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室友相處5
室友相處5
“啊，早知道我也去食堂了......”師姐抱怨。
“......”游勢沒再說話，專心盯着大屏幕。
這天下午，團隊裏表現最為突出的就是游勢，早上的時候臉色看起來還似乎有點臭，下午後态度好了大半，作為一個學者面對業界的最權威人士，他勉強合格。
晚上去酒店吃飯，游勢被幾個教授點名表揚，散會後，他跟李教授把人安穩送到酒店，回去的車上，李教授高興地說：“我今天早上就怕你擺少爺脾氣。”
李教授知道游勢家境優越，從小到大履歷好看到像是鑲了金邊，自己也對機械感興趣，又在這一行能吃苦，可就是有一點不行，他某些方面他耐心不行，而且大少爺養尊處優慣了，容易下意識擺臉色。
李教授也可以理解，游勢畢竟還是年輕人又是個有錢的少爺，容易恃才放曠，他下午本身是做了讓游勢回去的打算的，但是一中午游勢就調整過來了。
“不過你下午表現的不錯，看來中午調整得很好。”
游勢點頭：“謝謝老師。”
誰知道李教授下一刻語出驚人：“是你伴侶中午來看你了？你們兩個感情不錯啊。”
下午他就看出來游勢眼冒桃花，精神煥發，全然沒了一開始的臭脾氣，興奮得像個談戀愛的毛頭小子。
“啊？不是。”游勢連忙否認：“我單身的，老師。”
“嗯。”李教授點頭，半信半不信，但也沒再說什麽。
游勢回到寝室已經十點了，雨螣居然還沒有睡，正在餐桌上寫習題，他埋頭寫得認真，連游勢進來都沒擡頭，游勢盯着他背影半晌，雨螣都沒有回應，他放下包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
他帶着水汽出來的時候，雨螣已經放下了習題，對着手機打視頻。
很少用、智能機的蛇族顯然對打視頻這個功能無比的喜歡，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指令就可以在這個方塊上看到親人的臉，他每天都會打一小會視頻。
游勢一邊擦着頭，一邊在寝室裏找吹風機，忽然聽到雨螣對着方框裏的人說：“哦，我室友也在的。”
“阿媽，我室友人挺好的……”
“但是突然亂拍人家有點不好吧。”
游勢雖然每天都有人偷拍，但是他自己本身并不太喜歡鏡頭，雨螣都沒見過他給家人打視頻，也沒拍過照，而且突然把鏡頭對準別人，這一點真的挺不禮貌的。
阿媽沒有強求，她只是略微好奇自己幺兒所居住的環境而已，她幺兒脾氣太好，容易挨欺負但是幺兒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強求。
忽然游勢卻從旁邊探過頭，一張臉就突然出現在鏡頭前，雨螣看見框裏冒出來的臉，有些驚訝，轉頭看了看游勢，游勢對着鏡頭打了一聲招呼：“阿姨好，我是雨螣的室友，我叫游勢。”
阿媽愣了一下，随即和藹笑開：“好嘞好嘞。”
“小夥子長得真帥。”
雨螣回神，忽然意識到游勢沒有耳機可能聽不到聲音，他從耳朵上摘下一只耳機，伸手放到游勢的耳朵上，下意識要給他戴耳機，指腹擦過微韌的耳廓，兩個人對視一眼，雨螣開心分享說：“我阿媽誇你帥。”
“嗯。”游勢擡頭，目光看向屏幕。
鏡頭前，一位年輕的女性看着他們，五官沒有雨螣柔和，還是偏向于蛇族的尖銳媚感，她應該已經不年輕了，但是衰老緩慢，看起來只有三十歲的模樣，尤其她的眼睛，也不是尋常地黑色。
蛇族異瞳的也不多，雨媽媽眼睛也才是淡紫色，像是紫色小花一樣清淺又憂郁的顏色，雨螣一雙深紫色眼睛似乎顯得尤為特別。
游勢一只耳朵裏能聽見雨螣媽媽帶着濃重鄉音的人類語言，蛇鄉語調似乎就是偏尖偏細，僞音略微往上翹的，很好聽，游勢聽得半懂不懂，還是雨螣在一邊做翻譯，他一邊點頭一邊回答。
