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們是外星人嗎?

你們是外星人嗎?

天空萬裏無雲,湛藍一片,燦爛的陽光落在人身上能感受到屬于夏日的炙熱。

與之相對的,就是這群網球少年們,堪稱窒息的表情。

在被告知幸村失憶時,真田是不信的。

但看到切原心虛的表情時,卻不得不信。

“真田君?”穿着長裙的繪裏面露苦惱,看着眼前石化的少年微妙的感到心虛,畢竟幸村是為了保護她才被球砸。

不遠處,一群穿着短袖帶着網球包,看天看地看似無所事事,實則關注度拉滿的另幾位少年。

真誠的懷疑,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回過神的真田迅速瞥了眼繪裏,企圖從她真誠白淨的臉蛋上看到玩笑,但很可惜……并沒有。

“所以,精市真的失憶了?”真田覺得自己的聲音在打飄。

關東大賽準決賽即将到來,這個時候幸村失憶……很糟糕!非常糟糕!

雖然以立海大的實力,單打一號不一定會出場,但幸村是網球部的支柱,現在有人說支柱倒了,對網球部所有人來說無異于滅了軍心。

不行,他不能讓大家的心血付之東流,真田不自覺的捏緊拳頭。

“但是真田君你放心,精市沒有忘記網球怎麽打,最多就是忘記自己會打網球。”繪裏緊張的安慰道,手指不自覺的捏着裙擺,軟綿綿的聲音怯怯懦懦,生怕真田一個憤怒,直接把大家切腹。

……因為真田君真的很像武士,她真的很擔心對方會突然拿出一把刀來表演切腹自盡!

并不知道繪裏滿腦子在想什麽,真田的心情跟着她的話上下起伏,感覺随時會心髒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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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下精市要和柳生比賽?”深吸一口,壓下內心不安的真田又問,黑漆漆的陰沉表情看上去尤為可怕。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中央公園,幸村還沒到,大家都是提早半個小時抵達的,就是為了讨論如何讓幸村恢複記憶。

關于仁王和繪裏那個:讓幸村再被網球砸腦袋的想法得到了切原熱烈贊同,不過被真田狠狠一瞪,自覺做錯事害的幸村部長失去記憶的切原瞬間不說話了。

“部長該不會一直不好吧?”雖然看起來性格張揚,說話得罪人,但本質上切原只是個單純的少年。

而作為另一位始作俑者之一的毛利壽三郎就沒有那麽大的心理壓力,他建議:“用網球比賽讓幸村記起曾經和大家并肩作戰的回憶。”

“只要每個人都竭盡全力,一定能讓幸村記起來!我可以第一個上場!”身為學長的毛利難得覺得自己要擔任起學長的職責,熱情說道。

和幸村比賽,當然要趁着幸村失憶好好的“欺負”他。

說起來他還沒有和幸村認真比賽過。

關于這個,仁王不客氣的吐槽到:“我記得毛利學長根本就沒參加過幾次社團活動,連比賽都只參加全國大賽後半場。”并肩作戰什麽的,根本不存在吧。

被吐槽的毛利相當坦然:“主角總是需要最後登場,力挽狂瀾。”

不,你一點都不像是主角,反而比較像是反派。

真田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柳和柳生、切原交流過後得出結論:“幸村恢複記憶的概率65%,我們可以兩種方案同時進行,可以把概率提高到80%”

“真的不需要送去醫院嗎?”尚且還算理智還在的柳生忍不住開口。

“幸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本質上他的性格還是沒有太大改變,貿然去醫院,只能引起他的戒備。”柳搖搖頭,去醫院肯定是要去的,但是不能直白的對幸村說,“等下要是都沒效果,我們就故意受傷,然後去醫院。”

柳生思考了下,點點頭。

昨晚沒來夏日祭的丸井和胡狼在經過衆人的解釋說明後,終于明白了眼前的狀況。

“所以幸村覺得自己是替身?”十分會抓重點的丸井震驚詢問,說出了大家一直在心裏默默吐槽,不敢說出來的話:“他對自己的臉是有什麽誤解嗎?”

“誤解很深。”仁王滿臉沉重的補充道。

到十點,幸村背着網球包抵達公園,遠遠便看到繪裏和弦一郎站在一起。

幸村快步走過去,看到繪裏和真田都在,臉上的嚴峻的神色變得平和,但神色間還是帶着顯而易見的疑惑:“弦一郎你也在?”

看到幸村帶着網球拍,真田略有些激動的詢問:“精市,你是不是想起什麽……”

“不是,我只是想問,今天不是劍道比賽嗎?弦一郎為什麽也會在這。”少年的聲音帶着慣有的溫和,對待朋友也極為真誠。

真田:……

不,他并沒有什麽劍道比賽要參加。

但是看到摯友關心的表情,真田硬生生改口道:“今天沒有參加。”

嗯?幸村蹙起眉,語氣擔憂的問道:“是發生了什麽嗎?”

