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6

一個人總是好幾個人的工作,是私人公司的原因,還是在慈溪公司沒有正規的。

哎了口氣,忙得翻天覆地,其他人個個都能跟你橫,看着那個吼完自己,心安理得舒服的下樓的胖女人。

姐姐我真想一腳把她踹下去,然後再喊一聲:“哎,快來看呀——肉瓦子,新鮮出爐!”

不過,這只是想想,姐姐膽小,真怕出事。

胖女人扭着肥胖的屁股,下樓了,一邊走一邊說:“現在年輕人真是沒禮貌,給你多學習的機會不好呀,不懂感恩也算了,還一臉不高興,哎……”

剛好小羅從我身邊走過,看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問我:“誰得罪你了?”

我用手指了指那胖女人說:“什麽玩意,她又不是我領導,不就是個管倉庫的,NND,說什麽讓我學習,學習個毛,不就是個跑腿的,你丫B的,自己怎麽不減肥!”

小羅嘆氣:“沒辦法,誰叫我們剛畢業,老員工就是這點好,随便指使新人,說是什麽給學習機會,毛!”

我說:“我們真悲哀!”

小羅無奈的聳肩,看着沒人抽了口煙。抽完,直接向着窗口丢去。

然後我們聽到胖女人,尖細的叫喊:“啊——哪個混蛋!”

我們倆從窗口偷偷的趴了半個腦袋出去,胖女人捂着頭的手放開,頭頂那煙頭還閃着紅紅的光亮。

閃閃惹人愛,閃閃惹人愛……

我們倆看着胖女人跳腳的表情,哈哈大笑,她沒辦法查,整幢辦公室都是,誰知道是哪個窗戶丢出去的。

“活該!”我恨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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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說:“老天有眼!”

我說:“屁,老天有眼就應該讓這女人再胖一點!”

小羅:……

下午,接到了讓我去面試的公司,人總是不滿足于現狀,等滿足的時候,估計也就是認命的時候了。

下午請了假,理由是——相親!

現在覺得這兩個了有了實質性的作用,至少請假很順利。

面試公司在寧波,有時候想離家遠一些,但又不是太遠,坐個車在二小時之內就好。可以回家,也可以逃離。

姐姐是路癡,一到那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打電話給孫子揚,他在寧波。

那小子在接到姐姐電話後,指導了我半天,我回了句:“北在哪?”

那邊傳來孫子揚的大吼:“豬,你真笨!”

“你再說一遍,姐姐我立馬挂電話,順便把你拖黑!”

這招永遠管用,孫子揚郁悶的聲音:“你丫就會這一招!”

“對你管用就好!”笑得得意。

都已經半小時了,我覺得再麻煩也不好,所以挂了電話,打的過去了。結果五分鐘不到,司機說:“到了!”

姐姐我蛋疼了,好吧,沒蛋,心疼。這麽點路,15塊,尼瑪,15不是錢呀,按你每小時工作來算,也半天時間呢。

姐姐我從家裏到寧波,也才十幾塊錢,靠。

面試的公司在市中心,只是一家辦事處,住房沒有,補貼有。

我算了算,還是搖頭了。雖然工資還好,可是算上住宿,吃飯,買東西的花銷,最後的結果,是姐姐餓死在寧波。

至少現在還是吃家裏的,還有點錢可以存下來。

面試兩小時,我手機靜了音,在面試中手機晌了,總是不好。出了公司門口,打開有五個未接電話,是孫子揚打來的。

我打回去,第一句:“孫子,你打電話給我呀?”

別人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議論紛紛。有個小正太拉着他奶奶的手問:“奶奶,這個是阿姨還是奶奶呀?”

我:……

孫子揚嘆氣:“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叫孫子揚!”

“好吧,孫子樣,那還不是孫子嘛!”

“小婉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戲!”

被看穿了,我摸了摸下巴:“哦~”

“你找到地方了嗎?”

“當然啦,我多聰明呀!”其實是打的的,哎,想想就心痛。

孫子揚說:“你待在那別動,我去接你!”

老子在太陽底下,等了二十分鐘,那家夥到的時候,看到的是我比陽光還燦爛的笑臉。孫子揚立刻抱歉:“不好意思,我為了等他!”

他指了指身邊的一個男生,然後介紹,這是他的同事,叫綠子吧,跟他一樣在銀行當業務助理,換到服務業就是拉皮條,道理一個樣,拉客戶代款什麽的,反正我是不懂。

算是相互認識了,要找地方吃飯,孫子揚問我:“想吃什麽?”

我說:“随便!”

他看我都是汗,拿過我的包包,皺眉 :“你什麽東西,這麽重?”

