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chapter19.
洛夏榆緊閉着眼,鴉羽般的眼睫不安的貼于眼睑處。
眼尾沁出了幾顆淚水,洇濕了烏黑的眼睫,她皮膚勝雪,眼尾暈開一抹誘人的紅。
洛夏榆臉朝向霍霁的懷中,柔順烏黑的頭發一片淩亂。
她沒去看,素來有冷面玉佛之稱的霍家太子爺從謝家的宴會上抱走了一位女人,其他人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但她很明确的聽到,霍霁抱起她的那一刻,周圍的世界唰的一下安靜了下來,她似乎可以聽到風絲擾亂湖面的輕響。
短短幾步路,洛夏榆仿佛覺得一個世紀過去了一般。
她眼中的淚意越來越重,心口處的那一團燥熱也越來越洶湧。
她不知道自己被別人下了什麽藥,但是不難想象,如果霍霁沒有及時出現,場面會變得多麽失控。
按照幕後黑手的預料,她可能會變為整個上流圈子的笑柄,供人取笑。
還好,他及時來了。
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霍霁的名字,洛夏榆仿佛被人灌輸了一點力氣和膽量一般。
她悄悄的打開眼睛,擡頭去仰望面前的人,她看到一輪皎潔的殘月。
月光照在他身上,也仿佛只是沾了他的光。
洛夏榆緩緩的又睜大了一些眼睛,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天上的月亮好像分裂成了兩個。
她驚訝的睜着一雙濕漉漉的漂亮的眼睛,盯着天上的兩輪月亮看。
不知何時霍霁注意到了洛夏榆的神情。
他低頭,說話間,溫柔淌了滿地清輝,“我帶你回家。”
洛夏榆點了下下巴,嗯了一聲。
頭也開始痛了,上車之後,洛夏榆閉着眼睛,頭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霍霁的肩膀處,她枕着霍霁,內心感到安全的睡了過去。
霍霁輕輕的托着洛夏榆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掌心處,另一手溫柔的蓋了上去。
手心裏的溫柔正在一點點的過渡給她。
他的視線,他的注意力,時時刻刻都在洛夏榆身上。
他足足凝視了洛夏榆五六分鐘,鐘确認她的呼吸勻稱,應該是睡着了過去,霍霁才拿出手機。
他打了個電話,今天的事情他必須要查清楚。
查出來,他要那些動洛夏榆的人一根頭發絲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銘記終身。
“今天洛夏榆在謝家宴會上被人下藥的事情,查。”
對面的人回應的擲地有聲,“是。”
今天他真不應該讓洛夏榆一人去謝家宴會。
謝家主持的宴會場居然發生這種事,他們家也難逃其咎,兇手肯定是那群穿的人模狗樣中的某一個或者某一群。
霍霁望了一眼身側的洛夏榆,眸色加深。
洛正辭如今不在洛家,霍霁不想讓洛夏榆在宴會上見到蘇婷婷和蘇欣予他們敗壞了心情,事先打過招呼,不允許他們三人進場。
他們三個進不去內場,也不像是能在這種地方動手腳的角色。
洛夏榆過去十幾年一直在奧斯陸,和華國這些上流圈子沒有聯系,而且過去十幾年蘇婷婷也只對外宣說了他們家就蘇欣予這麽一位千金,何況,這是京城,不是申城,知道她的人尚少,更別說樹敵。
今日的事情,若是說遭仇敵報複,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性是,洛夏榆因為過于漂亮,被陰溝裏的老鼠盯上了。
霍霁臉色一冷。
他倒要看看誰這麽不要命,敢染指他的人。
宴會場的那些人親眼目睹,從來不近女色的霍霁抱着個女人提前離席,都在議論這件事。
躲在陰影角落裏的王建春雙手抖的跟有帕金森綜合症一樣,拿紙巾瘋狂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他做夢也沒想到那朵嬌嫩的玫瑰已經有主,而且還是恐怖如斯的霍霁。
洛夏榆一進場,他就盯上了這朵玫瑰,妄想采撷,他跟身邊的人打聽了一圈,沒人知道她什麽身份什麽來頭。
一時間,王建春還以為是個好男捏的小姑娘,就鬥膽伸手妄想染指,他親眼聽見謝家二小姐謝茗笙要對她下手,在香槟裏加了點幻藥,于是他買通侍者又在裏加了點別的,想着今晚能大飽口福一頓,誰料,美人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命倒是先保不住了,他腸子都悔青了,霍霁那厮,年紀不大,心狠手辣,把家裏幾個伯伯堂哥表哥治的元氣大傷現在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對家族裏的人下手都這麽狠,更別說是他了。
霍霁弄死他還不跟捏死蝼蟻一樣簡單!