并不擅長撒謊的真田陷入窘迫,好在他此刻難看的表情湊巧讓幸村誤以為他是因為什麽原因沒去而心裏不舒服。

“沒事的,下次還有機會。”幸村安慰道。

真田嚴肅的點頭。

“說起來,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嘉兒還特地把這個遞給我。”說着幸村把網球包拎到手上,語氣帶幾分狐疑:“我家有網球嗎?”

他完全沒這個印象。

“精市你真的不記得網球了?”真田不死心的詢問道。

這一次是被真田詢問,以至于一直堅定自己從未打過網球的幸村也産生了動搖,微微蹙眉,骨節分明的手掌捏在網球包上。

指尖用力,泛起青筋。

但他确實沒有任何關于網球的記憶。

難道真的是……失憶了?

幸村不太明白。

在幾人愣神的功夫,網球部的其他少年紛紛走來,面對這個失去記憶的部長,大家的心情也格外複雜。

毛利: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趁機“欺負一下”幸村?

切原: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求副部長看不見我。

丸井:真的失憶了?看起來不像啊。

胡狼:部長沒事吧?

衆人的表情都很多姿多彩,不過對幸村來說,他們真就是一群陌生人。

約着幸村一起打網球的柳生背着網球包出現,紫色的短發随着他的走動微微浮動,陽光落在他身上,浮動的塵埃朦朦胧胧。

有一瞬間,有什麽畫面突然出現在幸村腦海中,讓他恍惚間似乎意識到什麽,但很快那副畫面就消失了,只是心底留下了淡淡的困惑。

“要開始了嗎?”幸村問道。

柳生點頭,“開始吧。”

繪裏有點懵逼,幸村不是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不會打網球嗎?怎麽這麽主動?

難道是想起什麽了?

雖然繪裏很好奇幸村是不是想起什麽,不過現在是他和柳生比賽的時間了,大家都退到了網球場外。

稀稀拉拉的陽光落在兩個少年身上,樹葉斑駁,清風掃過眉梢,看上去溫和的兩人步入球場後卻帶着一股桀骜不馴。

“我好想感受到了部長的氣場。”切原縮了縮脖子,如果不是他随便挑釁別人,網球也不會砸向早川學姐,幸村部長也不會因為保護早川學姐而被球砸,更不會失憶。

雖然本質上,這件事并不能怪切原。

但是切原第一次覺得是自己太沖動了。

發覺切原的不安,仁王安慰道:“沒事,幸村一定會記起來的。”

柳生和幸村的比賽即将開始。

考慮到體力問題,按照三局定勝負。

柳生站在網球場內,淡定的扶着自己的眼鏡,面對幸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但對面的少年此刻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捏着網球拍,怎麽看都不像是會打網球的樣子。

“幸村學長加油!”切原捏緊欄杆大聲喊道。

裁判席上是真田的坐着,比了個手勢。

比賽開始,由柳生率先發球。

“既然這樣。”柳生淡定的把手上的負重解開,砸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埃。

繪裏原本還算淡定平靜的臉上一下子變得驚恐起來,不是吧,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們難道每天都帶着鉛塊嗎?”

離得最近的胡狼摸了摸光潔的腦門:“是啊,怎麽了早川桑?”

說着還露出自己手上的兩個鉛塊。

一時間繪裏都開始懷疑,他們是網球運動員,還是特種兵部隊了。

不是,帶負重訓練她能理解,你們難道一天24小時都帶着負重扣嗎?

“柳生君,你們帶着這種東西真的不會把手弄骨折嗎?”球場上的幸村發出疑問,神色間透着不贊同,繪裏拼命點頭,沒錯,你們真的不怕骨折嗎?青春發育期帶這種東西,真的會長得高嗎?

帶鉛塊進行日常活動,你們的手竟然還能活動自如……

一瞬間,球場內外的目光都落在了幸村和繪裏的身上。

繪裏眨眨眼,面對大家奇怪的眼神,微妙的有一種:我與網球少年格格不入的感覺。

欸?不對,精市這次也覺得不科學了!

柳生沖着幸村點點頭,拿起黃色的網球向上抛出。

向來沉穩的柳生用着十分中二卻又格外嚴肅的語氣喊出了招式名稱:“鐳射光束!”

黃色的網球帶着紫色的尾光,迅速落下,而幸村握着球拍甚至沒有動作,愣在原地,繪裏捂着臉,她真的覺得一邊打球一邊念什麽招式名字這種事真的很羞恥。

是無論聽到過多少次都不會習慣的羞恥。

就像是三歲的堂弟喜歡跟凹凸曼一起變身一樣,你能想象十五六歲的少年跟着凹凸曼一樣喊着“凹凸曼變身!”這種臺詞嗎?

