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二)

小荷才露尖尖角(二)

司徒文靜沒理會他,繼續幫小寶做心肺複蘇,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已經有人發現小寶的臉色由白轉紅了。

“快看!小寶兒的手動了,小寶兒活過來了!”有人驚喜的喊道。人群頓時沸騰了。

“蒼天保佑,菩薩顯靈了!”小寶兒的娘喜極而泣。

司徒文靜直到小寶兒恢複了自主呼吸才停了下來:“大嫂,小寶兒已無大礙,你快抱他回去好好休養,回頭我讓王大哥送一點藥過來,喝幾帖藥就會沒事的。”

“小兄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小婦人在這兒先謝過了。”那婦人對司徒文靜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其他人見小寶兒沒事後也慢慢散了。

“文鏡,你這法子真管用,人死都能救活。”王連山這時對司徒文靜的崇拜之意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誰說人死了,那只是處于假死狀态,只要搶救及時就有救好不好。”

“兄弟,俺就知道你呀不是一般人。”

“那當然,我是誰呀,宇宙超級無敵司徒大俠是也,哈,哈。”

從此以後,麻柳村的村民見了司徒文靜都恭恭敬敬的。那小寶兒的爺爺——王氏一族的族長親自登門拜謝,讓司徒文靜很不好意思,救死扶傷這本就是醫生的職責。

自從救了小寶兒後,司徒文靜開始有了些名氣,隔三岔五也有人上門請她看病。司徒文靜覺的這倒是一個契機,古時候做個大夫也不容易,如沒有名師指點,或師出名門,難有出頭之日,要成為名醫更是難上加難,就更別提自己這個沒任何背景的假小子了。眼下正好借小寶兒的事趁熱打鐵,做回自己的老本行。采藥只是權宜之計,自己是個女子,不能采一輩子的藥。在古代自己又是個天外來客,沒有親人可以依靠,要想在古代好好活下去,還得重抄舊業。

司徒文靜開始着手準備行醫事宜,雖然她的強項是西醫外科,但這是古代,沒有抗生素、沒有消毒液,英雄無用武之地呀。入鄉随俗,司徒文靜只好買了一些中醫典籍來慢慢啃,心中卻暗暗下了決心,等有機會,一定要在康寧王朝建立一個外科手術室。

看着窗外飄落的樹葉,不知不覺中冬天已然來了。算算日子,來到這兒已經兩個多月了,不知遠在千年的父母過的怎樣了,司徒文靜在心裏嘆了口氣。

天氣漸冷,司徒文靜已經很少上山采藥,整天呆在屋裏不是看書就是寫字。王連山是個歇不下來的人,整天往城裏跑,倒騰那點山貨。

“文鏡,有個好消息告訴你。”王連山剛回來就興沖沖的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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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司徒文靜的注意力還在書上。

“哎,給點反應好不?”王連山急了。

“大哥有甚好消息要與小弟分享?”意識到自己的心不在焉,司徒文靜忙端正了态度。

“近日雲江知府張大人的母親病了,很多大夫都束手無策,那知府大人是個孝子,正廣征名醫為母治病。文鏡有妙手回春之能,這可是個好機會,何不去張府替老夫人診治,若治好了老夫人,你呀可就大大有名啦。”

“嗯,有理,該出手時就出手,那明天趕早進城去看看。”司徒文靜也摩拳擦掌。

話說第二天清晨,張府大門口,兩尊威武的石獅,兩個腰佩大刀的大漢,還有一群打了雞血的看客。仔細一瞧,有些人顯的很輕松,估計真是來看熱鬧的,三五不時的對着大門側的牆壁上的榜文指指點點。而另外一些人則表情嚴肅,一聲不吭,一看就知道是來應征的,估計正在猶豫進不進去。

“咳,雲江城裏最有名的王大夫都治不了的病,誰的本事能大了他去。”

“是呀,王大夫師出名門,是太醫令藍大人的高徒,這醫術肯定是一流的。”

“我家隔壁的柱子就在張府當差,據他說,太安城也來了一位名醫,是藥王的後人。結果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孫大夫是藥王的後人,強項是制藥,孫家煉制的丹藥那是千金難求啊。”

“哎,這兩位身份不一般,自然還在張府住着呢,那些來應征的自以為有些本事的,進去被問了幾句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全都被趕了出來,喏!這兩天那兩個守門的都不知扔了多少人了。”

“那倒是,你當那一百兩白銀的賞金是好拿的麽!”

聽到這些議論,人群中一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進去的人,又開始猶豫不前了。

“最壞的結果就是被趕出來嘛,自己又沒什麽損失,不知道這些人在顧忌些什麽。”司徒文靜對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後,在衆人複雜的目光中昂首挺胸走向大門。

“在下是來應征的大夫,勞煩大哥通傳一下”。

“跟我來。”其中一個大漢面無表情的朝司徒文靜點了點頭。

司徒文靜無心欣賞古代達官貴人的別墅,低着頭目不斜視的跟在大漢後面來到了大廳。大廳正中坐着一位三十歲左右、面容嚴肅的身着官袍的男子,兩邊各坐了一位身着布衣的男子,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随侍在旁。看這架勢就跟審訊犯人一般。

“草民司徒文靜見過知府大人。”司徒文靜定了定神,從容行禮。

“不用多禮,你且說說師從何人,何處行醫。”這年輕人舉止有度,神色自若,不像前面那些人戰戰兢兢,話都講不利索,張知府心裏對司徒文靜有了一絲好感。

“回大人,草民師從賽華佗,在無量山采藥為生,順帶與人治病。”

“賽華佗?”張知府望向坐在右側的青衣男子,那男子原來是壽安堂的王大夫。王大夫沖知府搖了搖頭。

“我聽說無量山有個少年大夫将一個沒氣的溺水小童救活了,那人可是兄臺”?坐在左側的男子忽然出聲道。此人正是藥王的後人孫仲遠,一身白衣,容貌出衆,大約二十歲上下。

“正是在下。”

“哦,本官也略有耳聞。”張知府臉上有了一絲喜色,看來這個少年大夫有些本事。“福伯,你把老夫人的病情與司徒大夫說一遍。”

“是,大人。”那中年管家恭敬的應道。“老夫人有洩瀉的毛病,已經兩年了,吃了油大一點的東西或瓜果梨桃什麽的就肚子疼,而且瀉的更嚴重。”

“不知從前是用的什麽藥。”司徒文靜心裏長松了口氣。她醫治過這樣的病人。

“從前都用調脾、升提、止瀉的方子,但是吃了以後反而瀉的更兇。”王大夫懊惱道。自己居然失了手,把師傅的臉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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