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下
真相下
蕭玉衍聞言，皺眉：“你什麽時候問過我？”
“你別管我什麽時候問過你，我只問你讓她死還是讓她活？你可想清楚了，你爹就算是當年走火入魔元氣大失之時，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機會可只有一次。”巫如依舊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若是想讓她活，娘你會幫我保下她的，對嗎？”蕭玉衍含笑王者巫如。
巫如聞言，頓時大笑了出來，周圍之人都愣愣地看着這失态的巫如。
“你啊，和他到底是不同的。”巫如笑着拉着顧清韻的手，又将目光從蕭玉衍身上移到顧清韻身上，“你這個傻孩子，也太心急了。”
顧清韻茫然地看着巫如，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麽。
“想來你也知道，鈞天之境有三個傳說中可以逆天改命的香，第一是移香，可以換魂。第二是凝香，可以時光倒移。第三則是安香，可以穩人心魂。移香早就被蕭南天用在了顧清韻和江盈盈身上。凝香被我這個兒子用了逆轉時光，而安香也被我這個兒子用在了你身上，幫你穩定魂魄。”巫如緩緩說道，“旁人都以為這三香是屬于鈞天之境的，可是你們誰知，這三香是屬于我巫族的？”
“你說什麽？”蕭南天震驚地看着巫如。
“不然你以為老爺子為什麽非讓你娶了我。”巫如轉過頭去看着蕭南天道。
蕭南天突然想到，老爺子對待巫如的态度的确是很奇怪。那時，蕭南天厭惡巫如，并沒有多想，如今，蕭南天卻只覺得，老爺子似乎對巫如有幾分敬畏。
“阿如，你一定知道怎麽救盈盈，對不對？你救下盈盈，我就回到你身邊兒，你還是我唯一的妻子。”蕭南天以一種施舍的口問說道。
巫如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蕭南天，你真的以為我會喜歡上你這種自私自利，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你和趙似水真是天作地和的一對。”巫如冷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當初選擇嫁給你，一是老爺子對我真好，二是我想要借用你們鈞天之境的氣運，而聯姻是最好的辦法。”
蕭南天聽了，一副不信的樣子。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趙似水那個有夫之婦不清不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殺了我？蕭南天，你想想，有這三種逆天的香的人，真的是人族嗎？”巫如的質問，讓顧清韻心裏也是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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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沒有鬼神的時代，可是這種逆天的香到底是什麽原理。
“世人從未見過鬼神，不是沒有，只是這些鬼神早已消散于天地間了。”似乎想到了什麽，安如嘆了口氣，“遠古時期，我巫族乃是溝通天地非人非神的存在，上可呼風喚雨，聆聽神谕，下可號令萬民，福澤蒼生。只可惜，歲月變遷，人族大興，上天不許神族存于天地間，我巫族的實力也被虛弱，早已無遠古之時呼風喚雨之力了。”
顧清韻聽了，只覺得自己好似在聽神話故事。然而，若真的只是神話故事，那三種香又作何解釋？
巫如嘆了口氣：“為了巫族的延續，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斷和人族通婚，借用人族的氣運延續巫族。這最好的對象，其中之一便是皇族，只可惜先祖之故，我巫族再不願和皇族聯姻。如此，便只剩下民間有大氣運之人。你蕭南天沒什麽大運氣，可是鈞天之境有啊。你蕭南天是懷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娶我我不管，反正我嫁了你，把人族的氣運帶入我巫族，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你到底是多天真，以為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
蕭南天聽了巫如的話，頓時面色鐵青。
“說真的，若不是你爹年紀太大了，我更想嫁給你爹，我就沒見過這麽好的男人。”
巫如原本神聖不可侵犯的眉宇間竟然多了幾分小女兒情态。
蕭南天的臉色只能用漆黑來形容，而其他人只得裝作聽不見。
