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禁止轉載(捉蟲)
第38章 半夏小說獨家發表禁止轉載(捉蟲)
應希遲雖然才翻紅, 但開的價碼可不便宜,甚至比資歷更深演技更好的徐蜜還要貴一大節。
不過這也是市場選擇的結果,之前時樂還覺得他性價比不高,這會兒在價碼上乘以三後, 他立即眼角一彎。
“你先去洗澡, 我去找舅舅商量一下。”時樂搓了搓下巴, 高興歸高興但中途踢掉應希遲還是有點麻煩的, 畢竟他們這是戀愛綜藝裏的固定cp,不是普通綜藝找個救火隊就能搞定的。
邢羿的視線落在時樂濕紅的唇上, 和眼底被他親出的青澀水光。
時樂長得本來就好,不過因為體質原因臉上一直沒什麽血色, 這樣被按着親到皮膚沁出一層薄薄的濕意,唇角眼尾才會染上濕紅的顏色。
讓他看起來又純粹又靡豔, 邢羿目不轉睛只想找個無人的小島,将人徹底地私藏起來。
邢羿從鼻腔中緩緩發出一個“嗯”,有些漫不經心,時樂卻對此毫無感知。
連黑眸中幽深的觊觎都未察覺,更別說被繞沒影的兩個深吻。
因着對邢羿的信任, 他已經自動彌補了細節上的出入, 也沒有考慮為什麽邢羿沒用其他方式提醒他, 畢竟隔着門板想要做假十分容易。
但時樂滿心滿眼都是應希遲的三倍違約金,這種既能賺大錢又能第一時間曝光人渣大快人心的事情, 他能不上心嗎?
時樂和邢羿說了一聲,喜滋滋地轉身奔向聞景善和江辰安在樓下的房間。
房門被時樂随手帶上, 邢羿站在原地神色諱莫如深, 雖然不得不承認時樂最在乎錢,但對他的喜歡和縱容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一些。
冷白的指腹輕撚了一瞬, 唇側突然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
*
當晚名為#應希遲錄音#的詞條,被爆出不到一小時,隅樂的公關團隊甚至沒費什麽勁,詞條便被吃瓜群衆送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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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近期最熱門的瓜就是阮文彬孟韻翻車事件,後續轉為法庭見,一時半會兒是等不到什麽新消息了,而除此之外,娛樂圈一片安靜祥和讓人深感百無聊賴。
周日晚上正是流量高峰期,學生黨上班族一個個都攥緊最後的美好時光在網上盡情翺翔呢。
應希遲的錄音一出,如貴如油的春雨般滋潤了幹涸的瓜田,吃瓜群衆火速趕到,聽完後先吐他一臉:
[什麽玩意?就你也想“輕飄飄上一線”?你是瘋球了邁?鑰匙十塊錢三把你配幾把?!/胖紅生氣]
[說徐蜜是老女人啊啊啊我蚌埠住了!蜜寶才三十一正是好時候呢!你他|媽你他|媽啊西巴氣死老子了!!你這種臭癞□□別跟我呱呱!]
[身|體沒睡熟是什麽鬼!我一直以為應希遲是暖心小奶狗啊,哕——!嘴巴怎麽這麽髒?人家行樂天生一對要你這妖怪擱這嘴臭?!]
花式罵評如“雨後春筍”般嗖嗖嗖刷到了兩萬條,在原博下罵完還不過瘾。
吃瓜的路人、徐蜜的粉絲、塌房秒黑的前cp粉、邢羿粉絲、時樂粉絲、行樂cp粉……大隊人馬迅速攻占了應希遲的微博,見他關了評論區就跑到微博廣場捏各種詞條變着花的罵。
見過崩人設的,但像應希遲這種直接被曝出通話錄音,且和他昔日人設反差這麽巨大的實在少有。
而且他翻紅靠的就是甜劇攢下的路人緣和cp粉,吃下紅利的時候有多爽,這會兒嘴臭徐蜜還企圖爬床的消息一曝光,塌房後遭到的反噬就有多狠。
《不可能》的基礎熱度始終在線,立即有人剪輯了應希遲在節目中和徐蜜的甜蜜相處,以及三組合體後他對阮時樂是如何大獻殷勤的。
曾經嗑的糖有多甜蜜,大翻車後如鲠在喉就有多惡心,粉絲們又沖向《不可能》官博要求應希遲這顆老鼠屎退出綜藝,也沒忘跑到徐蜜微博暖心安慰,并勸姐姐及時止損。
應希遲被電話吵醒時還在房間裏睡覺,他和徐蜜是熒屏情侶,表面甜蜜私下相處也不錯,但離真正在一起還有一小段距離,因而選擇的房間是套房,徐蜜在另一間單獨的卧室。
應希遲一向嘴甜會說話,而且他小奶狗的長相很占便宜,一直若有似無地勾着徐蜜,讓對方幫忙介紹了不少人脈資源。
但他故意若即若離地釣着,就是怕徐蜜這種老女人老房子着火太過投入,分手時很容易鬧得難看。
在他看來和徐蜜動真格的太不劃算了,他的人設應該是純情懵懂的才對,打算拍完古偶立即将人蹬掉。
應希遲對網上的一切一無所知,帶着些許起床氣質問經紀人表哥:“昨晚熬那麽晚補覺呢哥,怎麽了?”
