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表白

第43章 表白

◎會接受嗎◎

木牌上篆刻的字為66, 她剛拿倒了,看反數字就是99。

暗自懊惱,可出了噴泉池,在前廳, 溫書有沒有心情繼續去找闕姍泡了, 沖沖換完衣服就回了酒店。

等了大概半小時後, 闕姍敲門來找她吃飯, 她眼尖一眼看見溫書脖子上沒遮擋的紅印。

笑得意味深長:“哇喔, 這不才一個小時沒見,我們書書脖子上就被誰種了草莓啊, 從實交來,是誰?”

一想到盛京延, 溫書就來氣, “被狗咬的。”

她回房, 去醫藥箱裏找了個創可貼,貼上那紅印, 才和闕姍一起出去。

闕姍一路上對她的脖子表現出高度興趣,調侃好多句,最後目光移到她的嘴唇上,笑笑:“怎麽嘴也這麽紅,沒塗口紅啊, 是不是也被咬了?”

“沒有,你別亂說。”溫書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闕姍的手。

“我看就是有~”闕姍笑得露出一排白牙。

溫書又跟着反對,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 就到了吃飯的飯店。

晚飯吃火鍋, 一大桌人, 見到了山莊主,許頤清穿一件白色條紋襯衫,眼鏡架在鼻梁上,坐在窗前,手裏提了瓶酒,拿開瓶器開了。

一舉一動都很斯文。

連忙轉身補口紅,闕姍扯溫書衣袖,輕問:“怎麽樣,好看嗎?”

彎唇笑笑,溫書安慰:“好看,我們女明星怎麽會有不好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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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放心,闕姍轉過身來,笑得好看,輕輕開口:“許醫生,好巧呀。”

伸手提了提眼鏡,許頤清淡淡笑笑,“是很巧,來吃飯。”

他看了眼溫書,眼底情緒有點複雜嘆了口氣,還是沒說什麽。

一頓飯,吃得還行,就是吃了一半飯吃了一半狗糧。

溫書坐闕姍旁邊,聽闕姍和許頤清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沒提喜歡,可句句都是喜歡。

感覺他們離捅破這層窗戶紙快了,溫書也甚感欣慰。

吃完飯,沿着山莊逛了半圈,去後山茶園看了看,黑黝黝的山,一眼望不到盡頭,茶香缭繞。

闕姍神秘兮兮貼溫書耳邊說:“這裏适合野戰。”

一聽,耳朵尖就紅了,溫書推了她一把,“你成天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不看了,回去。”

捂着胸口,放聲笑,闕姍看着溫書害羞窘迫的樣子就覺得真好玩。

不禁逗啊。

回山莊前山已經九點多了,闕姍提議去附近就吧喝一杯。

兩人進了間溫泉池附近的酒吧,竹葉裝潢,燈光暧昧,音樂輕緩,沒有熱舞,氛圍很合适。

倆人選了個邊緣的卡座,拿着菜單正準備點酒呢。

溫書就看見坐在另一邊的兩人,許頤清還是那件白色條紋襯衫,斯文清隽。

他身前的男人,一件黑色襯衫,黑色西褲,鼻梁上架着一圈銀絲眼鏡,他應該是有點近視,但不嚴重,偶爾會戴眼鏡。

修長手骨扣抓着一杯色調橘紅的酒,指骨分明,手背上的黑色紋身漆黑神秘,銀色機械表烙合在手腕處,長腿懶洋洋地伸着,散漫不經心。

整個人帶着股清冷禁欲感,在那坐着就挺招人。

果然沒過幾秒,就有端着酒杯前去搭讪的女人,站他旁邊說了挺久,酒杯都舉出來就差碰上去了。

到最末尾,盛京延掀了掀眼皮,懶懶回:“抱歉啊,有喜歡的人了,不加好友。”

