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越國

南越.仙雲宮

入畫小心翼翼地将一枝碧玉葡萄釵插入張貴妃的鬓角:“娘娘戴着真好看。”?

張宛雲纖纖玉指輕輕的對鏡理了理鬓角,含羞一笑:“就你嘴貧。好了,皇上也該來了,都下去吧。”

話音剛落,伴随着一聲唱諾:“皇上駕到!”南宮羽龍行虎步,含笑步入房內。張貴妃酥胸高聳含羞嗔笑,看得南宮羽心猿意馬,眼眸一深,邪笑着擺擺手,待從們忙低頭識趣的退了出去。

張貴妃嬌嬌弱弱的欲低頭行禮,南宮羽忙扶住她,順勢将她摟進懷裏,手指探入她的衣襟握住一只玉兔輕輕揉捏,低頭看着她,星眸微眯,勾唇邪笑:“雲兒...”

懷裏的美人,媚眼如絲,勾人心魄,修長的玉臂如柔軟的藤蔓攀上偉岸的大樹,細細的撫摸,纏繞。似初生的嫩芽不斷的在樹幹上試探,試圖尋找下一個落腳點。

他口中幹渴的厲害,眸子裏毫不掩飾的□□,邪惡的讓人沉淪,他粗魯的扯下她的腰帶,挑開她的紗衣,俯身壓了上去,:“雲兒,朕的小妖精...”

正是:游龍吞雲吐霧擺尾,暖帳嬌吟低喃聲醉。紅燭搖碎一室春水,巫山雲雨幾度相随。

晨起,張貴妃慵懶的攏了攏耳邊的秀發,便分咐侍女進來收拾,她并不介意這些年輕的宮女們看到她被寵愛的模樣。想爬上他龍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鲫,放眼這整個後宮,也只有她的寑宮叫“仙雲宮”。

“入畫,将這個給三皇子送去,另外再将我準備的衣服也送過去。峪北關寒,囑咐三皇子注意身體。”說罷,懶懶的倚在榻上閉目養神。

在衆人的送別中,南宮祈辭別了父皇母妃,與押運糧草的魏雄一道奔赴峪北關。

嘉蘭關

杜亭皓看着京城傳來的密報暗自松了口氣:至少目前,陛下是不會動他,也沒心思理會他了。

這幾日,他已與塵王聯絡上了,前日,塵王剛灣月谷附近的伴月鎮奪了下來。與北梁接壤的望月關可謂是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前有拓跋氏虎視眈眈,後有南越塵王不斷蠶食。守城将領梁起已三次求援,至今沒收到任何回音。

南宮塵沒下手,不過是迷陀森林新軍駐地的軍務還沒理順。待他回過神來,攻下望月關不過是遲早的事。可憐望月關不過區區三千守衛,梁起日夜不得安枕,只恐拓跋氐和南越攻城。

如今的情形,東方耀陽哪裏敢重兵壓境讨伐塵王。東蒼小國,他原指着滅了塵王,換一兩座城池,哪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裴青岚不動聲色的收購了半月鎮的一家藥鋪和米鋪,也算是将業務擴展到了東蒼國,心中甚是欣喜。

洛雪鼓勵着将士們一邊操練,一邊墾山,種些蔬菜,畢竟,若是将迷陀森林作為營地的話,自給自足還是必要的。

十月未半,峪北關已經下起了小雪。

南宮祈帶着魏雄等人終于抵達峪北關。光禿禿的山坡上,露出白森森的沙岩,幾株小樹孤零零的立于山間,比起南方的樹木成林,這裏倒是顯出幾分凄涼。

營外,南宮祈宣了手中聖旨,扶起張進謙,笑道:“舅舅,近日可還好”

張進謙見着南宮祈,心中歡喜。二人一邊二人也說也往帳內走。一衆将士見着魏雄帶來的各種勞軍物資,頓時心花怒放。各組的将領喜笑顏開的分發手中冬衣及各種補給。

“母親讓我問舅舅安”待進得中軍帳內,南宮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母妃讓我交給舅舅的信。”

張進謙看罷心中甚喜。

挨到冬月初七,天寒地凍,北梁草原上缺衣少食,拓跋氏終于揮師南下。草原民族能征善戰,騎兵更是無人能出其右。連日來幾番交戰各有勝負,已經讓拓跋宏失去了耐心。

望着城樓上站着的南宮祈,拓跋宏勾唇一笑,賣了個破綻氣急敗壞的罵道:“南越的皇子也不過是個花架子,只能縮頭縮腦的躲在城牆上當縮頭烏龜!”

裴青雲拍馬追去,手持方天戟朝他背後刺去,拓跋宏俯身趴在馬背上,長戟堪堪從他背上刺過。他回頭朝城樓狂妄一笑:“南宮祈,你們南越已經沒人了嗎?連文官也拉上戰場!”

