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沒有人可以拒絕毛絨絨

第76章 沒有人可以拒絕毛絨絨

戀綜回歸将近,謝梧回了滄瀾山後,連夜将新入門的弟子該學的內功與劍法編排好托付于小師妹後,便匆匆啓程。

按理說新拜入門的弟子該由師父親自教導,但師父近日都在閉關,此事便落在謝梧身上。

待謝梧趕到禦獸宗時,除卻秋月白,其他嘉賓早已先他一步到達。

剛收了劍,一團白色的影子便靈巧地躍入懷中,謝梧手忙腳亂接住。

低頭一看,是只毛發雪白的靈貓。

“喵~”靈貓絲毫不怕生人,撒嬌般用尾巴圈住了他的手腕。

再擡眸看去,山門外,臺階上,樹上,灌木叢中,皆是毛絨絨。

這簡直就是毛絨絨愛好者的天堂!

謝梧心都化了,試探地低頭用臉頰輕蹭靈貓的毛發。

好軟,好舒服!

少年将頭埋在靈貓身上,無聲紅了耳尖。

“謝哥!”顧昭小跑着迎上來,眼疾手快捏住他懷裏貓的後頸,随手一扔,然後抓住了謝梧的手往裏面走,眉眼俱笑,“你可算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謝梧瞥了眼被丢遠的白貓,有些不舍,但還是乖乖跟着顧昭走了。

一踏入山門,便見草木蔥郁,山石嶙峋,各種靈獸随處可見,叫聲此起彼伏。

偶爾有路過的弟子皆是手上抱着毛絨絨,頭上頂着毛絨絨。

謝梧開始喜歡這裏了。

要是能偷一只毛絨絨回滄瀾山就好了,但他随即又想到滄瀾山過于嚴寒,而禦獸宗如此鐘靈毓秀,還是不要讓小家夥們跟着他受苦了。

他出神想着,未曾意識到自己何時竟抓住了顧昭晃來晃去的尾巴。

手感很好。

直到走到安置嘉賓的庭院外,他回過神才發覺顧昭的尾巴乖乖躺在他手心,而尾巴的主人雙頰染上緋紅,垂眸嬌羞不敢看他,“謝哥……”

謝梧尴尬地松開了手,未瞧見顧昭一閃而過的失落。

彈幕:

-來了!

-嗚嗚老婆怎麽半個月沒直播了,有了新的師弟師妹就不要直播間的老公們了嗎?

-不止謝梧,丹雲宗和無雙殿的直播也停了,也不知是互相說好了還是默契。

-無雙殿停播好像是因為出了大事吧,秋月白直接上位了。

-丹雲宗自從停了直播,每天有人上演醫鬧,我有幸看過一個人直播醫鬧,真的很吓人,如果不是丹雲宗開啓了護山大陣,後果不敢想象。

-玄蟬你還敢來參加戀綜呢?真不怕那些修士找上門啊。

-你真當禦獸宗外面那些靈獸是用來觀賞的嗎,就剛剛撲到謝梧懷裏的那只貓,在一刻鐘前就差點咬死一個前來找玄蟬鬧事的修士。

-為什麽丹雲宗取消直播,四大仙門都不急啊?

-你別忘了,四大仙門再不濟,平均修為也在金丹期左右,他們從某種程度來說其實不太需要那些日常的救治,更別說仙門私下裏本來就有合作吧?沉日閣每天拍賣的丹藥基本上都是被幾大仙門囊括了。

-那個拍賣的價格和以前的直播賣的丹藥相比,我才知道丹雲宗之前就是做慈善……

-五百年前的丹藥一直都是這個價,物以稀為貴。

-據丹雲宗內部弟子洩露,那些對修煉有所助益的藥比先前那些美容養顏各種功效的藥要難煉得多,但是他們不得不煉,因為丹雲宗弟子考核要求改了。

走入庭院,謝梧第一眼便瞧見正在給一只白澤獸針灸的玄蟬。

“謝郎,別來無恙。”

謝梧循聲望去,瞧見給雪狐穿裙子的柳明月。

“柳師姐好久不見。”他笑道。

玄蟬亦聽見他的聲音,擡頭看來,眉目柔和,朝他颔首。

庭院中的嘉賓皆被靈獸環繞,尤其是涼亭中撫琴的綠衣公子。

琴聲低緩,如有仙樂在耳,撫慰心神。

尤其是喜好琴聲的白澤獸,四五只皆卧在綠衣公子膝旁,懶洋洋地,尤為惬意。

謝梧環顧一周,問:“怎麽不見秋月白與陳姑娘?”

“秋道友如今身份不同,無雙殿事務繁忙,一時半會脫不了身。”顧昭解釋道。

即便無雙殿事變不是什麽秘密,但是秋月白的手段的确過于雷厲風行,衆人皆下意識避而不談。

“至于陳姑娘……”

顧昭話未說完,一道沙啞的女聲自上方傳來。

謝梧擡頭望去,只見少女雙腿懸空坐于屋檐之上,一襲寬松的黑袍包裹住了身形,帷帽斂住了上半張臉,只餘白皙瘦削的下巴,肩上立着一只眼珠黝黑的烏。

這番裝扮,與上一次見時反差委實太大,除卻神秘,更讓人覺出幾分格格不入的氣息。

至少鮮少有修士會這般裝點自己,看起來與魔族無異。

謝梧不喜以貌取人,自然不會因為這樣與衆不同的裝束便聯想到魔族,只是疑惑發問:“陳姑娘,你為何獨自一人坐在屋檐上?”

陳婉輕咳兩聲,像是有些不自在,“我對靈獸毛發過敏。”

剛說完便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原來如此。

謝梧恍然大悟,“我記得玄蟬以前也對山雞的毛過敏,後來煉出了一味可暫時免疫的丹藥。”

他說着扭頭喚了聲玄蟬,“玄蟬,你還有沒有存貨?給陳姑娘應應急。”

玄蟬掀起眼皮,瞥了眼屋頂上的人,淡淡道:“我的藥對她無用。”

這又是為何?

謝梧終于遲鈍地覺出某種詭異的氣氛。

彈幕:

-謝梧不會以為大家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吧?

-什麽過敏都是借口,陳婉來的時候就穿成這樣了。

-她一個人坐那麽遠,就好像其他人孤立她一樣,這是什麽新人設嗎?

屋檐上,陳婉抿了抿唇,輕盈落地,“謝梧,你跟我來。”

謝梧心中疑惑,知曉她或許有難言之隐,便跟着她走到庭院長廊的拐角處。

陳婉轉身面對他,指尖捏了個決,無形的結界将二人包裹。

剎那間,謝梧手腕處的玉镯與浮世鏡的連接徹底斷開,直播間的道友只能在分屏中瞧見一片漆黑。

陳婉擡手,扯下了帷帽,露出一張被暗紅色魔紋侵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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