雨螣媽媽問了一些雨螣的近況，游勢都盡量客觀的回答，雨螣媽媽又問：“你覺得幺兒怎麽樣？”
游勢想了想，覺得這可能是個很主觀的問題，他認真回答道：“他很好，好到我覺得能遇到他，是我的運氣。”
雨螣媽媽滿意了，笑得合不攏嘴。
雨螣被他誇得不好意思，連忙挂了電話，對游勢說：“謝謝你在阿媽面前誇我，但不用太誇張的。”
“沒有，我是真這麽覺得的。”游勢坦然說。
雨螣連瞬間就紅了，被誇得嘴角壓不下去，欲蓋彌彰地跑到床上說要睡覺，然而熄了燈到半夜時，游勢還能聽見雨螣高興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
他也沾染了一點愉悅的情緒，翻了個身也睡不着。
就只是誇了一下而已，就這麽高興。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直到夜深了，才沉沉睡了過去。
……
游勢開始去食堂吃飯，不是天天吃，偶爾會去幾次食堂，在忙的時候為了趕時間，就會去一食堂，二樓以上他也不上去，只去雨螣的窗口，隔着窗口餐盤遞給他的室友，他室友戴着口罩，露出潔白微挺的鼻梁，還有一雙明亮紫色雙眼，他下意識看向那雙眼睛，看着他埋頭打菜，又微笑着把餐盤遞給他，這個過程讓游勢感到愉悅。
即使是平時他認為多油味重的食堂，他居然也覺得味道不錯。
是真的魔怔了，連味覺都魔怔了。
.......
傅野然得知他參加了學術交流會，特地跑到江大來看他，拎着自己新提的車鑰匙說：“哥們我新提了車，去溜溜？順便叫上雨螣一起去吃飯？”
“這個車款......”游勢看了眼他手裏的鑰匙，就沒興趣了：“暴發戶車型，還不如外面直接貼金。”
“切，我這好歹是新車，你別看不上。”傅野然不懂車，但是車這個東西能給個人帶來附屬價值就不算是浪費，某種層面上，傅野然眼光是很不錯的。
“你想幹什麽？連買了輛車都和我炫耀？”
傅野然還沒這麽二，他說：“帶雨螣出去玩啊，買了新車給他過過眼，大家可以一起玩。”
“......”游勢撥弄手裏的感應器，測定敏銳度，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光有點冷：“我說過，他是直男。”
“哦。”傅野然不以為意。
“一起去吃個飯？”傅野然邀請：“順便叫上雨螣。”
游勢敲定數據，完成記錄後，說：“走吧。”
“吃哪家？”游勢他們對全市的餐廳了如指掌，但是評價比較高的就那麽幾家，日常飲食還是家裏私廚做了送到學校來的。
“去食堂。”游勢往前走，說。
傅野然聽到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你去食堂？”
“不可能吧。”游勢居然會去食堂？
游勢少爺屁事雖然不多，但是絕對是很挑剔的，傅野然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游勢吃過幾口食堂飯，好像每一口食堂飯都是長着食物模樣的毒藥一樣。
他還在懷疑游勢說食堂兩個字的真實性，游勢卻說：“雨螣在食堂那邊兼職。”
“哦？”傅野然立刻對游勢沒興趣了。
“那我們還是去食堂吃吧。”傅野然埋怨：“雨螣在兼職打工你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兄弟？我要是跑着吃飯，不就天天都可以看雨螣了嗎？”
雨螣社恐又內斂，傅野然邀請了好幾次雨螣，雨螣都沒有答應，為此他特地提了新車，這樣可以直接開到江大門口，帶雨螣到處玩了。
以後要是開始交往了，他就再換一輛車，換深紫色的，拉風又漂亮。
