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心
小心
遇到宥疾是意料之外事情,禾悉沒有開口,曉無跡也不開口,兩人沉默地前行。
“宥疾跟來了?”
“嗯?”
曉無跡還特意回頭,沒有見到宥疾的影子。
禾悉默默地嘆息一口氣 ,宥疾是什麽性格她是知道,他敢出現,就表示他不怕漁陽掌門。
只是苦了曉的無跡,連累他跟着自己受委屈。
“尊者,您還是放心不下宥疾嗎?”
聽到這個問題,禾悉還真的認真想了想,也沒有要隐瞞的意思,順從內心的答案:“他畢竟是我帶的第一個弟子,投入的感情和價值是不一樣的。”
回答完後,是想到了兩人相處的點滴,禾悉內心一直是悶悶的,她也不管那麽多了,掀起車簾坐在曉無跡身旁,講起了她當初教導宥疾。
“我當時帶宥疾時,門派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同意的,掌門還要把界淳還給我,讓我繼續帶他。”
“界淳師兄以前也是你的弟子!”曉無跡不敢相信追問:“他現在是掌門親傳弟子。”
“在宥疾之前我打算培養界淳的,後來界淳被漁陽掌門看好要走後,我又在弟子中看中了宥疾的天賦 。”
曉無跡賤賤地詢問:“為什麽看好宥疾了呢,門派之中比他優秀的弟子比比皆是啊。.”
再次聽到這個問題,禾悉有一種頭暈混沌感覺。
是啊,為什麽看上宥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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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宥疾也問過她,其實不止是宥疾詢問。
漁陽掌門,雨辰尊者,外門尊者都來詢問。
“為什麽是宥疾。”和“為什麽要曉無跡?”
自己就選倆次弟子,兩次都被人詢問為什麽是他們。
“宥疾……”
突然間的淚流滿面暴露出禾悉懦弱,她一直不敢回答的問題,也是害怕的問題,在多年後再被人問起,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尊者,我跟他像嗎?”
禾悉緩緩擡頭 ,淚眼婆娑地看着曉無跡,不懂他說這話意義是什麽。
“說我多想了,以為尊者是看在我和他有幾分相像的程度,才把我收為弟子。”
曉無跡不傻,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和宥疾像不像不是由一人說得算,可是啊,他就是想知道,在禾悉心中,他和宥疾誰比較重要。
“那時,天天有人說我和宥疾長得有些像,所以我就收他為弟子了。”
“……”
曉無跡表情微妙變化後,說了一句:“哦,是這樣啊。”
也就沒繼續追問下去,禾悉卻認為曉無跡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
“宥疾天性頑劣,總是不聽從門派尊者的管教,經常頂撞尊者,于是我就天天的跟在他身後賠禮道歉,他每次下山,用不了多久界淳就會通知我去衙門領人。”
那個時期的禾悉,她的生活真的是要被宥疾占滿了,除了日常要教習他的俢習外,剩下,就是要忙着給他擦屁股。
“所以宥疾他會對你念念不忘。”曉無跡吃味地說:“不然他為什麽回來找尊者。”
禾悉搖搖頭,無奈地說:“可是他傷我也是真啊,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已經飛升成仙了。”
禾悉對宥疾也沒有多少的恨意,可心裏總是有芥蒂的,像是不明白,他為何在自己飛升時被刺自己一劍?
自己明明帶他也是極好的,連自己飛升後事宜都給他打點妥當。
想不明白。也是想不通。
晚上,禾悉和曉無跡夜宿一家客棧。。
禾悉沒有胃口吃飯就先上樓休息,曉無跡在後院給馬喂完糧草之後,在原地思索良久,最終下定決心要和宥疾進行男人之間的交談。
曉無跡的房間離禾悉很遠,是怕今晚有大動作會驚醒到禾悉的。
走進屋子,果真看到宥疾站在窗戶跟前,顯然已經等候他多時,跟自己說話也沒有耐心。
語氣不善:“曉無跡,把我玉牌還給我。”
曉無跡拿出季家玉牌,懵懂地發問:“這是你的玉牌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是你的。”
宥疾只恨當初自己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曉無跡當時來接近自己時 ,就應該想到這人的目的不純。
以為他是貪圖自己錢財的身外之物,沒有想到竟然會趁自己醉酒之時,偷走了他的玉牌。
“曉無跡,往日在門派我待你不薄吧,你要多少金錢財寶我都會給你,唯獨就這這枚玉牌我是不可能給你。”
宥疾甚至開始和曉無跡做起了交易,他願意出錢來拿回玉牌。
“金銀珠寶太俗氣,我一個修道之人拿着金銀珠寶也是累贅。”
曉無跡故意在宥疾面前顯擺一番,在宥疾上手準搶奪回來,他又指了指隔壁:“小聲點,尊者今天不舒服,才剛剛歇息。”
有所顧慮到宥疾是不動手了,可是看着曉無跡這幅欠揍的樣子 ,心裏又十分窩火,故意出言譏諷。
“你就算是拿着我季家令牌,也是改變不了你是不潔之子身份,不要妄想了曉無跡,你從骨子裏散發的惡臭是無法改變的,你不要妄想用玉牌來取代我的身份的。”
對宥疾的譏諷曉無跡置若罔聞,他像一個高位者的主人,昂首闊步的走到宥疾面前,借助身高優勢,用審訊的目光看他。
“你出現在尊者面前有何企圖,你想要做什麽。”
宥疾用同嚣張态度回頂:“師弟啊,尊者沒有告訴你,對待門派師兄要謙卑嗎。
又像是想起什麽一眼,陰陽怪氣到 :“不應該稱呼你為師弟啊,畢竟連掌門都沒有認可你是尊者親傳弟子。”
是怕起沖突會吵醒到禾悉,宥疾和曉無跡哪怕是殺意波動,也是忍着沒有動手。
“曉無跡你既然想要冒充我的身份,那就要看你能不能瞞得住。”
宥疾走時還拍拍曉無跡的肩膀,挑釁:“畢竟掌門是不允許門派俢者和魔族有聯系,你千萬要小心別把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到時可是沒有誰會幫你。”
說完,是仰天大笑的離開,留下憂心忡忡的曉無跡在揣測宥疾接下來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