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蘿莉鬼婆織衣服
蘿莉鬼婆織衣服
鬼婆陰恻恻地看向李煙袅，笑得神秘，緩緩從袖間撈出了一把小刀，向李煙袅探去。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一下。”李煙袅在大鍋裏開始游泳，從鍋邊游到了鍋中央。
鬼婆在大鍋的外面費力地伸着身子也觸碰不到禮煙袅，頓時有些暴躁了起來。
她對着李煙袅命令着，“你過來。”
李煙袅當然不答應，就在水中央一動不動，鬼婆一個激動朝前走了些竟一個打滾也掉入了鍋內。
還不及一米的水深，鬼婆掉了進去卻大聲呼喊，“救命啊，救救我，我怕水。”
李煙袅蹙眉，看着鬼婆離自己不遠，腳都還可以觸碰到鍋底，頭也是沒有盡數淹沒，鬼婆卻兩手拍打着水花，臉朝水裏埋。
李煙袅着實沒有見過這麽搞笑的反派，哪怕在動漫裏，“你能不能把你的臉擡起來啊？”
“我不可以，快來拉我一把，我不殺你了，真的我保證，如果我食言我就再也沒有漂亮衣服穿。”鬼婆焦急地朝李煙袅呼喊着。
漂亮衣服？李煙袅才想起自己穿的紅色嫁衣，看起來繡工很精細，成品也很華麗，質量更是上成。
她覺得質量好的原因是，她穿着一路逃跑，都不知道在地面上打過多少個滾了。
而這嫁衣上一塵不染，皺了之後不出半個時辰就恢複原狀，看着剛才被鬼婆扒了放在一旁的衣物，李煙袅覺得這鬼婆應該是真的喜歡漂亮衣服。
扭頭看着還是在撲朔着的鬼婆，李煙袅扶額，無奈地上前些将鬼婆向上托舉起來。
這一拉不要緊，神奇的是拉起來的不知道是誰，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像貓咪一樣，尤其在水中浸泡過後歐更加水光盈盈。
銀白色的頭發卷卷地披在身後，齊眉劉海濕噠噠地貼着額頭，嘴巴也是櫻桃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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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李煙袅和面前的這人面面相觑，鬼婆去哪了？
這個人又是誰，走錯頻道了吧？小妹妹。
李煙袅似乎記得這個世界是要惡鬼比較多，其次是一些妖怪。
面前的小姑娘，看上去不過十三餘歲，看上去軟萌可愛，就像是從西幻動漫裏走出來的一樣。
“你看着我幹什麽？還不扶着我出去。”小蘿莉揚起眉毛對李煙袅嚣張地說道。
李煙袅失笑，“我可以問問你是誰嗎？鬼婆呢？”
“什麽？我不就是......”
“等等！我的聲音。”小蘿莉低頭看向鍋內的水，又擡頭看了看李煙袅。
神色從不可置信到激動再到感動，最後竟然痛哭流涕了起來，“謝謝你，小姑娘。”
被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三歲的女孩喊自己小姑娘着實有些奇怪，不過李煙袅沒有計較，蘿莉哭起來真讓人心痛。
“你怎麽了？慢慢說，還有你見過一個老婆婆嗎？和你差不多高的。”李煙袅聲音柔和詢問着面前的小姑娘。
“以後我就要跟着你了，我會做漂亮的衣服給你的。”
“我就是你們所說的鬼婆。”
“其實我不是惡鬼，我只是一個被詛咒了的山鬼，那些老鼠是早已經死掉的村民。”
聽見面前的小蘿莉自稱是鬼婆，李煙袅瞪大了眼睛，“小孩子騙大人是不對的。”
蘿莉皺了皺眉頭很不高興地說，“小丫頭片子，我在人間玩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胎裏的。”
“叫我鬼婆就好了，別一口一個小蘿莉，這是什麽油膩的稱呼？”
這話，李煙袅哭笑不得，的确是那鬼婆了。
“你現在看見我的樣子才是我原本真實的模樣，原本我在自己山上玩得好好的，一個馭鬼的道士匪要收服我。”
“我沒有造過殺孽，他自然是不能殺我的，只是沒想到那個馭鬼師臭道士，見我不從他便惱羞成怒施咒法詛咒了我。”
“我變從現在的樣子變成了一個老太婆，我每天照鏡子都很難過。”鬼婆說着忍不住傷心了起來，聲音也變得低落。
李煙袅輕輕拍了拍鬼婆的肩膀，看來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一樣，鬼婆另有苦衷。
“所以後面我就跑下了山，想要找當初那個臭道士算賬，叫他幫我把這惡心的咒術給解除。”
“結果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早就成為了一具枯骨。”鬼婆說道這的時候神情既酣暢爽快又帶着一部分惱意。
李煙袅點了點頭，“那你當時變不回現在的模樣了，可怎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是一個中年婦人的模樣？”
鬼婆撇了撇嘴，“那個皮囊是別人送給我的，她死了，她見我愛美了解我的遭遇之後就送給我了。”
李煙袅吃驚，“意思你那皮囊是可以剝下來穿上的？”