“你專門從武大跑過來，就專門吃頓飯？”游勢冷哼：“你很閑？”
“追人不拿出點誠意怎麽能行呢？”
傅野然直奔食堂，一進食堂一樓，就看見雨螣拿着勺子低頭給排隊的人打餐，傅野然花枝招展地拿了餐盤遞到雨螣面前，招手示意：“你好啊小室友。”
“你好。”雨螣回應：“你要吃什麽？”
傅野然随便指了指，目光盯着雨螣，問：“你在這裏兼職累不累？”
“我可以介紹一份比這輕松的工作，怎麽樣？”
“我不缺錢的。”雨螣把餐盤遞出去，傅野然接過卻呆在原地繼續和雨螣聊天：“沒事啊，缺錢我可以借給你，不缺錢我也可以直接給你錢......”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就有人擠了過來，傅野然轉過臉，正好看見冷着臉遞餐盤的游勢：“別擋道，打完就走。”
傅野然無語，看了看整整十幾米的隊伍，還是拿着餐盤走出了窗口區，随便找了個位置落座，游勢拿着午餐過來，在他面前坐下，傅野然看了一眼他的食物：“居然都是你喜歡吃的，你是真喜歡在這吃飯啊？”
“談不上喜歡。”游勢搖頭：“在這方面，也吃的下去。”
“懂了。”傅野然發現自己的位置正好對着雨螣的窗口，沒怎麽吃東西，目光卻一直落在雨螣身上：“你室友是長得真好看。”
“跟畫框裏的畫似的。”
雨螣身上有一種春夏的味道，又安靜又清透的，周邊嘈雜，好像他是唯一的清澈池水，但是深紫色的眼睛又是濃墨重彩的一筆，矛盾又反差到了極致，傅野然簡直太為雨螣着迷了。
游勢皺眉，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傅野然回神皺眉，剛想罵回去，頭頂忽然傳來清涼的女聲：“你好，請問我們可以坐這裏嗎？”
“可以。”傅野然擡眼看過去，看見溫桐和楊青端着餐盤，十分禮貌地略微低頭詢問，連忙回答，他雖然取向是男，但是他對漂亮的人都溫柔，偶爾男女一起撩也不是問題。
楊青十分坦然地端着餐盤坐下，溫桐卻下意識眼神看了一眼游勢，看見游勢沒有太大反應才緩慢坐下。
“學姐，你們怎麽也來吃飯？”傅野然問。
楊青和溫桐對視了一眼，楊青眼裏意味不明，溫桐低了低頭，筷子略微點着嘴唇，有點緊張。
她是來吃飯的，她也在食堂吃飯，但是她從來不在一樓窗口吃，只去二樓獨立門店吃，這次和楊青一起過來在一樓就餐，是因為游勢也在這裏吃飯。
“我們天天都在這吃啊，倒是你，你個武大的，天天跑來這裏吃飯做什麽？”楊青對上傅野然的問題，溫桐松了一口氣，低頭安靜吃東西，卻總忍不住看向游勢。
游勢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正在低着頭看手機。
她開口問：“游學弟，聽說你一直在跟李教授的項目？”
“嗯，對。”游勢在聊天界面上打下幾個字，擡眼看溫桐：“有什麽事？”
“就是我們話劇社要對外彙演，需要調試一下新設備，李教授讓我們找一下你。”溫桐說：“他說你會有時間。”
李教授名頭上還擔任着主任的職務，設備一塊的職務都是他在管。
游勢皺了眉，現在項目收尾階段，他的确不忙，但是也沒閑到跑去給話劇社打雜工的地步。
溫桐看游勢興趣不大，她有些氣餒，李教授沒說過讓游勢調試設備的話，是她私心想和游勢多一點接觸。
“雨螣也在話劇社，他也演話劇？”傅野然插聲問，如果雨螣演話劇，傅野然覺得他只睜着一雙眼，就可以讓觀衆沉醉在他的外貌裏了。
“不是，雨螣學弟不敢上臺的，他做後勤準備工作，我們這次設備就是他向學校庫房打的申請。”楊青嘆了一口氣：“我們社長可喜歡雨螣學弟了，覺得他不能上臺特別遺憾。”
“行吧。”傅野然沒興趣了。
游勢卻開口說：“我去。”
溫桐開心了，繼續低頭吃自己并不太喜歡的午餐。
......
