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013.
劉家成一副吃了吃了屎的表情：“恐怕不行，隊長的脾氣你不知道啊，要是換在娛樂圈，得被封殺八百次。”
“那個小劉今天違反辦公室規則，記得把今天的全勤也扣一下。”嚴尋起身，朝着行政科的人招呼着。
“啊哦，咱們兩個說悄悄話，好像被老大聽見了，你有工資扣，我沒有，不會給我開除吧。”姜純倒吸一口涼氣，嚴尋這脾氣，還真做的出來。
屋內一陣讪笑。唯有劉家成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小嫂子，月底沒錢你記得借我。”
姜純捂臉：“到時候一定傾其所有，誰讓你是我的好姐姐呢。”
“臭妹妹，真是讨厭。”劉家成撬着蘭花指，一副清宮劇女主的模樣。
屋內氣氛溫馨，警隊都是搭檔了多年的老人，又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同事們。感情自然不一般嗎，跟一家人似得，其樂融融。
騰的一聲，局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結結實實撞在白牆上，留下很深邃的的印記。
“嚴尋，趕緊帶人，榮盛華府獨棟一號別墅走一趟，有人報案。不能馬虎！”局長從辦公室裏出來，臉上凝重，電話都打到他的電話裏，還是老朋友拜托，千萬別走路了風聲。
嚴尋點了四五個，都是搭檔的老手。
“不用這麽多，你，劉家成，再帶個女同志去比較好，報案人是本市模特萬夢，這事情她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局長壓低聲音。臉色并不大好。
嚴尋蹙眉：“什麽案子。嚴重嗎？”
“她兒子，被殺！”局長冗長嘆了一聲：“具體情況你們之後決定，法醫随時待命。”
姜純手舉的高高的，躍躍欲試的樣子，有些心急。“隊長，我請求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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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組的女警員本來不就不多，嚴尋選了半天還是帶了劉家成和另一實習生于磊。
于磊算是這一批實習生裏比較優異的，性格沉默寡言，一米九的個子格外顯眼。又極愛健身，跟只棕熊一樣，隊裏夥伴們總會打趣。叫他一身聲熊哥。
“別不開心，在警隊裏也有不少的事情，到時候肯定能出警的。”組長遞過杯茶水，溫聲安慰着。
姜純點頭，難掩掩藏的失落：“組長說的對。”
“那個姜純，你跟着來一趟。”嚴尋皺了皺眉，有倒回了大廳。漏了半側的臉，說的有些急切。
姜純微楞，頓時滿臉的喜悅：“組長，我跟着去了，別的還有我需要做的工作，回來一定補上。”
劉家成揣着手，警車已經開到了門口：“早這樣，直接叫上小嫂子多少，這一通折騰。打不打臉！”
嚴尋坐在副駕駛。眼神微撇過劉家成：“你現在是越來越皮了。”
“那是隊長大度，不跟我們一般計較。”劉家成求生欲旺盛，瞬間轉變一副舔狗模式，跟姜純打了個眼色，兩人瞬間搭上話：“剛才跟小嫂子……”
“她叫姜純！”嚴尋透過後視鏡掃過她。臉頰霞紅嘴角帶着笑。她是發自內心的滿足吧，他收神，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咳嗽了一聲，接着說：“工作上，要嚴謹些。”
“嘿……嘿嘿！”于磊反應好像慢了半拍，說話還有些結巴，樣子憨憨的。
“不過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萬夢這兩年事業處于上升階段，怎麽會有時間生個孩子？”姜純撥動手機，搜索着這位緋聞正盛的模特最近相關的資訊。
劉家成頭如搗蒜。
嚴尋搓着手指，思考的時候，他總會有這樣的習慣。
“我，我覺得……也，是。”于磊說的磕磕絆絆。
嚴尋朝着街道指了過去：“去看看不就都知道了。從這條街橫穿過去就是。”
榮盛華府的外門就比尋常小區氣派不少，主打精致奢華，進門的保安看過警官證件才放行。小區綠化百分之七十以上，主打社區森林化，回歸自然。
小區中央是一處微型景觀，清澈湖面像是一面水晶鏡子，見不到一絲雜塵落葉，其中養殖的錦鯉都是叫的名字的品種。一條都要千元以上。小區的攝像頭幾乎遍布，每隔十米一個。
繞過小路就是獨棟一號別墅，位于小區西北角，與街道一牆之隔。
