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館
第18章 武館
姜小洛的晨課內容比起張大明要少上不少，但練起來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完。剛開個頭，蘇瑾就打來了電話。
“醒了沒有？”
“早醒啦，蘇姐姐有事？”
“我社交賬號一夜之間多出了幾千條信息，至少有一半都是問你的，你趕緊注冊個賬號，我幫你引流，你不是最看重武館麽，這可是擴大影響的好機會。”
一提到武館，姜小洛就來了精神，但環顧四周，又有些低落下來，雖然她很愛這個武館，但是她也知道，在外人眼裏，這個武館實在太破。
別的不說，就連來學習的學員，也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問題。勸他們裝修一下，或是搬到一個熱鬧點的地方。不然，這地方又偏又破，實在是不吸引人。
見識過蘇瑾的背景之後，姜小洛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和武館，都有點配不上蘇瑾。
“還是算了吧，這武館太破，我怕姐姐推薦後別人會覺得姐姐在騙人。”
電話那頭蘇瑾遲疑了一下，“你跟我視頻一下，我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
等到視頻接通後，蘇瑾也不由有些意外，斑駁的地板，老舊的木質窗框，上個世紀風格的藍白牆……
還真是夠破的。
“沒事，”蘇瑾語氣灑脫，“現在你才是主角，環境不過是人錦上添花的事。你趕緊注冊賬號，然後告訴我。”
此時姜小洛心裏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如果拍視頻真能擴大名氣，那武館也能多掙些錢。
雖然40萬的外債，怎麽聽都怎麽不靠譜。
“那就多謝蘇姐姐了。”
另一邊，蘇瑾挂斷電話，想了想又打給了施天海，“施總，可不可以冒昧問個問題？”
此時的施天海，還賴在姜小洛的床上，想到蘇瑾的背景，不由無奈，“大概我說不可以的話，你也還是要問的吧。”
蘇瑾微笑，“其實只是想問施總一個态度，姜小洛是我的朋友，之前的事情我管不到，但這之後，若施總只是想找個人玩玩，請放過我的朋友。”
“如果我是認真的呢？”
“認真的麽……”蘇瑾遲疑了一下，昨天面對賀翔時，施天海的确是挺身而出，當時她以為施天海沖的是自己，但若是認真的話，沖着姜小洛也未必不可能。
“如果你真的是認真的話，我倒是有個不錯的建議……”
蘇瑾的提議就是讓施天海出資建設武館，這與施天海的想法不謀而合。
雖然他昨天的重點在于姜小洛竟然為了兩年房租就把他賣了，但并不代表對于林靖荷的搞事他不生氣。
既然敢把手伸到我身邊來，那就不要怪我狠很打回去。
一直以來，雖然施天海不喜歡林靖荷，但對于林靖荷的胡鬧，他也是保持着容忍的态度。
原因無非是母親在世時，很喜歡林靖荷，有意讓她當兒媳婦。
這也是林靖荷一直以來最大的倚仗。
蘇瑾挂斷電話後，對于施天海的态度并不算意外，只從展會上的表現來看，施天海對于姜小洛确實容忍度頗高。
這樣也好，她插手別人的感情沒有興趣，只要施天海不是想玩弄姜小洛就行。
很快姜小洛注冊了一個“大明武館姜小洛”的社交帳號，并上傳了第一個視頻。
一個用手機拍攝，只有十幾秒的視頻，內容是姜小洛手持長棍，展現了八極棍的一個精彩招式。
雖然清晰度并不怎麽高，配樂也是一首快三十年前的《中國功夫》，但勝在姜小洛打得漂亮，而且美女形象總是更吸引眼球一些。
在“紅衣女俠”與蘇瑾的雙重流量加持下，這條視頻的播放量在短短一天時間，就達到了一萬次。
評論裏除了各種感嘆小姐姐帥氣之外，還有一些S市的本地人。
“這武館我好像見過。”
“大明武館啊，我去過，小姐姐很溫柔，還個小哥哥，很壯但超級腼腆。”
“團購APP有19.9的體驗課，我下單了，大家沖鴨。”
姜小洛一下午都盯着這些評論開心得不行，“師兄快來看，快來看。有生意了耶。”
剛開始張大明還來看兩眼，但次數多了，也就由姜小洛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做飯，你來拖地，真像你說的那神，晚上就該有人來了。”
晚上還真就有人來，只不過只比上一次多了兩個人，遠沒有網上說得那麽熱鬧。
兩個也行，兩個也是人嘛，最起碼今天的電費出來了。
姜小洛安慰自己。
好在經過這段時間的編排，武館的課比平時有趣多了，一節課下來也算是歡聲笑語不斷。
“好，今天的課就到這裏啦，謝謝大家。如果有想一直跟着學的，可以在我們這裏辦卡，正常是五百塊錢十節課，現在優惠多送兩節，大家可以按着自己的時間安排，随來随上。”