真的不叫人感覺羞恥嗎?

以至于繪裏都懶得計較為什麽打出去的網球還帶着紫色的光。

“0-15”真田開口。

大家同樣是一臉莫名的看着幸村,唯有球場上的幸村滿臉疑惑地詢問道:“你剛剛念得是什麽?”

“鐳射光束,我發球的絕招。”紫發少年溫文爾雅的說道,順帶推了推掉在鼻梁上的眼鏡。

“……”幸村現在心情很複雜,暫且不說那個網球為什麽會帶着紫色的光,一邊打球一邊念絕招真的不是小朋友才會幹的事嗎?原來……柳生君是這種性格的啊。

不知道說什麽的幸村生硬的吐出三個字:“嗯……很好。”

比賽繼續,依舊是柳生發球。

這一回帶着紫色尾光的小球被幸村輕易的回擊,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特效,就是簡單的回擊,且柳生竟然無法打回去。

“果然幸村即使沒有了記憶,網球技術依舊很強。”柳眯着眼說道。

丸井雙手放在腦後,看着球場上的局勢,“完全就不像是失憶的樣子啊。”

“部長好厲害!”這是一根筋的切原同學。

“3-0 幸村勝。”真田喊到。

柳生對這個結果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他是真的才打網球一年,輸給幸村很正常。

而打贏的幸村模糊間感覺有哪裏不對勁,捏着球拍的手緊了緊,微妙的覺得很不對勁。

“下一個我來吧,我來吧,我很久沒和幸村比賽過了。”吹着口香糖的丸井興奮到,部長看起來不像是失憶的樣子。

“啊……”幸村低低應了一聲,看向那個紅發少年。

活潑過頭的丸井吹着口香糖比了個剪刀手,拿着球拍蠢蠢欲動,“就讓部長見識一下我的新絕招——”

很快,衆人就見到了丸井所謂的絕招:“走鋼索。”

只見那黃色的網球在球網上緩慢的往前滑動了一段距離,然後掉在了幸村的場地。

“怎麽樣是不是很天才?”丸井開心的炫耀着自己的絕招。

“哇!丸井學長把這招練成了嗎?”最為興奮的果然還是切原,這會兒功夫他已經忘記了他們的目的是幫助幸村恢複記憶,現在正蠢蠢欲動的想要自己上去刷BOSS血。

球場內的幸村盯着那顆落在自己球場上的黃色小球,向來平靜如水,淡漠從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思議,忍不住蹙眉,以相當無法理解的語氣說道:“為什麽這個球能在網上滑行一段?這個受重點和力的方向顯然不科學。”

重點是球網竟然沒有被網球的重量壓的往下凹陷!

這不符合科學!

球場外的繪裏聽到幸村的質疑,櫻粉色的瞳眸刷的下亮起,原來幸村也覺得網球不科學嗎?這個世界終究不是她一個人承擔了所有嗎?

繪裏瞬間激動。

終于有人跟她一樣覺得網球很不科學了!

衆人聽到幸村的話,表情呈現出茫然的空白。

說起來……

“這有什麽問題嗎?”切原第一個發出疑問。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覺得還是他的指節發球更加酷炫,完全無法被預判球路的發球。

球場內的丸井也陷入懵逼,他這個絕招有什麽問題嗎?他已經完善的差不多了。

幸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遭受到了摧殘。

“……不,哪裏都有問題吧。”幸村牽強的說到。

他拒絕和丸井繼續比賽,因為他覺得丸井不太正常。

被評價為“不太正常”的丸井甚至開始懷疑起人生。

“下一個讓我來,噗裏。”從不放過任何樂趣的仁王開口,拿起球拍和“不太正常”的丸井交換了位置。

“幸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挑戰一下打倒失憶的幸村。

幸村無所謂對手是誰。

而遭受了幸村長時間私人對打的仁王此刻信心滿滿,他覺得失憶之後的幸村絕對不會還保留着完美的實力。

兩人的比賽迅速開始,起先還是正常的對打,直至仁王不知道從哪個異次元空間忽然拿出一頂假發的時候,繪裏就覺得大事不妙。

關于仁王的技巧“仁王幻影”這個東西,槽點簡直不要太多。

無論看過多少次,都會讓繪裏的三觀遭受不可磨滅的摧殘。

而這一次,和她一起遭受精神摧殘的還有幸村,幸村怎麽都無法理解,為什麽對方會打着打着突然拿出一頂假發,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頂假發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然後迅速戴在了頭上。

“哇哦,這次仁王COS的是真田啊。”丸井露出一副有趣的表情。

副部長和部長打比賽他們看得多了,但是失憶的部長和COS真田的仁王比賽那還是第一次。

以仁王的水平,或許真的可以打敗失憶的幸村也不一定?