雨螣今天打餐的時候看到了溫桐學姐，可是他還沒說兩句話，溫桐學姐就和楊青學姐一起走了，他有點失落，也沒心思打餐了，等到人流量漸漸散掉後，他忍不住拿着手機點開聊天框。
想要和溫桐學姐說點什麽，可是連輸入框都沒點開就退了出來，他和阿勒說：【我覺得，追學姐好難。】
阿勒：【怎麽了？】
疼疼：【我都和學姐接觸這麽久了，都沒和學姐說過什麽其他的話。】
阿勒：【大哥，你課程多滿你自己不知道？你還忙天忙地的，我都和你說不上幾句話。】
阿勒：【這都是你的錯覺，等你拿到實踐學分了，你就天天往話劇社跑，列女怕纏郎你知道嗎？只要學姐還是單身，你就永遠還有機會！】
疼疼：【你說得對。】
雨螣想了想，覺得阿勒說的很對，他們蛇族求偶向來是堅持不懈，不擇手段的，他道德标準無法做到後者，但是也不能連前者都沒做到。
他點開溫桐聊天框，想要說些什麽，突然彈出一條信息，是游勢問他：【幾點下班？】
室友：【快了。】
游勢：【要不要一起回去？我等你。】
室友：【你不回實驗室嗎？】
游勢：【今天下午可以放假，沒什麽事。】
室友：【你不出去玩嗎？】
游勢：【沒什麽意思，先忙完這一陣吧。】
游勢：【到時候我帶你出去玩，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室友：【好啊。】
雨螣等了一陣，對面還沒有發消息過來，他都要收掉手機時，忽然游勢又發了一條。
游勢：【我下午不能等你了，你先自己回去吧。】
雨螣疑惑地放下手機，正好看見游勢和溫桐一起端起餐盤擡步離開，他們并肩走着，一個寬闊一個瘦弱，很般配，他們放下餐盤，一起走了。
他忽然有點失落。
雨螣下班後，回到宿舍洗完澡，趴在床上心神不寧，他情緒很低落，對着手機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想睡覺也睡不着，最後索性起來做習題，
他題目寫到九點，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當時在充電沒接到，第二遍馬上又打了過來，他才反應過來，是溫桐學姐打過來的，似乎很急的樣子，他連忙問：“怎麽了？學姐？”
“你下來接一下游勢吧。”溫桐說話的時候帶着哭腔，顯然哭過，聽起來格外可憐。
一定出什麽事了。
雨螣心頭一緊，連忙下了樓，卻在門口赫然看見游勢一只手提着藥，一只手被紗布包裹住，一點血跡蔓延在紗布外層，溫桐抓着斜挎包包帶，一臉關切地跟在游勢身後。
雨螣立刻上前接過塑料袋，游勢卻躲開了，他只能問游勢：“怎麽了？”
“沒什麽。”游勢搖頭，就是發生了一點意外。
“都是我不好。”溫桐眼睛哭得發紅，微腫着：“我們場地還在裝修，二樓正好掉下來了一塊玻璃，游勢為了救我，被玻璃劃傷了。”
“......”雨螣聽說情況，看着游勢割傷的手，忍不住問：“痛不痛？”
“不痛。”游勢自己受了傷，但是他卻比他們都冷淡，當時玻璃掉下來，如果他不擋開，設備會被砸壞，雨螣的心血就毀于一旦，溫桐也不會幸免于難。
“雨螣，游勢先麻煩你照顧了。”溫桐眼光心疼地看着游勢，眼淚幾乎下一刻就要落下來了。
雨螣心頭揪緊，點頭：“學姐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他。”
雨螣扶着游勢進宿舍，手掐在游勢的胳膊上，手腕有力，掐的他胳膊疼，好像他瘸了一樣，游勢之前很糟糕的心情都被他整樂了：“沒什麽事，只是砸傷了而已。”