他死死的咬着牙,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敗露。
要不然他的下場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慌張的吞了一口唾沫,轉身匆匆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謝家的二小姐謝茗笙。
謝茗笙皺了下眉頭,心中厭惡的看着這個四十多歲長相身高一般,但因為昂貴的西裝加持而能勉強能看的中年男人。
她心中看不起王建春,這個男人前兩年可是一時間在圈子裏爆火了,因為他養在外面的小三和小四争寵鬧出人命。
他那小三找人把他養在外面的小四打了一頓,把他的小四打流産了,結果他為小四出頭,又把小三打了一頓,但他小三的哥哥是混社會的,找人把王建春給打了一頓,将他打進了醫院,做手術需要簽字時,醫院給王建春的原配夫人打電話,原配夫人聲稱要輔導孩子寫作業,沒空,她選擇放棄手術,而且還可以供醫生錄音。
這一段醜聞可是直到如今都有人津津樂道。
被這樣一個人模狗樣的男人碰了一下胳膊,謝茗笙心裏犯惡心。
不過她面上還是沒給太難看的臉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總,這麽急着離開是有什麽事嗎?”
王建春眼裏閃過一絲陰毒,他側着嘴角笑了一下,笑起來的樣子像是一只肥胖的蟾蜍。
“公司有些急事先走了,今日提前離場真是抱歉。”
謝茗笙本來就不耐煩他,他走了也好,至少眼球幹淨了。
偏偏他走的時候還要惡心謝茗笙一把,“我先告辭了,改天我請謝小姐吃個飯,算是為這次提前離開賠罪。”
“不用客氣。”謝茗笙不給他任何臉面的拒絕了。
她才不想和王建春這樣的人扯上關系,她厭惡的盯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謝茗笙擡舉手,嫌棄的拍了拍剛才被他碰過的地方。
“笙笙,我可找到你了。”禹天歡找了大半個宴會廳,才在前門靠近出口的地方找到她。
謝茗笙轉頭看到禹天歡,她得意洋洋的挑了下眉頭,“你可算是來了,我找人給那bitch下了藥,那種藥很容易讓人産生幻覺,等會就等着看她出醜鬧笑話吧,不過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那個bitch在哪!”
謝茗笙咬了咬牙,有些懊惱。
她剛才找人去調監控,結果聽說霍家的人把這兩個小時的監控都調走了,備份也拿走了。
“你說你給那bitch下藥了?!”
“可是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那三個賤人被堵在門口,根本就進不來,被安保人員轟走了。”
“什麽?!”這會兒換謝茗笙震驚了,她和禹天歡大眼瞪小眼。
“你到底給誰下藥了?”
“就是洛家的女兒啊。”
禹天歡苦笑一聲,“你不會下錯藥了吧,趕緊找找人在哪,別闖出禍來了。”
謝茗笙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和禹天歡提着裙擺,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滿宴會場地找人。
她們并不知道人已經被霍霁帶走了。
霍霁挂斷電話,忽然轉過頭,他的薄唇輕輕的擦過洛夏榆的額頭。
就剛才他打電話的空隙間,洛夏榆居然醒了,她半邊身子柔弱無骨一般的附在霍霁身上。
睜着一雙漂亮又純又欲的眼睛,就那麽近距離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那樣的眼神看得人的心頭酥酥的,癢癢的,麻麻的。
霍霁将手機放在一旁,他落字溫柔,和剛才眼神陰鸷下命令的人判若兩人。
“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家,再睡一會兒。”
洛夏榆是因為藥勁發作才突然驚醒的。
何況,她藥勁發作時,身旁就枕着一人。
洛夏榆擡手,嗡聲嗡氣的語調令霍霁性感的喉結滾了一遭。
洛夏榆睡不着,眨了眨一雙有水氣的眼睛,她的眼裏倒映着霍霁的臉。
洛夏榆的耳尖越來越燙,身子也像是裹了一層岩漿,四肢百骸的這股燥熱令她難受極了,可是只要她一貼近霍霁,近水能解火。
洛夏榆咬着牙,她眼前的光景有些模糊,仿佛出現了幻影,玫瑰舌輕輕的舔了一下有些幹的紅唇。
她擡手,本意只是想戳一戳霍霁的臉。
可是洛夏榆有些看不太清楚,她伸出去的那一根滾燙的玉指,指尖輕輕點在霍霁高挺的鼻梁上。
她的指尖炙熱滾燙,如同一條被捂熱了的上等美玉,指尖又柔又嫩,她的動作也溫溫柔柔的,似無心又有心,若有心又像不經意。
