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宥疾
宥疾
照顧受傷的人,禾悉也算是經驗十足。
叫人把無跡擡回去後,先封着傷口穴位,又親自為他診脈。
渾身是血的曉無跡躺的過于安穩,慘白的面容,脈搏細弱懸浮,不像是青壯年應該有的的脈搏。
想着應該是受傷的原因,身體過于虛弱,禾悉立即開始向曉無跡身體輸送靈力,盡快讓他恢複。
純淨的靈力剛剛輸送曉無跡身體,禾悉手指受到細微的電流,很細微,不易察覺的異常。
一開始禾悉還以為是錯覺,繼續輸送靈力時,手指尖的細微差別讓禾悉暫時收手。
她戒備地看着曉無跡,腦海中閃現出一種答案。
“他是魔。”
魔力和靈力是相互對抗的,強行輸入靈力時,對方會為了自保而産生抵抗行為。
接觸時會有細微的麻痹感,這就是很典型的特征表現。
在結合先前所說的“不潔之子”傳聞,禾悉不免的開始正視起曉無跡身份來了。
他是魔,自己該怎麽辦。
天束告訴自己是曉無跡只是真是假?
現今三界安穩太平,門派之間或者是仙魔之間沖突,都會盡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各方勢力都盡可能的維持表面的平和,哪怕是心知肚明的“不潔之子”存在,也會盡力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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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門派之中,唯有星望派不允許有“不潔之子”存在,這一點大家廣而周知,其背後的原因也是令人唏噓。
現在門派出現一位“不潔之子”,禾悉多少是有些糾結和矛盾的。
有所顧慮到收手時,手無意之間碰到了曉無跡懷中的玉牌。
看了一眼,禾悉更加是糾結,不知如何解決才好。
季家傳家令牌這不會有假。
他一直戴在身上也不會有假。
那?
是哪裏出現錯誤了呢。
禾悉認真的思考好一會兒,想不通這裏關系,又想再一次試探曉無跡身份時,躺在床上的曉無跡慢慢悠悠地醒來了。
“尊,者……”
曉無跡有一種小狗受到驚吓一樣,見到禾悉,話還沒有說兩句,直接帶有哭腔:“尊者,魔獸真的太可怕了,我差點死在魔獸嘴裏。”
“沒事沒事,有掌門坐鎮是不會有事啊。”
禾悉輕拍曉無跡胳膊以示安慰,想着曉無跡第一次面對魔獸,不止手□□受到沖擊,可能精神和心理都有些波折。
聲音軟到讓曉無跡沉醉:“是傷到哪裏了不是,你受傷了,掌門沒有出手制止嗎?”
見曉無跡眼神躲避,以為他是被魔獸吓壞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先去給你熬些安神藥。”
“尊者。”
曉無跡一把拉着要走的禾悉,動作幅度過大抻扯住傷口,使他劇烈地咳嗽好一陣,過後頂着紅的不正常地臉,眼神巴巴地看着她:“魔獸傷我時,掌門出手幫助我了。”
曉無跡及時地出言為掌門解釋,禾悉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找漁陽,看曉無跡這幅可憐模樣,忍不住埋怨:“那你還受傷了!”
見曉無跡前胸又有血水滲出,禾悉只好再次為他用靈力醫治。
“尊者莫要為我浪費靈力了,”曉無跡婉拒禾悉用靈力醫治,勉強地坐起身來,:“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不至于要命。”
禾悉嚴肅道:“被魔獸傷到不及時醫治,傷口處會發生潰爛。”說着仍然要為曉無跡醫治。
曉無跡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這,怕是不合适吧,我只是一名男弟子。”
有意地強調男弟子身份,希望能打消禾悉的舉動。
禾悉不以為然:“只是療傷有什麽,再說你是我教導出的的弟子,我來為你療傷是應該的。”
曉無跡輕扯嘴角,掩蓋住自己現在的難堪,見禾悉執意要輸入靈力,曉無跡知道再不做出反應,自己很有可能會暴露。
他心中有愧,可但這是目前最好方法。
玉牌不小心掉在禾悉手中,使她分神剎那,也就是這剎那時間,曉無跡快速運用出一道心法,徹底地将他魔氣掩蓋住。
“這玉牌?”禾悉忍不住問。
曉無跡将玉牌拿回,笑笑不說話。
禾悉心裏有起疑惑,可還是要證明曉無跡身份,再次輸入靈力,發現他和平常弟子無異。
擡眼看向曉無跡時,他毫不吝啬的對自己展現天真無邪的笑臉:“尊者我是想證明自己所以才受傷。”
“證明什麽?”禾悉不理解曉無跡的意思。
“我想證明,作為你的親傳弟子,我的實力也不差。”
心間猛然一震,禾悉帶着求知看着曉無跡,他黑色是瞳仁中盡是自己。
“宥疾師兄初次上馴獸場決鬥就能斬殺三只魔獸,我斬殺四只魔獸也不差吧。”
曉無跡固執是有原因,也是他親口承認。
“尊者,從今以後您的親傳弟子是我曉無跡,而我的能力一點也不比宥疾差。”
把想說的話講出來,心情沒有想象終會輕松,反倒是忐忑不安。
他知道禾悉最為不能提及兩件事,一是家世,二就是宥疾。
宥疾,他的同門師兄,也是禾悉第一位親傳弟子,傾其所有的心血教導,在禾悉心中分量不言而喻。
仗着禾悉的寵愛在門派特立獨行,多次頂撞門派尊者和掌門,也被稱作麻煩制造者。
又因是禾悉緣故,掌門對他也是無可奈何,如此驕縱蠻橫幾年,宥疾終于作出一件大逆不道事情。
禾悉第一次飛升時,背刺禾悉一劍。
掌門更是将宥疾親自關押,方言要對這類觸犯門規弟子嚴肅處理,以儆效尤。
而那時禾悉還在養傷,根本無法行動,只是讓弟子帶出一句話給掌門。
“我不怪他。”
曉無跡不是一個大方的人,現在的他取代不了宥疾,那就讓禾悉眼裏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