“您好，請問您是萬女士嗎？”嚴尋扣門，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一身幹練黑色職業裝。聲音像是沒有情感的機器将幾人應進了屋內。
屋內裝潢華麗，精致的歐式裝修，水晶燈老油畫，還真襯托的有些格調。
“誰是萬夢都不知道，你們不是在開玩笑？”沙發上的女人眼圈有些紅潤，大紅色吊帶睡衣襯的胸前溝壑明顯。
劉家成蹭過鼻子，心裏暗自叨咕着：已經是深秋的天，這樣的打扮也不嫌冷？！
于磊臉上一紅，扭過身站在門口一眼不敢多看。
嚴尋側目，神色中有些抵觸：“您好，我們是本次出警人員，請問有什麽關鍵線索需要反應，您兒子的屍體，現在是否有下落？”
“你們瞧，他在這兒。”萬夢朝着身後指了指茶幾，一整塊的粉水晶材質，蓋着快白布，顯得陰森森的。
“活生生的人，你就這麽處理了？”姜純臉色蒼白，那白布下大小長像是個兩歲的孩子大小，隐隐透出的紅色印記，更顯得血腥。
萬夢的手捏着白布，一步步往下挪動着。
劉家成跟姜純緊緊貼在一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看，我兒子死的很慘，那個兇手，你們一定要找到！”萬夢扯下白布。桌面的小盒子上，是一只貴賓泰迪犬。
灰色的毛發已經，失去了光澤。脖頸出一道很深邃的刀痕，皮毛上沾滿了血污，被虐待過的樣子。
“萬夢小姐，你是閑的無聊嗎？”嚴尋吼出聲，不是他看不起小動物。只是這個做法确實有些小題大做：“重案組是大案要案處理的地方，這樣的事情，屬于普通民警接管範圍。恕不奉陪！”
“你們不能走！”萬夢高跟鞋踩胡桃木地板上，剮蹭出的聲音尖銳，讓人毛骨悚然，她拖着嚴尋的手臂：“我不這麽說你們會過來嗎？”
黑色職業裝女人手裏捏着托盤，白瓷杯充盈着咖啡香氣，每人一杯不多不少：“這位警官，我是萬夢經紀人，坐下喝杯咖啡吧，我們夢兒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反應。”
萬夢臉色剎那間更難看些，有些糾結：“真的要說嘛？”
經紀人站的板板整整的：“你考慮考慮。”
兩人一唱一和。将氣氛搞得神經兮兮。嚴尋挪開萬夢的纏繞，格式化公事公辦的樣子：“萬夢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撤警了。”
萬夢死死咬着下唇：“還有事，我懷疑自己被人……跟蹤了。我的寵物很可能就是那個人給我的一地個報複。下一步。一定就是針對我本人了！”
“幾位警官，坐下說。”經紀人将茶桌的凳子一個個擺好。竟然從姜純開始，逐個請入了座位。
“嚴尋隊長聽說還沒有女朋友，最近上了熱搜，風聲正盛，恭喜恭喜啊。”萬夢跟嚴尋坐對面，她伸着腿像是一只貪心的蛇。一步步勾向嚴尋，腳尖順着褲腿一步步上移的趨勢：“前段時間才見過您父親。老爺子也是身子硬朗結實的很。”
“如果所說跟案子沒有關系，恕我們不能久留。”姜純看出嚴尋的怒氣。輕輕握着他的手心。這家夥離發火只差一步，他最近的外頭的事情惹得不少，可不能再出別的亂子！
姜純一副狡黠的表情盯着萬夢，頗有些警示的意味：“報案人，你好像踢錯了人！”
萬夢的腳像是觸了電，蹭的一下撤了回來
經紀人端着精致茶點再次走來，看着茶桌下的旎旎，臉色瞬間漆黑，只是片刻又做出一副格式的臉色：“幾位慢用，我還有些檔期需要安排。不能奉陪了。”
“剛才說的還有別的事并不是假的。我的別墅應該是被人溜進門過，這事情大概要從一個月前說起，起初只是我花園的綠植莫名的死亡，後來就是窗戶就總會被打開，直到最近，我總能發現，深夜時房頂有聲音。”萬夢的手捏着銀匙，重重攪動這杯裏的咖啡。一層層的漣漪像是洶湧的旋渦。濺起沫子落在潔白的餐布上。顯得有些突兀！
“那是一種什麽聲音？”姜純手裏拿着小本本記得很認真。
“有時就是像是小時候玩過的玻璃彈珠落在木板上的聲音，有時候又像是指甲劃過黑板，讓人發毛。”萬夢的狀态在大喜大悲之間轉化的極快。很難想到，幾分鐘之間，她還在嘗試挑逗這嚴隊長。
“更過分的就是今天早上了，我到處都找不到貝貝。就是這貴賓。結果被吊懸在那邊的牆脊上。血都占了半牆。”萬夢手指向窗外。隐隐約約能看得出那一大片的血腥。
“其實我能猜得出來。一定，一定是那個人對我的報複！”萬夢眼裏充滿恨意：“絕對不會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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