“疾如風!”球場之上,仁王的聲音瞬間變化,變得和真田幾乎沒有差別,低沉且沙啞,身體迅速在球場上進行移動,球拍揮動的速度更是快了不少。

許久沒有到網球部訓練的毛利看到底下的比賽,也跟着贊嘆道:“模仿的很像啊,仁王模仿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果然是無論看過多少次,都會覺得離譜的場景。

仁王他只是單純的帶了個假發吧,她甚至都不覺得那頂假發哪裏像真田,為什麽他們一個個的都能那麽快認出來仁王COS的是真田?

這個只有她覺得離譜的世界果然很離譜。

球飛快的穿過球網,落在幸村的場地內,速度如疾風一般快的讓人看不清。

但大家都覺得,僅僅是這樣,幸村絕對可以接住!

離奇的是,幸村又一次的沒動,反而表情充滿了困惑:“為什麽你要突然戴假發?還要改變聲音?我們不是在打網球嗎?難道這是什麽新的打球方式?”

唉?從沒被人質疑過的仁王陷入沉默。

這不就是他的絕招嗎?有什麽奇怪的?

于是他也跟着停手,認真地解釋:“我在COS真田。”

“就戴個假發就是COS了?”語氣很是認真的詢問,但不知道為什麽從幸村嘴裏說出來仿佛是自帶嘲諷,仁王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上幸村自帶仇恨值。

而此刻的幸村現在有點懷疑,他們是腦子有問題。

聽到幸村的話,繪裏驚了,難道幸村被球砸了一下之後,把科學觀砸回來了嗎?她突然有一種,幸村不找回記憶也挺好的感覺了。

咳咳,只是想了一下下,她還是覺得恢複記憶的才行。

“還要繼續嗎?”仁王問道。

幸村猶豫了一下,目光在仁王腦袋上那頂微妙的假發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看下坐在裁判位的真田,“繼續吧。”

仁王繼續出擊,真田的絕招可不是簡單的一兩式,下一步:“侵略如火!”

這一招仁王還沒有徹底把握,但是偶爾也能打出不一般的效果。

于是,繪裏就親眼見證了仁王背後的火焰。

以及那個帶着火焰的網球向着幸村席卷而去!

“小心!”繪裏忍不住大喊,甚至差點直接沖到網球場。

幸村的眼睛也瞪大一瞬,腦子裏全是回放着那個帶火的網球,剛剛那個真的是網球嗎?

“為什麽網球會冒火……”他剛問完,黃色的小球擦着網球地面又彈了兩下,滾動一會兒後停住。

球面并沒有任何被火灼燒過的痕跡。

等下,他剛剛明明就看到網球上面包裹着一層火焰……

幸村再次開始懷疑自己的世界觀了,這真的只是打網球嗎?為什麽閃電火焰都出現了?自帶特效?

網球場外的少年們也狐疑的看着場內的幸村,大家都不知道他為什麽不動了,毛利摸了摸下巴,開玩笑的說到:“難道仁王也學會了滅五感?”

繪裏沉默半響,幽幽開口,眼神複雜:“……我可能知道為什麽幸村不說話不動了。”

大家齊刷刷看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世界觀和科學觀被毀滅了吧。”繪裏長嘆一口氣,拖着尾調,身心疲憊的說到,畢竟她每次看到冒着火焰的網球也經常懷疑人生。

并不理解她在說什麽,毛利看了眼網球場:“其實我很好奇,幸村他還準備繼續比賽嗎?”

他指了指場內,幸村放下球拍,走到了仁王面前,鳶紫色的眼睛透着認真和不信,“請問——”

“?”第一次和幸村如此近距離接觸,仁王其實有點慌,微微往後仰去,欺詐師的語氣有點飄忽:“怎、怎麽了嗎?”

“你是魔法師嗎?”少年很認真的詢問。

“哈?魔法師?噗裏,我才不是,我可是立海大的欺詐師。”對于這個身份仁王可是相當自豪,拿起網球往上抛去,然後順手接住,“我可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存在。”

世界觀遭受毀滅的幸村眼神頗為複雜的看了仁王一樣,語氣格外奇怪:“……模仿?靠那個一點都不想的假發嗎?”

“什麽?”沒聽懂的仁王湊過去,毛利拿着網球拍進場,“我說不打的話可以讓我和幸村來一局嗎?”

說着,他抛起網球,扔向幸村。

沒反應過來的幸村回過頭看向毛利學長,下一瞬,感覺頭頂上多了一片陰影。

“砰——”

“精市!”

“幸村!”

幸村:你是魔法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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