那女人一臉傷心悲痛地離開。

溫書暗說了聲:裝逼。

又喝了幾口,有個waiter端着一杯酒過來,放到她面前,微笑道:“溫小姐,這是杯藍色瑪格麗特,一位先生贈與你。”

“哇。”闕姍看了眼桌上的酒,“他是在追你吧。”

“——藍色瑪格麗特,這種花的花語是期待愛。”

“還有今天,你的草莓,吻痕是不是他……”

沒等闕姍說完,溫書就伸手堵住她的嘴,“我和他沒可能了,你別說了。”

闕姍求饒,“好好好”,兩眼彎彎,“還是說許醫生吧。”

溫書輕輕抿了口酒。

“我打算給他表白。”

“咳咳……”溫書酒差點咳出來了,拿餐巾紙擦幹淨,“女生怎麽能主動表白,這種事你必須讓你們許醫生上。”

為她抱不平。

闕姍嘆氣,“我也想啊,可他就是不說喜歡我,我只好主動點了。”

嘆氣,溫書勸不動,在心底鄙視許頤清。

喝了幾杯回去,瑪格麗特溫書沒動,闕姍嘗了幾口。

結賬的時候,溫書一問,服務員說有位先生已經幫她們付了。

又欠錢,溫書真是覺得和他一天這剪不斷,理還亂的聯系,煩人。

後面幾天,相安無事,闕姍倒是愈發黏許頤清了。

走的那天,溫書突然收到闕姍消息,[我和許醫生表白了!]

[他說考慮考慮,過兩天給我答複,啊啊啊啊,我好激動。]

激動也沒用,離開時,溫書把人撈上車,帶着她一起下山了。

後面幾天,過得很平靜。

一周已經固定回養父母家吃飯兩次。

這周第二次回去的時候是個周六,傍晚,溫書特地去早了點,一路上還買了幾只支鮮花,買了個小蛋糕和一些零碎的禮物。

進屋,溫冷妙剛下班回來,看見她帶的花,彎唇笑:“姐姐。”

她替她把包取下,把花分裝在花瓶裏,一邊弄一邊說:“辛苦你了,姐姐。”

溫書:“沒事。”

“爸媽他們去買菜了,應該很快回來。”溫冷妙對她開口。

“嗯,好。”把蛋糕放在餐桌上,這是一個巧克力黑松露蛋糕,造型很漂亮。

來的路上,溫書隔着玻璃看見,就想着買回來大家一起吃,雖然沒有人過生日,但吃甜的會讓人心情變好。

溫冷妙煮好飯出來,悄悄看了那蛋糕好幾眼,然後跑一邊去玩手機了,還給溫書開了電視看。

一部肥皂劇看得昏昏欲睡,溫書坐椅子上一手撐着下巴,慢慢閉上眼睛睡着了。

後面是被人拍手拍醒的,溫冷妙輕聲在她耳邊喊,“姐姐,吃飯了。”

睜開眼,有人為她身上搭了層毯子,溫書伸手掀開毯子一角,擡眼一眼看見溫玉良捧着個書盒坐椅子上,帶着老花眼鏡,正寫些什麽字。

鋼筆還是他以前慣用的那只派克,很老式,被摔了好幾次,現在殼都裂開,出水也不均勻。

文珊把菜端到木桌上,看見她醒了,笑笑:“書書這麽累,看電視都睡着了。”

“來吃飯吧,今天做了你和妹妹都愛吃的豆腐魚頭湯,魚頭補腦,你們工作的人可得多吃點。”

寫卡片寫完,溫玉良蓋上鋼筆筆帽,把鋼筆別在胸前襯衫口袋上,他捧起那書盒裏的一套書過來,“囡囡,這些天我總想到你小時候。”

“你和我一樣,都喜歡看書。”

他笑笑,眼神慈祥溫和:“爸爸沒什麽可送你的,我記得你那時候喜歡看科幻書,我今天路過書店就給你買了套《太空漫游》,你不嫌棄就收下。”

“這算我的一點心意。”