“唉，不說這些了。說實話，生下你的孩子是個意外，不過老爺子開心，我也是樂意的。當年你想殺我，我幹脆順水推舟，假意被你殺了。這些年，我忙于族中之事，沒時間去照顧這個孩子。等我換過來以後，我發現這個孩子越來越像你了。所以啊，我前世的時候，對他百般試探。”巫如不管蕭南天的臉色如何，自顧自地說道。
顧清韻在一邊兒聽着，他覺得，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記憶很快就會拼接起來了。
“我知道白月憐妒忌清韻，我就讓白月憐給她捎了一封信。告訴她，她和江盈盈的命運相連，清韻若是沒了，白月憐自然會沒。那時，你們父子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激烈，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說實話，我這個兒子雖然天資聰穎，到底年紀輕，和他這個父親對峙起來沒什麽勝算。而蕭南天當年為了利益，親手殺了趙似水，從此種下了心魔。不得已，蕭南天才把趙似水的女兒江盈盈當作自己的命來愛護。”
說到這裏，巫如冷笑：“你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以為自己照顧好江盈盈，就算是對得起趙似水了。趙似水那個女人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對你卻是情深意重，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死在你手中。我倒是可憐她，被自己的丈夫毒打，被自己的愛人殺死，如今，連自己的女兒都忘了她那個娘。你以為江盈盈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時怎麽死的嗎？她只不過是怕失去你這個靠山罷了。”
“我……我沒有，你胡說。”江盈盈剛開完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這個時候，她可以懷疑巫如挑撥她和蕭南天之間的關系，也可以質問蕭南天，而不是被人揭穿了心事所以心虛。
“我的兒子到底是和你這個滅絕人性的爹不一樣的，他就算是自己死，也想保住自己心愛之人，哪怕那個時候，我這個傻兒子依舊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只可惜，我這個兒媳婦兒更傻，直接選擇了一死了之，還是死在蕭南天的掌下。臨死前，清韻又刺激了幾句你這個虛僞之人，你呢，也就瘋了，自然死在了我兒子的劍下。倒是可憐我這兒子和兒媳婦兒。”巫如苦笑。
顧清韻腦海裏突然閃過幾個畫面，是白月憐将信遞給她以後的場景。
“我兒子為了複活你，想盡辦法點燃凝香。我心中有愧，也不忍他傷心，便暗中助他一臂之力。逆轉時空之後，我一直關注着你。我把秋娘安排過去，在安娘的運作下，秋娘到了你身邊兒。她幫你做的每一道膳食裏都加了一些東西，助你養身體。我把這串珠子給你，也可以幫你養身子，總算是沒讓你的身體再衰敗下去。你如今的身子雖然不好，可是若是仔細調養，日後除了纖弱一些，別的也沒有什麽妨礙。你也別總是疑神疑鬼的，覺得自己會早亡。我這個做娘的，還等着喝你敬的茶呢。”巫如笑着說道。
顧清韻臉一種。
巫如拉着顧清韻的手，将顧清韻的手放在了蕭玉衍的手中。蕭玉衍立即緊緊拉住失而複得的心愛之人。
“咳咳咳……”帶着鬥笠的男子一陣咳嗽。
“我說，親家公，難得我們都在，就把他們的婚事辦了吧。”巫如笑着看着男子。
顧清韻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
男子摘下鬥笠，含笑看着顧清韻。
“爹。”顧清韻猛地撲到了男子的懷裏。這一刻，顧清韻總算是徹底回憶起九歲以前的記憶了。
“是爹不好，讓你受苦了。”
當年，他奉皇帝的密旨，查南族的事情。卻沒想到發，反倒是把女兒暴露在南族的眼中，使他們抓到了機會，行了換魂之事。
那時，他們夫妻尚不知世間還有此等逆天的東西，然而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換了人，他們還是清楚的。為了救回女兒，他隐姓埋名，探查南族的事情。而妻子則留在顧家，守在女兒的身體旁。這麽多年了，他們的女兒終于回來了，可是他的妻子卻再也回不來了。
父女倆抱在一起痛苦，一邊兒的蕭南天猛地要偷襲，這一掌，竟然被巫如擋住了。
“你……”蕭南天一臉震驚，他從來都不知道，巫如的身手居然這麽好。
“江盈盈逆天而行，如今她這副樣子，也是罪有應得。”巫如冷笑。
“你能救盈盈的，對不對？”蕭南天想要抓住巫如的手，卻被巫如嫌棄地避開。
“不能。清韻事受害者，上天自然對她有一絲憐憫，給她一線生機。江盈盈卻不一樣，她罪不可赦。我算算，她這副樣子，最多一不過一兩年的時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