柔嫩的指尖輕輕的順着霍霁挺直的鼻梁劃過一道,随後緩慢下落。
她的指尖帶着一陣溫香軟玉,那若有若無的淺香入了霍霁的呼吸,呼吸入了肺腑,她身上的淺香也進入了霍霁的骨髓,叫人生出貪戀。
洛夏榆的指尖還在緩緩的下滑,柔嫩的指尖落在了霍霁的薄唇處。
薄唇的觸感通過柔嫩的指尖一點點的傳遞到洛夏榆的大腦,傳遞到她心髒的每一室。
洛夏榆竟然口中一幹,耳根子更是熱了,她清楚記得那樣的薄唇是怎樣的觸感,比指尖更加熟悉霍霁薄唇處的觸感的是洛夏榆的紅唇。
她的指尖柔柔的順過霍霁的薄唇處,落在了霍霁冷厲的下巴處。
動作并沒有停下,洛夏榆的指尖如同自由降落一般,越是往下落,風聲越大。
當柔嫩的指尖擦過霍霁性感的喉結,洛夏榆感受到他的喉結沉浮了一遭。
洛夏榆一愣,她不敢再動了,藥勁發作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強烈,可洛夏榆死死的咬着牙,目光落在了自己食指停在的地方,霍霁的喉結處。
眼神迷離之間,看着霍霁的喉結,洛夏榆竟然不由自主的咬着紅唇。
她心中逼迫自己清醒過來,想要抽回手,就在她要抽身的片刻間,霍霁一手扣住了她蓮花莖子般的手腕。
洛夏榆的手腕又白又嫩,如同質地溫潤的美玉一般,霍霁只是一捉住她的手腕,便在上面印出了一道晚霞般的紅印子。
洛夏榆本來就被藥勁迷失了神智,想要離霍霁遠遠的,只要不碰到他,不去看他,洛夏榆還可以咬牙堅持住,可他偏偏一把扣住了洛夏榆的手腕。
霍霁薄玉一般的手觸感極好,一下子就撩動了洛夏榆的心火。
火舌勾引着洛夏榆,洛夏榆咬着牙脖子處,已經憋出了一道誘人的紅。
她吐字,聲音如同美玉悶聲作響,“放開我。”
這幾個字說的真情實感,其實只一眼,霍霁就知道洛夏榆中了什麽藥,這種情況下,霍霁是她的解藥。
可她寧願忍受心火燎原,也要和他保持距離,霍霁只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松動,緩緩松開了對洛夏榆的掌控。
他的掌心剛離開洛夏榆的手腕,洛夏榆忽然一把抓住霍霁的手掌,白皙若瓷的臉像落下了一片胭脂紅。
她抓住霍霁的手,用力一拽,輕盈的而她就像是一只展翅的蝴蝶,撲進了霍霁的懷裏。
她坐在霍霁腿上,眼神恍惚着一層誘人的迷離,如同午夜十二點人間的霓虹燈光美麗而誘人。
洛夏榆咬着紅唇,眼眸垂了下去,鴉羽般的眼睫半遮着那雙色澤誘人的瞳孔。
她兩只小手,有些局促不安的放在心口處,眼中還沁出了一層淡淡的淚,如潮濕春夜。
她小聲的請求,“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近在咫尺的人身上帶着好聞的烏木沉香,他薄唇一勾,露出一抹盡顯誘惑的笑容。
他答應了,“好。”
霍霁擡手,修長幹淨的食指按在升降屏的按鍵上,面前,一道升降平緩緩升起,将他們所在的空間和駕駛座所在的空間隔開。
直到升降屏完全升起,霍霁和洛夏榆待在了一個完全私密的空間內。
霍霁一手摟着洛夏榆細軟的腰肢,另一手順着洛夏榆的後背緩緩上移。
忽然,嘶啦一聲。
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在這密封狹小的空間內尤為清除,洛夏榆一低頭,霍霁手上的腕表勾破了她黑裙外的一層黑紗。
黑紗被撕下來一條,洛夏榆幹脆将那一整條黑紗撕了下來。
撕下來的這條黑紗上還有一朵漂亮虞美人刺繡,這是一朵摻了金線的黑色虞美人,神秘高貴又蠱惑。
“你別看好不好?”洛夏榆擡手用這條繡了黑色虞美人的黑紗蒙住了霍霁的雙眸,雙手繞到他腦後打了個結。
男人西裝白衫,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不知何時被解開,露出了一截性感誘人的修長脖頸。
他烏發淩亂,薄唇勾着一抹蠱惑的笑。
洛夏榆親手從自己的長裙上撕下一條黑紗,黑紗上有一朵鑲嵌的金線的黑金虞美人,她将黑紗蒙住霍霁的眉眼。
擡起白裏透粉的雙手,洛夏榆閉上眼,小心翼翼的親了上去。
就親一下。
洛夏榆默默在心裏警戒自己,只要給自己心中的那盆火潑一點涼水降降溫就好。
可是她低估了霍霁。
洛夏榆秉持着言而有信的堅守,淺淺的親了他一下後,軟唇剛要離開他的薄唇,霍霁便強勢的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似吻未吻之際,他慵懶半掩長狹,目光落在她嫣紅的軟唇處,一道低聲呢喃。
他低音蠱惑,道:
“洛夏榆,禮尚往來,也讓我親你一下。”
霍總:
“老婆,也讓我親一下。”
“就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