原來在現代世界看的電影畫皮是真實存在的，竟然真的可以批皮化作人，好可怕。
鬼婆看着李煙袅有些害怕的神情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大笑着，“你竟然怕鬼，哈哈哈。”
李煙袅無奈地苦笑，看來很有可能這個世界上就只有自己會這麽怕鬼了，別人不知道，但是她是害怕的。
“我繼續講，那個姑姑也是可憐人，她是寨子裏的一個姑姑也就是那群匪徒的親戚。”
“我那次就是在寨子裏見到她的，原來是老鼠妖将寨子和寨子周圍的村民們都個殺了。”
“綁架你的那幾個綁匪就是幾只老鼠妖化作的，我接受了那個姑姑的幫助，再加上我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所以幹脆就扮演了姑姑。”
“我要替姑姑查明真相，再讓罪魁禍首都得到應該有的報應。”
“順便我也要查找怎麽變回我原本樣子的方法。”鬼婆說到這，肉眼可見地心情愉悅起來。
鬼婆笑起來看上去像是山中的精靈，李煙袅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鬼婆的銀色秀發，“好看。”
“那當然。”鬼婆臉上終于洋溢着笑容。
“那你剛才又是怎麽變回來的呢？”李煙袅看着鬼婆翠綠色的貓貓煙說道。
鬼婆指了指鍋裏面的水，又揚手指了指李煙袅。
“水和我？”
“你的意思是，我泡過的水讓你變回的原樣？”李煙袅張大了嘴巴，她寧願不要聽到這個回答。
鬼婆辜負了李煙袅的期待，點了點頭說，“就是你泡過的水，你好好啊，以後我都要跟着你，你泡過的水我也要泡。”
“或者我們一起泡澡。”鬼婆說着來到了李煙袅的旁邊，拉住了李煙袅的手，眼睛裏都是亮晶晶的，像是在憧憬着以後的美好。
李煙袅有點難為情地看着鬼婆，不是很贊同鬼婆的這個建議。
“我給你做漂亮衣服！”鬼婆從大鍋裏爬了出去，從櫃子後面拖出來一個縫紉機。
李煙袅想起鬼婆剛才所說的批皮，忽然覺得鬼婆的漂亮衣服難道是用人皮織的？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李煙袅就想要立馬拒絕鬼婆。
只是李煙袅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看見鬼婆兩只手一揮，五彩斑斓的針線開始舞動了起來，縫紉機冒出碧綠色的光芒勾勒起那些針線。
李煙袅看着鬼婆這番操作呢喃着，“好神奇啊。”
縫紉機織布織得很快，一會兒鬼婆手裏變出來的針線就沒有了，只留下空中舞動的針和縫紉機。
鬼婆又揮了揮手，一小排老鼠從牆角的小洞處溜了出來，它們扛着一捆絲線朝鬼婆的方向小跑着過去。
李煙袅驚訝地看着那排小老鼠，它們早已不是原來看起來可怕又醜陋的模樣了，一順溜的銀白色小鼠看上去可愛極了。
“好可愛。”李煙袅看着那排小鼠說。
銀色小鼠一個個跳到鬼婆的縫紉機上，它們歪着頭小爪舉着絲線從肩側将絲線遞給了鬼婆。
似乎是聽見了李煙袅說的話，其中一個小鼠看向了李煙袅，朝她俯身拜了個禮就和其他小鼠回去了。
鬼婆在接過小鼠遞過來的絲線之後繼續織造了起來，綠色輕盈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內閃爍着，鬼婆一張小臉在光芒中顯得愈發靈動。
她擡起頭對李煙袅甜甜一笑，“小丫頭，再等兩分鐘，馬上就好了哦。”
鬼婆說完，縫紉機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李煙袅看着那縫紉機，覺得針線在空中變動得都快要疊起重影了，像一道彩虹在空中平鋪開來。
“我織好啦，快過來看看吧。”鬼婆說話間，她面前的縫紉機和針線消失不見，轉而代之的是一件鮮豔奪目的衣裙。
鬼婆用力一抖，衣裙由上自下鋪開，紅色打底白色牡丹的留仙裙将這暗淡的房間都變得與衆不同了起來。
李煙袅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麽漂亮的裙子，鬼婆叫她過去看，她反而一瞬間呆愣在原地，只顧着觀賞那衣裙了。
“倒是忘記你沒有穿衣服，你啊就是婆婆媽媽的，我們不都是女的嗎？有什麽好害羞的？”鬼婆打趣着李煙袅。
她拿着衣裙來到李煙袅也就是那口大鍋面前，看着李煙袅的臉，“你這皮膚啊，我是真的很羨慕，你之前說的，教我變漂亮，還算不算數？”
這鍋裏面的水一直是溫熱的，李煙袅泡了好一會兒，現下膚色白裏透紅看上去宛若九天玄女，一身美色渾然天成。
李煙袅笑了笑，“怎麽不算數？”
“那就好，喏，給你，我放在這，自己換吧。”鬼婆将衣裙放在了大鍋旁邊，李煙袅剛好可以拿到。
李煙袅伸手就要去拿那衣裙，忽而門外傳來一陣響動，“煙袅姑娘，你在裏面嗎？”
這是戚薄的聲音，李煙袅還沒有回答又聽門外響起另一道聲音，“師弟，不要問了，我們快進去查看一番，拖久了我擔心煙袅姐姐的安全。”
李煙袅手上動作一驚，拿起衣服的手抖了一下反而落在了地面上，她心跳一緊，就在這時門被推了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