“又不是腿斷了，都說了沒事。”他一直在說沒事，溫桐還是哭哭啼啼地跟了一路，游勢偶爾真的還是會覺得挺煩躁的。
“你受傷了，我總得做點什麽關心你，不然你不會難過嗎？”雨螣說：“病人本來就病了，還沒有人關心，有點可憐。”
游勢順着這句話的邏輯，居然有點被說服了，如果雨螣現在對他的傷口視而不見的話，好像他真的會挺難過的，還挺可憐。
游勢就沒說話了，他認同了，被攙扶着進了寝室。
雨螣仔仔細細地問了一遍情況，确定打了破傷風還有其他幾針後，擔憂說：“今晚你可能還是會發燒。”
“應該不會，我身體素質還行。”
“你今天不能沾水，就別洗澡了。”
“不洗澡？”游勢也有潔癖，他無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汗味：“這不可能。”
“就非得洗澡嗎？”雨螣糾結，他思考了一下，說：“我幫你擦身吧。”
“這樣就不會沾水了。”
“擦身？”游勢皺眉。
“嗯，你脫幹淨，我幫你擦幹淨。”雨螣睜大雙眼，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你要是不方便，我也可以幫你脫掉的。”
“......”游勢沉默了，他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他忽然不想洗澡了。
“算了吧，就這樣應該也可以。”游勢松口：“等過了今晚，我應該可以洗澡吧？”
“應該可以。”
“行。”
游勢篤定自己不會發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麽對雨螣言聽計從，即使覺得自己不會發燒也愣是沒碰一下水。
他不想髒了床，就在地上打了個地鋪，把傷手放在枕頭上，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到半夜的時候，游勢已經燒迷糊了。
雨螣晚上被紊亂的呼吸聲吵醒，連忙打開燈下床查看游勢，發現他臉都已經燒紅了，整個人像是在蒸籠裏被水汽燙過一樣。
雨螣連忙幫游勢打開了棉被，倒了一杯溫水給游勢：“游勢，你醒醒，起來喝杯水。”
游勢沒反應，雨螣拍了拍他的臉，才把游勢拍醒了一些，游勢朦朦胧胧地睜開眼，就看見一杯水在自己面前，他直接蠻橫拒絕：“不喝。”
“你得喝的。”雨螣想把游勢半抱起來，然而卻被游勢煩躁地推開，雨螣身上被平白濺了一身水：“不喝，聽不懂人話嗎？”
“你他媽煩不煩？”
“滾！”游勢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裏，不耐煩又厭惡的背對着雨螣。
“？”雨螣從來沒想到游勢發燒後脾氣會變得這麽壞，一點理智都沒有了，衣服濕漉漉的黏在身上不好過，雨螣就把上衣給脫了。
雨螣把水杯放在一邊，把游勢從棉被裏剖出來，伸手摸着游勢的臉感受溫度，問：“游勢，你現在是熱還是冷啊？”
“你煩不煩啊？”游勢還想推開他：“老子是熱是冷管你什麽事。”
忽然他似乎看見了什麽，動作停住了，眼睛死死盯着某一處，說：“好粉......”
“？”雨螣疑惑。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發燒發到變态的游勢一把拽進了地鋪的棉被裏，寬大的身體給他墊了一下，雨螣摔得不疼，身形寬闊的男人翻了個身，把雨螣罩在身下，對着心心念念的地方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