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從軍記(七)

從軍記(七)

啊!疼!嘶!嘶!”耶律楚楚皺緊了眉頭,口中不停的抽氣。

“郡主忍耐一下,馬上就好。”司徒文靜溫言安撫道。

“郡主,聽說笑話可以止疼,不如在下給你講個笑話。”司徒文靜靈機一動。

話說醜女跟和尚同船渡河,和尚無意間瞅了醜女一眼,醜女立刻大發脾氣:“大膽禿頭,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看良家婦女!”

和尚一聽,吓得連忙把眼睛閉上。醜女一見,更生氣了:“你偷看我還不算,還敢閉上眼睛在心裏想我!”

和尚無法跟她講道理,又把臉扭到一邊。醜女得理不饒人,雙手叉腰,大聲訓斥道:“你覺得無臉見我,正好說明你心中有鬼!”

撲哧,帳篷裏笑倒一大片,嗯,再接再厲。

縣令審問犯人什麽年紀時,犯人對答了屬豬,不料縣令大怒:“本縣屬豬,你也敢屬豬?”

犯人趕忙說:“老爺,小民實在是屬豬,冬月二十日生。”

縣令這才知道犯人沒有罵他,嘆口氣說:“本縣正月初八生。”

犯人這回乖多了,大聲回答:“這就對了,老爺是豬頭,我是豬下水!”

“哈哈哈,司徒,哈哈哈,不要再講了,可笑死我了。”耶律楚楚笑的花枝亂顫。

司徒文靜用衣袖拭了拭額上的汗水,牽引架終于解除了。

“司徒,這笑話還真管用,效果挺好,真的是感覺不到疼呢。”耶律楚楚對司徒文靜佩服不已。

“郡主,那是因為您的注意力被分散了。現在您的腿可以放松了,不過還不能亂動。等一下我會給你裹上石膏。”司徒文靜拿出石膏和紗布,準備給耶律楚楚的傷腿上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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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要多久才可以下地行走?”耶律楚楚盯着自己的腿問司徒文靜。

“大約一月以後就可以了,不過還是要卧床休養,不能随意下地的。”司徒文靜又叮囑道。

耶律楚楚躺在榻上,司徒文靜正忙着往耶律楚楚的腿上打石膏,耶律楚楚看着司徒文靜的側臉,一時間心潮澎湃。

“司徒,你就不能留下嗎?”耶律楚楚突然出聲問道。

啊,想不到耶律楚楚的消息還真靈通,司徒文靜吃了一驚。

“我,呃,是康寧王朝的子民,故土難離。再說師傅命我游歷江湖,懸壺濟世,所以只好辜負将軍的美意了。”司徒文靜勉強編了個理由。笑話,要是留下了,豈不是犯了叛國罪。尤其在這敏感的關頭。

“你難道就沒有留下的理由?”耶律楚楚不死心。

“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司徒文靜沒有正面回答耶律楚楚的問題,繼續往紗布上塗石膏。

耶律楚楚很是失落,嘆了口氣道:“我哥怕是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

司徒文靜聞言,心情甚是灰暗,耶律楚楚也不再說話。一上午,二人均相對無言,氣氛甚是壓抑。

午後,司徒文靜心情煩悶,跟耶律楚楚打了個招呼,就帶上侍衛上街了。唉!真希望不是在做無用功,雲楓若是在沙城內安插了探子,應該會知道自己的下落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救自己,自己只是一個小卒而已,司徒文靜有些不确定。

耶律楚楚的大帳內。

“楚楚,你如此在意他,莫不是對他有意思?”耶律楚原有些不解的問道。楚楚自從受傷後,對人對事極是冷漠。就連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哥哥,有時也愛理不理的。唯獨對這小子挺上心,耶律楚原心裏酸酸的。

“哥,你亂說些什麽,那有的事?”耶律楚楚又羞又急道。

“還不承認,是誰把自己的侍衛都派出去供那人驅使。嗯?”耶律楚原挑了挑眉道。

“哥,你別亂點鴛鴦譜好不好,我大了他好幾歲呢,再說他對我也沒那心思。”耶律楚楚有些挫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哼,那又怎樣?我耶律楚原的妹子能看上他,算他祖上積德了,他敢不從?”耶律楚原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哥,你別這樣,強扭的瓜不甜。”耶律楚楚忙阻止,她可不想司徒瞧不起她。