最終只有一個人交了錢。
嗯……一個也很好啦，以後要是每天都有一個人交錢辦卡，姜小洛覺得自己做夢都能笑醒。
第二天，姜小洛在晨練完之後，在網上下單了一個三角架，準備用來架手機。
既然拍了視頻，姜小洛就準備繼續下去，通過這個方法來宣傳武館。但是宣傳傳統的八極拳肯定不行，且不說八極拳殺招多，真的胡亂教會出事。就是真的有人想認真學，又能有幾個？
還是要教些實用性的，比如最近網上有一個很火的大類，就是教女孩子怎麽在遇到騷擾時如何反抗。
既然是這樣的視頻，就得上課時那樣一人演壞人，一人做示範才行。
與三角架同時下單的，還有一個頭套，針織的，只露眼睛和嘴巴。
“師兄，看到沒有，以後你就是專業的頭號大壞蛋了。”
“行，沒事。有效果就行。”
張大明雖然身上很壯實，但整個人的長相卻是極憨厚，怎麽看都不像壞人，配個頭套，既有戲劇效果，又能加強一些氣氛。
晚上的時候，又多了兩個新面孔，姜小洛興奮得不行，但沒想到，等課程結束時，林靖荷卻來了。
“姜小洛，你不守信用！你見了施天海對不對？知道我的天海哥會去魔都，你就去做COSPLAY，故意勾引她。”
姜小洛一聽這話就心裏一陣窩火，為了這個狗屁約定，她都被人堵到家裏去了，還要怎麽樣？
不過，這些話跟林靖荷解釋也沒有意義，“林小姐，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可笑麽？我要是真有那麽大的能量，打聽到施總的去向，還至于受你威脅，答應不與他見面。”
林靖荷被噎了一下，“但你與他見面是事實。”
“證據呢？”
“你在展會，他也在展會，怎麽可能見不到。”
姜小洛真的越來越覺得林靖荷能長這麽大，是真的不容易，“林小姐，你是沒去過展會吧，人山人海的，我都不知道他在展會，怎麽見？再說了，施總想去哪裏我管不着，總不能你要我特意通知他一下，我要去哪裏，告訴他不要去。”
“你……”林靖荷快氣哭了，她連夜飛到魔都，結果在展會裏轉了一天，姜小洛沒找到，施天海也沒見到，甚至連她在視頻裏見到的展臺都沒有找到。
就好像她在視頻裏看到的那個展會是不存在的一樣。
姚慶一直站在林靖荷的身邊不出聲，等她發洩夠了，才出聲道：“不管事情如何，這是一次警告，我勸姜小姐安份一些，不然我們随時會收回武館。”
“收回武館？說得好像武館是你的一樣。”說話聲是從門口傳來的，姜小洛扭頭一看，竟然是施天海。
一看到施天海，林靖荷也愣住，但很快就氣急敗壞，“你，你們果然有貓膩！我告訴你，武館現在在我手裏，你出多少錢我也不賣給你的。”
施天海直接無視林靖荷，看向張大明，“我在市中心有一處門店，很适合用來開武館，張先生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
“好，那就多謝施總了。”張大明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答應。
早在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縱容師妹答應林靖荷。
“師兄，不行，這可是師父……”
“師妹，沒什麽東西是能一直留得住的，師父說過，人要學習向前看。如今，就是我們要向前看的時候了。”
張大明環視武館，武館在這裏開了已有十年，要說舍不得，他比姜小洛更舍不得。
但不能再受制于人了，不管這個施天海對小洛到底是有意無意，他都不能讓這事繼續下去。
大不了，武館關門，他也出去打工就是。
“我不許，姜小洛可是我和簽了協議的。武館必須在我這裏開！”
施天海轉過頭看向林靖荷，“鬧夠了就離開，如果沒鬧夠，我可以給林叔打電話，許多事都可以好好說道說道。”
提到林成蔭，林靖荷的嚣張勁立刻沒了一半。
林成蔭雖然對她不打不罵，但只要一生氣就會斷了她的生活費，沒有錢林靖荷是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此時在一邊的姚慶上前輕輕地勸道：“大小姐，先回去吧。有些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最終林靖荷只能恨恨地離開。
施天海看向張大明，“明天會有人來跟你詳細談整個事情，今天很晚了，我先走了。”
說罷，帶着何青離開，臨走時，在張大明看不見的角度，對着姜小洛比劃了一個口型，“40萬。”
姜小洛心裏剛剛對施天海升起的好感又沒了。
40萬你妹啊，這40萬和我有啥關系。
你不是總裁，你是無賴吧。
不過沒等姜小洛在心裏吐槽完，張大明就扭頭看過來，“這位施總，是不是在追求你？”
無賴型總裁，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