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塵雪大婚下

洛雪不由一笑:“三皇子想來也不是小氣之人,你怎還扯上個零頭,直接兩千兩整數,好聽又好記!”

小碧聽得嘴角直抽抽:原來,抹零存整是這麽個算法。

劍問打了個哆嗦: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扒皮的性質都是一樣的滲人!

拓跋煜聽罷寵溺一笑:“以在下和姑娘的交情來論,自是什麽都好說。”

洛雪淡淡的笑道:“三皇子慎言!”

“好,姑娘現在不想提,在下自當尊命,只是不知道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在下好親自将賠償金送到小姐手上方才安心。”拓跋煜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長。

“三皇子送到濟安堂即可,我們就不耽誤你逛街了。小碧,走吧!”

小碧暗笑,忙跟了上去。

拓跋煜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笑了:“我們又見面了....”

濟安堂

安大夫正在寫着方子,醫館內突然進來好幾位北梁胡人。

“大夫,請問掌櫃的在不在?”安淨懷擡頭看了看為首的華服胡人公子笑臉相詢:“公子可是三皇子殿下,昨天碧姑娘已經知會過了,殿下只需将銀兩交給在下即可。”

拓跋煜笑道:“大夫,不知能否代為傳達一下,在下想親自交于你家當家的。”

安淨懷為難道:“不瞞您說,當家的這半個月內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不會來鋪子裏。殿下若是有什麽話要轉達的,交于在下也是一樣的,在下一定會轉交給當家的。”

拓跋煜尋思着,既然銀錢她都放心讓他代收,想必是心腹之人,便也不再過多計較,将一把一尺多長的小巧彎刀遞上前去:“大夫,在下還有這一柄彎刀想請您轉贈與你家小姐,不知安大夫可否幫幫這個忙。”

安淨懷小心的接過彎刀收好。

“告訴你家姑娘,若是哪日有需要,拿着明月刀過來找我,拓跋煜必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拓跋煜鄭重道。

安淨懷拱手一笑:“承蒙殿下擡愛,看的起在下,老朽定當不負所望!”

出了安濟堂,卓多欲言又止終是忍住了。

拓跋煜笑道:“卓多怎麽才入中原沒幾日,便學得他們說話做事拐彎抹角的了。好了,即然憋不住,你便說吧。”

卓多嘆道:“殿下連那姑娘姓名都不知道,怎就輕易的将明月刀送了出去,還是轉贈!”

望着天邊的雲彩,拓跋煜明朗一笑:“雖說,現在我并不知道那女子姓名,但是她已經在我這裏了。”說罷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們草原兒女向來敢愛敢恨,直來直往,我喜歡她,她于我而言,比明月刀更珍貴。”

卓多想到了拓跋蘭珠,是的,再珍貴的東西于他而言也比不過蘭珠公主,她就是他心中的那輪明月。

裴府

終于到了大婚之日,裴府內外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前廳裴程鳳、裴程錦及青風、青雲、青岚、夏長卿招呼着賓客們。

陳氏、姜氏操持着招呼一衆女客。

如今,皇後娘娘從裴府出嫁,便是認了裴府作皇後的母族。此刻,誰還不上趕的來攀關系。

一時間,有帖子的,沒帖子的賓客都來了,幸得禮部分拔了人手幫着處理了一些。

香雲閣內

十全夫人慈愛的笑着,手持鳳尾彎月梳,一邊梳一邊說着吉祥的祝福話:“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又貴貴。”

待梳順,便将她濃如墨深的青絲全部梳到了頭頂,烏雲堆雪一般盤成朝雲花冠髻,兩邊插着長長的金鳳六珠長步搖,細碎的紅寶石鑲嵌在金鏈上輕輕的搖擺。中間的金絲縷空花片上,大大小小的紅寶石排成一朵朵精致的珠花,金縷蝶振翅欲飛穿梭其間。

裴青月低笑道:“雪表姐今兒真美,侍明年生下小侄兒,我也可以晉升當姨母了。”

小小的裴青穆不甘落後,急道:“我也要當舅舅!”

此話一出,衆人皆笑作一團,洛雪羞得臉頰通紅,竟比上了胭脂還要美上幾分。

姜氏嗔道:“你們姐弟倆都沒個正形。”

青月笑道:“難道母親就不盼着做舅奶奶嗎?”

姜氏笑道:“盼着,怎麽不盼着!”

洛雪直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奈何正在上妝,怕壞了妝容,只能由她們笑去。

小香急急跑過來:“二夫人,老爺說陛下親自來迎親,隊伍已經到了西大街了。”

喜娘笑道:“催妝了,大用急還等兩次催妝,新娘子才能出門。”

這邊女眷們忙碌着,裴程鳳、裴程錦、裴青風還要趕着上朝參加皇上的登基大典,只得先備好了馬車候了。

小芹急沖沖的叫道:“二夫人,迎親隊伍已經到了街口了

十全夫人輕輕的為她蓋紅蓋頭,笑道:“好了,好了!”