我無奈:“沒用的資料,我以為面試要用,結果什麽都沒!”

有人替我拿包包,我樂得輕松。孫子揚拿過我的傘,走到我身邊。他有1米八多,姐姐我才155,我離他老遠,被他一把拉了過去。

“幹什麽?”

見他莫名其妙看我,我說:“你身高,姐姐我有壓力!”

他笑,說我神經病,自然得到我的無敵鐵砂掌的服伺。過馬路的時候,孫子揚的手突然觸碰到我的肩頭,我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只是低下頭對我說:“小心點!”

我翻白眼:“姐姐,又不是小孩子!”

他笑笑,依舊固執的擁着我過了馬路。

綠子在一旁笑着,笑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活像是從青山跑出來的。

孫子揚問我:“要吃什麽?”

我皺眉:“你這比我熟,問我做什麽?”

孫子揚說:“随你呀!”

我扯嘴角,有沒有搞錯,我哪知道有什麽地方有好吃的,想了半天,我說:“去城隍廟吧!”

雖然不是他的地盤,不過他在這兒工作,買吃的時候,姐姐要付錢,他愣是不讓我付,結果我大包小包,全是他付的錢。

我要把錢給他,他還生氣,沒見過這種不要錢的。

喜歡吃油裏飛飛的鹌鹑(油裏飛飛就是說油裏炸的),孫子揚買了兩只,我郁悶:“我又不是豬,哪裏吃得下!”

孫子揚拎着東西說:“你帶在車上吃!”

呃?好主意!

裏面沒座置,三個人傻傻的坐在外面,綠子啃着大排,問我要不要吃,我搖頭。孫子揚把飲料給我,見我滿手的油,打開了再給我。

我和綠子吃得歡樂,我看他只喝飲料奇怪的問:“你怎麽不吃?”

他說:“這種東西不好,我不吃油裏炸過的!”

“那你還給她買這麽多?”綠子在一旁邊奇怪的問。

孫子揚說:“她要吃!”

我點頭,然後問綠子:“你不也是嘛!”

綠子哈哈一笑:“好吃嘛,你說是吧?”

我點頭,又不是每天都吃,偶爾吃一次無所謂啦。

孫子揚手機晌起,然後聽他“嗯,啊”的說了幾個音,在他挂下電話後,我說:“你有事先走吧!”

姐姐,很善解人意!

孫子揚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放心,NND,小瞧我。

我說:“沒事,大不了再打的!”

然後,我得到了他們倆個的鄙視。孫子揚在我說了N遍我沒關系的下,才走了。走的時候,對我說:“回去小心點,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我扯了扯嘴角,啃着鹌鹑,模糊不清的答應着。十分鐘後,褲袋裏手機晌起,我以為是孫子揚的,結果看了一下,不認識的號碼。

“喂?”

“妞?是你嗎?”對方的是個女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嗲,聽不出是誰的聲音,而且姐姐我不叫妞。

“你是誰?”我莫名其妙。

那方咯咯笑了下:“我是你小學同學呀!”

“哪個?”不要跟姐姐玩“猜猜我是誰”的游戲,很幼稚呀!

那邊咯咯的笑着,說:“你猜!”

媽的,你不提示,老子怎麽知道是誰,再說,老子只記得三十幾個人,小時班時一個人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了。

那邊繼續咯咯……“妞,你怎麽變笨了,我在你後面啦!”

我猛得轉身,看了看在我身後的人,這麽多人,我哪知道是誰?

那邊嘆氣:“妞,你真笨,我是說我是你小學後面那桌啦!”

我小學後面?我想,我想,我抱着電線杆繼續想,旁邊有人說:“這人神經病呀,幹嘛抱着電線杆!”

我頭痛,為什麽一定要讓我翻這麽久的記憶,姐姐的記憶只能保鮮一年,唉,連三年前的記憶都模糊了,別說十年前的,這不是要我老命嘛。

背對着電線杆的我,終于想起來了,我們小學都是男女一桌的,我的後面那一桌,當然也是男女。

男的排除了,難道……不會……

“米樂?”我不确信的開口,真的是不确信。

那邊咯咯一笑:“答對啦,妞,我們很久沒見了吧?”

我哈哈答應着,一回頭,撞上了電線杆子,還沒來得及心疼鼻子,米色的下一句話,讓我想直接撞暈了過去。

米樂說:“妞,這幾天我休息,我要回來了,我們聚聚吧!”

我張了張嘴想說“不要”,太久沒聯系,而且原本也就只是泛泛之交,可是話到嘴邊,自己改口了,我說:“那好!”

我會為了這兩個字,後悔的,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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