表哥在電話那端氣急敗壞:“還睡你|媽啊!完了都完了!”
等應希遲聽他說完,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渾身發冷:“……現在怎麽辦?”
表哥狠吸了一口煙:“《不可能》的負責人已經聯系過我,要求咱們賠償三倍違約金。”
應希遲剛翻紅不久,小甜劇的薪酬很低,不過他在翻紅後接下了不少代言和推廣,買了A市的房子後又報複性消費了一陣子,現在賬戶上剩下的本就不多……
應希遲剛說沒錢,表哥便咬牙切齒道:“沒錢你不小心點!打個電話都能被錄音你真是活該當糊逼!”
“《不可能》的解約賠償只是個開始,你的形象受損太嚴重,不少和人設挂鈎的代言都有問題,要賠的不止這一項,沒錢他們會走法律流程讓你強制還款……”
應希遲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口嗨會産生這麽大影響,聽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哥……那我……我以後……”
應希遲的表哥先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他還指望着表弟飛黃騰達為他拓寬知名度,結果才剛紅了沒兩天就雞飛蛋打。
他沒好氣地說道:“事情鬧大了公司肯定會直接雪藏,我也幫不了你!”
應希遲還要再說些什麽,表哥卻先一步挂斷了電話,應希遲看着手機屏幕上無數條信息提醒,心徹底掉入黑暗的谷底。
*
時樂一想到曝光應希遲不僅能爽到,還能狠狠地賺一波,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穿着被打濕的浴袍也感覺不到冷,待在聞景善的房間東忙忙西忙忙,等一切搞定已經十點過半。
時樂回到房間後,恨不得一邊沖澡一邊刷手機,随時追蹤網上的最新進展。
洗完澡他将頭發随便一擦,拿着吹風機熟門熟路地躺在床沿上,哼哼唧唧讓邢羿幫他吹頭發。
時樂的頭發又長了一點,邢羿先用幹毛巾吸了吸水,看着時樂一臉興奮地盯着手機屏幕,淡笑着問他:“應希遲怎麽樣了?”
時樂呲起小白牙眉飛色舞,隔着吹風機喧嚣的轟鳴大聲告訴邢羿:“他倒大黴了,現在已經有三個品牌要解約,要不是舅舅說他在市中心還有個全款大平層,我都擔心他還不起。”
時樂見邢羿感興趣,就跟倒豆子一樣和他分享起來:“這種臭垃圾就應該回到他應該待的地方!徐蜜真倒黴,碰上這麽一個合作對象……不過她性格真的夠飒,聽說後二話不說就直接解綁了,還同意了舅舅的應急方案。”
邢羿微笑着颔首:“什麽方案?”
“應希遲滾蛋後,徐蜜繼續留在《不可能》和三個與她差異懸殊的優質男士相親,畢竟現在觀衆們都很擔心應希遲給徐蜜帶來不好的影響。”
邢羿:“既然綜藝名是《我們不可能在一起》,聞先生這麽處理特殊情況的确合理。”
時樂說到這裏眼睛一亮:“是吧!你知道第一個來救火的是誰嗎?”
邢羿眉頭微挑:“我認識?”
時樂興奮地點了點頭,這是今天除去曝光應希遲外最讓他高興的事了,他舔了舔唇迫不及待得揭曉答案:“是傅文睿!”
傅文睿雖然演技拉胯,知名度高也是因為糊得比較有特色,但家世背景在那,上節目相個親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各方面都和徐蜜的反差極大,也符合《不可能》讓觀衆看節目推測的基調。
對于傅文睿來說,雖然和徐蜜來電的可能性比較低,但能來爆火綜藝刷個臉交交朋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換了傅文睿這麽高興?”邢羿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時樂咧嘴一笑:“當然啊,這一波不僅狠狠地開源了,還成功節流了!”