小鈴随後趕到:“二夫人,陛下已經到了!”

“請新娘!”

一聲聲唱諾由外向內傳來,洛雪有些緊張。姜氏牽着她的手:“以後好好過,若是有什麽不順心,回來和舅母們說...”說着說着有些哽咽。

洛雪心裏微微一酸,手握住姜氏安慰道:“舅母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夏長卿輕輕彎腰蹲下:“妹妹,哥哥背你!”

雖說南宮塵如今貴為天子,裴家的小輩們不敢太鬧騰。但他還是準備了豐厚的紅包。

南宮塵看着她越來越近,嘴角微微上揚:“雪兒...”

婚禮過後,南宮塵挑開她紅色的絲緞蓋頭。一衆宮人忙為她換上禮部備好金色鳳袍參加随後的登基大典、封後大典,待都忙完申時已過。

待除了鳳袍,香湯沐浴之後一衆女官宮女又為她換上了大紅色的婚禮服,蓋上了絲質的輕紗紅蓋頭方才算完事。

悅鳳宮

南宮塵輕輕挑起她頭上輕紗紅蓋頭,只見她黛眉輕染,朱唇微點,兩頰胭脂淡淡掃開,白裏透紅的膚色,更多了一層醉人的嫣紅,眉心貼了紅色的花钿,不似平日的嬌美,倒是多了幾勾人心魂的妩媚動人。

他緊緊抿住唇角,視線落到大紅的喜袍上,繁複的裙擺層層疊疊,卻不見任何累贅之感,仿若盛開的牡丹花瓣,落在她的腳邊,捧得她像是站在花蕊中的仙子。

被他這樣打量,洛雪羞得只想躲起來,遂低着頭不敢看他。

“莫非是師兄今日太醜,師妹都不願正眼瞧我?”南宮塵含笑嘆道。

“師兄才不醜...”洛雪反駁道。話剛一出口,她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都說了什麽!

“師妹若不嫌棄,可否擡頭看看為夫?”他溫柔的蠱惑着她。

洛雪慢慢的擡起頭:但見他豐潤的嘴唇微微上揚,劍眉下丹鳳眼微眯着,一雙黑眸魅惑而危險,大紅的喜服襯得他別樣的妖孽惑人。

“雪兒...”他低頭扶着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一切來得太突然,她甚至來不及思考。

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細細探尋她的美好。她閉了眼,感受着他的溫柔,輕輕顫抖着。

掌風揮過,層層紗幔悉數垂下,芙蓉帳暖,紅衾嬌顏。

他低笑着輕輕扯開她的腰帶,層層疊疊的絲質華服散落開來,如一朵鮮紅的牡丹一層層的綻放開來。

鮮紅的絲緞小肚兜在昏暗的燭光中帶着淡淡的光澤。上面繡着一雙五彩的交頸鴛鴦,親密無間。

他低頭輕輕含住她瑩白如玉的耳垂,惹着她一陣輕顫:“雪兒,睜開眼睛看看為夫。”他輕聲呢喃蠱惑着。

她如扇翼般的美睫,微微上揚,媚眼含春,眸光流轉,他火紅的亵衣微敞,如黑緞般的發垂墜下來觸碰到她的雪頸,癢癢的,讓她忍不住想揮開。他低笑着看着她:“娘子對為夫的身材可還滿意?”

她如置身夢境中,迷迷糊糊的覺得不真實。她纖纖玉手輕輕撫觸着他冠玉般的面頰,指尖輕柔的描繪着他的眉眼:“師兄...”

他眼眸深處,波濤暗湧,略帶薄繭的手扯下她繁複的衣裙,只留那火紅的肚兜與亵褲。

他沿着她身體的曲線,細細撫觸把玩,她羞得将臉埋在他的懷裏,嘴裏逸出細碎的低吟。他低頭埋在她的頸間,含住纖細的紅絲帶一點點扯開。而後輕輕咬住一只鴛鴦,扯下她的肚兜,惹得她驚呼出聲。

丢下肚兜,他邪痞的打量着她的嬌軀,低笑道:“娘子可喜歡為夫這樣...”

她手指緊緊抓住他,眼中含淚,楚楚可憐。

他低頭親吻吮吸着她的玉頸,輕柔的低語:“雪兒,莫怕,為夫會輕些...”細碎的吻沿着她身材的曲線游走,細致而輕柔。

細碎的低吟夾雜着些許哀求:“師兄...不要....嗯...”

南宮塵徹底失去了控制,雨點般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襲卷了她。她沉淪在他懷裏,手指緊緊抓住他,細密的香汗打濕了她額前的碎發。

“啊....”伴随着一聲勾人心魄的驚呼,他埋入她體內。一聲聲低吟傳出帳外,直羞得月兒躲進了雲層。

第二日,洛雪昏昏沉沉的睡到晌午方悠悠轉醒,她躲在絲被裏暗自咒罵:大騙子,說什麽會輕些,說什麽一會就好,都是騙人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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