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Chapter.22
第22章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聽覺總是會更加靈敏一些。
屋子裏很黑,程蘊看不清魏知的表情,但能聽得見他逐漸變重的呼吸聲。
“喂——”程蘊吓一跳,腰側忽然掐上一雙手,隔着連衣裙一層薄薄的布料,魏知掌心覆着的地方似乎起了火,以腰側為中心,既朝上也朝下燒的她有些燥。
程蘊皺眉,不耐的啧了一聲。
魏知突然笑起來,彎腰将唇湊到程蘊耳邊,問她:“想了?”
程蘊臉紅,但仗着魏知現在看不見,依舊嘴硬:“才沒有。”
“是嗎?”魏知靠的更近,微微偏頭,溫熱的呼吸打在程蘊耳側的皮膚上,緊接着他用鼻尖輕碰程蘊頸側,一下、一下,又慢又細。
程蘊不自覺仰起頭,眼眸微阖,唇瓣微張,手指也抓住了魏知衣服前襟。
“小騙子。”魏知低低發笑,“不是說不想嗎?要不要看看你現在口是心非的樣子?”
“我願意!哼!”程蘊惱羞成怒,手上一個用力将魏知拽的低下頭,同時她自己踮起腳,摸黑朝魏知的唇上親了過去。
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倆人對彼此的熟悉程度,是哪怕隔了五年沒有接觸,也能立刻喚醒回憶,成為與對方最契合的存在。
程蘊和魏知今天都有點瘋,接吻的力道很大,唾液交換時水聲在黑暗中滋滋作響。
沒幾分鐘,程蘊踮腳有些累了,手臂攀上魏知脖子,腳上一墊,魏知配合默契,一條手臂托住程蘊的臀,讓她雙月退圈在自己腰上。
程蘊現在比魏知高了一點,接吻角度正好,一點也不累,而對方溫熱的唇逐漸不滿足于柔軟的唇瓣,開始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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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蘊這條連衣裙從胸口前襟到腰是一排扣子,一共五個,吻至情深,程蘊感覺與扣子的位置相對應的地方有絲絲涼意。
程蘊雙手抱着魏知的腦袋,低聲嬌嗔道:“你屬狗的嗎?牙這麽利?”
“你說了算,我可以屬任何屬相。”魏知聲音含笑,程蘊與對方的輕顫同頻,氣的她收緊十指,用力拽了兩下。
“嘶——寶寶,輕點。”魏知在左邊親了一口,非常壞心眼的出了一聲“啵。”
瞬間,程蘊如同煮紅的蝦子一般,從頭紅到腳。
“魏知,你不要臉。”程蘊氣呼呼道:“這種時候你才想起來叫我寶寶了?”
“抱住我。”魏知提醒一句,随後抱着她擡腳往房間裏走。
身體忽然晃動,程蘊驚呼出聲,連忙按在魏知肩上穩住自己,“你倒是開燈啊!摔了怎麽辦?”
“不會。”魏知信誓旦旦,“我閉着眼睛都能找到你卧室在哪裏。”
程蘊擡手拍了魏知一把,笑罵他老狐貍,“觊觎我多久了?”
魏知彎腰把程蘊放在床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認真道:“回來見到你的第一秒。”
程蘊愣了下。
魏知順勢打開床頭燈,一團暖黃色光暈自二人身側打來,面頰明暗各半,他眼中濃重的情和欲,程蘊盡收眼底。
她太熟悉這個樣子的魏知了,記憶從腦海深處開始翻湧而起,全是無法說出口、不能播出的內容。
程蘊捂住臉,趴在床上,簡直沒臉見人。
魏知從左邊覆上,長臂一展将她圈在懷中,“又害羞了?程老師這幾年臉皮倒是薄了些,放在以前已經把我撲/倒幾個來回了。”
“啊啊啊啊啊!你閉嘴閉嘴!!!”程蘊猛地起身,雙手交疊捂住魏知的嘴。
魏知配合翻身,手臂枕在腦後,眼睛看着程蘊,任由她發揮,只是他這個人到底是有些惡劣因子在身上的,沒忍住舔了一下她細軟的小手。
程蘊:三十歲的男人這麽可怕嗎!!!