南宮祈冷笑一聲,飛下城樓,躍馬持劍直取拓跋宏。

刀光劍影中,只聽得一聲嬌喝,拓跋蘭珠的蛇影鞭纏上方天戟,裴青雲飛身躍起,出掌向她肩上打去。拓跋蘭珠揮臂一擋,反手撒下一團淡粉色藥粉。裴青雲揮開眼前的毒煙,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周圍的一切都在轉圈。拓跋蘭珠伸手在他頸後一記手刀,将暈過去的裴青雲架在馬背上嬌笑着拍馬回營。

拓跋煜痞笑着:“我道妹妹為何總是瞧不上卓多那小子,原來是看上了裴家小将啊!”

拓跋蘭珠傲嬌道:“三哥還是操心好你自個兒吧。”

拓跋煜無奈一笑,縱馬向前。

如此一來,本就勢弱的南宮祈一人力敵拓跋氏二子,很快落了下風。拓跋宏彎刀砍向馬腿,南宮祈拉緊彊繩,拓跋煜飛身躍起,三弩連發,南宮祈揮劍避過一箭,只聽得一聲悶響,拓跋宏半挂在馬背上,彎弓刺入他肋下,兩根驽箭插入他的胸口。

張進謙拼死殺出了卓多的封鎖,扶住鮮血直流的南宮祈,老淚縱橫:“殿下....”

拓跋宏兩人相視而笑,拍馬揚長而去。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照在峪北關外,詭異而凄涼。積屍如山的戰場上,殘破的旗幟還在迎風飄揚,鮮血染紅了護城河水,發出陣陣腥臭。

陰霾遮了殘陽,冷風卷着黃沙肆虐着。戌時,天空中飄起了鵝毛大雪,張進謙召集了剩餘的殘兵敗将,和不願離開的百姓,就着護城河水,連夜澆鑄出了一道血色城牆。

第二日,北梁拓跋氏再次進犯,看到這血紅的城牆心下大驚。

攻城從早上辰時持續到下午申時。滑溜溜的城牆根本架不起雲梯。幾次三番的進攻皆是徒勞。

南越皇城

南宮羽正準備宣布退朝,只聽得殿外傳來急報:峪北關急報。

他接過奏報,看罷禁不住後退兩步,直接跌坐在龍椅上:三皇子戰死,先鋒裴青雲被擒,峪北關危,請求增援!

朝堂之上一時炸開了鍋,裴程鳳心裏七上八下,青雲之番亦不知是生是死。

衆人心知肚明,若是塵王府的鐵塵騎還在,怎懼他北梁騎兵,只是衆臣也只能心中腹議,誰敢在這個關頭去觸皇上的黴頭,那便是自己找死!

仙雲宮

入詩慌慌張張的跑回仙雲宮,張貴妃歡喜道:“是不是三皇子有消息回了?”

入詩含淚哽咽道:“娘娘,三皇子.三皇子他薨了。”

只聽得“啪”的一聲,她手中茶盞摔落在地:“你.你說什麽?我的祈兒怎麽啦?”

入待淚如雨下:“娘娘.三殿下薨了,張将軍還在苦守峪北關。”

張宛雲後退兩步,跌倒在地:“祈兒...祈兒...都是母妃害了你。爹爹,爹爹...”

兒子戰死,父親危在旦夕。張貴妃一時如置于滾油烈火之中,生不如死。“我不能倒,我不能倒下....”張宛雲喃喃自語,無聲的流着淚。

瑞秀宮

杏兒低聲彙報道:“娘娘,殿前軍中奏報,三殿下薨了。”

柳佩蘭心下暗笑:狐媚子,讓你再和我争,沒了兒子,我看你張家還能撐多久!

“分咐下去,将那株千年靈芝給雲貴妃送去,讓娘娘好生保重身子。”

“諾!”桃兒會意一笑“咱們娘娘最是心善,婢子這就去準備。”

勤政殿

“臣劉銳,李潛領旨”內待李德福宣完旨,争論不休的大臣們終于安靜了。望着偌大的勤政殿,南宮羽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聽說塵王駐在了迷陀森林,卡得東方耀陽如今動彈不得。如果...

這世上沒有如果!南宮羽捏緊了拳頭:若不是父皇你偏心嫡子,朕又怎會處心積慮想要除掉他!他要是本本分分在那谷中不出山,朕怎會走到這一步!都是你們的錯!你們一個二個都要逼朕!

左相府

陳氏捂住嘴巴哭着悲悲切切:“雲兒,我的雲兒....”裴青月剛止住淚,見此又忍不住捂住嘴巴,強忍着。

裴青風凝重的望着窗外:“探子來報是那拓跋的公主綁走二弟。現在雪兒也該收到消息了,三弟也在那邊,我去将兩位弟弟帶回來。”

陳氏哽咽道:“雲兒生死未蔔,岚兒還在那東蒼,如今你再去,可讓我怎麽活?”

裴程錦見此不由的嘆道:“如今是不得不站隊了。”

裴程鳳沉默着:這些他又何嘗沒有想過,只是事關裴氏一族身家性命,這一刻越晚來臨越好。

“父親不必擔心,裴家既是決定了傾全族之力幫助塵王,此番也該讓塵王看到我們的誠意了。”裴青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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