“楚楚,自從三年前,你為了不嫁給那奸相的兒子,故意摔斷腿後,哥就沒見你開懷過。自從這小子來後,你整個人都變了,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哥的眼睛沒有瞎,看的出來,你很喜歡他。”耶律楚原頓了頓,楚楚張口欲再說什麽,卻被耶律楚原搖了搖手阻止了。

耶律楚原又繼續說道:“哥哥雖然恨中原人,但是那小子确實不錯。哥也不介意他是不是遼人,只要楚楚喜歡就好。”

“哥,楚楚誰也不喜歡,我要陪着你。大哥和二哥都戰死沙場,楚楚只有你一個親人了。”耶律楚楚十分感動,眼裏含着淚水。

耶律楚原嘆了一口氣,摸摸耶律楚楚的頭說道:“目前形勢險峻,你的腿傷未愈,一旦打起仗來,我恐怕難以顧及到你。若你願意,哥自會将你二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哥,你真的要與康寧開戰?當今王上昏聩,朝廷被紮德正這奸賊把持。他力排衆議派你攻打康寧,就是要借康寧之手除掉你。他現在最忌憚的就是哥哥你呀。”耶律楚楚擡起頭望着耶律楚原道。

“哼,想除掉我,他太小看我耶律楚原了。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總有一天,我定會讓那老匹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楚原恨恨的說道,滿身的殺氣,讓耶律楚楚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司徒文靜一回将軍府就被人帶去了将軍的大帳。

耶律楚原揮退了周圍的人,大帳內就剩下耶律楚原和司徒文靜了。耶律楚原坐在将軍寶座上,也不說話,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司徒文靜。

大哥,有什麽話你就說呗,別這樣看着我,我心裏滲的慌。司徒文靜的心裏有些恐慌,不知這耶律楚原想幹什麽。

“司徒大夫,現在本将軍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三日後與我妹妹成親,二是當作敵國奸細處死。”耶律楚原見火候差不多了,終于開口了。

聽到耶律楚原的話,司徒文靜居然沒有暈倒、也沒有太詫異。經歷了諸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後,司徒文靜的心髒已經變的強健了,泰山崩于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前幾天是想勸我投靠遼國,今天就要我與楚楚成親,這厮真會耍花招。可惜我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女人,耶律楚原你打錯算盤了。

“可以有第三個選擇麽?”司徒文靜弱弱的問道。我不想當女郡馬,但也不想死啊。

“嗯?司徒大夫難道是康寧派來的奸細?”耶律楚原的眼中射出了一道厲光,嗜血而且恐怖。

“咳,當然不是。”司徒文靜連忙擺了擺手道。大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是被你們抓來的好不好。

“那就好,三日之後成婚。”耶律楚原見司徒文靜妥協,語氣軟了一點。

“郡主的腿還沒好利索,三天時間這麽急,恐怕不妥吧。”司徒文靜急了。

“哼,那點傷不會影響拜堂的。”耶律楚原有點不以為然。

“可是,婚姻大事那是要遵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豈可如此草草。”司徒文靜仍作垂死掙紮。

“能被耶律家的郡主看上,能做我耶律家的女婿,是你小子的福分。你父母想必是贊成的,至于媒人,你放心,沙城有的是。你就乖乖的等着三日後成親,別玩花樣。”耶律楚原有點不耐煩了,這小子怎麽這麽婆媽。

“來人啦。”耶律楚原對着帳外高聲喊道。

“将軍,末将在。”一衛兵小跑着進來。

“送司徒公子回去,好生伺候着。”耶律楚原吩咐道。

就這樣,司徒文靜被幾個衛兵押着回去了。看來是要被耶律楚原軟禁了,司徒文靜心裏哀禱。只有三天的時間,就憑自己,沒有萬全之策是逃不出去的。

難道真要當女郡馬?戲文裏不是已經有《女驸馬》這出戲了嗎?難不成我再來給他們整一出《女郡馬》?唉!楚楚,別迷戀哥,哥确實只是個傳說。

司徒文靜十分沮喪,要是在洞房花燭被人發現女兒身,那下場簡直不敢想象。司徒文靜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懷中的藥丸,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只好拼個魚死網破了,坐以待斃不是我司徒文靜的性格。

司徒文靜被人押送回帳篷,帳篷裏一片漆黑,喚了兩聲小奴,沒人答應。可能是天色已晚睡下了吧,司徒文靜在桌上摸索着找火折子。冷不防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

“救….嗚….嗚….”司徒文靜大驚,拼命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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