許是程蘊臉上的震驚太過明顯,魏知絲絲縷縷的笑聲從程蘊指縫中溢出。
程蘊連忙收回手,還不忘在他襯衫上擦了幾下,嫌棄道:“你好惡心哦,口水都沾我手上了。”
魏知唇角揚起,“你吃的時候怎麽不嫌惡心?”
“呸,玩髒的是不是?”程蘊攏了攏衣服,連踢帶踹把魏知趕下床,“趕緊洗澡去,你髒死了。”
魏知順從站在床邊,當着程蘊的面脫了襯衫。
“啊!!!”程蘊抓狂了,“魏知!!!你耍/流/氓!!!”
魏知哼笑,躬身咬了一口程蘊耳朵,“反正只對你耍。”
說完,魏知拎着襯衫去往浴室,留下來的程蘊一手揉搓自己耳朵,一手扇着風來降溫。
程蘊在心裏反思,她今天解的封印有點多,瞧瞧,魏知都化身成狗了,吓死了,再多來一會兒說不準她今晚就得被拆吃入腹。
這可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她還沒跟他玩夠呢,而且怎麽說也得是他重新告白,主動提和好。
哼╭(╯^╰)╮
魏知洗的是涼水澡,出來時只穿了一條寬松短褲。
程蘊換好睡衣半天了,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昏昏欲睡。
魏知在床邊坐下,手指輕撫程蘊臉頰,泛着涼意的水汽驚醒程蘊。
“怎麽洗的涼水澡?”程蘊打了個哈欠,并且翻身遠離對方。
魏知躺過去,從程蘊手裏搶過一半被子蓋在自己腰上,“這事說來還多虧了程老師。”
程蘊雖然因困意有些反應遲鈍,但說了這麽兩句腦回路也轉了回來,“以後這樣的日子還多着,魏教授可要好好學才行。”
“寶寶,我冷。”魏知畫風突轉,自程蘊身後将人整個摟進懷裏,可憐兮兮賣慘道:“涼水澡對身體不好,萬一感冒或者落下什麽毛病,得不償失。”
程蘊面不改色推開魏知:“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
“你會怎麽辦?”魏知嗓音帶着小鈎子一樣,輕輕的想誘/導程蘊說那句好聽的話。
可程蘊偏不如他意。
“當然是換個人啊。”程蘊扭頭眨眨眼,“你都有毛病了,我為什麽還要你?”
魏知:......好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咳。”魏知清清嗓子,淡淡道:“程老師,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程蘊心裏偷笑,“我本來都要睡着了,是你非要起個話題。”
“我錯了。”魏知道歉從善如流,他擡手将小臺燈關掉,再次抱着程蘊,一手與她十指相扣搭在她的腰上。
程蘊:“你太熱了,離我遠點。”
魏知:“這樣你有安全感。”
程蘊:“你要是把手拿下去這話會更有說服力。”
魏知:“......我睡着了。”
程蘊:...
說歸說鬧歸鬧,今天忙了一天,晚上又跑了一趟物業,倆人也是真的有點累了。
沒多久,睡熟的程蘊翻了個身面朝魏知,手臂也搭在他的腰上。
魏知潛意識同樣抱住程蘊。
肢體語言才是最誠實的,即使分開許久,身體依舊會選擇最熟悉、最合适的姿勢。
嘴硬,也只能是嘴硬罷了。
深夜,萬籁俱寂。
大多數的居民都已陷入熟睡,小區裏路燈也盡數關閉,月光灑落,拉長正走在小路上的男人的影子。
男人一身黑衣,戴着一頂鴨舌帽和口罩,背着一個雙肩包,腳步不疾不徐還帶着一點拖沓,像極了剛下夜班疲累的人。
男人走進八棟,直到進了電梯,全程沒有擡頭。
很快,電梯在八樓停下,男人走出電梯,走廊的感應燈亮起,他站在原地,将身上的背包摘下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蹲下來,慢慢拉開背包拉鎖。
此時,感應燈熄滅。
男人從裏面拿東西的動作很輕很輕,走廊始終是黑的。
他微微擡頭,看了眼房號,再次擡腳走動時,感應燈亮起。
他的手裏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斧子,他擡起胳膊,揚起斧子,在感應燈再次熄滅時,利刃砍在802的門鎖上。
“砰——”
一聲巨響。
程蘊和魏知同時驚醒。
魏教授的原則就是面對老婆他不要臉:D
可惡ToT,工作四天竟然還是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