那黑色封皮的書盒裏有四本書,是阿瑟克拉克的書,幾乎是科幻愛好者的必讀叢書。

站起身,溫書接過那四本書,抱在懷裏,彎唇笑得好看,“謝謝,爸。”

“你的鋼筆,我改天買支新的給你。”

回過身她看着文珊,也笑着開口:“媽,你不是總念叨家裏沒烤箱嗎,我今天就在網上給你下單一個。”

“以後,不用羨慕別人了。”

“還有冷妙啊,我得給你準備瓶防狼噴霧在身上,以後誰欺負你,就往誰臉上噴。”

“沒衣服,來我那兒選幾件,我好多都沒穿過,別那麽膽小,以後有人欺負你,告訴你姐姐啊。”溫書看着溫冷妙,笑得溫和,漂亮杏眼裏清澈無比。

人站燈光下,一件白色碎花裙 黑發披肩漂亮而清冷。

鼻尖泛酸,溫冷妙捏着手機,咬了咬唇角,她輕輕回:“謝謝姐姐。”

伸手摸了摸她臉,“謝什麽,都是一家人。”

溫書轉身去把那黑森林蛋糕端上桌,打開,奶油巧克力的鮮香撲鼻而來。

她拿出刀叉,又把白色餐盤擺在一邊,一人分一個叉子,“等會兒,冷妙來給我們分蛋糕。”

“膽子大一點。”她對她微笑,鼓勵她。

眼眶發紅,眼裏有感動的淚,溫冷妙揉了揉眼睛,語氣有點哭腔:“姐姐你真好。”

“今天很晚了,要不姐姐你先回家吧。”

文珊冷冷瞥了她一眼,轉過身連忙帶笑道:“書書,別聽你妹妹瞎說,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起,你吃完飯再走。”

“吃完飯,讓冷妙送你到小區門口,給你打輛車回去,你今天沒開車來。”

溫玉良也附和:“對囡囡,這些菜都是你媽做的你愛吃的,吃完多待一會也行,今晚就在這兒睡也好,和你妹妹一個屋。”

“我是來吃飯的,當然不走了。”溫書對他們笑笑,“快來坐啊,都幹嘛呢站着。”

一人分了雙木筷,文珊給溫書挑了筷子魚肉,“蛋白質,女生多吃點好。”

“謝謝媽。”溫書咬了口,細細剔刺,手剛碰着魚刺就聽見一陣極重的敲門聲。

文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支支吾吾超小聲對溫冷妙開口:“妙妙,去。”

溫冷妙起身準備去關燈。

剔了魚肉的刺,溫書聽着那震天響的敲門聲,感到莫名其妙,“誰在敲門?”

這麽大陣仗。

燈沒來得及關門,屋內文珊和溫玉良溫冷妙沒一個敢動。

“再不開門,他們能把門拆了。”

屋內木桌和碗都随着那種敲門的動靜抖動。

樓下的鄰居已經有的人在罵了,“樓上拆房子呢,催命?”

緊攥手指,溫冷妙不得已去把門開了。

屋外冷風灌進來,溫書一眼看見六七個一身黑的壯漢站在過道裏,有的手裏還拿着家夥,為首的是個穿灰色老頭衫的中年男人,戴着墨鏡。

他直勾勾看着溫玉良,笑得圓滑:“溫總,好久不見啊。”

眼皮直跳,溫書緊緊攥着紙巾,看見那一群人挨個進來,把屋裏圍得水洩不通。

維持着冷靜,溫書問:“你們是誰?”

那中年男人一臉笑意,顴骨很高,臉上都是笑紋。

他走他們飯桌前來,盯着桌上的蛋糕,伸手直接端起那蛋糕狠狠往桌上一拍,瞬間坍塌,櫻桃巧克力四處飛濺,桌上一片狼藉。

溫冷妙站起身,尖叫着,眼淚直往下掉。

那人冷冷的聲音響起,“我是誰,你們問溫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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