自己人便宜好用不說,有應希遲墊底,但凡傅文睿不作死就能再吸一波粉絲,時樂也算能從這只吞金獸身上賺點回頭錢了。
他越想越美,雙喜臨門的感覺不要太爽,時樂在邢羿越發溫柔熟練的手法下幸福地眯起雙眼。
邢羿:“……”
時樂突然鼻子癢癢的,他推開吹風機連打了五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掀起被角給自己蓋嚴了才重新躺回床沿。
等吹幹後,時樂又斷斷續續打了幾個噴嚏,眼底也因身|體反射激出淺淺的淚光。
時樂扯過紙巾擦了擦鼻子,因動作有些粗暴,鼻尖很快就紅了起來。
邢羿放完吹風機回來,看到的就是時樂眼尾鼻尖都紅紅的模樣。見他将被子拉到下巴吸了吸鼻子,邢羿心底的那點不快淡化了不少。
其實喜歡的人是財迷對他來說會更容易,但他曾經對這份愛的期待實在太高了,以為時樂是毫無保留不求回報的。
一旦知道是帶有某種目的,即便接受了,每次遇上心裏難免會産生些許芥蒂……
時樂眨着濕漉漉的桃花眼,有點委屈地看向邢羿,一張嘴先打了個噴嚏才問道:“我是不是感冒了啊?”
邢羿走過去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感覺有點發熱,他打電話給小朱,時樂縮在被子裏反思:“肯定是我披着濕衣服亂跑……”
一邊說着,時樂又連打了一串噴嚏,扯過紙巾擦了鼻子後委屈地“嗷嗚”一聲:“這塑料身|體也太脆了!”
邢羿先燒了一壺熱水,倒在杯中晾了一會才放到時樂手邊:“以後可以跟我一起鍛煉。”
時樂喝了一大口溫熱的水,發炎的喉嚨頓時舒服了不少,他撅着嘴扯了扯邢羿的衣角,露出一小片腹肌來。
人都對美好的事物有向往之情,時樂雖然不太喜歡運動,但也饞邢羿這樣的肌肉線條,眨了眨眼睛問道:“每天做俯卧撐就可以嗎?要做多少個?”
如果不太累的話,既能雕塑身材又可以強身健體,倒也不是不行……
邢羿搖搖頭:“俯卧撐做一百個就夠了,還要配合平板支撐、晨跑和一些…”
沒等邢羿說完,時樂已經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了不了!”
他立即在心裏找補,不是懶不懶的問題,邢羿這身材很有可能是男主配置裏的,所以自己随便練練就能這麽漂亮,他跟着挨累很可能只是白累一場。
分分鐘,時樂就把自己說服了,他病恹恹地歪靠在枕頭上,感覺體溫又升高了一點,喘氣都帶着一股灼|熱。
小朱這兩天沒少跑藥店,目标明确路線熟悉,不到半小時已經将退燒、消炎、感冒……一切她覺得可能會用上的都買回來了,還附帶了個溫度計。
時樂一測已經燒到38.2度,在感冒藥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包退熱沖劑,喝完後感冒藥的困勁上來,窩進被子裏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邢羿守在床邊,通過匿名郵件和其他人進行聯系,一來一回需要點開新郵件回複并發送,操作起來比普通短信都要麻煩一些,更不用說聊天軟件了,但這種文字傳輸方式的安全系數要高上不少。
半晌後對方發來請求:[E,這個時間你也不方便接電話?]
邢羿将手背貼在時樂的額頭上,确認對方的體溫已經降了下來,單手回複道:[三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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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邢羿再回到房間時,時樂已經開始“走表”了,頭歪在兩人的枕頭下方,露出小半張臉和微紅的耳垂,邢羿親手吹得柔順的發絲也被他蹭得亂糟糟的。
邢羿掀開被角,露出時樂睡得酣甜柔軟的眉眼,大概是感冒導致他有些呼吸不暢,時樂的唇微微分開。
邢羿本應覆上額前的手中途轉了位置,先是用指腹輕輕摩挲了片刻下唇,很熱,也很柔軟。
指尖的動作微頓,稍作猶豫他擡起拇指,和食指合作并攏輕輕的捏起時樂的唇珠,模仿着下午的那個充滿吮碾的吻。
時樂雖然燒退了,但呼出的氣息依舊潮熱,齒隙在邢羿的手中不斷增加,直到濕紅的舌尖完全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