也是詛咒的話，審判者應該對他沒在怕的吧。”虎杖悠仁盤腿坐着，捶了幾下膝蓋。
星野空想了想，問他目前的狀态下兩面宿傩是不是和他長得一樣。
“是吧，畢竟在我體內……”
“哦，那不怕。”
“……哎？原來是看臉的嘛？！”
“嗯，畢竟這很重要。”
星野空兀自點頭，想起來自己以貌取人第一次見到作為攻略對象的乙骨憂太時，總以為黑眼圈小夥子是個充滿叛逆精神的熬夜大王，結果沒想到，蕪湖，是個比自己作息還規律的正經人。
啊、說起來，憂太已經離開橫濱了的話……
日光的彩暈在眼前慢慢擴大，星野空盯着前方的空地想事情，思維擴散，耳邊能聽到虎杖自言自語地說着自己長相怎麽了、也不是很顯笨吧之類的話，他一時間沒去接，只是暗自思考着，在東京這邊見到乙骨憂太的話，大概是要等到……
“伏黑和釘琦好慢！”
虎杖從一邊跳了起來，跺跺腳，望着四周看了看，問星野空要不要去找找人，可能出事了，于是後者也想起來，自己給後輩講故事，得有個五六分鐘了。
“吶、星野前輩，我們還是……”
“等一下！”
前方爆炸響起的一秒，星野空站起拉住了差點蹦出去的虎杖悠仁，一陣瓦礫碎石之風劈頭蓋臉地打過來，兩人皆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護住自身。
“好險，差點跳下去了哇！”
“呵呵，你猜我單手拎重有沒有達到80千克。”
虎杖悠仁，真誠地彎腰鞠躬：“謝謝前輩！”
星野空接受了後輩的感謝，随後伸手一指，告訴他後方有人，于是虎杖一轉身，便正好看到伏黑惠和釘琦野薔薇蹦出在前方的空地上。
而中間一塊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廢墟中，隐隐有強力的咒力痕跡流轉。
“喂，你這麽快的嘛！”
“哎？是的吧，畢竟是二級……”
“啊！說起這個，放屁！這裏只有一級咒靈啊！”
釘琦野薔薇一臉憤憤不平，身上的制服已經撕了幾道口子，說着話的時候搖頭，腦袋上還在掉灰。
伏黑惠點頭補充：“我和釘琦彙合，遇到的都是一級。”
兩只一級啊……星野空摸下巴，這麽說來，他用空間能力随便移來的兩只咒靈居然是一級的，而本次任務真正的二級咒靈對象，則是被虎杖悠仁君幸運地遇到了。
嗯……
抱歉了伏黑釘琦！
沒關系，只要他不說，這德就缺不到他頭上！
“兩只一級啊，沒關系！我也來幫忙！”虎杖悠仁一招手，随後想起來什麽，轉頭問了下星野空确實是輔助系的吧。
“啊，咋？”
“前輩就待在這裏，放心吧！”
虎杖悠仁，自信豎大拇指。
然而人在想跳出去幫忙的前一秒，又被來自後方的力量扯住了帽兜，虎杖睜着豆豆眼回頭看，星野空卻是笑着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也散開！”
喊話的同一時間，伏黑惠和釘琦野薔薇同時後撤，兩人躍起落地後，中間的廢墟二次爆破，兩只詭異般連體的咒靈沖出，騰躍在半空中，在日光下的瓦礫堆投下一大片陰影。
虎杖悠仁擡着頭，慢鏡頭一般發出“嗚～哇～”的聲音。
而星野空只是笑了笑。
刺啦地輕響，而後撕裂。
像是棉布條一般從中扯開兩半，咒靈的尖叫戛然而止，有長刀穿刺而過，這一下是徹底祓除。
咒靈殘軀和血液四下飛濺，這倒是令星野空皺了眉，下一秒牢籠出現，困住了本人和虎杖，将外部的襲來咒力全部吸收轉移。
“還能這麽用！”
“術式反轉罷遼，後輩醬。”
一記輕輕腦崩響在虎杖悠仁的腦殼，星野空沒看他，只盯着前方。
兩側的伏黑和釘琦率先看清，還是釘琦先說了聲“不愧是靠譜的前輩”。
戰鬥揚起的煙塵消散，于是正前方的虎杖悠仁也看清了，随着收刀入鞘的铿锵聲，他直接喊了出來打招呼：“乙骨前輩——！”
中間的廢墟處，乙骨憂太正熟練地背上刀，一擡頭，率先看過去的便是直接距離之外的星野空。
所以說嘛，在東京這邊見到憂太的話，大概就是要等到……
等到這一秒了呢。
星野空明媚地笑起來，伸手對着前方人揮着：“呀哈喽～憂太～啾咪！”
伴随一個飛吻。
于是三個後輩be like：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